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诸天岳父杀手上线(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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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七安扯了扯嘴角,把心一横,质问元景:“所以陛下,刚才……是臣听错了吗?”
“你……没有。”
元景歪着身子说道:“朕的回答是准奏。”
他能否认吗?
不能。
钟璃确认镇北王在撒谎的情况下,他否认,便相当于冒天下之大不韪,站到大奉官民的对立面,皇帝的合法性必然动摇。
镇北王杀戮楚州三十万百姓的罪名是跑不了了,为今之计他能做的便是想办法将刑期押后,借外援之手保住分身。
许七安说道:“既如此,镇北王屠戮楚州城三十万百姓一事……”
元景沉声说道:“证据确凿,镇北王罪大恶极,论罪……当诛。”
就在他准备以两个女儿与开光和尚喜事将近,宣布延后行刑时,异变陡生,镇北王体内突地飞出一根银钉,刺穿支撑大殿的顶梁柱,又在西墙钻了个洞,吓得一班文臣官帽落地。
噗……
又是一声爆响,第二枚银钉射出,正中龙椅上方书有“乾坤交泰”四字的匾额。
“镇北王把封魔钉逼出来了,护驾,护驾。”
许七安一声暴喝上前扭打镇北王,岂料还没碰到,便被一股巨力弹飞,撞在墙面喷血而跪。
就在殿内发生混乱,文臣武将慌成一团时,红甲傀儡突摘背后古剑,乌光乍现,一剑下去将镇北王的脑袋劈飞,骨碌碌滚到刘荣脚下,大太监两眼一翻,晕了。
噗通。
一具无头躯体仰倒堂下,与被楚平生砍头的曹国公并排躺尸。
在场官员中,只魏渊一直冷静,直至看到镇北王身死,脸色终于变了,盯着红甲傀儡手里的古剑心生忌惮,双眼越眯越紧。
才入三品的武者若被砍去脑袋仍然会死,此乃常识,但镇北王已经是三品中,就算脑袋掉了,只要元神还在,人就能活,结果红甲傀儡一剑下去,不仅身体两截,元神在体内就被灭了。
这是什么剑?居然能够外斩肉身,内斩灵魂。
众官虽慌,却也不敢涌出大殿,最多跪爬到角落或者门口。
红甲傀儡一剑砍了镇北王的脑袋,许七安高声说道:“镇北王不服陛下裁断,意欲刺驾,现已伏诛。”
墙角几位文臣听说,面色转好,扶正帽子站起来,往中间靠了靠。
元景暴怒。
但只敢在心里怒,在灵魂深处咆哮。
许七安身边的红甲傀儡能杀掉镇北王就能杀掉他。
“陛下。”
“陛下?”
许七安连问两句。
“龙体……没事吧?”
“你……你怎么把他杀了。”元景缓了许久才压下心头的恨与怕,尽可能地保持平静与威严。
“臣担心镇北王伤到陛下,情急之下……”
他指指西墙的洞,又指指掉下一半的金銮殿匾额:“请陛下恕罪。”
恕罪?
元景不想恕,却又不得不恕。
纵观许七安所为,皆是站在他的立场,师出有名,若予重判,开光和尚决计不会坐视。
“有开光大师在,岂能任由镇北王害朕?”
楚平生说道:“我说过,此来解闷听响,楚州案与我无关。”
瞧这话说得。
人言否?
龙椅上坐的那位可是他的岳父!
