第六百六十二章 阿紫之死
丁春秋本来实力极强,场间除了柴信和鸠摩智,只怕再无人是他的对手。
但是此刻面对柴信的攻击,却好似寻常民夫一般,竟是完全丧失了还手的能力。
在众人看来,他似乎眼睁睁看着柴信一掌拍至,分明可以轻而易举地躲避开来,却始终如个木桩子似的,一动也不动。
“噗!”
那一掌拍到实处,丁春秋当即喷出一口老血,只觉得一股沛莫能御的恐怖劲道侵入体内,顿时眼前一黑,全身功力都没了用武之地。
“星宿大仙大败亏输,咱们快逃命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能屈能伸方为英雄本色!”
一时间,看到自家掌门这般凄惨模样,却是没有一个人前来相助,所有人都在拼命逃跑。
“阿紫,阿紫!你在哪里?”
人群中,唯有那个头戴铁盔的怪异男子表现最为特殊,倒是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逃走,反而在人群中乱窜,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铁奴,你这个废物!眼看着我被人欺辱,你居然都不出手相助,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却在这时,那先前出言不逊,被柴信拂袖教训了的紫衣少女,却是从人流中向着铁头男子跑来。
虽然看起来已经十分虚弱,似乎受伤不轻,但嘴里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却是丝毫都不见少。
铁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原着中最大的受虐狂,游坦之。
柴信看到这一幕,只是觉得有些诧异。
原着剧情其实已经改变,乔峰——现在该叫萧峰了——根本没有去聚贤庄举办的所谓“英雄大会”,更没有杀死“游氏双雄”。
既然如此,身为游氏双雄之一,游驹的儿子,游坦之又缘何还如原着一般,落到了这般悲惨的境地?
“看来剧情的惯性不小,聚贤庄怕是发生了一些超乎我预料的事情。”
柴信思绪电转,手上却是毫不留情,紧接着又是一掌拍在尚有一丝清醒的星宿老怪胸前,彻底将其击晕过去。
“苏星河!”
他突然沉声喝道。
苏星河赶忙上前,顾不上心底百感交集的复杂情绪,恭声抱拳道:“弟子在,掌门有何吩咐?”
他看到柴信手上的七宝指环,便想起师父先前的布置,大致猜到了木屋中发生的一切。
此时再看到柴信继任掌门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为自己师父报仇,心底自然也是万分欣慰。
同时,眼看着恨之入骨三十载的不肖叛徒,被柴信随意两掌打得深陷昏迷,苏星河情绪也不由激动异常。
“将这个叛徒押下去,不要让他轻易的死。须在师兄坟前,以其血祭之!”
柴信语气平静之中,却是暗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
苏星河闻言,自然是毫无异议,虽然很奇怪,柴信为何一口一个“师兄”称呼自己师父,但此时显然不是叙话的时候。
于是,他立即躬身道:“谨遵掌门之命!”
“慕华、百龄,尔等速速过来,将这老贼绑了!”
薛慕华、范百龄等函谷八友此时心中更是震撼,既没有料到柴信如此年轻,武功就高到了如此地步;更加闹不明白,自家师父为何会对这个年轻人,突然变得如此恭顺。
甚至,还称其为“掌门”。
在那木屋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只是他们几个,在场包括鸠摩智、段誉等“围观人员”,都觉得不明就里,大为震惊。
“铁奴,你快给我报仇,杀了那个狗贼!”
阿紫遥指柴信,娇俏的脸上满是与其年龄容貌不相符的狠厉与怨毒,大声地对旁边的游坦之喝骂道。
游坦之是她的舔狗,为了她可以付出所有,闻言虽然心下对自己的武功,能不能是柴信的对手很没有底,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谁敢欺负阿紫,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话音响起的同时,便纵身向柴信而来。
他一举一动之间,极阴的寒气涌动,所过之处草木结霜,霎时间掠过十余丈,全力一脚踢向柴信的后心。
柴信自然听到了阿紫和游坦之的对话,平静的双眼之中泛起一抹杀机,感应到背后劲风袭来,却是随手向后拍出一掌。
“砰!”
