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迦

  慕家大院，一行人神色匆匆的走入大堂，大堂内一位面色沉重的男子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焦虑。

  走入大堂内的人中，一位男子对着踱步之人开口询问。

  “大哥！父亲他怎么样了？”

  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眉宇间尽是焦急之色。

  良久后，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头从里面走出，一群人连忙上前将其围住。

  “钟医，我父亲他情况如何了？”

  被问的老头摇了摇头，面露难色，“慕老先生此次筋脉尽数断碎，体内有数股力量交织群斗，估计此劫难渡啊！”

  闻言后，慕家所有人都如遭雷击，慕家现任家主慕海川忽然抓住钟医的手，神情激动的问道，“钟医你肯定有方法救老爷子！我恳求你一定要施以援手！慕家一定会给你满意的报酬！”

  老者叹息一声，在一群期翼的目光中，说了一个方案出来。

  “传闻西域城的摩罗家族中，有一种名为‘本提灵果’的天材地宝，百年开花，百年结果，一棵树上只结五枚灵果，其效果能够重塑身体，也能顿悟修炼，若能求得一枚灵果，想必慕老先生也能得此救助！”

  本提灵果，那是一种珍贵的天材地宝，也是摩罗家传承宝物之一。

  他们真的能求得一枚灵果吗？

  钟医说完，抽出自己的手，对着人群抱拳告辞。

  这个方案是他能想到唯一的一个方案，但难度不可谓不高，甚至可以说是难于登天，本提灵果摩罗家并不会外售。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想要求购，但摩罗家族连搭理都不愿意搭理别人，更别谈求购了。

  大堂内陷入沉默，所有人都双目无神的摇头叹息，唯独门口处一个女孩眨了眨眼，旋即转身离开大堂内。

  她向着传送阵走去，目标是西域城！

  ……

  西域城作为蓝星大陆上六大中央城市之一，繁华自然不用多说，不同于其它地域的地理环境，这里的天气更加炎热一些，所以人们的性格也更加火辣豪爽。

  一位女孩从传送阵内走出，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来到一家大型商店中。

  这里的商店摆放着各种物资，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女孩看花了眼。

  但她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她向着一处丹药、药草的专卖店走去。

  她来到柜台前，对着柜台后的工作人员开口问道。

  “你好，我要买东西。”

  工作人员礼貌性的微笑，随后说道，“请问你要买什么东西呢？”

  女孩毫不犹豫的开口，说出了她要买的东西，“你们这里有本提灵果吗？”

  工作人员表情陡然消失，同样周围喧闹的声音也忽然消失。

  所有人都望向她，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几道嘲讽的笑声随之传来。

  “这孩子脑子没问题吧！”

  “居然要买本提灵果？那可是摩罗家的宝物！”

  人群中一个少年抬起头看向这里，他面容青涩，看起来有些腼腆。

  他看到了那个扬言要买本提灵果的女孩，只一眼他就感觉心跳加速跳动起来，又把头埋低了下去。

  他……脸红了。

  女孩疑惑的看向周围的人，他们的嘲笑声让她脸颊发烫，同时也不明白为什么周围的人都讽刺她。

  她只是想让自己的爷爷好起来罢了。

  “这位顾客，如果你是开玩笑的，还请你尽快离开，不然我会让警卫请你出去。”

  工作人员没有第一时间赶走女孩，说完后便不再搭理她。

  女孩眼睛有些红润，匆匆跑出了商店，但下一刻又向着另外一家商店走去。

  ……

  下午五点，碰壁数十次的女孩坐在一个无人的阶梯前望着远处发呆。

  远处的夕阳在空无一物的大地上散发柔和的光芒，女孩默默发呆。

  这时她的身旁传来声响，是一位少年坐在了她的身边，少年手中拿着一瓶水。

  他递给了女孩，女孩疑惑的看着他，有些警惕的挪动屁股。

  少年腼腆的挠了挠头，将水放在女孩脚边，说道“本提灵果是买不到的，那是摩罗家重要的宝物。”

  女孩眼神黯淡，明显有些气馁，她抱着膝盖，脸埋在臂弯下。

  少年见女孩默不作声，像是受到伤害的样子，内心不由涌起一股想要保护的欲望。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本提灵果吗？”

