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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门外准备破门而入的董丰一听到这话腿上的动作反而是停了下来,随便一个人叫他滚进去他就滚进去,那他多没面子!

        房间里的孟弗指了指自己刚才递给李钺的那:“您先戴上。”

        “嗯?”李钺向她过来,他实在不想戴这么个玩意儿,尤其谢文钊身边的那姑娘也戴了一定帷帽,他若现在同那姑娘做了同样的打扮,感觉自己好像平白失了格调。

        孟弗劝道:“他们应该认识你我吧。”

        就不说董丰了,现在谢文钊还站在外面,让他看到自己的夫人与当朝圣上在这里私会,那还得了。这事传扬出去,对他们两人的名声终究是不好的,不考虑文武百官怎么想,也得多多少少在意一下御花园里小猫小狗们的想法。

        李钺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他颇为憋屈地把帷帽给戴上。

        外面的董丰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帝都一霸,不能这么任由别人牵着鼻子走,他哈哈大笑一声,放下脚,向屋里问道:“让我滚进去?你可知道小爷我的身份?”

        李钺觉得自己的拳头有些痒,不久前在白马寺的时候他没能把这一拳打出去,现在打在董丰的笨驴脑袋上应该也是一样的,他沉声道:“我数三个数,再不滚进来,你就滚去北疆吧。”

        董丰眉头紧皱,对方说这个话可见是清楚自己身份的,可既然清楚为何该敢如此无理,这京中有哪位女子能有把他送去北疆的能力,性格还如此暴躁,董丰认真想了想,觉得就只有他娘了。

        他娘这个时候肯定在府里跟他爹的那些个小妾们推牌九,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娘的声音他还能听不出来吗?

        没等董丰想明白这些问题,屋内的李钺已经开始倒数,三二一三个数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而董丰的身体比他的脑子更快了一步,李钺口中的“一”字刚落下,他就推门走了进去,如果他左右有面镜子,他就会发现他此时的表情中是透着几分惶恐的。

        不知道为什么,董丰总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有些熟悉,好像在过去的某一时刻,也曾发生过同样的事,只是一时间想不大起来。

        他心里莫名有些发虚,他安慰自己,以他的身份,这帝都中除了当今圣上,谁敢轻易处置他,他怕什么?他怂什么?

        给自己打完气后,董丰昂首挺胸,决定要给这位说大话的姑娘一点颜色看看,在这个帝都里,他董丰那还是有些本事的。

        他都想好等下要怎么放狠话了,结果一抬头看到坐在他前方的面无表情的孟弗,董丰直接傻眼了,腿也软了,一瞬间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他叫道:“陛陛陛陛陛……”

        这一刻董丰的大脑总算清晰了一点,这怪不得自己刚才听到个三二一就乖乖进门了,这不是在北疆时被陛下给调教出来的吗!

        李钺有些嫌弃地看着董丰,这人什么时候多了个结巴的毛病,他道:“闭嘴。”

        董丰赶紧把嘴闭紧,不过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不对呀,这开口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们陛下啊?这姑娘是他们陛下的什么人?陛下不开口她敢开口,他小心观察了一下陛下的表情,发现陛下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孟弗扫了一眼董丰身后的那些个公子们,淡淡道:“你们也都进来吧。”

        那些个公子们一个个像是被掐住了后颈肉的小猫咪,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乖乖从门外走了进来。

        谢文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当朝陛下,早知如此,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上楼来,然而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不管陛下有没有注意到认出他来,他都必然不能偷偷走开,他只能带着孟瑜也走了进来。

        “把门关上。”孟弗道。

        董丰应了一声,乖乖转身去关了门,此时他的脸上再找不出半点嚣张的痕迹。

        被关在门外的小二和掌柜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给惊到了,里面的这位才是爷,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竟然能够让这群整日嚣张跋扈的公子哥乖顺如此,幸好他们刚才的态度还算可以。

        孟瑜也在猜测屋中男子的身份,因她头上戴着帷帽,可以偷偷打量对方几眼,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星目剑眉,鼻梁高挺,相貌英俊,比谢文钊更有男子气概。

        谢文钊与董丰在帝都已经算是很有身份的了,能让他们二人露出如此恭敬的神情,孟瑜对男人的身份也有了些猜测。

        果然,董丰把门一关上,转过身就对着男人跪下,其他人见此情形也纷纷跪下,他们异口同声道:“微臣拜见皇上。”

        孟瑜的心里猛地涌出一股想要引起这位帝王注意的冲动,但她不是傻子,常听人说这位陛下的脾气不大好,她贸然行事,怕是会引来祸事,孟瑜思量再三,还是跟着谢文钊一起跪下,同时与谢文钊稍微拉开些距离。

        孟弗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些人,这是她在与李钺交换身体后,第二次见到谢文钊了。上一次见他是在宫宴上,因为顾及到陛下也在宾客当中,她给众人都免了礼,而现在,谢文钊跪在自己的面前。

        孟弗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感受,她不觉得让谢文钊跪在自己面前有什么不妥,也没有什么报仇的喜悦,就……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她想要让他们起来,对面的李钺给她打了一个手势,孟弗把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她不清楚李钺想要做什么,但现在无论这位陛下想要做什么,她都得坐在这里给他撑腰。

        李钺右手落在桌上,中指的关节轻轻敲了两下,然后开口道:“董丰?我听说你辞官的时候,说的是自己难堪大任,要回去好好学习学习,历练历练的,你就是这么学习这么历练的?”

