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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心脏骤停急救


看到白苏的瞬间,陆问脑中瞬间想起她急救心梗病人的事情,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想法,她一定有办法,一定能救这个老太太。

  “救救她。”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太着急紧张,陆问声音都在颤,“她快要超过黄金抢救时期了,你想想法子救救她。”

  老太太情况危急,陆问已经感受到老太太生命在逐渐流逝,可救护车一直没来,他也明显感觉自己体力不支,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白苏身上。

  白苏对上陆问的眼睛,双眼通红的眼睛里充满祈求,似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眼睛亮得吓人。

  陆问一点都不想让老太太出事,顾不得自己一直想回避碰见白苏的尴尬,像拉住救命稻[cao]一般的拉住白苏,“我已经帮她做心肺复苏、开放气道、人工呼吸了,可她还是没有意识,你能救救她吗?”

  “小白医生,你有没有法子?”有知道白苏的人急忙喊她帮帮忙,“你那么厉害,一定有法子的吧?”

  “小白医生,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可不能让她死了,她死了老板娘就说不清楚了。”

  “她看着已经没有呼吸了,是不是已经死了......”

  陆问怕白苏生气,不愿意帮忙,“之前是我的错,她是无辜的,求你救救她。”

  白苏没那么小气,而且陆问之前登门道过歉了,她也不是追着不放的人,再则她也不会拿生命垂危的人开玩笑,“我看看。”

  “谢谢。”陆问抬手抹了把脸,满手的水。

  白苏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快步走到老太太的另一侧,飞快摸了下老太太的脉象,刚触碰时已经摸不到脉象,需要用力按下去才能察觉到细微柔软无力的的跳动,左寸脉滑弱微涩,心脉痹阻。

  确认是心脏疾病导致晕厥、心跳骤停后,白苏立即[chou]出随身携带的银针[cha]入老太太的内关、人中、涌泉[xue],另外再[cha]入三大心脏病急救[xue]位关元、巨阙、少府。

  [cha]入一侧的少府[xue]后,白苏立即让陆问看看老太太有没有恢复心跳。

  陆问靠近听了听,轻轻摇头。

  白苏脸[se]沉了一分,立即[cha]入另一侧的关元、巨阙、少府,在[cha]入少府时她又深了0.2寸,同时多运气,让经气活动起来。

  如果[cha]入少商[xue]还没恢复心跳,那老太太这条命恐怕没法再挽回。

  咚——

  陆问忽然听到微弱地一声跳动:“好像跳了一下。”

  白苏又将另一侧少商[xue]的银针捻转着往里送了送,继续运气半分钟后,陆问激动看向白苏:“她有心跳了,她有心跳了!”

  白苏停下运气,伸手再把了把脉,脉象比之前强劲了许多,她长吁了一[kou]气,“好了。”

  陆问看着还紧闭着双眼的老太太,“但她还没醒。”

  白苏看着老太太逐渐褪[se]的嘴唇,于是伸手去捏她右手胳膊上的臂前大筋,旋掐旋放,连续三五次后老太太眼睛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陆问开心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并激动得大喊:“醒了,醒了。”

  这一句话瞬间让在场的人都松了[kou]气,尤其是旁边超市的老板娘,高兴得当场哭了起来,还好没死在她家门[kou],不然就担上祸事了。

  十分钟前,这个老太太看到超市外面放着一堆捆好的包装纸壳,就直接上来想搬走。

  老板娘不同意,那么一大堆能卖十来块钱呢,于是拦住她让她放下。

  老太太捡惯了纸壳,哪里肯放下,两方争执拉扯之间,老太太忽然晕厥了过去,吓得老板娘当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幸好陆问过来买饮料,看到后立即拨打急救电话,并上前帮忙急救。

  陆问看到人醒了,浑身是汗的瘫坐在地上,后知后觉的发现浑身虚软,双手颤着抹了抹眼睛,还好没事,幸好没事。

  没事真的太好了。他拿起刚才买的饮料猛灌了好几[kou],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一点点。

  白苏回头看了他一眼,估摸着是学医以来第一次救人,紧张得手都在抖,敛眼笑了笑继续看着老太太,老太太意识还有些模糊,但好在是醒过来了。

  “能听到声音吗?”白苏凑近问了问。

  老太太微微偏头,朝白苏的方向转过来。

  “能听见就行。”白苏开始取银针,这时救护车也呼啸而至,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走了进来:“病人在哪里?”

