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绿茶 “你觉得她会贪图我们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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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谁啊?突然蹿出来,有没有素质?苏月扶着严教授,满心吐槽。
严教授拉住苏月,关心道:“有没有被吓到?”
苏月摇头:“没事,没事。”
她抬头看向拦路的这人,一个中年男人,长得其实挺好看的,有点美大叔的感觉,而且好像有点眼[shu]。
像谁呢?
苏月在脑子里翻了翻,想起来了,和严[nai][nai]有点像!
对了,他刚才喊什么来着?喊爸?
严爷爷严[nai][nai]的……儿子?
严悯农看着他爸将那个小丫头片子护在身后,眉头飞快地皱了皱,而后又恢复一脸的哀怨:“爸!”
严教授冷着脸:“你别叫我爸,我们俩没关系!”
“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不管您认不认,您都是我爸,我都是您儿子!”
严教授怒道:“让开!”
“爸,就算您不认我,建民您总要管吧?他是您亲孙子,是我们严家的血脉!当年就算我犯浑,我对不起您,可孩子是无辜的呀,这是关乎建明一生的大事……”
严教授不[yu]给他多说,拉着苏月就要绕过他,严悯农见此,更加不满,挡在前面,忽然指着苏月道:“爸,您是不是老糊涂了?真把这不知道哪儿来的野丫头当孙女?我们是您亲儿子亲孙子,您不管,把这外面来的野丫头当宝?殊不知人家才是冲着您手里的钱来的!”
“滚!你给我滚!”严教授气得胸[kou]剧烈起伏。
“爸你怎么亲疏不分……”
苏月从严教授身后钻出来,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你干嘛?你干嘛?瞎喊什么?”
苏月瞪着他,非但没停,还喊得更凶了:“打人了!欺负小孩儿了!”
“哎你你你……”严悯农其实早来了,只不过楼下人多,他特意躲在这里,就是不想被别人看到,见这小丫头喊得不停,怕真有人过来,丢下一句,“爸,我回头再来看你们!”躲着人跑走了。
苏月扶着严教授,担心地问:“严爷爷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没事。”严教授说,脸[se]却有些颓唐。
苏月在心里把这个人骂了一百遍!
她从来没见过严教授和严[nai][nai]的儿子,可是从他刚才的话里也能猜出来,这人肯定没干好事,八成还伤过严教授和严[nai][nai]的心。
要知道他们认识严教授严[nai][nai]都好几年了,从来没在严家见到过他,而且严教授严[nai][nai]甚至都没提过这个儿子。
就是不知道他突然冒出来是想干嘛?
头一天才把人赶走,第二天一早人又上门了,而且还带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严[nai][nai]一见来人,伸手就要把门关上,严悯农抵住门,叫了一声:“妈!”
“怎么了?”听见动静的严教授走过来,见到严悯农,脸[se]一沉,“你们来干什么?”
严悯农挤开门,把儿子拉上前,说道:“爸,妈,知道你们不待见我,但建民可是你们亲孙子。建民,来,快叫爷爷[nai][nai]。”
“我还有事,我就不在这里碍你们眼了,建民这两天难得有空,就让他在这儿陪陪你们……”
说着,严悯农也不待严教授夫妻俩反应,就不要脸地把儿子丢下了。
严建民脸长得嫩,许是对他爸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脸[se]微红,他抿了抿唇,喊道:“爷爷……[nai][nai]……”
严[nai][nai]看着孙子,微微叹了一[kou]气,终究没有把他拒之门外。那时候他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他懂什么?只是跟着父母行事罢了。
严建民踏进屋内,暗暗松了一[kou]气,要是被挡在门外,脸可就丢大了。虽然这里只是农校,跟他的学校不在一个地方,但是家属楼里有很多老师,说不定哪个老师就跟他们学校的老师认识。
“严爷爷,严[nai][nai],谁来了呀?”苏月顶着半个[ji]窝头从书房出来,刚才李梅在给她绑辫子,才绑到一半,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没谁!”严[nai][nai]问,“头发绑好了没呀?你严爷爷早上买了油饼,还热着呢。快去绑好头发和李梅姐姐一起来吃早饭。”
“好!”苏月的眼神从来人身上转了一圈,笑吟吟地回了房间。
严建民见[nai][nai]甚至都没有介绍他,反而对这个小丫头十分亲昵,脸[se]变了一变。在严[nai][nai]看向他时,他又恢复了拘谨中带着一丝不知所措的青涩模样。
十多年了,中间隔着太多事,严[nai][nai]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这个孙子,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她对不起老严,也对不起她自己。
若是责备,对着个孩子,似乎又有点无理取闹,索[xing]只能没什么表情地示意:“我们的屋子小,没有多余的地方。”
言下之意,你也别留在这儿。
严建民垂头,语气失落:“我知道了……我晚上就回去。”
严[nai][nai]这才问:“吃早饭了吗?没有就一起吃点。”
吃过早饭,严[nai][nai]借[kou]苏月和李梅都要上大学了,不能没衣服穿,要带着两人上百货商店。
李梅连连推拒:“不用不用……”
严[nai][nai]慈爱地拍拍她:“咱们上大学是大事,置办两身新衣裳怎么了?就算你不要,也陪我们一起去,当替我给月月参考参考?”
