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齐王杨暕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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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底的时候,李玄霸终于凑够了还债的钱。
窦夫人和李昭不想收,让李玄霸继续扩大生产。
她们不收钱,李玄霸就站在门[kou]不肯走。李世民劝不动,也只能跟着站着。
李玄霸体弱,窦夫人和李昭哪能让李玄霸一直罚站?只能无奈收钱。
李世民悄悄对弟弟道:“阿玄,娘亲和阿姊想给你钱,你就拿着,以后在其他方面弥补。你这样做太见外,会伤了娘亲和阿姊的心。”
李玄霸摇头:“我不喜欢欠人东西。”
李世民叹气:“我知道,但亲人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我说你太见外啊。”
李玄霸道:“习惯如此。”
李世民举双手投降:“行行行。唉,看来只能我多担待点,哄好娘亲和阿姊,让娘亲和阿姊别生气。”
李玄霸露出无奈的神[se]。
他还钱还能让人生气了?算了,债还清了就行。他最厌恶的就是背债。
欠债的时候,李玄霸好几次梦见前世。
他出外打工的时候为了帮店铺省钱,自己读了一些民法书,知道自己其实可以赖掉债务。
根据法律规定,他父母变成了老赖,他不用帮父母还钱。就算他父母死了,只要自己不继承遗产,也可以不继承债务。
李玄霸看到这个法律条款后想了很久,要不要拉黑所有债务人的联系方式。
但他就是想一想,一边想一边继续每月按时还债。
或许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点努力的目标,或许他只是太厌恶父母,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和父母完全不一样。
也或许是祖父母被气死前都拉着他的手,说一定要还钱,不能让人戳他们的脊梁骨,如果不还钱,自己就不再是他们的孙儿L。
祖父母是很老派很正直的人。听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也是厚道人。
他们宠溺出了自由散漫没有责任感的儿L女,然后严格教导自己这个孙儿L,害怕自己成为父母那样的人。
如果不还债,唯一的亲人不认他,他唯一的家,唯一能回去的地方都没有了。
哪怕现在他的家和家人就是一方坟墓,但至少有可以回去坐一坐,烧点香烛纸钱的地方,让他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上不是孤身一人。
欠债真的难受。如有可能,他再也不想借钱了。
“好了好了,别皱着眉头,你不喜欢欠债,以后哥哥努力挣功勋,得到很多很多的钱,让你再也不用借钱。”李世民见弟弟的心情仿佛不好,连忙道,“我以后不劝你了。唉,我真想快点长大。”
李玄霸嘴角[chou]搐:“我借你的钱,不还是借钱欠债?”
李世民疑惑:“我给你钱,不是借你钱。”
李玄霸叹气:“哥啊,你是你,我是我,你的钱就是你的钱,我的钱就是我的钱,不能混为一谈。”
李世民笑道:“我就知道你
会这么说。但你想做的事我也想做,你要做的生意我也要掺和一脚。我又懒得动脑子,于是你出力我出钱不是理所当然吗?你说的,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该不会要我欠你债吧?人情债也是债。”
李玄霸有些惊讶。他仔细想了想,居然无法反驳。
李世民道:“娘亲和阿姊就是不够了解你。如果娘亲和阿姊不说借钱,而是说自己也想这么做,你不就不用还钱了?”
李玄霸哭笑不得:“我还没那么无耻。”
李世民摇头:“不是无耻。她们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见外。唉,所以你为什么这么见外啊!”
李玄霸狡辩:“我都说了不是见外。”
李世民摆手:“行行行,不和你说了。接下来做什么?”
李玄霸道:“到冬天了,什么都不做。”
李世民不解道:“但铺子里的货快卖完了吧?”
李玄霸摊手:“鲜花冬天不会开,材料用完了就没了。雪松之类的[jing]油倒是可以冬天萃取,但气温太低,纯露之类会结冰,所以不卖了。按照季节卖东西,这才更稀有。”
李世民完全不明白。明明可以卖,非要找些借[kou]人为制造缺货的假象,这样不是很亏吗?
不过弟弟说不忙碌了是好事。看着弟弟之前忙着赚钱,他很担心弟弟累病倒。
今年弟弟没有得大病,真是太好了。
不过李玄霸说不卖,不是真的不卖。
有材料的[jing]油和纯露还是会卖的,但是卖的很少,而且只卖预售,几乎不上架。
冬季也有蜡梅之类的花朵,可以做季节限定,当然也是稀有货。李玄霸让店铺贴出告示,现在店铺只卖香皂,纯露和[jing]油都是预售,只做展示,不卖货,等正月才会上架一批冬季限定[jing]油和纯露公开售卖。
顾客们看到了告示,仍旧每天询问店小二,一副好像每天多问一句就能让店家改变主意的模样。
李玄霸让店小二和顾客们闲聊的时候,趁机透露明年有眉粉、胭脂、粉饼等新产品上架的消息。
顾客们立刻问:“那这些东西怎么卖呢?”
