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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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耀文跟着谢停云进入次卧,谢停云往床上的手提箱一指,“在天花板里找到的。”
冼耀文的目光循着看过去,已经打开的手提箱里码着整整齐齐的油纸包,其中一个是解开的,显露出白色粉末。
上前,拿起油纸包,粗略观察,粉末的白色相当纯,不含米色和褐色,更别提黑色,如果是白粉,那提纯的工艺绝对是世界顶级。
抖动油纸包,震出被盖住的粉末,白色依然很纯。使用扇闻法闻粉末的气味,一点气味都没有闻到。
冼耀文将油纸包递给谢停云,“取少量泡水看看,如果能溶解,没有颜色,再拿去阳台学道友追龙,闻闻气味对不对。量一定要少,离得远一点。”
“明白。”
谢停云离开后,冼耀文点了点油纸包的数量,一共32包;拿起一包掂了掂重量,大约0.7公斤,总共22.4公斤。
手握22.4公斤纯度可比拟四号的白粉,绝对不可能是一般的小喽啰,他想到了世界毒品运输枢纽马赛,想到了马赛黑帮,想到了法国贩毒网。
想到了……
“操!”
如果真是白粉,爱丽丝就是烫手的山芋。
坐于床沿,冼耀文提前做最坏的打算。
几分钟过去,谢停云回来,告诉他最坏的打算没有白做,还真他娘的是白粉。
“收拾好,放回原处,继续搜查。”
搜查工作继续,经过漫长的一个半小时,该搜的地方都搜了个遍,没有再翻出什么烫手的东西,只是找出一些带文字的纸张,收据、回执、信件一类。
又用半个小时将屋里彻底打扫了一遍,抹去搜查痕迹,冼耀文坐于爱丽丝边上的单人沙发,研究搜集到的纸张。
收据和回执没什么问题,只是房东阿尔芭·科斯塔·桑托斯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科斯塔、桑托斯都是典型的葡萄牙姓氏,按照葡萄牙的姓名组合方式,阿尔芭的母亲姓科斯塔,父亲姓桑托斯,而这间房子1935年就登记在三十一岁的“法国人”阿尔芭的名下,不好判断这个阿尔芭是在法国出生,还是少时或成年后来的法国。
桑托斯这个姓氏在葡萄牙是大姓,相当于百家姓里的李姓,从理论上来讲,不好说爱丽丝·桑托斯·费雷拉的桑托斯和阿尔芭的桑托斯是一家。
但爱丽丝住在阿尔芭的房子里,就有理由怀疑爱丽丝的母亲和阿尔芭是一家,可能是姐妹关系。
不知道爱丽丝说的遗产一事是否属实,若是属实,继承的是否就是阿尔芭的遗产,非亲属关系又是从何说起?
没法提供亲属证明,还是本就不是亲属?
信息太少,没法做较精准的推测,冼耀文先搁置爱丽丝和阿尔芭的关系问题,开始查阅信件。
第一封信是从里斯本寄到巴黎,只是普通家信,没有透露出太多有用的东西,只是从字里行间看出寄信人是爱丽丝的母亲,并从信封上获得爱丽丝家在里斯本的地址,但没有写寄信人的全名,仅写了桑托斯。
后面连续三封都是爱丽丝母亲的信,信息拼凑一下,获知爱丽丝家是个大家庭,她的兄弟姐妹不少于三个。
第五封信是从阿尔及利亚君士坦丁寄到巴黎,寄信人是丽塔·席尔瓦·桑托斯,信的内容主要是嘘寒问暖,询问爱丽丝在巴黎住得是否习惯,提到爱丽丝一律是“爱丽丝”,根本看不出两人是何关系。
第六第七封,也是丽塔的信,依然没有多少价值,要说有价值的地方就是可以推测出丽塔的生活比较优渥,且不需要工作,不好判断是贵夫人还是贵情人,而她优渥的生活来自一个叫莫里斯的男人。
有名无姓,莫里斯这个名字指向性不明,不好判断是哪国人,只能通过阿尔及利亚是法国殖民地这一点,默认他是法国人。
有价值的就这七封信,其他信件不是账单就是广告信函,没得到有用信息。
从信中的日期和邮戳的日期来看,爱丽丝在这里住了不到五个月,无法判断五个月之前她人在何处。
翻一下她的包,只翻出不到1万法郎,没有支票,房里也没有翻出银行存单,结合之前爱丽丝喝的只是一瓶廉价佐餐酒,她的经济应该比较拮据。
冼耀文起身去阳台,找回刚才那瓶酒,尝了尝,没错,就是普通佐餐酒,没有矿泉水瓶装茅台的把戏。
22.4公斤提纯过的白粉,他也不知价值几何,但价值绝对不会低,至少高于三倍等重的金价,跟这些玩意沾边,爱丽丝还要拿着金碗要饭?
