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想这问题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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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与人之间可以如此不真诚。
——题记
前几个月空闲时间读完了余华老师的《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我将此类文学归类为悲伤文学,是人世间小人物的悲情,欢愉,是人性的羞耻,自私,贪婪,阴谋的大杂烩。是黑色,白色,甚至鲜红色。
春天临近,睡眠极浅,门外窗外稍有声响便会醒来。无数个清晨天微微亮便自然醒来,这两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没人理解这是怎样的感觉。
对悲惨,支离破碎,尸首分离,血肉迷糊或表皮与本体脱落后的事物痴迷。喜欢偷偷拍下自己身体的某些部位,排泄物和我深处河道排挤出的暗红色的粘稠物,喜欢收藏昆虫脱去的壳和风干的尸体。我将诸如此类的行为剖开或者光明正大的摆出来时会被人贴上“变态”“非正常人类行为”的标签。
然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灵感枯竭,只同木偶似的瘫在床上。
白川,我想我应是病了。
我想裸奔。
我想躺在深夜无人问津的马路上。
我想跳下去。
我想沉入海底。
近几日,我总会想起小黄,想起不撞南墙不死心的自己。
去年跨年,买了去湖北的票,见到了他,一起吃了火锅,抱在一起睡了觉,看了《阿凡达2》,爬了山。第五天的样子,他因为没钱带我回了家,见到他了母亲。
一旦在某个地方睡下就不想启程去新的地方。
最后相处的那段时光,我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样子,小黄通宵赌博最后欠了钱想问我借钱去赌博,因为我拒绝了,他便头也不回的奔去赌场,把我丢在了那个村镇路口的集市上。
一月,阳光好刺眼。
小黄的父亲在他还上学的时候因为赌博欠下一大笔钱,然后就“失踪”了,十几年都没回家。于是,母亲默默劳作,一点点偿还欠款。
“赌博,械斗,高利贷,嫖娼,出轨,失踪”
这是一位父亲,一个丈夫,一个男人。
人只是人而已,可人却是人,看看人类进化成了今天这鬼模样。
从湖北回来后便是更深寂的冷暴力,他在赌博,一直在赌博,借钱赌博。赢了会高兴,会一时得意,输了便会心慌,会生气,会后悔然后继续借钱赌博。一天一夜,没神似的扑在那张小小的赌桌上。
所以,是否有一定的根据归咎于原生家庭?
去年三月,我们在一起,今年一月,我们分开。
二月,他主动联系我说想来上海可最后去了四川。
三月,我们极限拉扯,互相纠缠。
四月,他向我坦白了自己的所有作为。比如,与我恋爱期间多次与他人约炮,以及当时十月我去重庆旅游时他躺在我卧室的床上给别人发裸照,“遛鸟”,我去湖北前他和还人欢快了几次,去四川后大肆释放自我,成为“电子甜点”“睡觉之神”。
所以,人与人之间可以如此不真诚。
种种令人发指,令人作呕的行径让我无法完整的将整个故事阐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后便是冷静,而后是麻木。
一直以来,“爱情”在我心里都有着无限纯洁,无限崇高的地位,他试图通过自己的低劣行为撼动我的信仰,以最低成本和动作向“金字塔”顶端丢石子,可石子会自然掉落然后砸中自己的头和脚,最后,弄得自己头破血流。
所以,爱情存在吗?