  “这里。”围观的人指着躺在地上的老太太,七嘴八舌地说道:“你们总算是来了,老太太心脏病突发差点死了,幸好遇到两个医生,不然就完了。”

  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下车,将已经恢复意识的老太太抬上救护车,随即又呜啦呜啦的走了,超市老板找了两个证人也跟了过去,免得有些东西说不清。

  老太太虽然走了,但人群并没有散去,大家还在议论刚才的事情,“老板娘你别哭,现在没事了,她不会找你算账什么的。”

  “就算死了也和你们没关系吧,是她来偷你家的纸壳,不让她拿自己气晕了怪不到你们身上。”

  “这可说不准,有些人就是喜欢讹人。”

  “幸好最后没事,谢谢两个小医生了。”

  “幸好小白医生在这儿,不然真不好说。”

  “是啊,这个小伙子就没小白医生厉害,救了那么久都没救醒,小白医生扎几针就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围观群众的声音很低,但还是断断续续地传进了陆问耳朵里。

  陆问脸上火辣辣的,一是自责自己没有一时间将老太太抢救回来,二是因为他一直认为西医才是救命的,可结果却是中医救回了老太太。

  他望着被众人围着的白苏,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正规学医的,白苏擅长的领域他虽然不会,但在其他方面他肯定是更专业的,尤其是急救方面。

  但是今天的现实将他打击得体无完肤,他严格按照要求进行了胸外按压、人工呼吸等步骤,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却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是白苏几针后就让老太太恢复了心跳。

  陆问看着自己的发抖的双手,陷入自我怀疑之中,他已经严格按照教学去做了,可是怎么没救回来呢?是他哪一步做错了吗?还是因为没有设备、药物?要是有这些他肯定能第一时间将老太太抢救回来的吧?

  可转念一想到白苏针灸的画面,出手快得连残影都没有,陆问又没办法骗自己,白苏是真的很厉害,中医、针灸也是真的很厉害!

  白苏看向瘫坐在台阶上的陆问,他脸上表情不断变换,从困惑、怀疑再到颓唐、认命,这是怎么了?她轻轻挑了下眉梢,“怎么,累到了?”

  陆问心虚地摇了下头,瞄向亦是满头是汗、脸[se]略有点苍白的白苏,“你累着了?”

  白苏倒还好,就是用多了内力有点脱力伤神。

  陆问敛起情绪,扒拉了下湿漉漉的头发,然后说了一声:“谢谢。”

  刚才多亏了她,不然那个老太太可能就死了,“你很厉害。”

  听到陆问的夸赞,白苏勾起嘴角笑了笑,“你也不错。”

  想起他刚才义无反顾冲上去救人的画面,还有他明明脱力了却还在咬牙坚持着,还有他因为之前的事情心虚怕尴尬一直躲着她走却为了救陌生人来求她。

  白苏忽然觉得这个人好像也不赖。

  他是有慈悲心的,是一心想救人的。

  “可我没有救醒她。”忽然被夸,陆问脸尴尬心虚的红了,“是你救的她。”

  “但如果没有你一直做心肺复苏,她也坚持不到我来针灸。”白苏说的是实话,如果没有陆问坚持按那几分钟,老太太可能已经死了。

  陆问摇摇头,完全不敢居功,“是你的功劳。”

  “一下子就让她有心跳了,就像是起死回生一样。”