嗖一声,冼耀文来到客厅一隅,从打包的垃圾里翻出刚才从盥洗台座里和下水管里勾出的毛发团。
一根根辨别,从中找出几小团疑似男性的胡须和毋庸置疑的卷毛,有男人最近在这里刮过胡子、洗过澡。
进入主卧,再次查看衣柜,确定没有男人的衣物;化身警犬,将整张床嗅了一遍,嗅出只有啊啊才会附着的气味,也看见了精斑。
爱丽丝有男人,最近几天那个男人来过,白粉可能属于那个男人。
巴黎距离马赛不到八百公里,一天可以跑一个来回,巴黎应该是马赛黑帮的直销市场,完全可以直接销售终端商品,而不是高纯度的原材料。
有素质一点从原材料到终端商品可以稀释两道,没素质的三道四道也不是不行,按理来说,高纯度的白粉不应该出现在巴黎。
冼耀文的脑子里冒出一部部与毒品相关的影片,按电影故事逻辑,应该是某个仆街抢或偷了毒老大的货,逃来巴黎寻找买家。
如果该故事逻辑成立,爱丽丝离先奸后杀不远了,也许尸体还会废物利用于藏毒。
故事逻辑也许对,也许不对,冼耀文在脑中搜索关于法国贩毒网的资料,从中找出关于“大使网络”的信息——六十年代美国缉毒人员根据法国警方的线报,抓捕了多个向美国运毒的外交人员。
海关检查还不严格的年代,让拥有外交豁免权的外交人员运毒,不得不说是高招。
如果这个办法已经在使用,高纯度白粉出现在巴黎也是合理的。
千头万绪,一切皆有可能,冼耀文比较喜欢故事逻辑,它引发的麻烦会是最小的。
当时间来到凌晨一点半,冼耀文躺在沙发上“打盹”,谢停云躲在爱丽丝的沙发后面,一片宁静,静待爱丽丝醒来。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爱丽丝的睫毛抖动了几下,随后睁开双眼,左右打量了一下,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冼耀文,也看见了茶几上的枪。
她双手按着沙发,挣扎着坐起,手扶着头晃动几下,让自己清醒一些。
少顷,她的双眼燃起怒火,原地弹起飞扑到冼耀文身上,嘴里说着法国相声报粗口,双手使出卡波耶拉,对着冼耀文的脑袋全力输出。
由于爱丽丝用的是拳和掌,没有亮出会刮花脸的爪,更没有拿茶几上的手枪,冼耀文避开要害,接了几记让爱丽丝出出气。
“妈的,迷晕我!”
啪啪。
“婊子养的,你有枪,你了不起,迷晕我!”
噼里啪啦。
“渣男……”
“够了。”
冼耀文抓住爱丽丝的双手,往下一拉,抽出一只手将人箍住,嘴对上她的嘴,爱丽丝象征性地反抗后,沉醉于热吻。
冼耀文另一只手指了指阳台的方向,谢停云弓腰蹑脚过去。
吻,炽热,没有一颗钮扣足以抵挡它的热情,一颗接一颗钻过缝隙,牵引着棉布沿着手臂开展屁滚尿流的大逃亡。
爱丽丝拿出一枚“玛丽安娜”,借以求索人类数千年孜孜不倦一直在探寻的奥秘——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阳台,传来叹息声,“唉~又来!”
