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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她,可是我的囊中之物”(4007字


“白弱……”

    欧阳予颤抖着爬到那女子的身边,这个时候,他根本就顾不上什么身份,他狼狈地如同乞丐一般来到了女子身边,他一遍一遍地呼唤着:“白…白弱……”

    不管怎么叫,白弱怎么就是不醒来呢,欧阳予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白弱了,为什么现在见到她,居然会是这般场景,这般模样。

    那一刻,他的手都不知道到底应该放置在何处,白弱就像是一件易碎而脆弱的精致工艺品,现在的欧阳予,都不知道该如何碰触白弱。

    一切都是那样,熟悉而陌生。

    欧阳予忽然间笑了,他机械地回答着萧凉月:“宗主大人,多亏了你,我才能再见到白弱。”

    “啊?”江桥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是这个人?”江桥画完之后,就将画工工整整摆在了宗主蛋的面前。

    木沉鸢对江桥描述的梦境,比江桥在心魔世界里看到的更加清晰。

    ……

    欧阳予的手触碰到白弱的脸颊,好在,白弱的脸依旧还有点温凉,只是脸上挂上的伤,已经结了疤。

    “这样吗。”宗主蛋今日的语气十分低落,江桥也明白的,沧澜宗毕竟是宗主的理想,现在理想幻灭了,对于宗主蛋来说,也并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事情吧。

    “等下,你说的大师,大概长什么样,我会不会认识?”

    刚才欧阳予和白弱不是已经见过面了,现在自己做任何事情,欧阳予都不会得知,不是么。

    欧阳予认为自己生平最明智的事就是在萧凉月这里隐瞒了自己推演未来的特质,他木木点了点头,“应该是凌霄宗的人。”

    江桥忽然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你不喜欢魔宗的人。”

    萧凉月凄然笑望着在欧阳予怀中的白弱,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白弱就可以这样躺在欧阳予的怀中。

    “当时那个大师穿的破破烂烂,感觉就像是个要饭的,一开始谁知道他能算这么准嘛,要是早知道,肯定会恭恭敬敬把人给请进来啊。”

    “之后的事情,可能也只能靠你了,我老了啊,我想撑起沧澜宗,看来是太难了,之后,就靠你和欧阳珏了。”

    “确实神奇。”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可你要是能将那人现在带到我面前,我指定是可以认出来的。”

    滴滴哒,更漏的声音渐次传来。

    江桥想着自己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右护法叫到这里,和宗主见面,可是,要是让江桥把右护法画下来,倒是可以的,他想他尽力是能够做到传神的。

    萧凉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不就对了么,不过,白弱,还是要在我身边保管着,才最为稳妥安全。

    江桥听着更漏声,脑子有些混乱,他躺在床上,这次他实在是睡不着。辗转反侧,翻来覆去。

    “可我明明,就什么也没做啊。”

    “不过这些我都不在意的,一点都不在意,你看看啊,现在白弱可是在我的手中,所以,你对我不敬一分,我就会对白弱不敬百分,百倍奉还的滋味,你想不想体验一番。”

    欧阳予如同被扼住了喉咙,通常情况下,萧凉月不可能这么好心,白弱很可能就是萧凉月关起来的。

    江桥缓缓道:“你是不是从木沉鸢那边知道关于沧澜宗的事情了。”

    本来的理想是让所有人都有个宗门上,可最终并没有一个好结局。

    欧阳予叫白弱的声音也在越来越轻微,直至说话声细如蚊蝇。

    “?这是为什么?他们厌恶魔宗,肯定是不会出现的。”欧阳予努力抑制着自己对于白弱的思念,他想要让自己和先前一样冷静,说话时他也避免出现喘不过气的状况。

    可今日他却睡不着。

    每次都是旁观别人,仿佛所有的温情,自始至终都是不属于自己的。

    萧凉月很难受,她想,她真的什么也没做,但不管怎么样,自己现在都成了恶人,不是么,既然是恶人,那还不如一恶到底。

    接着,她一面柔声对着白弱说话,虽是说话,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她想着,尽量温柔地让白弱感受痛苦。

    “!这绝不可能,这个大师当时还测算到了我有一段最终以失败告终的道侣经历,所以他决不可能是骗子。”

    最终,萧凉月还是开口道:“怎么样啊,我是不是让你见到了她,你是不是很高兴?”