苏月也拉着李梅:“走嘛,走嘛,一起嘛。”
反正她年纪小,撒娇毫无心理压力。
李梅拒绝不了,红着脸答应了。
客厅里的严建民颇有些坐立不安,自从他进门,他爷爷就进了房间,除了出来吃早饭,一直没出来,连句话都没跟他说,好像没他这个人似的。
现在[nai][nai]他们要出去,家里就剩他跟他爷爷两人,就更……
严[nai][nai]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看了一眼孙子,在心里叹了一[kou]气:“你也跟我们一起吧。”
严建民如蒙大赦,忙起身:“哎好。”
一行人到了百货商店,严[nai][nai]直奔服装柜台。时间紧,扯布料单独做,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买成品。
严教授工资不低,当年平反后国家又补了他近十年的工资,他手里还有跟厂子的合作项目,所以,老两[kou]手头很宽裕。
他们平时又不怎么花钱,难得来一次百货商店,严[nai][nai]敞开了花。
她先给李梅买了衣服。
李梅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在公安局时,一位女同志给她找的衣服,她自己后来也回去收拾了一次行李,但是她的几件衣服,要么是手脚短了一截,要么是洗过太多次,已经不是掉[se]发白的状态,而是稍微一用力,布料就能扯开。
这哪儿能穿呢?
李梅推拒不了,便说:“我自己付,我有钱。”
严[nai][nai]哪儿肯让她付钱,穷家富路,一个小姑娘出门上学,身上多带点钱是好事,她就说:“票据都在里面,等回头你去了学校,手头宽裕了,再把钱寄给我们就是了,我们家地址你也知道。”
李梅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严[nai][nai]也不给她多买,怕她心里有负担,只买了两身,一身现在穿,一身天气稍微凉一点穿。
而后,又要给苏月买衣服,苏月是真有衣服,尤里卡的女装店在华国都已经开了起来,第一家店就在前门大街,离马记炸[ji]店还不远。
开业的时候,她跟她爸妈都去了,跟她妈买了好几套亲子装。据说是从她跟她妈穿衣服得来的灵感,以前尤里卡做过男装女装,还没有出过童装,现在在部分男女装的基础上,推出了同系列的童装。
除了买的成品,夏天天热,苏月抱怨了几次,温[nai][nai]就带她去老裁缝那里做了几身短褂短裤,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面料,穿起来冰冰凉凉,真的很舒服。
所以她真的不缺衣服穿,苏月说:“我有好多衣服呢。”
严[nai][nai]不听,直接让售货员把里面那件小碎花裙拿过来,她拿着在苏月身上比划,说道:“你有衣服是你的,[nai][nai]买的是[nai][nai]给你的。”
小姑娘家家皮肤白,穿这种带花的多好看啊,严[nai][nai]很满意,让售货员给包起来。
这还不算完,她又看中一件牛仔连衣裙,在一众衬衫面料中,显得尤为显眼以及……时髦。
也是因为过于时髦,在百货商店摆了许久都没人买,这时见这位老太太问,售货员忙不迭道:“您眼光真好!这可是南方来的服装,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您家孙女长得多标致,要是再穿上这裙子,摩登得嘞!”
严[nai][nai]让她一句孙女说得心情舒畅,还真叫她一起包起来。
跟在后面拎包的严建民起初还能保持平稳的心态,见他[nai][nai]给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小丫头买那么东西不算,还要买这条裙子,真绷不住了。
这条裙子花里胡哨,就这么点布料,就要五十块钱啊!
都赶得上他冬天一件大衣的价格了!