……
年前,谭端和唐瑛主动找冼耀文聊了云裳社的事,一共聊了两回,第二回张幼仪也在。
事情定下,云裳社进入注册环节,股东分别为中华制衣、谭端、唐瑛、张幼仪、张爱玲、林醒良,股份分别为52%、12%、17%、12%、5%、2%,另有精神股东陆小曼,每月可领取分红150万元人民币,一直领到老去。
云裳社总股本10万港币,张爱玲的入股金由冼耀文代付,林醒良的股本金一半由中华制衣代付,一半自行出资。
公司的管理层架构为最高级董事会,所有股东皆为董事,林醒良任董事长;第二级一正二副三个经理,总经理唐瑛,副经理张幼仪主要负责财务,另一副经理位子暂时空置,留待行业精英。
第三级是四大科:
设计科,负责设计工作,仅有张爱玲一名兼职设计师,短期内没有增员的计划。
财务科,财务工作对接九九歌,由张幼仪管理,将来视业务发展给张幼仪配一至两名助手。
采购科,云裳社的定位是轻量级企业,没有自己的生产部门,一切服饰都要从外部订购或订制。
经营科,公司在皇后大道中租下一栋四层的唐楼,第四层为办公室,第三层为VIP客户接待处,接待订制的客户,第一第二层为门店,销售成衣。
目前,云裳社并未对外招聘一人,林醒良从传销公司调了两名“赛尔斯”,公司的架构就算是搭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冼耀文不是什么好鸟,跟着他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自打被冼耀文收入麾下,林醒良意气风发,在事业方面一帆风顺,不仅身居高位,成了中华制衣和传销公司两大企业的总经理,且在待遇方面没的说,在香港没有哪个大班实际收入比他高,即使是怡和洋行的大班也不能跟他比。
他心里清楚自己能拿到如此高待遇,主要是先生解衣推食,他士为知己者死,对工作兢兢业业,其次是能力,假若他的能力不行,先生再慷慨,也不会养一个废物。
他很注重提升自己的能力,工作再忙也不会忘了学习,只不过他吃了当初太早辍学的亏,对一些俗语做不到正确理解其内涵,只能粗浅地通过字面意思进行解读。
比如“想要学得会,就和师傅睡”这一句,他就是通过字面意思进行解读。
他在新宁楼租了一间公寓,名义上作为书房,是他工作之余学习的地方,只是他的学习方法比较特别。
前些日子他开始学法语,便从北角找了一个法语老师,女的,之前在上海法租界的法国洋行工作,被洋行的华人大班看上,纳为姨太太,来了香港后,华人大班不是太顺,坐吃山空,姨太太“被自由”,加入了自己找饭辙的姨太太大军。
恰好,林醒良需要这样一个法语老师,两人也就勾搭上了。
“Sprint! sprint! presque là! presque là!”
法语老师感情饱满的呐喊,令林醒良陷入唯美的法语世界。
大汗淋漓,他浑身再没有一丝力气,一头栽倒在法语老师身上。
法语老师扮了数分钟死鱼,从死猪肚子下面抽出粉臂,在床头柜上摸索两下,摸到一只手表,瞅一眼,在死猪小里脊部位轻拍,“tudiant, levons-nous! C'est l'heure!”
“学生,快起床,到时间了。”林醒良嘟囔着仰起上半身,“直接的催促,命令式语气,慧仪,这句话温和一点怎么说?”
“tudiant, il est l'heure de se lever.”
林醒良跟读一遍,人已经坐在床头,从床头柜上拿起手表往手上戴,“晚上你自己吃饭,厂里一笔大订单交付过半,女工们辛苦了,要犒劳一下,今天加餐放电影,我人要在。”
“晓得了。”法语老师稍稍停顿又说道:“老爷,快换季了。”
林醒良转过头说道:“你去福兴找老板王杰士,报我的名字,到了月底他会找我结账,百货公司也是一样。”
法语老师抱住林醒良,脸贴在背上,“今晚过来吗?”