        董丰低着头不敢说话。

        李钺没管他继续道:“我可真是见识到了,原来你口中的历练就是带着这么一群好兄弟整日招摇过市,真是不错啊,下回再有这样的好事,不如带着我一起?”

        听着李钺这番话,董丰只恨不得赶紧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他身后的那些个兄弟一个个把头埋下去。

        董丰心里非常纳闷,这姑娘到底是谁啊?为什么陛下还没开口她敢先说话?更重要的是,她怎么能跟陛下一样阴阳怪气的?

        可眼下还是要先过了陛下这一关,既然陛下到现在都没有开口,那他肯定是认同这位姑娘说的,董丰在北疆跟着李钺那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能明白李钺的心思,他老老实实认罪:“微臣有罪。”

        谢文钊觉得好笑,刚才在楼下大堂的时候,董丰还一副老子最牛的姿态,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就成了这副样子。

        然而下一刻谢文钊就笑不出来了,他听到那个姑娘叫他:“宣平侯?”

        谢文钊其实是有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的,但是一时确定不了,他没听说过皇上近来与哪家的姑娘亲近,但不管是谁,都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谢文钊应道:“是。”

        李钺好奇问道:“你身边的是哪家的姑娘?”

        他家里都三房姨娘了,还在外面勾搭,着实不要脸。

        谢文钊下意识侧头看了孟瑜一眼,李钺道:“我记得你成亲了吧,这是你夫人?”

        谢文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身边的女子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即使被这位陛下知道了,也不过是给自己的身上在添一桩风流韵事,可是她是孟瑜,不是旁人,是他这些年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事如果传扬出去,恐怕对她的名节有损,谢文钊怎么舍得她受一点委屈。

        他正想思索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回答,身边的孟瑜已然伸手主动将自己头顶的帷帽摘了下来,对着前方的孟弗盈盈一叩首,轻声道:“民女孟瑜拜见陛下。”

        孟弗嗯了一声,李钺重复她的名字:“孟瑜?”

        竟然也是姓孟的。

        孟瑜补充说:“家父是孟雁行,陛下。”

        “孟雁行。”李钺立刻转头看向孟弗,他没记错的话,孟弗的爹也叫这个名字吧,谢文钊带在身边的姑娘竟然是孟弗的姐妹,这未免太巧了吧。

        孟弗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按理说这位陛下的身体好得很,孟弗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觉得头疼的,偏偏有些时候这位陛下总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真有意思啊,”李钺笑了一声,对谢文钊道,“宣平侯,我记得你娶了孟家的女儿,就是这位孟瑜孟姑娘吗?”

        谢文钊被李钺问的面红耳赤,不知该怎么回答。

        孟瑜解释道:“宣平侯想要为家姐买一把琴作为礼物,民女只是出来帮宣平侯参谋一下,此事家姐是清楚的。”

        家姐清楚?清楚个屁啊!

        这小姑娘可一点都不实诚,李钺都想当场把自己的帷帽揭开,给他们个惊喜。

        好在李钺还是有些理智的。

        “这样啊,”他啧了一声,感慨说,“看来是我想多了,最近话本看多了,看到一个成了亲的男人单独带着个姑娘出来,总会觉得有点什么,是我思想不够纯洁,是我不对。”

        孟瑜觉得这姑娘说话实在难听,从而也能看出来,陛下的脾气若是真的不好,怎么可能把这样的一个女人留在身边?

        李钺还想感叹一番,孟弗觉得再让这位陛下自由发挥下去,说不定他真能把自己头顶的帷帽给摘了,便出声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董丰一听这话如同听了赦令一般,他以为今日被陛下抓了个正着,不死也得脱层皮了,没想到陛下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谢天谢地,还不快跑。

        李钺当然是不想这么放过他们的,不过因为孟弗开了口,他到底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出了云兮楼,孟瑜对谢文钊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当今圣上。”

        谢文钊点点头,心不在焉地回她说:“是啊。”

        孟瑜转头向他问道:“圣上怎么会云兮楼?和圣上在一起的那姑娘是什么人?”

        “不知道。”

        谢文钊的态度有些敷衍,孟瑜却好似没有察觉,继续说:“我常听人说,陛下的脾气不大好,今日看来,传言好像并不可信。”

        “陛下的事不是我等可以随意议论的。”谢文钊道。

        孟瑜便不再说了,她总觉得今日在云兮楼中,皇上看她的眼神较看别人的有所不同。

        她的年纪不小了,早就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早些年她为了能嫁给那位光风霁月的先太子殿下没少忙活,最后结果却不太理想,后来年纪大了,孟家也不比从前,她曾经看不上的人家现在看不上她了,孟瑜也忍受不了嫁给那些小门小户,所以她的婚事就一直拖到现在,今日在云兮楼倒是让她看到了一丝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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