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的读者15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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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卉忙着回去开店,所以没有留太长时间,说明自己的情况后就很快离开。
“我们是不是得先调查一下丁卉的人际交往情况?或者去她家里看看有无相关的线索?”姜郁思索着说。
2357默默举起手,像个准备回答老师问题的乖学生:“我已经弄清楚丁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真的吗?”姜郁愣愣地凑过去,“你刚才一直在摆弄电脑,是不是在调查丁卉的情况?”
“嗯。”2357把电脑转向她,“稍微用了点特殊的手段。”
池嘉不语,只挑眉表示怀疑。
“我查看了丁卉近几年的出行记录,发现她原本生活在F省的南城,在前年突然买了机票飞到西城,在这里落户并开了花店。”2357滑动鼠标。
“你这些东西都是在哪里查到的?”池嘉问。
2357瞥了他一眼:“所以我刚才说,用了点特殊的手段。”
姜郁:“你怀疑丁卉是在南城遇到了不好的事才搬迁到西城?”
而这件事很可能与那个奇怪的影子有关。
“对,我顺藤摸瓜查了下丁卉在南城的生活经历,发现她在南城结了婚。”电脑屏幕上显出丁卉和男人的结婚证件照。
照片上的男人名叫南志勇,个子高大,皮肤略黑,笑容灿烂,看起来挺阳光的。
“然后呢?南志勇和丁卉闹矛盾了吗?”姜郁问。
“不是,”2357摇了摇头,“不止是闹矛盾这么简单,南志勇死了。”
姜郁脸上一闪而过震惊之色,很快镇定下来:“怎么死的?”
“南志勇的工作是消防员,在前年的8月23日这天晚上的救灾任务中光荣牺牲。”
“8月23日啊。”姜郁顿了顿,“这不就是南志勇和丁卉的结婚纪念日吗?”
2357:“对。”
事务所里的氛围一时有些压抑。
良久,池嘉打破沉静道:“丁卉把和南志勇有关的记忆忘记了吧?”
不然那个说自己很脆弱的花店老板在经历了这样沉痛的经历后不可能会露出这么温柔的笑容。
姜郁挣扎了一下:“这么说来,那个诡异的影子很大概率就是南志勇变的。”
另外两人配合地点了点头。
“糟糕,”姜郁挠了挠后脑勺,“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和丁卉说啊。”
丁卉正蹲在花店门口护理盆栽的叶片。
她脚下的影子长出了两只长长的兔耳朵。
“现在是兔子吗?”丁卉的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
兔子的耳朵越来越长最后搭成爱心的形状,爱心里框着三个字:下午好。
“下午好。”丁卉也礼貌地问好。
影子恢复到原本的形状,接着头顶落下一片阴影。
丁卉仰起头来,看见眼前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痴呆呆地望着她。
“白叔,下午好。”丁卉展颜露出微笑。
她站起身来,四下张望一番,没有发现白毅的身影,心中了然:“您又迷路了吗?先进去坐坐吧,等会儿您儿子就来接你了。”
丁卉说着往店里走了两步,转过身来却发现白叔还站在门外,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用怯生生的目光看着她。
“快进来。”丁卉朝他招招手。
白叔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衡量眼前这个人是否可信,最终决定相信自己并不清晰的直觉,放轻放慢脚步,蹒跚地走进了花店里。
他好奇地四下打量,看着眼前这些五颜六色的花朵,呼吸间是芬芳的花香。
最后在一捧水仙花的跟前停下,想伸手摸一摸花瓣,又害怕被训斥,用余光偷瞄丁卉。
得了老年痴呆的白叔,经常会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白叔,这都不是你第一次来花店了,怎么还总是很害怕的样子?”丁卉伸手把他扶到座椅上坐下,“先坐这里吧。”
丁卉把老人安置好,转身准备继续忙活,谁想衣摆被老人拽住。
“花。”老人嗫喏着说。
“花?”丁卉不解地重复一遍。
明明店里没有其他人,老人却放不下心地左右张望了会儿,从外衣内侧的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递给丁卉:“买花。”
丁卉没有伸手接钱,只问:“白叔,你想要买什么花?”
“白色的花,给小纯。”白叔伸手指了指刚才想偷摸的水仙。
丁卉从花束里抽出一支递给他:“是要这个吗?”
白叔的眼睛发亮,欣喜道:“给小纯!”
拿到水仙后,白叔不顾丁卉的拒绝,强硬地将皱巴巴的五块钱塞到丁卉的手中。
老人手里捏着水仙花,轻轻地抚摸着白色的花瓣,像在呵护一个小孩子,小声念叨着:“小纯喜欢白花,给小纯。”
丁卉正疑惑他口中的小纯是谁,就听身后传来白毅焦急的声音:“爸!”