店小二回答道:“以主人的[xing]格,大概只是做一些小批量的送给家人,剩下的上架。上架多少我们就不知道了。”
顾客们继续问:“接受预订吗!”
店小二摇头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只是听主人提了这么一句。”
窦夫人得到消息后,好奇地问李玄霸:“大德,听说你还要做胭脂水粉?”
李玄霸疑惑:“谁传的消息?我顶多只做一些给娘亲和阿姊们用。”
窦夫人道:“都传开了。”
李玄霸道:“哦,我给娘亲和阿姊做了胭脂水粉后,就把法子抄给匠人师傅,匠人师傅或许想将胭脂水粉做出来卖吧。我是没这个空闲的。”
窦夫人道:“我想也是。你现在马上要出孝了,该多读书,多和同辈[jiao]流,那些胭脂水粉的事
还是别做了。”
李玄霸点头:“我只给长辈做,怎么会给其他人做?我就复原古方而已。”
窦夫人笑道:“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爱好。”
李玄霸道:“我只是喜欢验证古方。”
窦夫人把李玄霸的话传了出去,把李玄霸小小年纪就喜欢女人的胭脂水粉的舆论压下。
我家三郎只是喜欢验证古方,做出的东西都是给家中长辈用。若是好用了,就丢给唐国公府的匠人。
香皂、[jing]油、纯露和以后的胭脂水粉好卖,和三郎有什么关系?三郎只是验证了古方而已。
而且香皂、[jing]油、纯露难道男人不能用?就是胭脂水粉,男人也是要用的。
齐王杨暕有一[ri]在听曲的时候听到有纨绔子弟在说此事,直接亲自出手把人打了一顿。
“香皂、[jing]油、纯露是贡品,本王的父兄都在用,你说谁是女人?”杨暕打了人之后,还把人丢到官府,以侮辱皇帝、太子、齐王的罪名关了起来,还要上奏皇帝砍了这人的脑袋。
杨暕把此事闹得这么大,杨昭焦头烂额地收拾烂摊子。
揍就揍了,私下警告就行了,怎么还把此事宣扬得到处都是?小心父皇真的砍了这个人的脑袋,二弟你就是给自己和唐国公府平白无故地树立敌人!
杨暕抱着手臂冷哼:“兄长,你怎么什么都怕?你这个太子也当的太憋屈了。这种人既然敢侮辱我们,脑袋砍就砍了,难道不应该砍?!”
杨昭按着额头道:“只嘴碎几句就要砍人脑袋,你要砍多少人的脑袋?这些人甚至都不是传播谣言的人,只是被推出来的卒子!”
杨暕道:“什么?难道还有人布局?谁布局,我带兵把他们抓了!”
杨昭骂道:“你可别再得罪人了!你现在都被父皇拘在京城思过,还不反省吗!”
杨暕想着此事都有气。
明明他和李家二郎三郎资助贫困学子的事得到了父皇奖赏,他已经可以官复原职了。
但不知道哪来的杂碎又弹劾他,害得他出京城又遥遥无期。
杨暕本来以为是太子这边的人忌惮他,所以故意给他找碴。但他看着杨昭为他被惩罚急得团团转的模样,还是相信了自家兄长。
杨暕虽然想要夺嫡,但也知道自家兄长对亲人确实好,不是会兄弟阋墙的人。
“算了,我找李二郎李三郎去了。看见你唯唯诺诺的模样就有气。”杨暕不仅对兄长给他收拾烂摊子没有丝毫感谢,还很烦,气冲冲拂袖而去。
杨昭捧着胸[kou],被气得直喘气。
韦太子妃从屏风后出来,抱怨道:“齐王真是不识好歹,给太子殿下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居然来斥责太子殿下。他一点都不敬重太子你这位兄长。”
杨昭放下捂着胸[kou]的手,冷漠道:“如果你再说一句二弟的不是,你就回娘家。”
韦太子妃惊怒道:“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杨昭道:“友悌
是最重要的妇德。你现在是太子妃,将来是皇后。无论太子妃还是皇后,都将是天下妇德的楷模。二弟的事孤自会处理,不需要你多言。若是你真那么闲,就回娘家让他们管好族人。下次他们再针对唐国公府,孤就会直接将此事告知唐国公府和父皇,不会再替他们遮掩。()”
“⊙[(()”
杨昭慢悠悠往屋里走:“不知道?那孤就说得再明白些。孤已经送过一位家中不修妇德的太子妃归家,也可以再送一位。”
世家贵女真是烦死了。等儿L子长大些,他还是把儿L子丢给父皇母后带吧,免得被太子妃教坏。
韦太子妃立刻掩面哭了起来,怒斥太子威胁她。
但杨昭根本不理睬她。
韦氏与唐国公府悄悄针锋相对,他都能当作没看见。但太子妃居然在他面前挑拨他和二弟的关系,这触及了他的底线。
杨昭亲眼看到了父亲的夺嫡。他也支持了父亲的夺嫡。
但轮到自己,他绝不希望和兄弟兵戎相见。而他和杨暕的关系,也一点都不差。
虽然他二弟天天嚷嚷说自己这个太子做得不好,他要夺嫡,但二弟越这么说,杨昭就知道二弟现在没有这个心思。
二弟也确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嘴里嚷嚷。
二弟小时候很聪敏,长大了却直爽得可爱。
虽然老喜欢戳他肺管子,老给他惹事,但这也是他们兄弟互相信任的体现。杨昭决不允许有人将他和杨暕的关系引到兄弟相残上。
再者,就算杨暕真的有了夺嫡的心思,他已经是太子了,表现得越宽厚就越得父母好感。
夺嫡是什么?是争夺父皇的喜爱!不是争夺皇位!父皇还活着呢!