一掌准确无误地拍在凌空飞踢而来的游坦之脚底,顿时空气一凝,伴随着一阵骨断筋折的咔嚓声,游坦之立即发出凄厉的惨叫。
众人只见他腿上的破烂衣物尽皆炸碎,连同一起炸碎的,还有他的整条小腿!
霎时间,血雾横飞,碎肉满地,游坦之跌落在地,不住打滚惨叫。
在游坦之出手的同时,阿紫却也没有闲着,竟是抬手打出一枚弹丸,那弹丸散发着阵阵绿烟,向着柴信袭来。
绿烟所侵之处,许多逃窜的星宿派弟子一经沾染,皮肤便迅速变绿,随即口吐白沫,抽搐着倒地而亡。
众人看到一个娇俏少女,下手居然如此狠辣,居然连自己人的性命都毫无顾忌,哪怕是一些老江湖,都看得不由地心底发寒。
很显然,那枚弹丸必是剧毒之物。
“大哥小心!”
段誉在柴信挥掌反拍游坦之的同时,便已大声提醒,同时也不由暗骂那紫衣少女的狠毒。
其实用不着他提醒,柴信一掌拍碎游坦之小腿的同时,左手便在腰间长剑剑柄之上轻轻一拍。
刹那间,长剑冲天而起,裹挟着一股凌厉无双的剑气,迎着那枚激射而来的弹丸,便猛地刺了过去。
剑气激荡之下,弹丸直接在数丈之外被绞杀成粉末,而长剑却去势不止,直指阿紫而去。
阿紫美丽的脸庞上仍挂着几分狠辣与得意之色,自以为此时偷袭的角度和时机都无比刁钻,纵然不能要了柴信的命,也必能使之受到重创。
毕竟,她虽然极为瞧不上游坦之,但对于他的武功,却还是有所了解的。
最起码,即便是她师父丁春秋,想在短时间内拿下游坦之,都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在他想来,以游坦之的武功,纵然也不是柴信的对手,但起码能够让对方分神片刻。
孰料,柴信一心二用之下,竟是随意之极的便将游坦之小腿给废了。
更是随手一拍长剑,便令自己自诩高明的“毒丸”化为乌有,眼见着那道寒芒破空而至,阿紫才悚然惊觉,自己似乎打错了算盘。
可惜,她虽然机敏如狐,狠毒如蛇,自身武功却是稀松的很。
面对柴信这一剑,她又哪里有抵达的能力?
“嗤!”
长剑穿胸而过,带起一道刺目的血线,随即“当”的一声,扎入阿紫身后的泥土之中,仍不住发出“嗡嗡”剑鸣。
阿紫脸上的神色依旧有些茫然,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血洞,嘴角渐渐涌出鲜血,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随即,娇躯颓然倒地,双眼圆睁地望着天空,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阿弥陀佛。”
见此一幕,鸠摩智不由轻叹一声,轻宣了一声佛号。
他这个西域番僧,这段时间倒是被中土禅宗影响颇深。
段誉也有些不忍地摇了摇头,最终叹道:“这也怪不得大哥,谁让她小小年纪,却就如此狠毒,平白害了那许多性命。”
他倒是不知道,那咎由自取的阿紫,正是他众多“妹妹”之一。
当然,就算是事后知道了,他也很难生出什么怪罪柴信的心思。
阿紫之死的缘由再清晰不过,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寻死路,又能怪得了谁?
“阿紫!阿紫!我的阿紫!”