“不一定,你再睡会。”
腻歪片刻,林醒良快速洗漱打扮好出门。
来到楼下,钻进车里,打着火一溜烟驶向皇后大道中。
这两天云裳社在开设计研讨会,他挺上心,昨天兴高采烈过去,跟一帮知名世家女讨论女装设计,既与荣有焉,又有点刺激。
会议的前半场开得挺好,大家各抒己见,灵感碰撞又和和气气,到了后半场气氛就变了,世家女也是女人,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八个群,各种绵里藏针,无意义的争论,会开得那叫一个难受,他想死的心都有。
不过,他对今天的研讨会依然充满期待。
昨天会议快结束的时候,多出一个人,谭端的女儿唐小腴,她从玛利诺修道院学校毕业后没考大学,谭端想让她进云裳社工作,不算正式的职员,也不要薪水。
都是旧识,这个面子自然要给,林醒良尽管不是谭端的旧识,但他给出最大的面子,无他,只一眼,他就觉得林太非唐小腴莫属,非她不娶。
昨晚他在法语老师那儿想了半夜,心知唐小腴这种大小姐不好追,他有诚意,也有耐心,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三年五年拿下也不嫌慢。
毕竟女人他是不缺的,他不仅有法语老师,还有转正为姨太太编制的英语老师,且平时应酬少不了逢场作戏,歌伶、舞女保持联系的不少,随时能去睡的床有那么七八张。
车停在得云大茶楼楼下,林醒良上到二楼,在门口听到一声“林生”的称呼,然后迈入茶楼内,不停有人给他打招呼,林生不断。
这里是他战斗过的地方,也是他人生的转折点,他喜欢来这里,但凡有空,即使不顺路,他也会来这里叹早茶,听茶客们喊他林生。
“李生,早晨。”
“张生,早晨,叫我良仔就好了,林生不敢当。”
“……”
一路点头,一路客气,林醒良来到自己的开桌,就是当初冼耀文第一次来坐的那张桌子,甫一坐下,一个醒目的伙计迎了上来。
“林生,今日食啲乜嘢?”
林醒良看向之前没见过的醒目仔,和煦地说道:“老样子,叫什么名字?”
“齐家栋,林生叫我栋仔好咗。”齐家栋目光火热地盯着林醒良,他刚来得云当伙计没多少日子,却是听了无数次的林醒良,他想当林醒良第二。
林醒良呵呵笑道:“白话你还要好好学,还有,我是海丰人,讲福佬话的。报纸,唔该。”
说完,他摆了摆手。
从齐家栋身上,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假若这个醒目仔能成长到他当初的程度,他不介意学先生给其一个机会。
报纸来了后,他先扫一眼头条,不是他感兴趣的内容,便跳过先看广告。报纸上的内容,他最关注广告,一是学习别人打广告的思维,二是关注有没有新服饰品牌冒出来。
先生说了居安思危,好运来刚度过襁褓时期,正是少年时,依然稚嫩,经不起大冲击,香港的制衣厂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每一家都放心中不难。
他时刻关注香港制衣业的动向,尤其关注有想法做品牌的制衣厂,成为正式的竞争对手前,便要做到知己知彼。
忽然,一则广告引起他的兴趣,“长安制衣因业务变更,低价转让缝纫机”。
香港才多大点地方,制衣业更是没多少秘密可言,贺震北做韩国生意栽了,外面欠了一屁股债,这大概是打算卖缝纫机还债。
他对缝纫机不感兴趣,长安制衣怎么倒的,先生没有明示,他也能猜到一二,当初贺震北对先生大放厥词,又将竞争矛头对向中华制衣,贺震北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韩国服装的单子都捏在传销公司的手里,生产是他落实的,文件上从未出现过“韩国”字样,一切隐秘进行,香港根本就不存在韩国单子,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被长安制衣划拉走一块。
这是先生给贺震北布的口袋阵,一单单赚得欢,最后一把连本带利全吐干净。
买缝纫机就是资敌,不能做,倒是熟练女工不能错过。
叹个早茶,做了好几个工作布置。
食讫,上卫生间抠抠牙,漱漱口,小腴那一口牙可白了,他也要注意,等将来亲上了,两个人一起香甜。
女人呐,其他地方可能越陈越有味,嘴里的香甜却是随着年龄增长消散,逐日滂臭。
“玛丽安娜”买来的美丽光阴耗尽,沙发增了三四成的折旧,爱丽丝依然捧着冼耀文的头激吻,冼耀文身体养得好,爱丽丝从他嘴里发掘了令她沉迷的香甜,以及不令人讨厌的雪茄香。
冼耀文从爱丽丝嘴里却没有捕获惊艳,高蛋白和高脂肪的饮食结构,容易在分解过程中产生挥发性硫化物,能不臭就不错了,不敢奢望香甜。
不过,爱丽丝的皮肤真不错,伤到了可惜,只能寄希望这娘们等下乖乖配合,不要嘴硬。(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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