堂下官员面面相觑,无不愕然,不说元景乃大奉皇帝,即便是个老农,肯把两个女儿嫁你为妻,不说感恩戴德,结草衔环以报赏识,明面上的尊敬总要给吧。
元景几乎将指甲抠进龙椅扶手,看看堂下两具尸体,里子面子全丢了。
“此案善后事宜,许银锣和三司议吧,朕有些头晕,散了。”
他挥挥手,起身下阶,着金吾卫抬着大太监刘荣一道离开。
与此案无关的官员连往日散会后的寒暄都省了,皆匆匆退朝,遁出皇宫。
楚平生和许七安留待最后离开,两边金吾卫看他们的眼神充满畏惧,金銮殿上斩国公,杀亲王,这种事前朝末年最混乱的时期都没有过。
二人走出宫门,站在红墙阴影下等候的郑兴怀疾步上前,冲许七安拱手一礼,两腿一弯,向下跪倒:“郑兴怀代楚州三十万百姓谢过许银锣。”
“郑大人请起。”
许七安赶紧把人扶住:“这是我应该做的。”
“楚州城的百姓,若是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郑兴怀握着他的手,百感交集,老泪忍了又忍,才不至失态落下。
“郑大人请节哀,北境善后事宜还需大人主持,悲恸过度容易伤身。”
郑兴怀缓了一缓,松开颤巍巍的手,又朝楚平生跪拜。
他没动,只是眼皮微耷,人就跪不下去了。
“大师……”
“这事儿与我无关,你谢他一人就够了。”
丢下这句听起来有些冷漠的话,楚平生侧身让过二人,僧袍挟风,禅杖叮咚,一路去远。
郑兴怀看着迅速消失的背影,嘴唇翕动,神色复杂。
要说迂腐,他确实有些迂腐,但这并不意味他是个蠢货。
今日之事,若非开光和尚坐镇金銮殿,许七安就算有胆量站出来说公道话,也没机会将镇北王处刑,以祭楚州三十万亡魂。
……
午后。
得到金吾卫送来的消息,确信镇北王元神消散,再无重聚可能,元景把人轰走后情绪一下子爆了。
两袖一挥,气劲崩裂木案,强风吹倒灯台,高挂的帷幕由上空滑落,才更换未久的玉石摆件、珊瑚盆景、琉璃屏风又散碎成渣,在地板铺了一层。
“开光……”
是。
表面看开光啥也没干,是他自己忽略了许七安这个小小蝼蚁,最终阴沟翻船,失去一具分身,但若没有开光帮许七安站台,事情会变成这样吗?
“我要你死,我一定要让你死!”
所以问题的根源还是在开光那里,那个狗东西,一边睡他的女儿,一边睡分身的王妃,一边各种恶心他,打他的脸,活脱脱一副喂不熟的白眼狼嘴脸。
“他真以为我不敢收回成命,作废他与怀庆、临安二人的婚约吗?”
元景双袖轻甩,释出两道气劲,飞扬的散发垂落,胡乱地披在肩头后背。
把心头恶气撒完,这才感觉轻松一些,转身看向耸肩耷头立在门口的刘荣。
“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吗?”
“……”
元景对心腹太监还是有些了解的,语气稍缓:“说吧,什么事?”
“甘露宫那边的太监送来消息,仙妃……似乎业火发作,正受煎熬。”
怪不得刘荣拼着挨骂也要入殿面圣,原来甘露宫那边出事了。
元景顿时将镇北王身死一事抛到脑后。
“快,叫人帮朕梳洗。”停顿一下又道:“这里太乱,去朝阳宫。”
他由阶上下来,两脚往布鞋一插,拖着长长的睡袍下摆朝外面走去,刘荣赶紧跟上,吩咐廊下当值太监仔细打扫静心殿,又让宫女端着银盆、面巾等物前往朝阳宫。
……
约两刻钟后,收拾妥帖,散了一身火气的元景帝在刘荣陪同下来到宫城西南,洛玉衡居住的甘露宫。
现场气氛有些紧张,半月真人的两名弟子持剑廊下,警惕地看着外面的宫女和太监。
刘荣清了清嗓,挺身昂头,抱胸提气:“皇上来了。”
有些尖刻的声音刺入甘露宫,少时,半月真人手持拂尘走出。
“半月见过陛下。”
“仙妃怎么样了?”
半月真人说道:“老毛病,业火发作,师妹正在运功压制,不过收效甚微。”
“唉!”
元景重重地叹了口气:“国师自入宫以来,一心钻研人宗秘术,与朕双修的事都耽搁了,她若一早听劝,何至于此?”
他只是放马后炮,就不拿封存龙气的晶珠,便是要拖上一拖,让半月着急,让洛玉衡痛苦,只有这样她们才能认清现实,知道谁才是皇宫的主子,大奉帝王。
半月真人说道:“陛下所言甚是。”
所言甚是。
结束了?没有了?
元景被半月真人的表态整懵了,身为师姐,她应该更紧张才对,一如从前业火焚身时,均是由半月真人来取封存龙脉之气的晶珠,今日她不仅没有求请气运助师妹脱困,反而一脸淡定,仿佛事不关己。
“国师可有缓解之道?”
