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你以为只有你有人查岗是
……
沈云溪刚进娱乐圈,作为蓝蛙娱乐老板刘耀辉的外甥女,她的资源是同批小花最好的,原本以她的心气,不必参与这种讨好人的宴席。
听说这次闻景琛会来,刘耀辉先前问她意见时,她立即答应,并且把和祝子瑜拍戏偶遇偷听的事给说了。
庆幸她拍下照片,记录了阮棠的穿着,她当时就在想,若是有机会见识那个出现在财经新闻的男人,她一定要牢牢抓住,哪怕代价是作为别人的影子。
沈云溪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样快。
进门之前,她存有几分淡然,心道反正失败她也不亏,然而等真看到了闻景琛,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抛开家世依旧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完美。
她就只剩一个念头,要是能得到他就好了。
一次也行。
沈云溪被渴望和欲求操控,紧迫忆起当日阮棠的习惯动作,跟着做了下,果不其然,闻景琛的目光灼灼投射而来,他看向她。
刘耀辉顺势介绍:“闻总,这位是我外甥女,因为您所以来这里,还在读大学呢,平常喜欢弹弹钢琴,我看她有少许天赋,就让她试试演戏。”
闻景琛似乎没太在意他的话。
“你,过来。”
沈云溪敛住神色,小跑绕过圆桌,小家碧玉般的姿态走近闻景琛,她的长相在来的人最是不错,没人会拦她,闻景琛刚刚那句话,仿佛默认她已被选。
小秘书萧禾此时就很矛盾,他站在闻景琛旁边,不清楚该不该让开,照理说,总裁是不喜欢陌生人没来由靠太近的,可方才是总裁喊她来...
萧禾想了想,忍住没动,闻景琛并未开口,沈云溪便隔开一个人的距离,不甘心地顿住了脚步。
她眼神直白地注视男人的俊容,流露仰慕,心跳加速,情不自禁的屏息。
闻景琛早已收回目光,扬着唇,声线相反的极其冷淡,听不出喜恶,“说,怎么认识她的。”
或许周围其余各位听不懂,沈云溪听懂了,晓得他在问怎么认识那位阮棠,她颤颤的娇音夹杂失望,“是我和子瑜姐拍剧,子瑜姐给我介绍的。”
祝廷安正看好戏,满以为没他的戏份,乍然听到祝子瑜的名字,“你是说,祝子瑜?”
“对的。”
祝子瑜对陌生人有意掩饰,虽说和祝廷安同姓,但早就被营造成她妄图攀附,变成圈内茶余饭后的笑话,更有传闻,祝子瑜演不到主角正是因祝家打压。
“子瑜姐还说,她认识您,想帮我介绍,我先前怕打扰您,就拒绝她了...”
沈云溪眼里,祝子瑜借了阮棠那层关系,和闻景琛估计有见过几次面,她这样说主要为衬托阮棠虚荣,同时拉祝子瑜来做垫背,以防闻大少不喜。
这种潜藏的小心思,微微一品便品的出来。
祝廷安听她的茶言茶语刺耳,落下脸,语气不善:“呵,怎的,是祝子瑜按着你,帮你穿阮棠的衣服?你前面怕打扰,眼下就笃定我们景琛想见你了?”
大家没想到素来乐呵的祝廷安能发脾气,沈云溪察觉不妥,连忙道:“不是的,祝总我一时紧张,说错话,您别生气。”
她认错太快,祝廷安没办法接,毕竟不好同弱女子发火,他撇撇嘴偏过头继续喝酒。
玻璃杯反射有女人的倒影,闻景琛拢眉将杯子推离开视线范围内,淡淡道:“再没别的交际。”
“没,没有。”
闻景琛刚看到沈云溪时,冒出的念头是刘耀辉暗地里跟踪过阮棠,转念谅他不敢,不放心才会将人拉过来问一问,结果显然是他们自作聪明。
闻景琛招秘书矮身在他身侧,说了有半分钟,萧禾恭敬地点完头,转身伸手向外引,“沈小姐,你跟我来。”
这是,要带她走?