  女孩似乎感觉到少年并不是坏人，便对着他倾诉起来，“我的爷爷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医生说只有本提灵果才能够医好。”

  女孩的声音逐渐变小，说到最后竟然抽泣起来。

  “你很喜欢你的爷爷？”

  “嗯，我爷爷从小就很疼爱我，要比我爸爸妈妈还要疼爱我，我不想他受伤。”

  女孩的话让少年沉默下来，他的眼睛似乎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落下，少年似乎也做出了某种决定，对着女孩露出笑容。

  “明天中午，你在这里等我。”

  女孩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少年。

  少年又拿起地上的水，重新递给女孩，“你不是要本提灵果，我可以帮你。”

  女孩接过少年手中的水，愣愣的看着对方，他不是刚说过本提灵果不可能买的到吗？

  少年起身离去，很快便融入夜色。

  第二天，中午烈阳高照，女孩看到了少年。

  少年的手中拿着一个包裹，郑重的放在女孩手中，在她耳边轻语一声后便要转身离去。

  女孩伸手拉住他的衣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摩罗迦。”

  “我叫慕青柠，如果你想找我，可以去A级城市白江城的慕家。”

  少年回过头，笑了笑，“好！”

  ……

  少年摩罗迦回到家族驻地，刚刚踏入家族前的宝象众佛殿后，一道威严肃穆的声音便从前方传来。

  “逆子跪下！”

  没有任何防备的摩罗迦被一股巨力压迫下跪，膝盖重重的磕在坚硬的花岗地板上，数道裂缝也在地板上浮现。

  摩罗迦面露痛苦之色，但却不敢站起来。

  “本提灵果呢？被你拿到哪里去了？”

  一道身影向着他走来，那是他的父亲，摩罗家族现任家主，摩罗释天。

  “不知道！”摩罗迦面色苍白，咬着牙硬撑着。

  摩罗释天眉头皱起，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恐怖的威压陡然落在摩罗迦的身上。

  摩罗迦膝盖下的花岗岩地板忽然碎裂开来，随着裂开的还有他的膝盖，疼痛让摩罗迦闷哼起来，脑门处大片的冷汗流出。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本提灵果被你拿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好好好！没想到我摩罗释天居然生出了你这个逆子，把这逆子给我关入森罗殿内！没有我的允许，永世不得踏出森罗殿一步！”

  夜月下，少年倚着佛像望着窗外的月亮，在他四周是一座座破败、面相狰狞恐怖的佛像，恐怖阴森的气氛让人寒毛炸立。

  但少年似乎早已熟悉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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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二、过尘

  小城虽小，但却欢声笑语。

  儿童嬉闹，老人聚集在巷头下棋喝茶，这座小城内没有魂匣师，全都是普通人。

  平凡是他们身上的标签，但似乎每个人都乐在其中。

  小城一角，靠近一座大山的山脚之下，有一户矮小的平房。

  两个少年偷偷摸摸的靠近平房，扒在篱笆外伸头向里望去。

  “狗子，怪老头不在，赶快行动！”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确认一番之后，对着身后的同伴狗子说道。

  “太好了虎子，这次一定要把那葫芦弄到手！”

  狗子兴奋的握拳说道，迫不及待的推开栅栏门，踮着脚率先走了进去。

  “等等我！”虎子连忙跟上，两人弯着腰一步步向着屋内靠近。

  平房内很简陋，两位少年目标明确，动作无比娴熟的向着一个房间走去。

  在那个房间里的墙上，挂着一个橙黄色的葫芦，在其表面还绘制着精美的图案，和一些他们看不懂的符号。

  名叫虎子的少年，搬过来一张凳子，小心翼翼的将其摘下，如获至宝般的抱在怀里。

  “给我看看！”

  狗子双眼冒光，上前伸手想要抢夺。

  但被虎子躲开，他将葫芦塞入衣服之中，夹在裤腰间，冲着狗子喊道，“看什么看，等会怪老头回来就惨了！”

  狗子虽然有些不忿，但还是听从了虎子的话，两人退出平房，向着外面跑去。

  路过一张桌子的时候，桌子上的一盘水果色泽诱人，让狗子停下了脚步。

  “你快点走啊！待会怪老头要回来了！”