“没有。”
“那为何真人如此淡定?”
半月真人依旧冷淡:“师妹无缓解之法,别人有。”
元景以为这里的“别人”是指他,故作姿态摇头叹道:“龙脉关乎国运,监正日前示警,言大奉国运每况愈下,朕倍感焦虑,国师却与朕夫妻生分,屡生隔阂……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半月真人打了个稽首:“此师妹之过。”
元景说道:“还请真人帮忙调和,劝说国师莫要与朕怄气,日后当夫妻一体,共谋道藏。”
“一定,一定。”
半月真人的回答,怎么听都有一种应付他的感觉。
元景面生不悦。
“真人可是对朕……”
“来了,人请来了。”
身后传来一道女声打断二人的谈话,元景回头一瞧,见是个身穿人宗道袍的年轻女冠,当是半月真人的弟子。
嘘……
半月真人提着的心放回肚里,脸上有了笑容。
元景面露不解:“真人请了谁?”
半月真人说道:“自然是能解师妹之危的人。”
“可是监正?”
在元景看来,能压制人宗业火的只有气运,而整个大奉可以为洛玉衡提供气运的要么是他,要么是监正。
半月真人说道:“不是监正。”
不是监正?那会是谁?
元景正自不解,忽有风声过境,急抬头打量,便见灵龙载人而下,降落在甘露宫前方的庭院,不久前才让他暴怒的开光和尚侧身下地,拍拍灵龙的脖子,这自从被他打过便各种躲藏,避他不见的畜生欢快长鸣,转身而去。
半月真人快步迎上,与和尚简述两句,一起走入甘露宫。
洛玉衡要女冠去请的人是开光?他能治疗业火?如果他能,治疗方法是什么?
“陛下也在?”
楚平生像是全未料到元景会来看望自家仙妃,面露愕然:“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国师请来压制业火的人……是你?”
楚平生说道:“回陛下,正是衲僧。”
“据朕所知,大梁玉玺已经不在你的手中,压制业火需要气运,你拿什么帮她?”
“衲僧有一袋天池甘露,可医百病,灭诸般邪火,解噩消困,开运纳福,要救国师之急自不在话下。”
元景皱眉不止。
半月真人催促道:“开光大师,陛下,师妹那边情况紧急,若要叙话,不妨等师妹好转后移驾静心殿畅谈。”
“阿弥陀佛,半月真人所言甚是,救人要紧。”
楚平生冲元景立掌颔首,朝仙妃寝殿走去:“国师久积魔障,衲僧甘露虽然神妙,只怕也要费一番手脚,此术最忌打扰,亦需时间,还望真人把守宫门,一个时辰内不准任何人入内打扰,以免功亏一篑。”
半月真人说道:“大师放心,半月省得。”
楚平生点点头,一步一步走入仙妃寝宫。
元景杵在那里,过有片刻才反应过来,忙把刘荣揣在袖中,满注龙脉之气的晶珠取出来。
“慢着。”
楚平生恍若不闻,步入寝宫大门。
元景挟怒上前,半月真人将他拦住:“陛下请回吧。”
“闪开。”
“难道陛下不想师妹好转?”
“龙珠你拿去,朕能医好国师之疾,何必假手外人?”
“陛下,开光大师乃陛下子婿,两位公主夫君,岂是外人?”半月真人摇头说道:“依陛下所言,大奉国运每况愈下,龙气捉襟见肘,自当能省则省,以保基业长久,此物……还是拿回去吧。倘若日后师妹体内业火再起,恰巧开光大师不在京城,再纳龙珠气运缓解业火焚身之苦。”
元景要疯掉了。
这算什么?
他趁许七安与开光和尚离京之际将洛玉衡迎入宫城,安置进甘露宫,本意是打个时间差,免得和尚从中捣鬼,岂料这些时日洛玉衡把他这个皇帝打入冷宫,拒绝见面不说,如今光天化日之下,竟招和尚入内诊疗?
当初慕南栀在雅苑诸皇子皇女面前亲口承认,和尚曾以参欢喜禅的方式帮国师祛除业火影响,如今又来?
甘露宫中播甘露?!