老人被这声音一震,害怕似地用外套拢住水仙花。
“丁卉,实在不好意思,我爸又给你添麻烦了。”白毅抱歉地说。
他的脸颊晕着红色,额头上泌着细汗,“我带他到广场上散步,转身打个电话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幸好是在你这里。”
看到自家老父亲正鬼鬼祟祟地用衣服拢着什么,白毅去拉他的手:“爸,你躲什么呢?是不是又偷偷藏了东西?”
白父挣扎起来,“不给你!不给你!”
“就是一朵水仙花而已,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丁卉劝阻道。
“他又偷拿你的花了吗?”白毅无奈地扶额,“多少钱?我付给你。”
“不用不用,”丁卉忙摆手,“白叔已经给我钱了,你看。”
摊开手,手掌里放着那张皱巴巴的五块钱。
白毅见状更加不好意思,“这点钱哪能够啊,我再加点吧。”
“真不用,”丁卉摇头,“成本价差不多也就这个数。”
见两个陌生的年轻人在自己的眼前推脱来推脱去,白父又把水仙花从拢着的外套中拿出来,呆呆地看着。
丁卉拗不过,最后多收了五块钱,问:“白叔刚才一直在叫小纯小纯的,这人是谁?”
白毅愣了愣:“我爸提小纯做什么?”
“就说要买水仙去看她,还挺高兴的样子。”
白毅的眼眶顿时红了,眼睛传来温热的湿意,“真是的,都老年痴呆了,还记得这件事呢。”
白毅看了眼父亲,声音有点沙哑地说:“小纯是我的妹妹,都死十多年了。”
丁卉张了张嘴巴,又闭上,最后心情酸涩地说了句:“抱歉。”
“害,哪有什么可抱歉的。”白毅压下喉咙泛起来的哽咽,“这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我妹妹十五年前从外地回来给我爸过生日的时候在大街上遇到了无差别攻击女性的杀人犯。”
“无差别攻击?”丁卉觉得这个前缀词挺讽刺的,如果真是无差别攻击,就不会只攻击女性,“他的动机是什么?那个杀人犯最后怎么样了?”
“那个男人是被女朋友提了分手,所以觉得很生气,就提着刀在大街上专门找女生下手,说是为了泄愤,对于我妹妹来说简直是飞来横祸。”白毅的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被抓走后又说自己有精神病,找了专家诊断,磨磨蹭蹭好多年过去了,没有执行死刑,现在都还在监狱里蹲着。”
“怎么会这样……”丁卉难受地说。
“我爸觉得小纯会死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让小纯回来给他过生日就不会遇到这种事。”白毅的目光沉下来,仿佛陷入了回忆,“小纯从小就招人喜欢,长得可爱又聪明,爸爸对她特别偏爱,所以小纯的死给他造成了特别大的打击,自那之后,他越来越沉默,身体也慢慢不好了,更别提现在还得了老年痴呆,整个人都不太清醒。”
白父握着花,从椅子上站起来,要往外走。
“爸,要回家了吗?”白毅伸手扶住步履蹒跚的老人。
“回家后要把这朵花送给小纯!”白父笑眯眯地说,转瞬又警惕地看着他:“你谁啊?要抢我的花吗?”
“我是你的儿子,”白毅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和头脑不清醒的父亲做自我介绍,“走走,我带你回家。”
“回家找小纯。”老人低头看着花,又重复一遍。
“好好好,我带你回去找小纯。”白毅扶着老人,不忘转头对丁卉说:“今天麻烦你了,我先带着我爸回家了啊。”
“不麻烦,”丁卉把他们送到店门口,“慢走啊。”
白毅扶着老人离去的背影慢慢远去。
老人在白毅的搀扶下走了没一会儿,转头来奇怪地问:“你谁啊?扶着我干什么?”
白毅不厌其烦地重复:“爸,我是你儿子白毅。”
“我要找小纯。”
“嗯嗯,找小纯。”
原本炽热的阳光逐渐变得暖和起来,眼看着太阳即将落下,夜幕临近降临,丁卉又要忙活着把门口的盆栽搬进店里。
她刚把搬进一盆,就有一辆颜色低调但价格不低调的黑色车停在店门口。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形略佝偻的老人。
老人的脸上带着半张面具,露出的颈部皮肤隐约能看到烧伤的痕迹。
“想要买点什么花呢?”丁卉笑脸相迎。
老人没搭理她。
有时会遇到脾气比较古怪的客人。
丁卉以为眼前这个老人也是古怪客人中的一员。
正当她这么想着,车子的驾驶座门突然打开,跳下来一个学生气十足的青年。
“老师,今年还是买郁金香吗?”青年问。
老人点了点头,同时对着丁卉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摆手。
“不好意思,我老师的嗓子说不了话。”青年在一旁解释道。
丁卉这才察觉自己先前的想法是如何失礼,忙道:“没关系,要郁金香是吗?喜欢什么颜色的呢?”