  “虎子！你看这水果，我都没见过，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虎子闻言又走了过来站在狗子身旁，桌子上的水果的确如狗子所说。

  “那我们吃一个？”虎子咽了咽口水，两人对视一眼后，纷纷伸出手抓起了一枚不知名的水果送入嘴中。

  汁水在口中爆开，清凉爽口的果肉让两个少年眼前一亮。

  “等等！狗子，我怎么感觉我有点晕乎乎的？”虎子刚想走两步，却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浑身的肌肤瞬间变得滚烫起来，甚至从他们的身上冒起一股股像是蒸汽般的气体。

  “虎子，我也是，怪老头不会在这水果里面下毒了吧！”狗子脸色变化，想到了这个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一股眩晕传来，随后双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片刻之后，院外出现一个苍老的身影，他穿着一身黑色宽松长袍，银白的头发垂落在耳后，手中提着一些刚刚采摘回来的茶叶。

  他推开栅栏门，院子里面倒着两个少年。

  老头视若无睹的坐在院子当中的椅子上，自顾自的煮起了茶水。

  日落，月升。

  天地变得有些冰凉，倒在地上的两位少年打了个冷颤，双双睁开了眼睛。

  虎子迷糊的看了看四周，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心底暗道槽糕，都怪狗子这个贪吃货！

  狗子同样如此，他看见院中坐着的身影后，有些害怕的站在虎子身后。

  虎子现在没有心情去数落狗子，他走向怪老头，在想怎么解释才算合理。

  “那种东西不是你们现在能吃的。”

  没等他开口，怪老头却先说了一句。

  “对，对，对不起！”狗子深知是自己的问题，上前鞠躬道歉。

  怪老头摆了摆手，说道，“把东西拿出来，你们便可以走了。”

  虎子懊恼的看了狗子一眼，随后拿出被夹在裤腰上的葫芦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那怪……老爷爷，我们就先走了？”虎子小声问道。

  看到老头点了点头，虎子和狗子顿时撒丫子向外跑去。

  黑暗中，还隐约传来虎子数落狗子的声音……

  老头端起一杯茶水，放在嘴前吹了吹，滚烫的水汽向前飘去。

  明天又到了约定的日子，他要去见一位友人，和他相争数百年的友人。

  ……

  第二日，群山之间，水天一色的湖面上，有个小小的凉亭。

  凉亭内端坐着身穿黑白服饰的两个老头，他们都身体枯瘦，神态苍老，深深的皱纹是一个个岁月留下的印痕。

  只是坐在怪老头对面的老者要显得更年迈几许，但是从气色来看却红润一些。

  “尘老头，你我相争距今已有多久了？”

  那更年迈一些的老者说道，开口间一张棋盘在他面前出现，落在身前的桌子上。

  怪老头轻笑一声，将煮好的茶水倒了一杯给对方，“不多不少，刚好七百年。”

  “七百年了吗？这时间还真是白驹过隙啊，初见你时，你还是个毛手毛脚的小子，现在却成了个糟老头子，哈哈！”身着白衣的老者笑了起来，和蔼的笑声在凉亭内回荡，片刻后他又说道，“时间太久了，这大陆第一之争也该落幕了。”

  怪老头泡茶的动作一顿，抬起头露出疑惑的目光，他们俩之间平分秋色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分出胜负，难道他踏出了那一步？

  似乎是明白了怪老头的意思，白衣老头微微一笑，像是个小孩子般的眨了眨眼，开口轻声说道，“我走到头了。”

  怪老头沉默了，茶水扑腾的声音在亭子中回响。

  “别这样看我，待会要是你输了，可是只能等我死了才能继承我的大陆第一哦！”

  凉亭内忽然有风吹过，夹杂着湖水凉意的风让人感到寒冷。

  雪花忽然从空中飘落，向着水面坠下。

  桌子上的棋盘闪烁着能量波动，不知名的星域中同样有两道身影凭空而立，那两道身影赫然便是凉亭内的两位老人。

  “我持黑子，我先攻咯！”