  白苏还没来之前,他一直在坚持胸外按压,可直到快要超过黄金抢救时间了老太太还没反应,而相关数据都说在没有急救设备的情况下越到后面很难救回来。

  陆问不想放弃,可又不知道怎么办,只知道不想放弃这条生命,双手脱力但一直坚持按压直到白苏过来,当白苏针灸后,最后就像围观人说的那样,将老太太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白苏见满嘴科学的陆问竟然问出这种话,变化可真大,笑着扬眉,“我又不是神仙,哪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虽然很奇幻,完全颠覆了陆问以往的认知,但切切实实发生了,“可她那时候几乎没有心跳了。”

  陆问摸了,也听了,一直没有动静。

  根据科学研究报告显示,这种情况很难再救回。

  “她还有脉搏,只是很轻。”若不是白苏[jing]通脉诊,可能也把不出来,“你好歹也是坚信科学主义的医学生,现在说这些话岂不是打你自己的脸了吗?”

  陆问想到自己以前的愚蠢发言,恨不得钻地洞里去,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声抱歉,越无知越无畏,现在见识白苏给妈妈[nai][nai]治病和刚才的急救后,再也说不出那么愚蠢的话。

  白苏挑眉:“现在见过就信了?”

  陆问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亲眼所见,再也不会不信了。

  白苏轻笑一声,还真是没长大的学生,这么单纯的,“不要妄自菲薄,你只是不懂中医,你也在你的领域其实也很专业的。”

  再厉害也没有你厉害。

  陆问心底想着刚才白苏用银针的画面,快得一闪而过,几个呼吸过后老太太的心脏就跳了一下,她真的很厉害,中医也比他以为的更厉害。

  不知不觉间陆问心底的天平慢慢倾斜,也认可了中医,“抱歉,之前因为几个老鼠屎而牵连你们所有的中医,其实还是有很多是好的,而且也不是只能调理,也能救命。”

  白苏看得出陆问这次比上次跟着刘阿婆来家里道歉更真诚了,应当是彻彻底底的认可中医了,“中医几千年传承,博大[jing]深,急救治病都很有一手的,你多接触就会了解的。”

  “我知道。”经过妈妈和[nai][nai]的事情后,陆问其实就有去了解了一点点,还是有一些好中医的,比如白苏,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中医了,不过她没有那些道貌岸然的有名气。

  白苏看他改变这么多,看他也顺眼不少,“那我先走了。”

  她说着提起东西准备离开,这时又被还没散去的人询问,“小白医生,你刚才露那一手可真厉害。”

  “小白医生,我上次拿的止疼贴特别有效,我过两天再去拿。”

  还有人问:“小白医生,我想问问,我们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啊?身边又不是时刻都有你们,我们不会救咋办?”

  白苏看向陆问,让陆问教大家一下。

  陆问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毫不吝啬地教大家规范的动作:“晕倒后首先打急救电话,然后有药赶紧吃药,同时就可以像我可以一样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情况不严重都能及时醒来。”

  众人跟着学了学,然后又问:“那要是没醒呢?”

  “这......”陆问看向白苏,他除了教大家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其他也没办法。

  其他人也看向白苏,满脸期望,希望白苏能说说。

  白苏将民众比较好学的几个方式教给大家,“一般晕倒后大家都会掐人中对吧?”

  大家点头:“对,就是鼻子这儿嘛。”

  白苏继续说道:“对,这是第一个地方,然后还可以按脚底的涌泉[xue]、手腕这里的内关、劳宫[xue],你们不会针灸就用力按压,对昏迷、胸痛、头晕也有效果的。”

  “还有如果按了没有醒,还可以放血,十宣就是十个手指尖,还可以扎十个脚趾放血。”

  “最后还有就是刚才我掐老太太的地方。”白苏举起手,指着臂前大筋的位置,“这里是心包经,算是一个还魂锁,遇到紧急情况都可以拧这儿,旋掐提起旋放,三五次就有效,不过要注意分男左女右。”

  大家跟着找了找位置,“是这里吗?”

