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共识后，他们决定第二天首先开始对杨幺幺的审讯。突破了杨幺幺的杀人动机，这个就差写材料了。其实也不揣测，有人都替杨幺幺把动机写好了，只等她复述一遍即可。

王明天对此深恶痛绝，但可有一样。他们这个组虽说王明天是副队，不过人员上都是临时组合。这些人究竟暗中有没有收到其上级的其他指示，王明天并不清楚，他也不敢真的一言堂，独自做主。

这期间王明天让人联系的家人，可是许攸屏哪有家人呢？两个哥哥一个死了一个不知所终。

王明天把情况对老陈说了。老陈临走前建议他问问林兆国，毕竟许攸屏跟着林兆国这么多年。

王明天心想：问林兆国就等于是问裘穗红。

于是把电话又打到了裘穗红那。

裘穗红对许攸屏的态度是保持着距离，他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是把柳晚真的电话交给了王明天，表示一直以为许攸屏是孤儿，他吃住都在背龙集团。如果非得寻摸一个家人出来，只能是柳晚真。因为听闻他们在谈恋爱。

可是王明天之前已经有过柳晚真的电话。

他向裘穗红确认：柳晚真能代表许攸屏的家人？

“是的，他们正在谈恋爱。如果没有这个意外的话  两个人也许会谈婚论嫁。老林可能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然也不会让许攸屏在自己身边这么久？”

有了裘穗红这句话，王明天才打电话给柳晚真。此时的柳晚真已经两天在林峰峰的房子里也没有出来过。他忙着照顾自己的小侄子，小棒槌确实非常讨人喜欢。

这两天的相处让柳晚真忘了许多烦恼，但是当电话里王明天提起许攸屏的时候，柳晚真还是免不了心头一颤。那可是他曾经最爱的男人！

“现在，自己要去吗？”柳晚真暗问自己。

“如果方便的话，刘总，你还是给他拿几件换洗衣服好吧？”王明天虽是商量的口气，却也说明他没有办法了。这儿不是看守所，许攸屏那一身酒气的衣服至少穿了三天以上，早就味儿了。

柳晚真没再犹豫，她答应带着小棒槌一起过去，顺便看看侄子母亲。

王明天知道所谓侄子的母亲就是杨幺幺，他也理解这两人是闺蜜。况且柳晚真现在可不放心把小棒槌交给别人照顾。

上午，柳晚真带孩子吃过早饭，处理了粑粑尿就来到专案别墅。

许攸屏有人来看你，接东西吧！

许攸屏最怕看到的就是柳晚真，当然最想见也是柳晚真。

看着那些熟悉的衣物和生活用品。许攸屏呜咽着道：“想不到你还是来了……”

“别误会，我不是来看你，我是带我的侄子来看他的妈妈。顺便给你送点东西。”柳晚真冷漠地嘴硬道。

“杨幺幺吗？”许攸屏明知故问，想和柳晚真再多说几句，哪怕是闲话也好。

“你和警察说什么呢？”柳晚真对这个人的罪恶已不太关心，只为给他保留一些做人的尊严。另外希望他的口供尽量不要伤害到杨幺幺和自己的弟弟所以才有此一问。

“该说的都说了。反正，是我做的我都承认。”许攸屏说完，似乎便能在柳晚真面前变得坦然些。

“也告诉警察杨幺幺杀死了你哥？”柳晚真却对自己两个男人早失去了信任，心下觉着一个如此经营设计的人，断不会这么磊落。

“那个王队长确实问了，我说也是小峰告诉我的。”

“你在撒谎，小峰绝对不会告诉你杨幺幺杀人。他那么讨厌你，他会让你帮他策划绑架，但是绝对不会告诉你自己喜欢的人杀人。说吧你另一个哥哥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会认为杨幺幺杀死的刘成？”

“晚真，谢谢你带来的东西，这些看似简单却是最美好的回忆。但是我该说的昨完了。如果你有这个功夫不如劝劝杨幺幺，要么认罪？要么想出让自己脱身的法子？”

这两个人最后看了对方了一会。柳晚真满含的恨意和一丝丝的怨念，先行收离的目光，从许多屏眼前离开。可是许攸屏的余生怕是都忘不了这个身影了。

柳晚真都不知道这一离开是多久，好像每次都算在告别。那天在皮卡车上，是在告别。今天送完衣物还是像告别……

等到杨幺幺的屋子，柳晚真的两个眼圈已经是红了。

“怎么了晚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弟。”杨幺幺见到柳晚真算是见到亲人，小棒槌一下就跑到妈妈身边，搂着杨幺幺的大腿不松开。

“没什么，带着小棒槌来看看你？”柳晚真看到小棒槌搂着妈妈的样子。不忍心告诉杨幺幺，所有的口供都指向她杀了流程。

但是杨幺幺从柳晚真的神情里已经读出了事情很严重。

“是不是已经确定我的杀人罪了？”

“幺幺你别紧张，还有机会。”许攸屏的话不能太当回事儿，相信王明天也不会采纳这份口供。我看得出他在尽力替你拖延时间。”

“晚真，别安慰我了。拖延能拖延多久……在这里也和坐牢没什么区别，还不如早点去那属于我的地方。”杨幺幺消极，没有斗志地说道。

柳晚真心说：对于杨幺幺这种一会心绪高涨一会儿又落入低估的心性来说，鼓励不是最好的办法，不如吓唬、刺激一下效果来的更好。

转而柳晚真对杨幺幺说道：“幺幺，如果你这么想真是太低估监狱这种地方了。你知道吗？跟你同监的那些女人都犯过什么罪？

“什么？”杨幺幺看柳晚真表情凝重，不像故弄玄虚的样子，也好奇问道。

“如果你是杀人获罪，很可能和杀人犯困在一起。甚至是吸毒的，她们会孤立你，折磨你！可能牙刷削尖扎你的身体。甚至用刷毛刷你的重要部位，然后或得她们压抑已久的快感。他们会不给你吃不给你喝，夺走你的食物。然后给你喝肥皂水，甚至逼你吃排泄物。”

柳晚真的话半真半假，有加工的成分，听着杨幺幺的耳朵里像是恐怖片一样。

她吓得赶紧央求柳晚真，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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