青年看向老人,征询意见道:“老师,还是要买粉色的吗?”
老人点头。
粉色郁金香的话语是永恒的爱。
丁卉把花包好递给老人,青年负责付钱。
“是要送给爱人吗?”丁卉好奇地问了句。
老人摇了摇头,他的脸被面具遮住,看不见表情,但眼神却很温柔。
这温柔的眼神让丁卉大着胆子问了句:“是送给女儿?”
老人愣了愣,好一会儿才点头。
老人上了车,车子慢慢开离视线。
丁卉站在门口看了很久,猜测着这个神秘的老人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脚下踩着的影子悄悄变了形状,是高大的企鹅。
“我看见了。”丁卉收回远望的视线,转而低下头来,看着影子从企鹅的形状变成了大大的爱心,心里柔软无比。
她蹲下身,小声对着影子说:“今天是不错的一天,我并没有什么伤心的事情想要忘记。”
爱心震颤了好几下,就像一颗爱心正在扑通扑通地跳动。
接着又从爱心变成一个拳头。
丁卉:?
这是什么意思。
缓缓地,伸出大拇指。
棒!
丁卉被逗得噗嗤笑出声。
正在这时,柔软可爱又带了点迟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丁卉姐姐。”
丁卉扭过头来,看见早先在事务所见过面的女生正站在身后。她依旧穿着剪裁合身的蓝色裙子,皮肤奶白,杏眼大而亮,此刻还透着点纠结的意味。
真像洋娃娃啊。
再次见面,丁卉还是忍不住如是感叹。
“丁卉姐姐,”姜郁看她表情出神,不知是在想什么,只好重新叫了一遍,“关于你中午拜托我们帮你调查的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
丁卉这才回过神来,面露诧异:“这么快就查到真相了吗?”
“嗯。”姜郁搓了搓手,“可以到店里说吗?”
“当然可以。”进到店里后,没了阳光直射,丁卉脚下的影子便随之消失。
姜郁在藤椅上坐下,心里七上八下的。
丁卉递给她一罐果汁,在她对面坐下,“怎么没看另外两个男生和你一起来?”
“他们下午都有事,所以由我来和你说。”姜郁握着易拉罐,有点紧张。
当事人还对事实一无所知,表情轻松地喝着果汁:“说吧,调查情况怎么样?”
看姜郁犹豫的样子,丁卉的表情不由得严肃起来:“是不是结果很糟糕?”
“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姜郁拉开拉环,小小喝了口果汁。
丁卉:“难道说我是畏罪潜逃的杀人犯吗?”
“咳咳咳——倒不是这种程度的严重。”姜郁即刻否认。
“呼,那没事了。”丁卉如释重负。
“丁卉姐姐,你现在有在交往的男朋友吗?”姜郁先试探性地问。
“没有诶,我忙着开花店,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丁卉环顾四周道。
“那么以前呢?以前交往过几任男朋友?”
丁卉杵着下巴想了会儿,道:“应该有交往过吧,但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估计都不是什么好货,所以被我强行从记忆里删除了。”
重头戏要来了。
姜郁清了清嗓子:“丁卉姐姐,你是不是也忘记了自己曾经结过婚?”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丁卉僵硬着慢吞吞地说:“结婚?我吗?”
“是的,”姜郁沉重地点了点头,“你似乎是把自己的丈夫给忘记了。”
“不可能,再怎么说这也……”丁卉觉得自己再怎么闹脾气也不该忘记这种事情,“我们是又离婚了吗?”