    被子被周围的潮气而变得黏腻,沾在江桥的皮肤上,也不知是江桥紧张到出汗的缘故。

    白家的人皮肤都略显黑色,但是欧阳予不知怎么的,对白弱那样的皮肤没有任何抵抗力。

    江桥用火法将被子重新烘干了一些,带着火法的余温,江桥正打算睡觉。

    最后,他也只是干涩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欧阳予眼中毫无掩饰的愤怒之意,被萧凉月悉数收在了眼底。

    “然后呢,他就给你算了,还收了你一万灵石。”

    “靠我没什么用,我觉得我以后对于沧澜宗应该不会有什么兴趣。”

    “宗主,你说的靠我和欧阳珏,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问我我这样做的目的了么?听说你最近还挺不听话,虽说你是魔宗的右护法,但你在秋白蕙的宅院那边又干了些什么,真当我不知道是不是?”

    江桥在储物戒空间里面将笔墨纸砚找出来,然后用笔在砚台上沾了点墨水,开始在纸上画出右护法的脸。

    萧凉月自嘲般地笑了笑,沉默着从宽椅上站起身,默默注视着两个有情人重逢的那一幕。

    可他并没测算到会是现在。

    萧凉月见白弱依旧躺在地上,内心不忿,便踹了白弱一脚,“你为什么,就是不回应我呢,如果你不回应我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伤害你的话,你也察觉不到。

    那时是欧阳予最爱的肤色。

    等欧阳予走之后,宗主去往了她的储物戒,白弱方才被宗主扔到了储物戒空间之中,现在她依旧是无意识地躺在地上,没有知觉。

    江桥原本有些疑惑,可听到宗主这么说之后,心中立马浮现出了一个答案:“你应该是被骗了吧。”

    萧凉月的说话语气不重,但这一字一句落到欧阳予的耳中,都是致命一击,他知道有朝一日会被发现的,自己也做到了被发现的准备。

    “邪魔外道,想来也没有人会喜欢吧,没想到,我居然会被魔宗的人所指引。”在宗主蛋看来,那分明是尊严问题。

    他来到共通储物戒,看见宗主蛋正在痛苦地翻着书,看来宗主蛋今日也没睡。

    “这次,我就是想要让你发出一個邀约,邀请凌霄宗的人来我魔宗小聚。”

    在这种时候,什么宏图壮志,什么报复,在这一刻全然被泪水所冲散。

    副宗主轻轻挥了挥手,欧阳予怀中的白弱逐渐消失不见,化散成一道烟雾被收回了储物戒中。

一一一.二五三.二三五.二五一

    眼睛酸胀,泪水如同不要钱似的从他的眼眶中溢出,他的鼻子酸涩,翻江倒海的难过几乎席卷了欧阳予的内心。

    “????”

    这么多年,欧阳予没能见到白弱,也很可能就是萧凉月驱使的。

    “右护法就是对接木沉鸢的上一级,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他暂时还是在我们这边的。”

    “她没什么事,只是昏迷了而已,我替你找到了她,你不愿意向我道谢么,你不会不愿意道谢吧,对对对,我刚刚是很粗鲁地对待白弱,可该有的礼数,你,总不能缺了吧。”

    “他肯定以为你脸上的这些伤,是拜我所赐吧,刚刚他那仇恨的眼神,我都看到了啊。

    宗主蛋似乎一下子像是遭受了重击一般,“什么?这样一说,我岂不是从一开始就被套路了。”

    “他当时可是在沧澜宗随意闲逛,赶也赶不走,非说要给我算上一卦,但他老是在沧澜宗大门口徘徊,当时太年轻,我觉得他实在晦气,于是就和他打了一架。”