  白衣老头指尖捻着黑棋，轻轻落在棋盘之上，无形中一股玄妙的感觉涌出。

  另一片星域内，白衣老人衣袍翻飞，枯瘦的掌中涌出一道玄光，向着黑衣老人冲去。

  怪老头不知在想什么，最终还是取出白子，落在棋盘之上。

  星域内，白衣老头的攻击被黑衣老头抵挡……

  接着两人开始安静的下棋，但在未知的空间内却发生一场惊天的大战。

  随着攻防变化，这场厮杀持续了一天一夜，棋盘上摆着密密麻麻的棋子。

  “吧嗒！”

  白衣老头手指轻颤，指尖上的棋子无力坠落在棋盘之上。

  “恭喜你，尘老头……你赢了！”白衣老头站起身，活动着坐久后僵硬的身体。

  黑衣老头嘴唇干枯开裂，终于获得了大陆最强的称号，但在此刻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喜悦情绪，好像这七百年来的争斗变得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望向白衣老头，黑衣老头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保重！”

  白衣老头笑了笑，向着凉亭外走去，大雪让湖面结冰，白皑皑的雪景中老头的身影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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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过雪

  天空中，一道旋涡高居，向着周围扩散。

  眨眼间便将整个山脉覆盖，白雾从空中落下，像是绵绵细雨流淌在山间。

  在群山中，一行五人驻足观望。

  他们面前的山脉抖动，像是有生物要从中苏醒。

  很快一道嘹亮的声音回荡在山间，伴随着轰隆的碎石纷飞。

  一道约莫百丈的身影闪耀着朦胧的白光从山中飞出，遨游在云雾之中。

  “这便是神明‘腾蛇’？”

  一人抬头望天，看着那道在雾气中畅游的美丽身影，喃喃自语。

  “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棘手。”其中一人回应，他摸了摸腰间的刀，刀身发出颤抖，似乎想要再度品尝神明之血。

  “废话少说，赶紧动手吧！”

  所有人将目光放向其中一人，那人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卷轴，卷轴之上散发古老神秘的气息。

  他将卷轴打开，无数繁密的纹路牵扯在一起，构成一幅炫目的图案，浮现在五人前方。

  中间用古老的字迹书写着两个字——诛神！

  几人只感觉口干舌燥，尽管已经多次体验过，但这种让人沉醉的感觉总是那么迷人！

  “来吧！”持刀男子上前，站立于那幅绘图之下，咬破手指，用鲜血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下一刻，无边的力量灌入他的体内，浑身细胞发出雀跃的欢呼。

  就是这种感觉！

  足以比肩神明的力量！

  其它人见此，也纷纷上前，咬破手指，在那诛神之下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白雾中，腾蛇乘雾遨游，神明的强悍气息让此山间寂静无声，没有任何生物敢在这时发出声音。

  忽然，一道百丈刀芒在山间出现，以恐怖的速度切开雾气，斩在那腾蛇的身躯上。

  ——轰！

  凌厉的刀芒落在腾蛇身上，但在接触的刹那间，腾蛇竟是诡异的融入雾气当中，导致这恐怖的刀芒落空，去势不减的将一座大山拦腰斩断。

  “有点意思！”持刀男子冷笑一声。

  “小心！”身旁一位年长一些的男人忽然脸色微变，纵身挡在他的面前，一团水流在他掌中飞出，化为一颗巨大的水球将五人笼罩。

  下一刻，前方雾气翻涌，一道庞大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腾蛇！

  腾蛇瞳孔闪着银色，口中发出一丝愤怒的惊吼，随即一道堪称洪流般的浓白雾气从它口中喷出，与那水球碰撞在一起。

  水球的柔韧性很强，在雾气当中摇摆，却总能完美的抵御下来。

  雾气被分向两旁，身后的树木、大地尽皆挂上一层如白霜般的水晶，闪闪发光。

  见此腾蛇愤怒不已，在空中扭动几个姿势，恐怖的威压让整个山间颤抖起来。

  下一刻，无边的雾气向着五人移动，形成一个包围向着中央压缩。

  在这股庞大的挤压下，五人面色涨红，几乎难以喘息。

  “呼！”其中一人吐出口气，浑身衣袍无风自动，青色的能量在他体内涌动，他的眼睛也被青色渲染，“龙卷！破！”