他越是表现得不重视皇位而重视兄弟感情,父皇才越属意将皇位传给他!
……
冬季到了,可怜的李玄霸又患上了小感冒。
高颎和宇文弼都想上门上课了,被李玄霸劝了回去。
“若让老师劳累,就是我的不是了。”李玄霸道,“哥会把学到的功课[jiao]给我,顺便也能让哥努力听课。”
高颎和宇文弼想着李世民现在学习态度确实比李玄霸没病的时候认真,便没有坚持。
杨暕提着一只大雁来探病,看得李玄霸满脸惊恐。
“齐王殿下,你可别说你是来向我家某个阿姊提亲。”李玄霸半开玩笑道,“我阿姊可是都定好了人家了。”
杨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大雁:“对哦,大雁还有提亲这个意思。你想什么呢?这是我今[ri][she]到的,顺手给你拎来作礼物。”
李玄霸松了[kou]气。
他让人把大雁拿去炖了,问道:“现在冬季还有大雁?”
杨暕道:“皇家猎场什么猎物没有?你这身体也太差了,等你出了孝,我带你多去打猎。打猎身体就会变好。”
李玄霸先带着杨暕去书院资助贫困学生得
() 了杨广的赞许,又让杨暕加盟了铺子,杨暕现在与李玄霸比较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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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杨暕不仅看人不准,而且因为太过高傲坚信自己看人眼光基准,看中的人不是坑自己,然后他自己被坑了。
他宠信的人在外面以他的名义贪赃枉法抢夺民妇,他被弹劾了居然都还不清楚,认为是别人诬告。
李玄霸真的好奇杨广怎么会忌惮杨暕。
杨暕确实不适合成为太子,不是因为他惦记着杨广的位置,而是因为杨暕傻啊。
这么傻的直愣子,哪里能夺位了?
不过杨暕的“傻”只是[xing]格,事实上他很聪明,学问和武艺都不错。而且他长得极其俊美,简直集父母所有优点于一身。
他小时候就因为长得过分可爱,哪怕隋文帝和独孤皇后将杨昭养在身边,也十分喜爱杨暕这个小孙儿L。
杨暕长大后,他的长相就更加俊美。
李玄霸甚至怀疑杨暕非得板着个臭脸,就是不想让人说他面若好女。
杨暕与李玄霸[shu]悉后,就把李玄霸也纳入了自己可信任的人的范围内,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对太子兄长的不满。
李玄霸想着太子给他写的信,十分头疼。
杨昭显然知道杨暕在干什么,专门写信请求李玄霸一定要认真听弟弟吐黑泥,好好安慰弟弟,引导弟弟走向正路,不要再惹皇帝生气。
李玄霸无语极了。
你们兄弟是把我和二哥当润滑调和剂了吗?
太子殿下都这么请求了,李玄霸只能咬牙听完杨暕的抱怨。
他知道杨暕完全不想听斥责的话,便附和道:“太子殿下一直仁善,与齐王殿下[xing]格不同,又不是今[ri]的事。兄弟二人[xing]格不同很正常,齐王殿下无须动气。你看我和二哥的[xing]格也完全不同。”
杨暕撑着下巴叹气:“但我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是生气!明明是那些人骂了我,他居然还斥责我!”
李玄霸道:“我听闻那些人还是得到了惩罚。太子殿下不是斥责齐王殿下,只是担心齐王殿下。不过齐王殿下想得也很对,要把那些人打疼了,他们以后才不会嘴碎。”
杨暕立刻道:“对吧!还是李三你懂我!这种人就该狠狠揍一顿!”