沈云溪喜不自胜,忙不迭,“好。”
刘耀辉在门口颇为得意,云溪估计是被带去车里,眼看此番能搭上闻总,至于能搭多久,就看外甥女的手段了,不至于比素人差吧。
在座的老总们或羡慕或懊悔,不单是钱的问题,闻家在各地的根基难以估概,闻景琛低调不代表闻氏集团低调啊,有闻总背后支持,往后的资本不是源源不断么。
祝廷安十分了解老友,椅凳往旁边挪了挪,随时准备离开。
刘耀辉沉浸在自得,展臂一挥,朗声笑开:“好了正餐开始,都别愣着,剩下的快去搬椅子,没瞧见庞总他们身边空着呢。”
庞麦吉招了招手,急切地揽过一位纤弱美男,笑得合不拢嘴。
“朱总,我来陪你。”
“好,好。”
莺莺燕燕环绕扑涌进在座的娱乐公司老板,推搡间,薄薄衣领下的软白红荷若隐若现,难堪的调笑不绝于耳,和起初的寡淡饭局相比,席面顿时变得精彩纷呈。
就在此时。
“乓——”的一声。
桌上的杯子被抬起,接着干脆往下敦压在台面,爆发出尖锐突兀的碰撞声,瞬间盖住喧嚣,一秒后,周遭识相的鸦雀无声。
男人抬眸掠了眼,沉默不语,朱琮等面面相觑,搂住美人细腰的手姿势僵持,不知所以然,试探询问:“闻,闻总,怎么了?”
刘耀辉看不太明闻景琛的心思,人也收下了还有何不满,他慢腾腾反应过来,斟酌道:“闻总,您要是觉得现在无聊,我再帮您喊个?”
然而他话音刚落,秘书萧禾就推开门回到包厢,身后竟然依旧跟着沈云溪,她面色难看,换了一整套着装,估计是从服务员那借的工作服,宽大且不合身。
去掉刻意的模仿后,很难再与阮棠联系起来。
萧禾快步走到闻景琛的位置,弯腰汇报,音不高不低,“总裁,衣服处理掉了,您吩咐的安排,我也交代秘书处办了下去。”
“嗯。”
事情办完,闻景琛不再作多余停留,他无所谓地将手上的空杯扔到桌台,站起身微笑如常,道:“我要说的话,已经表达的够清楚,可惜你们听不懂,缺的,应当是教训。”
祝廷安也跟着站起。
男人语毕,朱琮的手机响铃,他接起一听,瞬间手上摸的滑腻都不香了,压低声:“临时撤资,不可能,刚谈好的剧本,方老板说撤就撤?”
庞麦吉来不及幸灾乐祸,也收到短信,急追电话过去:“为什么要取消资格,年末评选入围是老早说定的,我花了那么多钱捧的人,他们凭什么?”
“插赞助商跑路,谁给你的消息!”
...
同样热闹成一锅粥的画面,哪还有前头的活色春香,连刘耀辉本人都在为公司的爆料焦头烂额,一把子甩掉想依偎在他身上的美女。
沈云溪在角落咬牙看着闻景琛,很明显,突发事件自然是闻景琛的授意。
他在给他们教训,因为她。
闻景琛说完就利落地阔步离开,安保人员严防死守,刘耀辉他们够不着他,想求情唯有退而求其次的拉扯住祝廷安。
祝廷安也很不耐烦:“我早提醒了你们别瞎搞,别惹他,这次左不过损失个把项目,你们熬得过去。”
“祝总,闻总的两句话,我们都答应下来啊,他到底火在哪?您得指名,不然我们往后再撞枪.口怎么办?”
庞麦吉搂住美男,愁的很,附和道:“就是就是。”
“他最后不还有句顶重要的话吗,他说,那位是他太太。”祝廷安的手指敲了下刘耀辉的脑袋,“太太懂么,要你找人学,学出个屁。”
“这...”
他们以为闻景琛也就是提起小情人的玩笑情趣,随便说说而已,居然真的是太太,“祝总,您得帮我说说好话,事儿是老刘做的,可不兴连坐,还有您别忘了上次我和你同席,帮你解决了刘思澄那位女团c。”
“对,我也冤枉!”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祝廷安不想听那个烦人的名字,挥挥手,撇下他们走出包厢。
...
