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定山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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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五,是皇后的生辰,皇帝一早下了朝,便依照惯例,到永乐宫陪皇后接受后宫众嫔妃的拜贺。
每年,只有这一天和上元佳节,皇帝才会到皇后的宫中,尽管已经尽力掩去了眼中的嫌弃之色,但皇帝依然没有很好的管理表情,他没有一丝的笑意,只是例行封赏了十件玉器,一副自己亲笔写的字画。
皇后看着皇帝的封赏,尤其是今年比往年多出来的一副陛下亲题的字画,笑的合不拢嘴,惹得施贵妃和萧贵妃羡慕嫉妒恨了一场。
晚宴也颇为隆重,后宫佳丽、王公女眷都悉数到场祝贺。皇帝坐在上位喝了几杯酒,被风一吹便感到有些头疼,也就没了兴致。
今夜皇帝是要宿在永乐宫的,看到皇帝困倦,皇后很和时宜的结束了宫宴。
永乐宫皇后的寝殿里,皇帝斜着身子躺在床上,皇后亲自给他揉着腿。
见皇帝半响都不说话,皇后挑起了话头:“陛下,现下身体可感觉好些了,是否要请个平安脉?”
皇帝轻轻嗯了一声,皇后连忙将早就等在宫门的温玄奕宣了进来。
温玄奕进来向帝后二人分别见礼,才为皇帝请脉。
片刻,他收了药箱,对皇帝说到:“陛下近日思虑过重,内火攻心,气逆上犯,故而引起头部不适,微臣给陛下开一副疏肝解郁的方子,想来不会有大碍。”
“好,有劳爱卿了。”皇帝微争着眼,他是很信得过这个太医院首席的,这二十年来,自己的隐疾除了温玄奕,再无二人知道,足见他的忠心,皇帝很是满意。
“你去过天牢了?天傲怎么样,不是听说还吐血了?”皇帝想起之前交代温玄奕的事,突然问道。
“微臣刚刚从天牢探看定山王殿下回宫,正准备回禀陛下。殿下内伤已经不碍事了,只是,只是……”
见温玄奕吞吞吐吐,皇帝不悦,说道:“说,如何了?”
“殿下被千年寒铁打造的锁链加身,微臣去看的时候,殿下已经寒毒浸入了内里,纵然殿下内力卓绝,也撑不到天亮。”
“什么?!”皇帝突然一怒,猛的站起了身,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一捂心口,咣当一声倒在了床上。
这下可急坏了永乐宫上下,幸好皇帝发病时温玄奕就在身边,否则皇帝一条老命能不能捡回来,还真难说。
得知皇帝再次晕倒的消息,朝臣都如惊弓之鸟,目前摄政王势大,又顶着一个皇太弟的头衔,皇帝一命呜呼,自然轮不到自己的几个儿子坐江山。
于是原来的摄政王派系更加坚定的拥戴摄政王,而原本中立的几位朝中重臣,都暗暗向摄政王委婉的表达了拥戴之心。
其余几个皇子的派系,碍于多年与摄政王派系的交恶,暂时还没有松动的迹象,但朝中因皇帝再次昏倒不醒,而变得暗流涌动。
这种情况,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关于第二天赤炎天傲受贿一案的三司会审,被无限期拖延了。
现在斗倒一个皇子,远不如争取皇位来的重要,赤炎天傲仿佛被遗忘在了冰寒的天牢中,无人再提起。
歆瑶在丁三巷的小院里,温了一壶小酒儿,独自在花厅里喝着。
唉,也不知道,赤炎天傲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愁也没有用,今天丁三巷里,没有了逸星辰的影子,似乎是今夜有什么特别的事,他只是说了一声后半夜回来就闪人了。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歆瑶没有回头,淡淡的说:“你不是说后半夜回来吗?怎么这么早啊?”
“知道你想本王,所以本王早到了。”一声低笑,那熟悉的冷冽梅香袭人而来。
听到这个声音,歆瑶拿酒的手微微一顿,她没有回头,而是将桌上的空杯斟满,独自咽下。
赤炎天傲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孤傲的背影略显寂寥,但又有一种发自血脉的坚强,让他有时都不敢直视。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歆瑶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赤炎天傲眼含柔情,冷峻的脸上漾起一种霸道的美。
不得不承认,赤炎天傲撩妹的工夫还是有的,这么轻飘飘一句话,逗起了歆瑶脸上的红晕,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发现只有喝酒这一件事,可以微微掩盖一下自己驿动的芳心。
“不请我喝一杯吗?”赤炎天傲夺下歆瑶手中的酒杯,也不管是她用过的,直直的送到了嘴边。
“这酒,女子喝了还是有些刚烈了,改日我带你去醉心楼,那里有一种绵甜的‘女儿香’,最是适合你们女子喝了。”赤炎天傲放下酒杯,坐在了歆瑶面前。
“你越狱了?”歆瑶的脑洞明显没有和王爷在一条线上。
“算是吧,不过,他们发现不了。”赤炎天傲淡淡的说。
“天牢王爷都能来去从容?小女佩服佩服。”歆瑶微醉的双眼迷离,散发着蕴霭的水汽,几点烛光映射在墨瞳里,分外的明亮。
“都说了,只是想来看看你。”赤炎天傲自己倒了一杯酒,月白衣袖露出的腕口,乌青一片。
歆瑶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夺了赤炎天傲的酒杯,说道:“这酒你不能喝,你身上的寒毒最是与这烈酒相冲,我看看你怎么样了。”
说着,歆瑶便有些踉跄的站起身,伸手去拉王爷的腕脉。可是不知道一颗哪里来的小石头,咕噜到她的脚下,歆瑶直接一滑,就扑到了王爷的怀里。
而她那双手,好巧不巧的爬在了王爷的胸前。
哇,好孔武有力的胸肌!