  “我这样掐着对吗?”

  “哎哟,好痛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掐了之后觉得脑子清醒了一些。”

  人群外的陆问伸手摸了摸臂前大筋,轻轻拧了一下,刚才累晕的脑子忽然清醒了一些。

  “好了,这只是临时急救法,有不舒服及时去找医生,不要自己瞎弄。”白苏看天逐渐黑了,于是[jiao]代完就提着东西走了。

  夕阳西下,月光灼灼。

  白苏提着食材脚步轻快的回到医馆。

  何信已经收拾好医馆做上了晚饭,看她回来立即迎上来帮忙拿东西:“小师姐,买了什么?”

  “买了点卤味,另外还有一条鱼,还有一个猪肚。”白苏打算做个红烧鱼,再煮个肚条汤。

  小师姐,那我处理鱼。”何信看鱼还活蹦乱跳着,于是拿着就往水槽边上走:“小师姐你咋去了这么久?”

  “临时救了人。”白苏和何信说了一下刚才的事情,“那个老太太差一点点就断气了。”

  “这么严重啊?”何信没想到因为纸壳子就吵架了的,“还好小师姐你去了。”

  白苏清洗着猪肚,嘴里提了一句陆问:“要不是他之前一直坚持,我去了也没用。”

  何信点点头:“那他好像也没那么坏。”

  “他学医的,愿意去学医的都有慈悲心的。”白苏从不认为陆问是坏,他质疑只是因为他不了解。

  何信不解:“慈悲还质疑我们?”

  “因为他家里人被医术不[jing]的中医坑了,再加上不了解中医,所以才有偏见。”白苏顿了顿,“他之前的每一次质疑都是因为他学的东西和我们说的不一样,他用他认为的专业知识提醒大家不要上当受骗。”

  “怎么说呢,他的目的是好的,科普的东西也是正确的,但西医和中医不同,没办法用同一套体系来评判,只有亲身体验过才知道中医的好,现在他了解了许多,态度也转变了很多。”

  何信哼了一声,“算他有点脑子。”  白苏笑了笑,何信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不过也能理解,人都是唯我的,基于自己的立场去看待问题,想的做的都是利我的。

  不过有时候还是要辩证来看待,陆问虽然不懂中医,但西医那些还是学得很扎实,联想到他救人的焦急和担忧,他以后应当也是一个好医生。

  “好了,快做菜吧。”白苏将干净的猪肚再洗了几遍,然后直接放锅里焯水,随后切成小段丢进高压锅里煮上,再配上干莲子一起煮。

  等红烧鱼做好,猪肚莲子汤也好了,端上桌和卤味放一起,摆得满满当当的,丰盛极了。

  明月下,梨树下,晚风下。

  白苏和何信一人坐一边,坐定后白苏说了一声开动吧,然后就拿起碗,先舀一碗猪肚莲子汤,汤汁[nai]白,清香鲜美,闻着就很好喝。

  等小师姐动筷后,何信才端起碗喝汤,轻轻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大[kou],随即露出满足的表情:“好好喝。”

  白苏抬眼看他,随便来一个饭点小考:“莲子药效?”

  “补脾止泻、固肾涩[jing]、养心安神。”何信立即就回答上了,“小师姐,我前几年都在背药[xing]的。”

  白苏看他很自信,又问了薄荷和八角。

  何信没多考虑就答上了:“薄荷是疏散风热、解毒透疹、清利头目,八角可以促进消化?”

  “还不错。”白苏没再问其他,免得问多了他吃不下。

  吃饱喝足,一天又过去了。

  隔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医馆刚开门,这条街上的一邻居就匆匆跑了过来,“小白医生,我想看看耳朵。”

  “耳朵怎么了?”白苏拉开椅子坐下。

  “前些天吹空调感冒了,然后耳朵就开始痛,现在感冒已经好了几天,可耳朵还是不舒服。”邻居跟着坐下,指着两个耳朵,“耳心里钻心的疼,想抠也抠不到,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特别难受。”

  “是中耳炎吧,有进水了吗?”白苏询问邻居。

  “洗澡的时候可能进了一点。”邻居刘五摇头,“我让我老婆帮我看了,好像里面也没水,我知道有些人感冒发烧把耳朵烧聋子的,我会不会也有这个倾向?”

