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狐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年幼的，懵懂小正太。他清澈的瞳孔中蓄满了泪水，发白的面孔上，受到威胁的鼻子正在不安地翁动着。他身上火红的皮毛慢慢隐入体内，只有头顶的毛发缩短了几分，停留在最衬托男孩的长度。

  那样炫目，代表着旺盛生命力的色彩，也只能无力的被哥谭浇灭了吗？

  变种人！那两只狐狸居然都是变种人！布鲁斯的内心掀起巨浪，在第一次听到变种人的存在时，他就一直在担心这些新出现的人种会被哥谭俘获，让这座城市变得更加不可控制。在他的严防死守之下，基本上那些有着不安定心思的变种人都被他用各种方式“送”出了哥谭。

  在这个全民抵制变种人的时代，突然加强的进出检查的哥谭并未受到过多瞩目，甚至在政策刚推出的时候还受到相当一部分人的推崇，一度提高了哥谭的居民留存率。

  而现在，黑面具瞒过了海关的排查，从外界抓来了两个重度变异的变种人，按照拍卖师之前的口吻，他们竟然是完全不把变种人当人类来看！言语间还在鼓励客人直接剥下他们的皮毛！这些人就不怕剥下来不是毛皮，而是鲜血斑斑的人皮吗？！这样的皮毛披在身上，半夜都不会被吓醒吗？

  望着距离偏远，稍显不太清晰的男孩，布鲁斯的唇线陡然绷直，神情严肃。男孩的模样明显就是被人精心养着的，这样的孩子，绝对不是那种没有人庇护，只能在钢铁丛林中东躲西藏的小可怜。有凶兽守护着的幼崽是绝对不能惹的存在，黑面具的胆子真是大的离谱！

  舞台上，亲眼看到狐狸变人的小丑兴奋地舔着唇。真是太棒了！这孩子的模样简直就是为这场派对量身定做的！接下来的场面一定很有意思！想到自己臆想中的画面，小丑简直要激动地站不稳了。

  笼子里，全身赤裸的男孩不知道眼前这个奇怪的人又想要做些什么，麻醉剂让他失去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他唯一能做的也只剩下了蹲下来，用自己柔软的双臂围住头，尽量护住自己的要害。

  这样消极反抗的模样令小丑更加激动了，“哦！小狐狸，你真是太像他了。”小丑张开臂膀，慢慢围上笼子，仿佛要去拥抱男孩。

  “你可真是个惊喜。”构成笼子的铁杆子被小丑拍得哐哐作响，他将自己的脸使劲往笼子上挤。“小可爱，你一定能扮演好他的对吗？”

  被挤压变形的眼珠子狂热得盯着颤抖的男孩，只敢透过手臂间的缝隙偷偷往外看的男孩彻底被吓破了胆子，把自己圈的更紧了，恨不得立刻就从会场上消失。

  没得到自己预想中的回应，小丑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原本粗糙宛若恶鬼嚎叫般的声音越发刺耳。小丑不允许有人不按他定下的剧本走！只有他最爱的小蝙蝠才有这个资格！这只不听话的小狐狸必须受到惩罚！

  旁边的笼子里若有若无地传来哭泣声，在喧闹的会场中本该是微不可察的眼泪落地声却被小丑清晰的捕捉到，为眼泪的主人带去一份危险的关注。

  “哈哈哈哈......”小丑完全不管脸皮会受到怎样的损伤，粗暴拔出自己的头颅，小丑迅速来到了另一个铁笼前。“嘻嘻，小美人，不知道你会带给我什么惊喜呢？”

  咔咔，小丑打开了牢笼，走到狐狸的面前，探出手去摸那无害的红火。

  笼中一直在隐忍着的狐狸团子吓得忘记了哭泣，小丑带来的危机感使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任由小丑一点扒开她的四肢，令她暴露出自己最柔软的腹部。

  冰块一样的手顺着修长的脖颈往下，留下一路被小丑揉乱的毛发，每一块被小丑触碰过的地方都控制不住的痉挛起来，深深地取悦了小丑，即使皮毛的主人并不愿意。火焰自带的温度无法融化小丑，只能无力地消耗掉自己的所有。

  “这么美丽的皮毛，要是剥下来了，会不会变个模样呢。”天真的笑容浮现，龟裂的颜料在小丑的脸上画出一道道细密的黑线。

  就像是面具在缓缓褪下，而在它后面的恶魔张开了獠牙，准备撕扯他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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