有人觉得爱情就是找个人陪自己睡觉,拥有这个人就拥有了爱情。
一部分过来人尤其男人在经历过婚姻后会堂而皇之的将“爱情”偷换成“亲情”,他们会大声地说“没感觉了”“就是亲人,哪有什么爱情”“我老婆就是家人亲人,没有爱很正常”。于是乎,他们“顺其自然”的给第三者端正的,平坦的台阶。给自己越界,出轨找到完美的理由,且这其中尽是“婚姻关系受害者有罪论”。
“我老公出轨了,因为他说在我这里找不到以前的感觉。”
“是我的问题吗?生过孩子后,他便不怎么碰我了。”
“是我不够完美,是我身材不够好,挽留不住他的心。”
诸如此类的话我听过无数遍,这些女人在经历过丈夫背叛后竟然第一时间从自己身上找问题,荒谬么?可这正是现在每时每刻正发生的事情。
小黄说;“我每次感觉不到你对我关心的时候就会这么做,你不秒回我信息,不接我电话时我就会找别人。和你恋爱期间我睡了十几个。那天大雨去买菜其实我去找人睡觉了,第二天健身也是。七夕那天那个人不是有夫之妇,她离婚了,每次之后她会给我买烟,后面的很多次都是。我还会找我初恋,那个女生高中就喜欢我,到现在也是,我问她借钱,她二话不说就给我借了六千,自己没钱只能用花呗,我当时好感动你知道么?”
所以,他可以将自己没有底线没有道德的行为归咎于我对他不够好。
这人好可怜,好悲哀。
所以爱情是什么呢?
我想爱情,不仅仅是他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指尖穿过我每一根发丝,紧握我骨节分明的双手,中指轻轻滑过我蜿蜒的曲线然后深深埋在我炽热的胸膛里。爱情更应是他抛开这副躯体之外,充满好奇又小心翼翼地触摸我的灵魂,喜爱我浅黄色的皮肤,接受我所有的脾气,见过我的阴暗面和另类的想法,然后他的灵魂进入我的身体,和我的灵魂纠缠,环绕,飞舞。
爱情应是下雨天我们毫无顾忌的在雨里狂奔,大声歌唱,然后躺在雨中呐喊。
爱情应是夏天闷热厨房里,你煮菜时汗流浃背,我在旁边乐呵呵的给你举着风扇吹风。
爱情应是缠绵时我们四目相对,温柔又粗暴的陷入对方里。
爱情应是春日,秋日,夏日,冬日里每一次拥抱,每一个吻,每一次有温度的触摸,有情绪的争吵,肮脏的话然后紧紧抱在一起。
爱应是如此。
分开后我也尝试接触新的人,他们或狠狠的暴力地在我身上驰骋,或轻声细语在我耳边呢喃,他们也会抱着我,会吻我,会亲吻我的秘密领地,可我体会不到快乐,一阵激烈后是无尽的,无力的,苍白的空虚。
“所以,你和她们做的时候会想到我么?”
“结束后,会。”
“你快乐吗?”
“不快乐”
“我以前很爱你的,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狗,你是个很怯懦的人,内心极其不坚定,没有责任感,从你前任哪里得知,你们在一起时便有此类越过底线的行为,结合幼时的种种遭遇,想必这种不忠诚会长久的流淌在你的血液里,流淌在这宗血脉里。
“我以前很爱很爱你啊,可是后来我们把我弄丢了,你把我弄丢了。”
“人活着只是为了某些瞬间吧?不然活着就太痛苦了。”
小黄道;“那你说吧。”
“我把你对我说的那些脏话看成你身上的刺,因为你幼时的惨痛经历,因为那些债主上门逼债时害怕的躲进卧室里不敢出门,因为你父亲从未给你正确的引导和陪伴,因为逐渐累积的偏倚的三观,因为你太害怕得到又失去甚至永远失去后自我保护而产生的刺,从未得到纯粹的爱后慢慢累积的刺。”
“谁他妈这么深奥?说简单点。”
“即使与你恋爱的这十个月我从未和别人上床,因为我希望爱这个东西只是你和我。”
“装什么清高。”
“我也明白,最后我会撞得头破血流。”
所以我说啊,
忠诚难道不是一个人的本能么?
为什么得到了美好的人和事物还企图侵占其他?
忠诚很难么?
人类为什么会进化成现在这个鬼模样?
活着?
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我想这问题无解
有永恒的东西么?
是爱么?
还是某个值得反复回忆的瞬间?
人类会毁灭么?
应是人类毁灭人类自己
为什么快乐这么难?
为什么悲痛和支离破碎更吸引人?
喜剧才是最充满现实主义最讽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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