游坦之本来还在地上疼得打滚,冷汗不受控制地滚滚而落,但看到阿紫倒地,却不知又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来。
只见他右掌猛然一拍地面,尘土飞扬之间,整个人竟是借力跃起,也顾不上找柴信报仇,便想往阿紫的方向而去。
“不必如此悲伤,你很快便可与之再会。”
柴信却哪里会让他逃了,反手将剑鞘轻轻一掷,正中其腰间大穴,登时令其刚刚腾起的身躯,再度跌落在地。
“来人,将此贼也一并绑了!他是丁春秋的徒弟,倒也可作师兄祭礼的一份添头。”
他之所以暂留丁春秋和游坦之的性命,自然不只是为了在坟前祭奠无崖子。
更重要的是,这两人一个功力超过五十年,另一个则也在四十年以上,留着给杨过提升功力,却是再好不过。
《道玄功》堪称是这个世界唯一一部“完美”级别的功法,无论短时间内汲取多少功力,只要有本事汲取到,就不会存在所谓的“隐患”。
至少,在练功者的身体上,是决计不存在隐患的。
不过若说短时间内功力提升太快,实战经验和心境跟不上,那却是无关功法的事情了。
有柴信这样一个义父在,杨过即使年少,在他的指点之下,也断然不至于走上歪路。
“掌门神功盖世,当真是我逍遥派之福!”
苏星河由衷赞道。
随即,又吩咐门人去把游坦之也给绑了。
段誉和鸠摩智这时也走了过来,脸上都带着笑意。
“二弟,让你照顾我儿子,你给他丢哪儿去了?”柴信这会儿终于得空,笑指着段誉说道。
段誉赶忙道:“前日带他到大理小住,他倒是与我爹娘颇为投缘,于是便住下了。我这次是来凑热闹,担心此间凶险,故而没带上他。”
“哈哈,我自然知道你会照顾好他,方才所言不过玩笑。”
柴信哈哈一笑,转头望向鸠摩智。
“大师近日来禅理愈发精深,果真是智慧福缘皆深厚之人。”
“若非柴大侠当日传道之恩,小僧至今仍堕迷障。说起来,柴大侠着实当得起小僧一声‘师父’。”
鸠摩智言辞恳切,眼神中满是感恩之意。
听到这番话,旁边的段誉、苏星河等人,无不大为惊异。
方才鸠摩智与柴信对弈时所显露的手段,足以让众人知晓他是一位武功绝顶的高手。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位绝顶人物,居然会称柴信这样一个年轻人为“师”。
“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缘法,我不过是恰逢其会。”
柴信微笑着回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其他武林人士。
“多谢诸位来赴此‘珍珑会’!不过,棋局已破,我逍遥派老掌门又新丧,柴某人如今忝为新任掌门,却是无暇招待诸位。若有意作客的朋友,还请一个月后再来。今日,便不多留了,万望见谅!”
苏星河见状也上前道:“一个月后,本派召开新任掌门继任大典,诸位若是有意,可于届时再来谷中,老朽扫榻相迎。”
说着,他回头看了柴信一眼,微微抱拳一礼,生怕对方因自己的擅作主张而不满。
柴信对此倒是不在意,冲他点了点头,道:“逍遥派隐世太久,如今确该是革旧鼎新的时候了。”
“有幸目睹柴掌门风姿,我等不胜荣幸!”
“好,一个月后,在下必定如期而至!”
在场之人都很有眼力见儿,纷纷说了几句漂亮话,便一窝蜂地散了。
废话,柴信刚才展露出来的武功,一个人足以吊打他们全部!
现在客客气气地请他们离开,还邀约一个月后再聚,他们要是还不识相,难道是想步丁春秋和游坦之的后尘么?
无关人等很快都离去了,除了段誉一行和鸠摩智。
“二弟,烦你请人去一趟大理,把过儿接来。要尽快,务必在七日内抵达此地。”
柴信再度开口道。
“这是自然。”
段誉听见这话,便知道他是想让杨过参与逍遥派老掌门的下葬之礼,于是立刻点头。
“朱叔叔、褚叔叔、古叔叔、傅叔叔,烦请你们四位一齐回大理,将过儿带来此地。”
他扭头望向身后的四大护卫,眼神中带着尊敬之意。
朱丹臣上前抱拳道:“公子,还是由属下一人去接杨小公子吧。”
其他三人也点头,面上隐有担忧之意。
段誉却道:“你们不必担心我的安危,且不说我如今功夫渐长。单是有大哥在,这世上又有几人伤得了我?”
四人看了看柴信,又彼此对视一眼,最后尽皆释然,齐齐抱拳道:“我家公子的安危,就麻烦柴大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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