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看着师父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心里有些怅然若失。

  或许是这半个多月的日子过的太开心，当结束的时候，就会觉得有一种空虚的感觉……

  不过没关系！

  我用力握了握拳，心中暗想。

  “只要努力修炼，达成师父的三个要求，就能够一直留在她身边了。现在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未来更长久的相聚！”

  这时，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哎哟喂，吴小子你的魂儿都跟着一起走了吧？爷来看看，现在留在这儿的是不是空荡荡的躯壳啊。”

  我回过头，就看到小圆这蠢鸟正从不远处朝这边滑翔过来。

  它估计是对自己施了个“隐身术”之类的手段，所以机场大厅里的人看不见它。

  小圆收拢翅膀，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白了这蠢鸟一眼。

  “不是说让你老实待在家里，等我送师父上飞机之后，我就回来的吗？”

  “啧啧，你这小子，重色轻友啊！本鸟爷是担心你伤心过度，躲起来嗷嗷哭，就过来看看。结果不领情，你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我冷冷道。

  “你本来就不是人啊，对你不需要有人性。”

  小圆：“……”

  “妈的吴小子你这张嘴咋越来越毒了？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爷好心痛啊。”

  看到小圆吃瘪，我哈哈大笑。

  “没办法，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鸟当坏人。还不是跟你混在一块儿时间长了，才变成这样的？”

  不管怎么说，跟小圆这蠢鸟一番斗嘴之后，心情好了不少。

  于是就带着它一块儿回家了。

  ……

  师父离开之后，时间似乎感觉都变得很快。

  期末考试也随之来临。

  虽然我自诩还算是个“学霸”，又有法术和武道双重精进之后带来阅读速度、记忆力、理解力等各方面的提升，但是在申复大学这种顶级名校想要考到全系第一，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我平时偶尔还缺课，课后更不可能复习什么的，跟老师们的关系也不那么熟。

  当然，师父其实对我上大学之后的学习成绩已经没有了硬性要求和规定。毕竟她所需要的，只是我在“科学”认知领域能够比较深刻就行，能够和“玄学”进行印证融合。

  但习惯了考第一，总得加把劲儿啊！

  于是临考之前的一个月时间，我就直接告诉赵子豪，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就不去秀星公司那边开会和打卡了。

  专心备考！

  他也同意了。

  毕竟刚经历过“四象观主”的大事件，短时间之内也不太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如果有，再通知我就好。

  经过一个月的考前突击训练，我最终如愿以偿地考了全系第一……

  于是被同寝的几个牲口室友们要求请客吃大餐，说我总是不在宿舍里住，不给封口费就要举报给辅导员！我只能“悲愤”第带他们去陆家嘴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吃了一顿，这才被放过一马。

  等到期末考试结束，学校的各院系专业就开始陆续放寒假，学生们也各自准备回家……

  “老段，老白，小月，你们仨今年打算怎么过年？去哪儿过啊？”

  我问他们。

  段尘耸耸肩。

  “我反正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青城山就是我的家。所以一般过年都是要回青城山陪我师父那老家伙的。今年我可能把他给气得有点狠了，回去得先挨一顿楱了。反正只要不打我的帅脸，也无所谓。”

  他显得有些无奈。

  我哈哈大笑，小圆则是大声叫嚷着，说那就揍你的小鸡。

  段尘：“……”

  老白说。

  “我只是一个居无定所的孤魂野鬼，以前熟悉的亲戚朋友全都已经不在世了，在哪儿过都行。反正这么多年来，我也不怎么区分时间和节日什么的了。”

  他虽然说的洒脱，但是我能感觉到话里的落寞之感。

  便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老白啊，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今年可以跟我一起回家过年咋样？”

  “这……这样好吗吴小哥？”

  白仁心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但又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笑道。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从小就喜欢热闹，人多一点也更有过年的气氛。更何况，我在渝城市区和老家那边都还有很多朋友，你们肯定聊得来。”

  “那，那就麻烦吴小哥了。”

  白仁心最终还是决定和我一起回家过年。

  至于胡小月……

  她笑嘻嘻地说。

  “主人，我是你的女仆啊。那自然是你这个主人去哪，我就跟到哪儿啊。过年肯定也是要一起的。”

  我：“……”

  我就不该问她！

  反正到时候“兵分两路”，我先和小圆去一趟深市找我爸妈。让她带着老白先回渝城，然后再去两河镇，住在老曹棺材铺里。

  ……

  离校之前的某天夜里。

  其他人都睡着了。

  我突然兴之所起，突然想出去走走，看看夜晚的申城。便单独去了一趟外滩。

  江风萧瑟，夜凉如水。

  申城虽然是一个沿海城市，但却和深市之类的有点不同，缺乏海滨城市的感觉。主要是因为它本质上是长江的入海口、所有的核心城区基本都是沿江而非靠海，靠海的都是超级远郊了。

  所以当漫步在外滩十里洋场时，吹拂来的江风水汽不像一些滨海城市那边带着咸咸的味道。

  此时已是深更半夜，就算是平时游客摩肩接踵的外滩也已经看不到人影。

  我沿着江堤，逆着江水流向往北走。

  看着翻卷的浪花，心神放松，感知着一种空灵静寂之感。

  哗啦啦！

  黄浦江里突然有几个小小的漩涡，也不知道是江里的大鱼还是水流碰撞了暗礁。

  莫名的，我心头一动。

  “这江水流淌，浪花翻卷，底部又有暗流激荡。若是置身其中，就像是一股股劲力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敌人一般。浑身上下，无一不需要反抗，无一不需要全神贯注。非人力所能及。但若是让肉身本能的产生劲力反击，人便能江水中保持平衡。”

  “是了！这本质上，不就和内家武道中的【化劲】功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反过来说，在这水流紊乱的江底练功，岂不是本来就暗和武道化劲的磨砺，说不定能够让我卡了很久的【暗劲】有所突破呢。”

  想到这儿，我看向面前的黄浦江，心中顿时激动了起来。、

  或许……可以去江底练功！

  这个念头，压都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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