  “应该不会。是忽然耳朵痛吗?”白苏曲起手指放在刘五粗壮的胳膊臂上,然后开始把脉,明明很壮实的一个人,但脉象却弦滑,左关脉候肝胆,肝胆上有湿热,“我看看舌苔。”

  “对啊,感冒的时候就疼了。”刘五张嘴,“啊。”

  白苏仔细看了看,舌苔黄腻,确实湿热严重:“之前头痛鼻塞,发汗发热?”

  刘五点头,“好端端的就感冒了,平时我一年四季都不感冒的。”

  “可能不是感冒,是肝胆湿热引起中耳炎,内邪、外邪积聚于耳,从而引起的发热头疼。”只是进水什么的还好,肝胆湿热导致的就会很严重,白苏收回手,“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过段时间会流脓。”

  “这么吓人?”刘五吓了一大跳。

  白苏嗯了一声,“目前还不算严重,吃两副药就好了。”

  刘五连忙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本来我还想拖着等它自己慢慢好转的,但我老婆一直催我过来,我才过来的。”

  “你老婆很关心你。”白苏记得刘五的妻子,是个很和善温柔的人,平时爱带着小孩子从这条街上溜达着去尽头外面的村子小树林转悠。

  “对啊,我老婆很好。”刘五说这话时,语气里不自觉地透露出幸福之意,看得出夫妻俩感情很好。

  白苏笑了笑,给刘五开了清肝利湿、解毒排脓的龙胆泻肝汤,“吃完就好了。”

  “谢谢啊。”刘五起身去找何信付钱抓药。

  白苏准备歇一下,昨天那个超市老板娘就打听着过来了,手里还提了礼物表示感谢,“昨天吓到了,等反应过来你已经走了,今天特意打听你的地址,专门过来道谢的。”

  “你不用客气。”白苏想了想又问,“那老太太怎么样了。”

  老板娘神情轻松,“那老太太没事了,已经醒过来,今天下午应该能正常出院。”

  虽然没事了,但也赔偿了住院检查费,早知道那老太婆有心脏病,她就直接将纸壳送给她,就不拦着和她争吵了,“那一堆纸壳最多卖十块钱,结果多赔了一千多进去。”

  这谁知道呢?

  白苏也不好说什么。

  老板娘又说了几句,最后说回正题上:“这此完全是多亏了小白医生,要不然我们家把超市转出去也赔不起,你针灸也太厉害了。”

  “你别客气。”白苏顿了顿,“而且这件事其实也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能,若不是之前有人做了急救,我针灸可能也起不了作用。”

  老板娘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专程去道谢了,不过那个小伙子说他没帮上忙,全是你针灸的作用,还一直说你很厉害。”

  白苏没想到陆问竟然私下也夸中医了,她扬起嘴角,“都有出力。”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幸亏你们俩在。不然真的就完了。”乡下小地方的人基本上都不懂急救手法,救护车隔那么远开过来,老板娘也不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事。

  老板娘说着掏出一个红包递给白苏,“昨天真的谢谢了。”

  红包有点厚度,目测有上千块,但白苏没要,“你拿回去吧。”

  老板娘真的发自内心的感激:“要给的,要给的,你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说得上拯救了我们这个家庭,送这个也是应该的。”

  白苏看老板娘一定要给,想了下说道:“你给的礼物我们收下了,红包就不用了。”

  老板娘再给:“要给的。”

  白苏再拒:“你要实在过意不去,把昨天的针灸费用结一下也行。”