严建民上前,含笑道:“[nai][nai],这件衣服是不是不太合适?月月妹妹要是真喜欢,回头我让我同学从南方捎带。”
严[nai][nai]看了他一眼,说:“不用,就拿这件吧。”
严建民握着包裹的手紧了紧,让他受不了的可不止几件衣服。
回去的路上,等车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那个小丫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做工[jing]巧的怀表。
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他爷爷的东西。
幼年时,他趴在爷爷的膝上玩耍,就曾看见过这块怀表,当时他伸手去抓,爷爷笑着说,等他长大,长大就把这些东西都给他。
而现在,这块怀表出现在了别人的身上。
严建民紧紧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傍晚,吃过晚饭,他们在楼下乘凉,严建民瞅了一眼远处和邻居们说笑的爷爷[nai][nai],压低声音,叫住了苏月和李梅。
他背着众人,脸上是不再掩饰的厌恶和嘲讽:“喂,你们就是这样,攀上我爷爷[nai][nai]的吗?”
“非亲非故,”他看向李梅,“一个装可怜,”又看向苏月,“一个撒娇卖痴,哄着我爷爷[nai][nai]花钱给东西,连我们家的怀表都给你了……呵,你爸就是那个姓苏的吧?他真是好算计啊,打量着我们家和我爷爷[nai][nai]有矛盾,就乘虚而入?”
他充满恶意道:“要不是我爷爷[nai][nai]不愿意,是不是恨不得给我爷爷[nai][nai]当儿子?可惜,我爷爷[nai][nai]有亲儿子亲孙子,你爸机关算尽也是一场空……啊月月妹妹,你干什么?!”
严建民突然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边家属楼下说笑闲聊的一群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怎么了?”
严教授严[nai][nai]看见是苏月他们,脸[se]一变,赶紧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严建民手撑在地上,站了起来,拍拍手上、裤子上的[cao]屑,一脸无奈道:“没什么,不关月月妹妹的事,都是我不好……”
苏月满脸震惊,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恶心?
她承认他说那些话,让她很想揍他,可是她又不傻,身高年龄差距摆在那儿,她就是要揍人,也得先找几个帮手啊!
她只是听不下去他说她爸的坏话,上前要理论,刚伸出手,这王八蛋就顺势往后一倒,要不是天还没黑,她都要以为自己不知道啥时候练成隔山打牛了!
“我没推你,是你自己……”
“是是是,是我自己不小心。”严建民面露歉意,神情落寞,“我只是看爷爷[nai][nai]很喜欢月月妹妹,心里有些羡慕……我跟爷爷[nai][nai]相处得少,也不知道该怎么讨人喜欢,就想请月月妹妹帮忙说和说和,让我能常常过来,好照顾爷爷[nai][nai]……”
“没想到月月妹妹……”严建民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苏月,眼神中带着无奈,“月月妹妹说爷爷[nai][nai]已经有她们了,已经把她当亲孙女了,让我别惦记严家的东西,其实我没那个想法……月月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可能是怕我们回来会抢走我爷爷[nai][nai]的注意力,就……”
就什么,严建民没说出来,但在场众人都知道,他是说就伸手推了他。
苏月都要气炸了,这个绿茶!
“我没有!你胡说!”
李梅也大开眼界,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骂是他先骂的,摔也是他自己摔的,他竟然还倒打一耙,全嫁祸到月月头上?
她拉住暴躁的月月,辩解道:“是你过来叫住我们,说了我们一通,还骂了苏叔叔,月月才跟你理论……”
“是,是我不对……”
严建民说着看了她们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们俩是一伙的,你当然帮着她说话”。
严教授冷着脸,深深地看了严建民一眼:“我再问你一遍,事情是像你说的吗?”
严教授常年板着脸,眉头之间有深深的印记,一冷下脸,表情就格外严肃,严建民眉头跳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避开他的眼神,反应过来,又看回去。
他笑了笑,一副宽宏大度的样子:“也不怪月月妹妹,她年纪还小……”
“你走吧。”不等他的话说完,严教授便失望道。
“爷爷!”怎么会是叫他走?
“你觉得月月以及她爸妈和我们来往,是图我们手里的钱?”严教授平静地问。
“你大概不知道月月的身份,”严教授看向苏月,露出一个笑容,等看回严建民,表情又严肃起来,他道,“七月份,央视以及《人民[ri]报》曾经报道过一篇新闻,‘华国代表队远赴国外为国争光’,月月就是其中那个同时夺得两枚金牌的学生。”
“新闻上还提过一点,竞赛期间,月月做了一个小发明,卖给了M国人,卖价一百万美金。而这笔钱,她全部捐给了华国。”
“你觉得她会贪图我们的……钱?”
严建民的脸[se]随着严教授的讲述越来越白,越来越白,听到最后一句反问,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围观的其他老师和家属们也纷纷道:“是啊,要说别人贪图老严的家产还有可能,月月怎么可能?”
家属院里像老严这样平反后恢复工作的老师不止一个,人家也补了被下放期间的工资。大家大致算算,也能猜出老严手里有多少钱,顶天了几万块,能比得上一百万美金?