    其他的女孩子皮肤白皙,而白弱橄榄色的皮肤,反而很独特,反而是那般让人心驰神往。

    宗主蛋一边回忆往事,身子不由得左摇右晃,像是个不倒翁。

    “是不是啊。”

    副宗主重新回到了宽椅上,重新翘起了二郎腿,“最近你在魔宗里面的活儿是不是太少了,我再给你加一个吧。”

    “所以,你是怎么把这个人画出来的,难不成你有什么读心术?“宗主开玩笑着说,不过她确实是惊异于江桥能将这个人画出来。

    而萧凉月看似得意地把玩着自己的手里的扇子,一会儿将扇子展开,一会儿又将扇子收束,“钱庄的事情,你听说了吧,应该也不难发现是哪帮人干的吧。”

    “就,字面意思啊,这可是我从某个大师手里得到的指示,当时还花了我一万灵石呢?”宗主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骄傲的神情。

    “我没什么读心术,这个人,我刚好认识而已。’

    她也在脑海中预演了很多遍这一幕,她也清楚,自己终究不是什么主角。

    “白弱,现在可不是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她,可是我的囊中之物。”

    滴哒,滴哒,萧凉月手上的血迹缓缓滴落在储物戒空间内。

    江桥本来也睡不着,心想着不如随便问点事情。

    欧阳予没回答萧凉月,只是将白弱的身子翻过来,看着白弱那张脸。

    “噗,居然还有这种事?”

    “说吧,你有什么不能?非要我把白弱折磨成个废人,伱才愿意说出口是吗?果然还是因为我把白弱养得太好了,就应该多让她难受一点,你才肯屈服?”

    “哦,那就是他了,这个人我画成灰也不会忘了他,对我来说,他简直就是贵人一般的存在。”

    而自己依旧孤孤单单,长久以来,也只能和殿内的白烛相伴。

    “魔宗的右护法。”

    血光四溅,萧凉月的脸上沾满了血迹。

    “你要是想来看她的话,那就时常来我这里看吧。”

    宗主蛋扭过蛋身,看见江桥之后,只是失魂落魄对他打了招呼,接着继续翻书。

    而萧凉月见着欧阳予这样的神情,内心仿佛有无数根针在自己的心底反复地扎,就算是心脏穿了洞,欧阳予也是不会看向自己的吧。

    宗主蛋点了点头:“是这样的,那大师说,拿了钱嘛,就是要替人消灾的,他给我算过了,说我一辈子都是一个人,这我能不和他打起来么,当时差点又要抄家伙继续和他打起来。”

    “我知道,阵眼还是被魔宗夺走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还是我这个当沧澜宗宗主的人没将一切都打理好。

    剩下的,就是自己周围一望而无边际的冰凉。

    萧凉月缓缓走下台阶,用自己的手捏住欧阳予的下巴,“你,快,给,我,道,谢。”

    江桥明白,右护法和自己之间也只能说是暂时合作,若是之后出现什么事情的话,江桥也要冷静权衡利弊。

    她想,这么做的话就一定能修复和欧阳予之间的关系吧。

    “这种东西,信其有,还不如说是信其无呢。”江桥若有所思道。

    “副…不,宗主,白弱她怎么了?”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啊。

    “啊,这样么?”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但之后,他还是会跑来到我这里算命,而且次次都很精准,之后,我果然和前道侣分开了,现在想想,这还真是个神奇的人。”

    他内心被一种郁闷所笼罩,胸腔都在震颤着。

    “嘿,白弱,你真的什么都察觉不到么,我告诉你啊,你现在闭着眼睛,我现在睁着眼睛,你知道欧阳予为你,伤心成了什么样了么。

    欧阳予沉默着,并没说什么话。

    到时候,真的出现了什么事的话,那就只能天涯各自飞了。

    “就算是这样,我一想到是魔宗的人,我就抑制不住地不舒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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