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找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女人坐到了床上，她见秦远坐在凳子上，就笑着拍了拍她的床，“不坐到这里来吗？你还害羞？”

秦远笑道：“你是芳姑吗？”

“当然是，不然还有谁。”

女人沉默了一会，又笑着说：“村里也有一些年轻人会来找我，不过像你们穿得那么好的我就是第一次见到，你们不会嫌弃我吧？”

“没有嫌弃你，”秦远又笑着说：“我们来找你，是有点事情要问你。”

女人的脸色突然就变了，她很不高兴地看着秦远说：

“你找什么事情要问我？你觉得我闲着没事要跟你们耍嘴皮子的吗？你要是不想办事就走，我没有什么事情好跟你们说的。”

“我不会白问你的。”

秦远拿出了一块碎银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你要是能够回答我一些问题，这碎银就给你了。”

芳姑见到那碎银大概也值二三百钱，脸色又变了回来，笑嘻嘻地说道：

“你要问我什么？我只是一个村妇，又能知道什么？要是回答不了你，你那钱还会给我吗？”

秦远想了想，要是他现在还有一二百两银，他倒是不介意把这点钱给他，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那么多了，給了她，他吃饭也可能成问题，于是他又拿出一把铜钱，大概二十个左右，就说：

“你要是回答不了，那我就给你这些铜钱，算是辛苦费了。”

芳姑高兴地说：“行啊，你想要问我什么

？”

秦远想了一会，“我听说附近好像还有一个叫什么姐的女人，也是……跟你一样的，我想找她喝酒，不过我……”

“呵，”芳姑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喜欢年轻的。”

秦远眼前一亮，“你知道那个女人？”

芳姑看着桌子上的那些铜钱沉默了一会，“你要把那些钱全部给我。”

秦远笑了起来，“行，你只要能让我找到那个女人，我就把这些钱都给你。”

芳姑于是又说：“你要找的是瑶姐是不是？有一些来我这里的客人会跟我说起她，但见她可不便宜，她是城里回来的，听说想要进门就要花一两。在她房里喝茶还要花更多的钱，一般都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才会去找她，普通人连见她面都见不了。”

“对对，”秦远豁然开朗，“就是她，我前段时间听人说过，但没听清楚当时也没有问明白，哈哈，多亏了你知道她。”

芳姑的脸色又暗淡了一下，又感慨说：

“那娘们只是年轻，你们这些人，都喜欢年轻的，我年轻的时候，他们还不是天天往我这里跑，现在我老了，说什么闲话的人都有。”

秦远笑了笑，不想跟她说这些，只是问道：

“你知不知道瑶姐在哪里？”

芳姑沉默了一会，“不知道，我也没有跟她接触过。”

“那些人没跟你说过吗？”

“他们说是在清塘那边，有个大房子，其实他们也不知道，都是不知道哪里听来的，

”芳姑笑着说：“村里这些老色狗，又穷又老，听到哪里有年轻女人就心痒痒的，可穷得叮当响，最后只能来找我，那些年轻女子他们连门都望不到。”

秦远犹豫了一会，“清塘在哪里？”

“你们一定要去找她吗？”芳姑没有回答，“找她可不便宜啊。”

秦远笑道：“便不便宜这不重要，我得先看看是什么货色。”

芳姑笑了笑，“清塘就在那边，”她指向了南边，“你从我门前那条路一直往前走就行啦，前面有一条小河，你再顺着河流往下走，见到有人种莲藕的地方就是清塘了。”

“瑶姐的房子你知道在哪里吗？”

“哈！”芳姑大笑了起来，“这我就不知道了，也没有人知道。”

“怎么会没人知道呢？”

秦远感觉有点奇怪。

“我也不知道，”芳姑笑道：“她可能只是老色狗自娱自乐编出来的故事。他们在我这里说那瑶姐有多美多美，可他们连瑶姐的门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编的，我看你也别去找她了。”

秦远倒不相信瑶姐是编出来的，因为他听到了阿鸡说起了瑶姐，他们应该是跟瑶姐有过接触才会那么说。

“谢啦，我先去找找看。”秦远站了起来，跟芳姑告辞，就走去打开门。

却没想到看见程弹子靠在门边，他就笑着问程弹子：

“你听够了没有？”

程弹子笑道：“你怎么不跟她先睡一觉呢？”

“小伙子，要不你

先来？”

芳姑正在收拾秦远留下的银钱，听见程弹子的话，就笑着回了一句。

程弹子赶紧嫌弃的说：“来什么来，我才不要跟你来呢。”

“我不收你钱了。”

程弹子纳闷地看了芳姑一眼，立刻转身走了。

秦远跟着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就笑着问程弹子：

“她不收钱你也不想要吗？”

“你想要你自己去，别恶心我，看到她都想吐了。”

秦远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了。

两人照着芳姑所指的路，果然见到了一条小河，他们又顺河走了五六里路，来到了一个有好几个大池塘的村子里。

这村子里的房子也是挺多的，而且大多数的房子都修得比较好，看起来是一个比较富裕的村庄。

不过村子大，对于他们想要找到瑶姐也更加不容易。

“你说，”程弹子看了一眼村庄的规模，“这要怎么办？我们要去哪里找那个瑶姐？”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来到这里了，应该离那个瑶姐很近了。”

秦远见到有一个村妇挑着担子过来了，又说：

“我们去问问她。”

两人走了过去，说明了他们的问题，却没想到那妇女恼火地骂道：

“找什么瑶姐，我们这里哪有什么瑶姐？你们这些色狗，要找女人不会去别处找，跑到我们这里来败坏我们的名声，快走开。”

看上去这个地方的人似乎经常遇到有人来找瑶姐的，都让村里人有些生气了。

秦远和程弹子却被这个

妇女说得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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