  低沉的吼声后，狂风在他周围盘绕，旋即一道百丈飓风向着周围席卷，飓风形如巨龙，隐约散发龙吟。

  青色巨龙所过之处，雾气被搅乱，裸露出大片的空地，如一片片真空地带。

  还未结束，飓风继续向着腾蛇而去，犹如刀片般锋利的能量打在它的身上，发出精铁交鸣的荡荡回音。

  火焰自另一人掌中挥出，赤色烈火为青色龙卷平添一份色彩，令它彻底化为火焰巨龙。

  所谓风助火势，此刻的龙卷威力更胜一筹。

  噗嗤！

  噗嗤！

  无数火焰风刃划开腾蛇的鳞甲，在它的身躯上留下一道道细密的伤口。

  一滴滴金色的血液从空中滴落，宛如千钧之势般的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巨大的坑洞。

  吼！！

  愤怒的咆哮从腾蛇口中传出，它的身体散发出柔和的白光，更加浓郁的雾气从它体内涌出，将这群山再次包裹。

  雾气遮住所有人的视线，隐约只能见到一个模糊的白色巨大生物在向着他们靠近。

  腾蛇的伤势在瞬间痊愈，且气势较之方才更胜一筹！

  五人相视一眼，依次站立排开。

  天地之间，五道数百丈高大的身影随之出现，他们气势惊人，对抗着面前的神明腾蛇。

  ……

  不知过了多久，整片山脉被夷为平地，废墟当中还有恐怖的能量四溢而出。

  五道狼狈的身影站在一个深约千米的大坑前，持刀男子点燃一根香烟，深吸几口之后，将其弹入面前的大坑中。

  借助微弱的火星光芒，这大坑中的生物赫然是那腾蛇！

  此时腾蛇再无生机，它的身体下是金灿灿的血液。

  一名年纪最大的男子从怀中取出一个笔记，在上面留下此次的任务经过。

  【诛神小队第三次执行任务，代号‘腾蛇’顺利完成，无人员死亡，现在准备带着腾蛇返回蓝星！——队长龙九玄！】

  写完之后，龙九玄又取出一个物品，将腾蛇的尸骸收入其中。

  正要返回的时候，一道轻微的声响在不远处传来，是碎石被推翻的声音。

  “还有一只！？”

  一人面露异色，待到看清后又放下警惕的神经。

  因为它实在是太小了，与那只战死的腾蛇相比，这家伙估计只是个刚刚出生的幼兽。

  “杀了吧！”持刀男子上前，抽出腰间的大刀，锋利的刀芒在阳光下刺目冰冷，他嬉笑一声道，“这样算不算完成了双份任务？”

  啪！

  一只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龙九玄阻止了他的动作。

  “先带回去吧！”龙九玄走上前去，蹲在地上，他的面前是一条仅有一米长的腾蛇，与那只身体达到百丈的恐怖腾蛇相比，这家伙毫无任何的威胁力。

  小号腾蛇见到有人过来，警惕的蜷缩身子，大大的瞳孔中散发警告的信号。

  “别动！”龙九玄伸出手掌，在小号腾蛇的脑袋上轻轻抚摸。

  腾蛇感受着脑袋上的温度，眼中露出疑惑但好奇的目光。

  他……是自己的妈妈吗？

  ……

  蓝星。

  一处偏僻荒凉的山脉处，远远望去，能够看见从山脉中间断去一截，就像是被人挖去一般。

  这里被唤作——断脊山脉！

  “从现在开始，这里便是你的家！”龙九玄将缠在手臂上的小腾蛇取下，放在地上。

  小腾蛇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相比于那个黑漆漆狭小的地方，它更喜欢这里。

  龙九玄想了想，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晶体，划开小腾蛇的脊背，将晶体放入其中，在腾蛇强大的治愈能力下，伤口很快愈合，但那枚晶体却永久的留在其中。

  做完这一切，龙九玄便要转身离去，但在看到小腾蛇那呆萌的眼睛后，他不知为何，停下了脚步。

  “你以后便叫……阿雪吧！”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走出断脊山脉。

  小腾蛇默默注视着远去的龙九玄，片刻后向着山间飞去，一丝丝白雾从它的体内涌动而出，让这山间变得朦胧。

  至此绝密009号禁地诞生——白雾断脊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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