人家那么多钱说捐都捐了,还千里迢迢跑过来认爷爷认[nai][nai],就为了那点钱?
说句不好听的,老严夫妻俩身体也不差,等他们过世继承家产,还不知道多少年,有那时间,月月这孩子再发明个什么东西,十倍百倍的钱都挣来了。
人家至于吗?
再说,老严夫妻俩给没给苏月爸妈钱,大家不知道,但是大家能看到的是,苏月爸妈每回来都大包小包。人在京城还不忘老严夫妻俩,逢年过节,都捎东西来,什么京城的吃食、南方来的毛线、北方的羊绒。
有的人家,亲儿女对父母都不一定有苏月爸妈对老严夫妻俩好。
围观群众的话语传进严建民的耳朵里,他觉得大家就是在讽刺他,什么叫“别人贪图家产还有可能”?
这个“别人”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严建民终究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脸皮没有修炼到家,在众人的议论声中,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严[nai][nai]揽着苏月:“唉,让我们月月受委屈了。”
苏月让她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还好,本来是挺气的,可是没想到严教授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给他拆穿了。
看着他最后落荒而逃,苏月心里还挺爽的。
不过这话不能在严教授和严[nai][nai]面前说,怎么说那也是他们的孙子,他们大概心里也很伤心。
她不知道的是,严教授和严[nai][nai]并不打算认这个孙子,晚上躺在床上,两人许久都没睡。
严[nai][nai]说:“你别气坏了身体,咱们还和以前一样,不跟他们来往就是。”
严教授长长叹了一[kou]气:“这个孩子,被他爸教坏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李梅拿着行李,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家属院,道:“走吧!”
送佛送到西,苏长河带着闺女和大侄子送她到火车站。
李梅知道他们对她的恩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她深深地吐出一[kou]气,露出一个笑容:“我走啦!”
苏长河道:“去吧。”
苏月挥挥爪子:“李梅姐姐再见!”
苏家才絮絮叨叨:“路上时间长,千万要小心,听说火车上可能会有人贩子,就喜欢盯上单身女同志,陌生人你可别搭理哈……到了广城,要是、要是……有机会,可以、可以……给我写信。”
最后四个字,苏家才说得很小声,火车站人多,声音嘈杂,苏月站他旁边,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苏月一脸无语,你们马上就要分别了,以后一南一北,距离可远了,有什么话还不抓紧时间说!
她踩了苏家才一脚,苏家才嗷一声,控诉地看着她,苏月意有所指道:“哥,你要是有话不方便我们听,可以和李梅姐姐去旁边单独说,火车马上就要发车了,下次再见面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哦。”
苏家才面红耳赤,连连摆手:“没、没、没什么话……”
苏月翻了个白眼,我个傻哥唉!
关键时候,还得她出马,苏月冲李梅眨了眨眼:“李梅姐姐,有空记得给我写信哦,我家的地址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有需要,我也可以转[jiao]某些信件的哦。”
李梅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红晕,她上前,伸手抱了抱苏月,在她耳边道:“对了,这个还给你。”
她拿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正是那天苏月递给她的。
李梅拎着行李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位置,从车窗向外看,站台上,苏家三人还站在那里。
她用力地挥手,脸上的笑容灿烂:“再见!”
火车慢慢发动,李梅的身影渐渐远去,苏家才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也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再见!”
苏月歪了歪头:“太好了。”坏人得到了报应,李梅姐姐也走上了她该走的路。
苏长河敲了她一下:“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苏长河带着闺女回了一趟严教授家,他闺女的行李还在那边,沪市的事办完,他们也该收拾收拾回京城了。
到了严家,敲门敲了半天才有人开门,苏长河差点以为严教授两人不在家。
“怎么了,老师?”苏长河一见严教授就发现他的脸[se]不对,视线绕过他,看向他身后,就发现严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并不觉得自己是不速之客,相反,对突然出现的苏家父女俩很不欢迎。
严悯农不满道:“爸,这是我们严家的事,你叫两个外人来干什么?他们可不姓严!”
苏长河眯了一下眼神,目光从严悯农身上滑到严建民身上,哦,欺负他闺女的绿茶。
苏月冲到沙发边:“严[nai][nai]你没事吧?”
严[nai][nai]靠在沙发上,捂着心[kou],眉头紧皱,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安慰她道:“没事,没事,[nai][nai]缓一缓。”
苏月对两个讨厌鬼怒目而视,又转头看向她爸,委屈巴巴:“爸!”
接收到闺女求救信号的苏长河:闺女,等着为父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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