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漓笑开了，“他怎么就不能求我了？”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达米安单薄的胸膛。

  达米安挥手就要打，却被清漓轻松避开。

  清漓指向夜翼，“他就比你识趣的多。”

  “他不配......！！！”

  达米安的话还没吐干净，就被清漓一把从小丑身前拉开，继而顺势推往夜翼的方向。

  即使心中早有戒备，但还是没办法反抗的达米安脑袋都气得快熟了，“你！！！！”

  清漓是半点也未曾理他，双目紧盯着前方。小丑的身上冒出了大量的黑气，一团团的黑气围着小丑左右翻滚，充斥着不祥的气息。

  距离稍近的夜翼和达米安也看见了那些飞舞的黑气，下意识抓住达米安的夜翼迷茫地朝也在看向这边的蝙蝠侠望去，“恶魔？”

  蝙蝠侠站在原地，审视着眼前的一切，哥谭的这潭水越来越浑浊了，这一次的事件中，到底有多少力量掺进来？

  而站在最前线，直面小丑的清漓则是在迅速设下隔绝阵法后，后撤了好几步。

  这里怎么会有如此活跃的魔气？！清漓百思不得其解，当年的修士们在设立结界之前并没有走漏半点风声，在平定国内的动乱后更是派出了大量修士前往外界，秘密处置了不少魔修。照常理来说，这般活性化的魔气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哥谭！

  哥谭这座城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先是有过量的阴气，紧接着还有那种力量混杂的怪物，最后还冒出来个魔气？这是在煮什么大杂烩呢？！

  清漓咬着嘴唇，先前国家动乱的时候，力量混杂程度已是清漓生平仅见最麻烦的了，没想到这山外有山，哥谭这一座大型城市竟然乱得比一个国家还要精彩。怪不得哥谭这座城市始终无法建立起有效的秩序，这么乱的力量混流，自然会滋生各种事端，凡人的心境又不似修士稳固，很容易就会做出超出底线的事情来。

  先前杰森的身体里也有魔气出现过，之前清漓还当是杰森自小生活在哥谭中，难免会将一些魔气纳入体内，而哥谭的市民们也早已习惯了魔气的存在，这才没有出现魔修，或者说，幸好哥谭市民们习惯了每天都会遇到打劫的日子，才会没有被体内的魔气影响，沦为情绪的俘虏。

  不然的话，经历过那场浩劫的世界又将迎来一座魔城。到时候，又不知道要用多少人的性命，才能抹去那些祸害。

  清漓定定心神，将心中的各种猜想放之脑后，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该如何解决小丑身上的这些魔气，它们已经完全“醒了”。之前处理杰森身上的那些魔气时，清漓是用灵力慢慢磨损，消耗掉其中活跃的魔气，再将其中那些还在“沉睡”的一部分放回哥谭中。

  但现在已经用不了这个法子了，小丑身上的那些魔气已经将他完全包裹起来了。体量如此大的魔气，光凭清漓一个人的灵力，是万万不够用的，就算是把清漓榨干了也不可能。

  也不能就这样放任这样一团魔气就这样在哥谭乱跑，就哥谭这环境，小丑乱逛一小时，分分钟还你一支魔修大军信不信。

  那也就只剩下将小丑关进秘境中这一条路可走了，魔修肆虐的时候，每位修士的身上都有配备能囚禁一至三个魔修的秘境空间。在秘境中，能确保魔气无法泄出外界。那设在国境边上的结界也是按照秘境空间的阵法来设置的。

  虽说同魔修大战的事情早已过去了五百年，人间的魔修也早已绝迹，可经历过那场大战的师父还是要求清漓继续带着秘境空间，只是为了让清漓牢记魔修和那些为了斩除魔修的先辈们所做出的贡献。但他老人家也着实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清漓还真能用上那秘境的真正用法。

  清漓抚上腰间的玉佩，脚踩祥云，镇压诸邪的貔貅闪烁着灵光，似乎已经是迫不及待将那团魔气吞入腹中了，这件事情已然明朗。

  只是，该怎么跟后面那只把哥谭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的黑漆漆讲？就怕他不肯放人，又不肯相信清漓。清漓真是想想头都大了，早知道小丑身上还潜伏着这么多的魔气，自己先前就不那么肆无忌惮地释放杀意了。清漓握紧双手，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强行将小丑收入秘境，往后再避开韦恩一家。

  这样一来的话，只要清漓再回到宗门内，魔气的事情就能得到解决。这看似皆大欢喜的结局，恐怕独独会让杰森受委屈。清漓侧过身，眼里残留着几分未被她收好的不舍，自己前不久才答应杰森不会离开他的。

  “这个人，我要带走。”清漓握住玉佩，做足了被拒绝后，自己该怎么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收走小丑的准备。

  布鲁斯看不清清漓的脸，可清漓眼中的不舍却神奇地跳进了他的心中，她...在为谁感到不舍？布鲁斯还没有想明白，他那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就朝着他大声吼着。

  【不要拒绝！答应她！】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从什么时候起，蝙蝠侠也会觉得，自己应该按照自己的心意走呢？布鲁斯勉强压了压心头翻涌上来的浪潮。

  “理由。”依旧嘶哑的声音，这一次，却不全是变声器的功劳。

  清漓没有松开手，另一只手却捏上了衣摆，“你也看到了，那团黑气。那不是你们能处理的东西，只有放在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蝙蝠侠沉默着，过了好长一会，长到清漓差点以为自己又经历了一次沧海桑田，他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交给你了。”

  清漓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施法，将小丑收入秘境空间，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蝙蝠侠...刚刚在说些什么？他说...交给我？啊？？？

  这人...内里不会是换了一个人吧？？？什么时候的事？控制狂也会有改性的一天吗？

  别说是清漓想不明白了，达米安更是无法理解啊！父亲居然真的就这么把自己的猎物送给这个女人了？！不能接受！完全接受无能啊！！！

  “为什么？！”达米安的话语里隐隐带上了几分悲愤，他是真的想不通，明明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和父亲已经是心意相通的存在了，为什么？这才过去多久，父亲怎么又变了！！！

  大人的世界都是变得这么快的吗？？？

  清漓悄咪咪地给达米安点了个赞，问得好！她对这个答案也很是好奇呢。

  其实不仅仅是她，不论是在场的，还是不在场的人，都十分好奇这个答案。这还是蝙蝠侠第一次这么相信一个人，要知道，哪怕是他的助手们，也经常受到蝙蝠侠的监控呢。

  至于这个受到万众瞩目的答案嘛，生性沉默的蝙蝠侠有可能会给吗？

  蝙蝠侠动动肩膀，示意狐狸们扒住他的肩膀，扶起倒在地上的杰森，径直朝着蝙蝠车去了。

  果然是没有答案的。

  达米安还不死心，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挣脱夜翼的钳制。并不怎么失望的夜翼则是对这可预见性的反抗早有预料，直到蝙蝠侠开车离去，才松开了达米安，还避开了达米安的充满“兄弟爱”的一拳。

  达米安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愤愤地瞪了场上所有还在喘气的人一眼，连刚走出蝙蝠战机的提姆也没落下，这水端得也是十分平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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