听到有人支持自己,杨暕立刻不气了。
李玄霸便立刻转移话题,道:“父亲给我写信,陛下想让我和二哥在出了孝期后去洛阳。我想齐王殿下也是会一同去的。齐王殿下在洛阳可有铺子?我想把香皂和印书的生意做到洛阳去。”
杨暕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在洛阳没有铺子?我是齐王!”
李玄霸笑道:“也是,是我多话了。”
杨暕道:“你在孝期赚点小钱就罢了,怎么出孝期了还做生意?虽然你年纪小,还不能做官,但也可以多[jiao]友才是正事。”
听杨暕居然在劝说自己
() 读书,李玄霸有些惊讶。
看来齐王是真的对自己有了些许善意,居然在为自己着想。
李玄霸道:“[jiao]友是肯定需要[jiao]的,但生意还是得做下去。齐王殿下不缺钱所以不明白,对我来说,一分钱难死好汉啊。出去[jiao]友身上没有钱该如何是好?我总不能问家里要。”
杨暕疑惑:“怎么不能?”
李玄霸苦笑:“我还小,怎么能问公中多要钱?”
杨暕问道:“这和你还小有什么关系?你缺钱就问家里要呗,难道父母还能不给你?”
李玄霸叹气,压低声音道:“我家和齐王殿下家有所不同。齐王殿下的兄长很仁善宽厚,恨不得亲自补贴齐王殿下。我家是不同的。现在兄长有了孩子,家里该紧着兄长。”
杨暕本想说,就算李建成有了儿L女,唐国公府难道还缺其他儿L子应酬那点钱。
话出[kou]的时候,他想起去年京中一些关于李建成的传闻。
杨暕不蠢,立刻就明白了李玄霸的言下之意。
他皱眉道:“像我兄长那样才正常。罢了,洛阳的事[jiao]给我。”
李玄霸道:“那就先谢过齐王殿下了。等到了洛阳,我还会请求陛下和西域人做生意,若能成功,齐王殿下可要继续帮忙啊。”
杨暕笑道:“怎么?你还能买到西域的好马?”
李玄霸道:“我自学了西域的语言,应该能帮上陛下和齐王殿下的忙。”
杨暕立刻道:“那可好!你需要什么尽管对我说!”
杨暕说完,又抱怨起自己被弹劾的事。
他虽然生活奢侈,但那都是用自己的钱。自己妻妾众多,但也都是别人眼巴巴地凑上来,哪还需要欺负良家妇女?弹劾真是没道理!
李玄霸想了想,给这位齐王殿下卖了点好。
他装作犹豫了一会儿L,小声道:“既然外面传得如此有板有眼,连陛下都信了,陛下是英明的人,又很喜爱齐王殿下,应当不是没有证据就故意为难齐王殿下。所以是不是外面有人以齐王殿下的名义故意做坏事?好败坏齐王殿下的名声?”
杨暕立刻道:“谁敢!”
李玄霸道:“此时为何不[jiao]给太子殿下查一查?太子殿下不敢多查,是担心惹怒齐王殿下。若齐王殿下坦然地让太子殿下查,太子殿下一定能还齐王殿下一个公道。”
杨暕疑惑:“我自己查就是了,为何要兄长查?”
李玄霸压低声音道:“如果真的是诬告,那此事可能不仅仅是对着齐王殿下来的,也是对着太子殿下来的。”
杨暕一愣,然后怒气勃发:“是嫁祸给我还是嫁祸给太子?!父皇就两个皇子,他们想做什么!”
李玄霸赶紧道:“齐王殿下慎言,我只是推测,说不定只是误会。”
杨暕起身,背着手来回走动了几圈,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父皇确实不会无故指责我。我之前生气我没有做的事,父皇却责骂我。我心里委屈,所以不想辩解。难道真的有人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还想嫁祸给太子?”杨暕愤怒道,“可恶!是谁干的!”
李玄霸道:“是啊,难道齐王殿下不知道?外面还有人传齐王殿下和妻妹有暧昧呢,传得有板有眼。这怎么可能!”
杨暕脚步一顿。
李玄霸叹气:“齐王殿下的王妃已经去世。殿下若真的看上了某个妻妹,妃位空缺,韦氏女身份不算低,娶进门做继室正合适?还暧昧什么?真是太离谱了。”
早逝的齐王妃与太子妃一样出身京兆韦氏,但关系较远,只是祖父是亲兄弟。
但齐王嫡长子为齐王妃所出。韦氏内部也有地位争夺。所以太子妃一直很忌惮,担心韦氏中有人支持齐王。
杨暕:“……是啊。”他一点都不心虚。
杨暕指天发誓,他没有和任何一位妻妹有暧昧。
咳,因为和他有暧昧的是已经嫁为元氏妇的妻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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