—
萧禾去车库拿车,四面保镖机警地围绕间两个高大的男人,祝廷安在抽烟,闻景琛把手机放大衣口袋前,看了看没有未读。
祝廷安敲掉烟灰,重新叼进嘴里,“这种小事,你不必亲自来,我帮你说句,他们也会照做。”
闻景琛侧眸看他,“事情很小么。”
那天阮棠缩在角落里哭的厉害,他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再发生一次。他们的关系,包括她和阮家的关联迟早要公开,他必须替她扫清所有顾虑,再把选择权交给她。
“行吧,你的女人你想宠上天都行。”
祝廷安咧嘴,凑近揽住他的肩,由于他比闻景琛稍矮,显得动作别扭,“景琛,好了嘛,替身而已,人家还不为了讨好你,稍微给点苦头就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余下那几家放过吧。”
闻景琛耸开他的手,挑眉笑道:“劳烦到你求情,是我让他们破产了?”
用和阮棠一样的打扮,去谄媚对待别的男人,这是让他不爽的根本原因,因为如果,他没来呢。
“......”合着不让人破产,算他高抬贵手。
“子瑜还有几部戏的合约在姓庞的手上,我做哥哥的不能给她使绊子,你说对不对。”祝廷安恨不得抱住男人的大腿,“闻总~~,子瑜还是你小心肝太太的闺蜜!”
闻景琛气笑,踢了他一脚。
萧禾开车停在路边,闻景琛往前走,祝廷安也跟他进车,“景琛,陪我去喝一杯,好不容易祝子瑜没来查我,我要一醉方休。”
“说了我今晚有事。”
闻景琛拍开他的手,勾唇道:“祝廷安,你以为只有你有人查岗是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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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乐斯音乐学院成立百年,坐落于英国二大城市伯明翰的幽静小镇,历史悠久,靠近心地区的商业广场,走路去交响大礼堂也只需十几分钟。
校园环境优美,教学楼后休息区的人造草坪绿油油,在冬日里充满了生机。
阮棠接到祝子瑜电话聊起沈云溪的事已是半个月后。
今天难得放晴,她吃完午饭坐在大树底下的白色秋千晃着腿,笑容无奈,“他没跟我讲,真不晓得我这个月天天查岗查的什么。”
回忆起那天,她晚上还和他通了视频,完全没看出他有发过火的迹象。
【大少是这样的啦。我也是从拍戏的前辈那儿辗转听说,切,祝廷安也敢瞒着我。】
阮棠:“肯定是闻景琛不让他说,真的闷的不得了,哪怕玩笑都懒得跟我提,我觉得你以前说的对,我和他完全没有无效交流。”
【阮棠,你生气啦?】
“那倒没有,他又没做错。”阮棠摸了摸凳子,她只是更加想他,这个月原定回国,因为想课余参加一个团体演出,她还没和闻景琛说不回去的决定。
【算啦,他肯定不希望你有任何烦心事,你就安心学你的大提琴,半年过了分之一,胜利在望!】
“嗯。”
阮棠挂断电话,正好有空拿着手机在想要不要打给闻景琛,他们昨晚刚通过电话,太勤快好像显得特别黏人。
“miss ruan.”
金发碧眼的同班同学奥莉维亚买了杯咖啡送过来,笑着递给阮棠,“我必须说,你之前的表现太棒了,无论是手法和基础,我是告诉你,我们都很期待你周末的演出。”
“谢谢。”
阮棠接过她手里的饮料,她们还是舍友,大家学音乐的一门心思,她在这儿生活的很轻松,哪里都很好,除了容易想念闻景琛。
新朋友走后,阮棠心想,不打电话,短信可以发,【我这个月很忙哦,下个月再回来好不好。】
几乎是秒回,【闻景琛:好。】
阮棠看他回复那么干脆,蹙眉暗自嘀咕,“怎么这样呀,都不试着劝一下。”
她不高兴的鼓腮,戳了几个字想回过去:【闻景琛,我下个月可能也很忙,我也不回来了!】
阮棠按下发送键前,许久不联系的号码忽然来电,她看了眼,神色毫无波澜地接道:“喂,学长,是治疗有什么新进展吗?”
“哦,没别的事,我就挂了,还要上课。”
阮棠听筒快拿开前,听到对面说的话,脸色一变,蹙眉道:“李晏青,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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