想他堂堂大奉皇帝,招纳仙妃,图谋双修晋级二品,最后给别人做了嫁衣?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女婿?
戴绿帽子戴到皇帝老丈人头上,而且是如此明目张胆,无所顾忌。
这一对奸夫淫妇!
元景被巨大的羞耻包围,须发皆张,锦衣鼓荡。
嘶……
嘶……
突然间,一股寒意与杀机从天而降,激得元景打了个寒颤,急抬头打量,只见甘露宫歇山顶的大脊卧着一条沐浴阳光的骨蛟,寒意与杀机由此而来。
这气息,二……二品?
打不过!
元景往后退了半步。
哪怕半月不拦他,上面的骨蛟也足以干掉他,哪怕龙脉里的真身出手,也就稍强骨蛟,根本威胁不了开光。
半月真人一甩拂尘,稽首道:“请陛下保重龙体,待师妹情况好转,半月自会差人相告。”
元景一退再退,刘荣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踉踉跄跄,如白日醉酒一般离开甘露宫,往静心殿走去。
这娶了一个什么回来?仙妃?一个大麻烦!
打,淫妇打不过,奸夫的宠物都能把他废了。
又不能撕破脸,因为真把他们逼急,内外夹击,皇位要丢,而且就算他们不这么做,事情传扬出去,给臣民知道身为女婿的和尚天天在甘露宫播洒甘露,睡皇帝老丈人的妃子,这统御天下的皇帝宝座,他还有脸做吗?
所以这件事的定性只能是开光和尚乃杏林圣手,可治人宗顽疾。
“天尊……”
事到如今,只有天尊能帮他解决洛玉衡了。
刘荣一直跟在后面,看着皇帝的背影,满腔可怜,十分理解。谁能想到,身为一国之君的元景帝,这日子过得比普通人还憋屈。
……
一个时辰后,甘露宫。
楚平生率先收功,看着正在收敛气息,脑后第四道光晕缓缓消退的大奉国师,捏住她的下巴凑上前亲了一口。
洛玉衡微微皱眉,睁眼瞪他,然而就她不着寸缕的样子,实在缺乏杀伤力,更像情侣间的娇嗔卖萌。
“这下你得偿所愿了?”
楚平生把她拉进怀里,上下其手。
“难道你不喜欢吗?刚才以双修术灵魂交融时,我分明感受到你很兴奋,十分受用,怎么说来说去,变作我一个人的恶趣味?仙妃娘娘,你这人上下矛盾,好不诚实。”
洛玉衡并指如剑,封他荤话连篇的嘴,然被一把握住。
“我真不明白,你与元景究竟有多大仇恨,要如此羞辱他。”
“我们有言在先,稍安勿躁,静候好戏。”
“放手。”
她把手抽出来,仰头瞪他一眼,似幽还怨惹人爱。
楚平生说道:“所以千万别娶自己驾驭不了的女人,被打入冷宫还在其次,搞不好是要头顶长草的。”
“哼,慕南栀是否被你的人接走了?”
“没错。”
“你和她睡了?”
“还没。”楚平生坏笑道:“怎么?你想一起?”
“你!”
“我什么我?”楚平生无视她的怨怒,又亲了一口她的小嘴:“上回在灵宝观的静室内,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上回业火发作,是“喜怒哀惧爱恶欲”七种状态中的“欲”面,深陷情欲不能自拔的她,自是娇娃附体,这次不一样,是“恶”。
她下意识打量一眼浮现红色抓痕的白嫩手臂,恨声道:“看你干的好事。”
楚平生说道:“你一口一个‘无耻和尚’、‘淫僧’、‘下流胚子’,那当然要好好惩罚一下,让你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了,你不是相当享受这种被征服的感觉吗?”
洛玉衡咬牙切齿盯着他。
“那是入魔的我。”
“好吧,下次我尽量温柔些。”
洛玉衡才不相信他的鬼话,推开他不老实的手去拿内衣,却发现被他撕了个大口子,已经没法穿了,不由轻声叹息,满面怅然。
“别乱动。”
楚平生把她拉回来:“我留在你体内的东西,把它吸收后加以炼化,再有几日应该便可以凝结地属性法相了,当然,你也可以放弃炼化,给我生个猴子。”(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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