姜郁硬着头皮:“没有。”
丁卉:“那是……”
“现在还可以后悔,我会把你先前交的定金退还给你,调查到的结果也不会和你说。”
丁卉的脸上出现了一瞬的茫然,接着摇摇头:“不用,我想要知道,若实在是不好的回忆,我再次删除就可以了。”
“你还记得南志勇这个名字吗?”姜郁问,“他就是你的丈夫。”
姜郁和丁卉坐在花店里,此时还没有开灯,丁卉的脚下并没有出现诡异的影子。
但就在姜郁说出了“南志勇”这个名字之后,从花篮的背后,从房间的角落里涌出了黑暗。
粘稠的,流动的黑暗。
这些黑暗汇集到一起,形成高大的黑影。
站在丁卉的身边。
丁卉一动不动,对于身边发生的异象一无所知。
看来只有当黑影躲进丁卉的影子里时才能被她看见,进而进行沟通。
黑影抬起手臂在姜郁面前比了个大大的叉,警示她不要继续往下说。
暂时来看,黑影的头顶还没有出现跳动的数字。
“我对这个名字好陌生,完全想不起来。”丁卉苦恼地说。
“我的手机里有他的照片,你要看看吗?”姜郁的委托人是丁卉而不是黑影,所以她并不是特别在意黑影的反应。
黑影看自己的阻挠不起效,便伸手想拍掉姜郁的手机。姜郁往侧边躲了躲,没让黑影拍到。
此时,丁卉已经接过手机,看到了上面的照片。
南志勇和她的结婚证件照。
丁卉短促地叫了声啊,盯着照片不动。
姜郁正想问她有没有想起些什么,就看到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
旁边的大高个黑影手足无措,想要安慰她但不知该从何安慰,所以便把愤怒的矛头对准了姜郁。
原本空空荡荡的头顶开始跳动数字,从66开始:
66,67,68——
姜郁看到数字跳动便觉不妙,但顾及到丁卉,一开始并不像用bug处理器将其收服。
就是这片刻的犹豫,让黑影得以袭击成功。
黑色的手臂化成细长的触须,游走攀爬到桌面上,快速刺向姜郁的手背,一瞬间,泛起被烫伤的痛觉。
“嘶!”手背上浮起被烫伤的红痕。
姜郁的第一反应是幸亏受伤的是左手,不会影响到写字。
容不得犹豫,拿出bug处理器,将黑影收进卡牌里。
【名称:黑影】
【功能:匍匐于黑暗之中,能变幻成任意的形状,接触到人体后会产生高温将对方烫伤以达到攻击的效果。亦可躲藏在别人的影子中,改变影子的形状。】
收集到卡牌的同时,脑海里响起了7777提示她成功完成任务的声音:
【恭喜玩家小姐破解黑影与NPC丁卉的关系,完成任务“黑影”】
【获取67点积分值和1000元的奖励资金】
【人物属性面板更新中……】
【人物属性面板更新完毕】
【资金池:47458元】
【积分值:334点】
“你的手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丁卉顾不得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赶紧检查姜郁手上的伤势。
“被烫伤了。”姜郁呼呼地吹着伤口。
“快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丁卉拉着她走到水槽前,将伤口置于水龙头下,让凉水猛冲一阵。
终究是晚了几分,手背上肿起两道红痕。
丁卉翻出自己的医药箱给她擦了点软膏,“是被黑影袭击的吗?”
姜郁微愕,没想到丁卉竟然能猜到,“嗯。”
丁卉擦药的动作顿了顿,“果然是这样。”
随即又紧张地问:“他现在是否还在这里?”
“没,暂时收服了。”
姜郁说完话后小心地观察着丁卉的反应,发现她脸色苍白,宛若失神一般。
“丁卉姐,你是不是想起来了?”姜郁问。
丁卉点了点头,声音沙哑:“想起来了。”
说完后又自嘲地笑笑:“我这个超能力也太容易破解了,真没用。”
丁卉擦了擦脸上的泪,半是羞恼半是难受地压低声音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姜郁讪讪地摇头,觉得这样的场景里,自己坐在这里实在是尴尬。
如果当时同意带2357或者池嘉过来,肯定会更尴尬吧。
“丁卉姐,如果你介意我在这里,我可以离开。”姜郁作势要走。
“别!”丁卉拉住她,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看姜郁疼得皱起眉来,又赶紧松开:“抱歉,坐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好吗?我担心自己又会因为无法面对痛苦,自私地再次选择遗忘。”
已经习惯了逃避,忘记了直面痛苦时该作何反应。
姜郁重新坐下,默许了她把自己当成情绪垃圾桶的行为。
丁卉捂住自己的脸,泪水却能透过指缝滴落,“结婚纪念日那天,我还朝他发脾气了,我当时因为没能和他一起吃完饭说了很重的话,甚至不肯听他的辩解,发着脾气挂断了电话,如果我知道……如果我知道那是最后一次和他通电话,我是不会这么说的!我肯定不会的……可是……可是太晚了……”
丁卉接到丈夫南志勇的死讯时是结婚纪念日的后一天早上。
为了救一个被困高楼的小男孩而葬身火海。
听到死讯时的第一反应是怀疑,接着是麻木。
当丁卉头脑昏沉地睡了一觉,再次拨打南志勇的电话却无人接听,打开电视看到屏幕上正在播报相关的新闻时,她终于不得不接受丈夫的死讯。
无数次的懊悔,为什么当初要说那种话。
无数次地想象,南志勇临死前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态?
在反复的痛苦和懊悔中,丁卉决定忘记他。
为此还特意离开了两人从相遇到结婚的南城,飞往了西城,清掉所有南志勇的线索后再选择遗忘。
太狡猾,太懦弱了。
姜郁没有安慰,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等丁卉哭完。
她悄悄放出已经收入卡牌中的黑影,只见黑影化成人形,站在她旁边,做出想要拥抱她的动作,但又害怕会灼伤她而默默放弃。
姜郁打开房间里的灯。
丁卉的影子投到地上。
黑影钻进她的影子里,变化形状,形成文字:卉卉,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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