  “......”老板娘看白苏是真不要,只好单独付了针灸的钱,付过钱她又再三道谢,然后才起身离开。

  离开时她,她不知怎么的咳嗽了两声,忽然腰腹处疼了起来,她用力压着腹部鼓起来的包块,脸[se]有些难看。

  白苏见状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老毛病了,是疝气。”老板娘以前去医院做过检查,是什么腹壁疝,说是需要做手术,但超市的活儿也挺多的,她就一直拖着没管,只是时不时的疼一下,忍一忍也能过去。

  白苏知道这个东西,是肝气不舒、寒湿凝滞等原因引起身体差,从而导致疝气,“还是应该去医院看看。”

  “医院就是让我手术。”老板娘不想做手术,她说完忽然想起白苏的医术很好,于是扶着疼痛的地方坐回椅子上,“小白医生,你应该有办法吧?”

  “我只能给你开方和针灸,但效果大概不如手术好。”白苏依稀记得疝气多是因为腹壁强度降低和腹内压力原因造成的,虽然中医可以补气调理,但肯定不如借用外力手段快。

  “没事,调理调理也成。”老板娘单纯就是不想去做手术,再小也是手术,她娘家有亲戚就是在手术台上去世的,自此之后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

  “那我帮你看看吧。”白苏帮老板娘把了把脉,弦迟脉,既有些肝气不顺,下腹也寒气凝滞,女人一般都有这些毛病,她早就见惯不怪了:“平时爱生闷气?”

  “和家里男人总有吵架的时候。”老板娘不是直来直去、不服就干的[xing]子,比较内敛一些,因此争执几句后就憋在心底,长久下来就有了些许毛病。

  白苏想到刚才走了的刘五,心底叹气,这些天帮人看诊,好多女[xing]都很受丈夫的气,很难遇到刘五时刻嘴边挂着老婆好的男人:“最好别生闷气,不然要长东西的。”

  老板娘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就是忍不住啊。

  白苏看老板娘有些疼,于是说道:“我先给你针灸缓缓?”

  “诶。”老板娘还记得白苏昨天就是靠针灸救醒了老太太,心底佩服得不行,所以立即答应下来。

  白苏取了针,帮老板娘针灸了隐白、肝俞、大敦、行间几个[xue]位,主要是疏肝理气、活血通络、补中益气。

  针灸结束后,老板娘就不疼了,鼓起疝气包也消失不见,她眼底一亮,“这就好了?”

  “只是暂时不疼,经气活动撞倒又会开始疼的。”已经形成的疝气包哪有那么快消散啊,白苏拿起笔继续给老板娘开药。

  老板娘:“你太谦虚了,昨天听大家说你特别神,我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是真体会到了。”以前得疼好一会儿,断断续续的,好半天才停止,被白苏一针灸就没啥感觉了。

  “没那么神。”白苏给老板娘开了当归四逆汤,用当归、桂枝、细辛、升麻等药材配伍,主治疝气和脱[gang]的,“平[ri]少吃辛辣、少喝冷饮,也少生一点气。”

  “诶,我会注意的。”老板娘顿了顿,“我再疼还能过来针灸吧?”

  白苏颔首:“可以。”

  “那我回头再来。”老板娘去付钱,连带着昨天老太太的针灸急救费也付了。

  等她走后,何信说道:“老板娘真是倒霉,要我真是气死了。”

  白苏点点头:“确实。”

  “还好咱们外面不放纸箱。”何信翻看着老板娘送来的营养品、牛[nai]、水果,“小师姐,我能拿一个桃子吃吗?”

  白苏颔首:“桃子易坏,放不久,你吃一些,再给外面玩的小宝几个分一些吧。”

  “好勒。”何信将东西提去了后院,清洗干净后又端出来,先给白苏一个大的,剩下的拿去给在青石路上跳格子的几个小孩,“来,给大家分桃儿。”

  文乐跑过来:“何信叔叔,你今天咋这么大方?”