只来得及想这一个念头,歆瑶便嗖的缩回了手,后退了几步才兀自站稳。
歆瑶暗道:“丢人丢大了!哎,王爷,我真不是故意的。”
赤炎天傲一本正经的挺了挺腰板,问道:“怎么,现在大夫检查都不切脉了吗?”
这个王爷太能装!歆瑶恨恨的想。
“说正经事吧,这个给你。”赤炎天傲递给歆瑶一块漆黑的令牌,上面写着一个“定”字。”
歆瑶接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才说道:“王爷的令牌?”
“不错,见此令,如见本王,甚至可以调动本王的定山军。”
“那我可以命令王爷的属下,做任何事?”
赤炎天傲点点头。
歆瑶欣喜的把玩了片刻,便递给了赤炎天傲,“王爷,我还是不要了,我武功不高,有时又犯点小迷糊,如果这令牌被坏人得了,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便不好了。”
赤炎天傲不解的看着歆瑶,她难道不知道吗,这是他最大的信任,这面令牌代表了权力,她就如此不在意这些吗?
“如此,算是帮我个忙,有很多人想得到我的令牌,调动定山军,就当你帮我保管,没有人想到,本王的令牌,会在你这。”赤炎天傲一笑,刹那芳华,让人不忍拒绝。
“好,好吧,那等你没事了,我就还给你。”歆瑶总算答应了。
赤炎天傲哈哈一笑,说道:“我要回去了,时间太长怕被人撞破。”
歆瑶点点头,又说等等,便跑回了房间,不一会拿了一个布包,说道:“里面是我用草药做的护腕和护腰,你穿上便会减少千年寒铁的寒气,至少会舒服一点。还有药,你自己放在身边。”
赤炎天傲接过布包,宠溺的看了歆瑶一眼,清冽的月色中,他纵身越过院墙一闪不见。
歆瑶微醺的摸回了房间,抓着令牌扑在了床上,下一刻就去约会周公了。
第二日,皇城内。
赤炎长恨坐在御书房的皇案前,堆成山的奏折被他丢弃在一旁,此刻他手中捏着一封薄薄的书信,他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与皇帝极其相似的长眉,斜斜的飞入鬓间,自又一股天生的王者之风。
许久,他放下手中的信,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有探询的目光,穿越宫城的朱红色围墙,落在了遥远的天际。
“来人!”赤炎长恨不怒自威。
“奴才在!”一个年轻的小太监被摄政王突然召唤吓了一跳,慌忙进入大殿,跪在下首。
“怎么是你?高总管呢?”赤炎长恨有些意外。
“回禀摄政王,高总管今日不当值。”小太监垂头敛气,尖声回答道。
“备辇,去永乐宫。”赤炎长恨吩咐道。
“是。”小太监再施一礼,躬身退下。
赤炎长恨的宫辇刚刚离开御书房,小太监眼神由刚才的惶恐变的锐利,他轻轻一招手,不远处的树影里立刻有人奔来,小太监向他耳语几句,便轻轻挥挥手,来人退回一步行了一礼,转身向外奔去,竟是永乐宫的方向。
是以当赤炎长恨的宫辇离永乐宫还有不近的距离之时,皇后已然得知他到来的消息。
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皇后稍加思索,便对心腹嬷嬷吩咐道:“去,拿我的凤印,请丞相和魏国公速速进宫。另外通知众皇子,进宫侍疾病。”
既然已经乱了,就让它更乱一些吧,或许可以于这乱局中,谋求一种新的制衡。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吩咐到:“来人,更衣!”
赤炎长恨的宫辇停在永乐宫外的时候,他缓缓张开紧闭的双目,目光如电般的扫向辇下的宫人。
明明半柱香的时间路程,这些奴才磨磨蹭蹭竟然走了小半个时辰,一会这里修缮道路需要绕行,一会那里正在伐树道路不通,哼,看来宫墙之内的掌控自己还需要好好整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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