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澄觉得有什么样的目光都很正常，她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作为一个老师的职责而已。

    陈予澄讲完坐下，就要轮到三年级的数学组长了，没想到起身的是竟是上次提醒自己跟上去教室的中年女老师。

    陈予澄有点惊讶，但还是很快恢复了表情认真听她分析，女老师果然和她外表一般的严肃、古朴，分析起成绩来也是针针见血的。

    看了眼周围，大家都见怪不怪了，所以陈予澄也大概知道这位楚云老师的性格是真的很真实了。

    后面的各年级的科任组长也见风使舵，没有像之前的人一样不痛不痒的说几句，看得出来领导们对于这个内卷的风气是满意的，听着科任组长的分析不住地点头。

    陈予澄撇撇嘴觉得有点无聊，一个悄悄坐到了自己身旁。陈予澄一扭头就看到一张带着笑意的脸，邓莹扯了扯陈予澄的手臂，语气带着熟稔，“澄澄，你怎么没坐后面的老位置啊，害得我找你半天了。”

    陈予澄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臂，面上还是带着笑，估计这是原身的熟人吧，不太清楚情况陈予澄决定按兵不动。“我看我班里的老师都坐这就跟着来了。”

    邓莹扯扯嘴，还是笑着开口：“好吧，那澄澄晚点我们一起去学校门口吃饭吧。”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好像就肯定陈予澄会跟着去一样。

    陈予澄想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应下。家属院离学校有一段距离，陈予澄已经是提早起床了，更别提自己带午饭还要再提前起床时间，丘翠芬就让她自己在学校解决午饭了。

    学校门口也有小铺子，正好有学校熟人一起，能解决午饭，还能了解自己以前在学校的状况，真是一举两得。

    陈予澄本来还有些百无聊赖，但邓莹一直在自己身旁叽叽喳喳，旁敲侧击地问着些什么。问覃韩一家怎么忽然就倒台了，这是谁做的。“澄澄，你知道覃韩他们一家的事吗？感觉好恐怖啊，背后的人一定很厉害，你知道是谁吗？

    问陈予澄身上这套裙子是哪做的，能不能带自己去。“澄澄，你这套裙子的设计好特别啊，肯定很贵吧，不像我没钱，只能裁点布自己做。”

    问的话都很没分寸感，当陈予澄微微露出不耐的表情，她就立马收敛然后麻溜换话题，这是她意识到现在的陈予澄不是之前的陈予澄了。

    陈予澄好像变了很多，当自己和她八卦，她竟然是怎么都不肯开口了，自己卖惨的时候，也不会说自己是不是遇到苦难了，然后善解人意地说借钱给自己。因为陈予澄没回应她的话题，她还装委屈，楚云的视线就在这时瞟了过来。

    “澄澄，是不是我讲的话你不爱听啊，是我不好，我下次不说了，你别生气了好吗？”陈予澄直视着前方，微微点着头，“嗯。”邓莹的脸僵住了，这是什么反应啊？是在承认自己说的话她不爱听，还是她不生气。直到最后，邓莹已经被陈予澄的冷漠打败，再加上楚云时不时瞟来的视线都让她没有力气开口了。

    会议结束了，邓莹强撑着脸扬起个勉强的微笑，“澄澄，放学在一楼等我，我们一起去吃饭！”生怕陈予澄拒绝她，邓莹说完就抱着本子溜走了。

    会议结束，所有老师都涌着出去，但陈予澄不急啊，就坐在原位等人走。等人渐渐少了，陈予澄才拿着本子起身，楚云经过她的身旁说了一句话，“总算是聪明点了。”

    奇奇怪怪的一句话，不过陈予澄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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