  何信生活很节俭,每个月工资全部都给了家里,手里没什么钱,被小孩缠着买零食时也抠抠搜搜的,所以他在小孩子们心里就留下了这个抠门印象。

  “咳咳,我一直都大方的。”何信给大家分着桃子,“吃了我给的桃子,以后不许喊我叔叔了,记得要喊我哥哥。”

  文乐不愿意:“可你年纪大,是叔叔。”

  何信委屈巴巴:“我就比小师姐大一点,你们喊她姐姐,凭什么喊我叔叔?”

  “因为白苏姐姐漂亮啊。”文乐几个小孩一边啃着桃儿,一边凑到医馆的窗边去看白苏,他们年纪小,还不懂怎么形容,只反复说一句:“真好看。”

  “等我长大了就娶白苏姐姐。”

  何信抬手敲了这一排小孩的脑瓜子:“想得美呢。”

  文乐几个捂着脑袋,气哼哼地:“就要。”

  白苏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吃桃儿,吃完一个后又有病人进来。

  病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生,面[se]憔悴,眼睑下一片青黑,[jing]神萎靡,看起来像是很久没睡好过。

  他揉了揉疲倦的眉心坐到椅子上,“医生。”

  白苏擦了擦手,“哪里不适?”

  “我习惯[xing]失眠。”女生叫刘阳阳,已经失眠挺长时间了,之前用了褪黑素,效果还不错,可是一段时间就没效了,现在每天晚上要在床上躺好久才能入睡,早上起来整个人都头晕、全身乏力,可能因为随眠不足,最近还有心慌气短的症状。

  “是压力太大吗?”白苏帮刘阳阳把脉。

  “倒也没有,也没有抑郁。”刘阳阳顿了顿,“但也因为工作原因心情很差就是了。”

  “反正心烦易怒,有时候很胸闷头疼。”

  “那还是烦恼多吧。”白苏根据刘阳阳的脉象来辩证,既有肝火扰心,又有劳心伤神导致的心脾两虚,几种问题夹杂在一起,就如同烈火熏烤着心神,自然不容易入睡。

  “确实烦恼多。”刘阳阳在事业单位工作,表面看着是铁饭碗,其实破事儿一堆,内耗严重,以至于越来越烦躁。

  白苏听着刘阳阳的描述,觉得她还挺焦虑的,“药可以帮你调理一部分,但更重要得自己调整。”

  刘阳阳点头,“我知道,但很难控制住。”

  “我先给你开药吧。”白苏想了下,根据刘阳阳的情况开了归脾汤,益气补血,健脾养心。

  刘阳阳看着药方,有点担心:“我特别怕苦,希望别太难喝。”

  白苏颔首:“那你先吃两付吧,若是入睡容易了平时可以自己再买一点小麦、甘[cao]、大枣熬水喝,心主神明,这几种药都可以补养心脾。”

  刘阳阳点头:“好,谢谢啊。”

  “没事。”白苏将药方[jiao]给何信,起身活动了一下,然后又接着忙,一直忙到傍晚。

  白苏有些饿了,“中午没有剩下什么菜,晚上想吃什么?”

  “想吃凉粉。”何信有点馋辣。

  “你去买,再买半个西瓜回家吃。”白苏给他钱让他去。

  等买好回来摆在梨树下,简单吃着开胃解馋的凉粉凉面,吃完后再去水井里冰着的西瓜捞出来,切成小块,一人拿一块的慢慢吃着。

  何信啃着西瓜,怕上面掉下虫子,所以时不时仰头看一下头顶的树:“小师姐,梨子越长越大了,是不是可以全部摘了?”

  白苏仰头看了看,似乎又大了一圈:“装梨子的箱子已经送到了,明儿天气凉快的话就摘。”

  太热干活容易中暑。

  何信满心期待:“那希望明天凉快一点点。”

  也不知是不是两人祈愿被月亮听到了,等到月已上枝头时,屋外竟然吹起了风。

  凉意四溢,终于有一丝立秋的觉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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