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澄刚刚晕过去，钵满楼就来了女买主，这个女的看着三四十岁，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

  可惜满身的胭脂粉味太过浓郁，走近人前，让人忍不住打喷嚏。

  小厮笑着将她带到了密室挑选。

  掌柜的忙上前迎接，眼神时不时的往下瞟，道：“哎呦，贵客啊！红妈妈今日怎么有空来我们南城了？”

  红妈妈是京城一家像姑楼的妈妈，而这个象姑楼里的都是些男人。

  红妈妈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掌柜的脑袋，道：“别乱瞅！眼珠子都要掉了！我今日来看看你这儿最近有没有好点的货。哎，近日我那像姑楼的生意啊，越来越不如以前了。”

  掌柜的嘿嘿一笑，上手握住红妈妈的手，道：“那红妈妈来的可太巧了，走着，我带你去看看。昨夜里刚刚到了的。”

  红妈妈笑道：“那快去看看。”

  掌柜的带着红妈妈来到木笼子前，红妈妈瞧着熟睡的云澄眼睛都直了，甩开掌柜的握着她的手，跑到云澄跟前细细端详。

  “绝色，真是绝色，这带回去，定会是我们楼里的头牌啊。掌柜，真是太称我心了！就要这个了！”

  掌柜的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哈哈哈，红妈妈，这个昨夜刚到，已有很多人订下了。”

  红妈妈撅着嘴，道：“什么意思？你既然带我来看，为何又如此说？掌柜的，你这样做不合适吧？”

  “哎呀，红妈妈，别恼啊。”

  说着掌柜的凑近红妈妈，满脸的坏笑，道：“红妈妈，我知道您不缺钱，可是这人啊，确实抢手。”

  红妈妈咬咬牙，也不舍得这么好看的货，撇着嘴道：“那你说，如何才能卖给我？掌柜的，我们好歹也做了这么多次生意了，你若这样，以后我可就不来了。”

  掌柜的嘿嘿笑着，伸手摸向红妈妈的耳坠，道：“红妈妈，瞧你这话说的，若是你真的喜欢，我当然可以留给你啊。”

  红妈妈见有望，展颜笑道：“怎么说？有什么条件？”

  掌柜的满脸淫笑，手指顺着耳坠摸到脖颈，再到锁骨...

  “红妈妈，做个交换，如何啊？”

  红妈妈抓住掌柜的下滑的手，蔑视一笑，道：“哼。果然是个臭奸商，死鬼！”

  说着掌柜的打横抱起红妈妈，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两人出来。

  红妈妈命人带云澄走，临走对掌柜道：“死鬼，下次这样的货，得先给我留着。”

  “嘿嘿，那是自然，我们可是一家人。”

  红妈妈一路将他带回了京城。

  云澄再次睁眼已是在象姑楼的花房里了，他一睁眼就被眼前一圈人头惊到。

  他惊呼着坐起身道：“干什么！！你们是谁啊！”

  这些男子都是象姑楼里的相公，他们听闻楼里来了个绝色的新人，于是都来瞧瞧，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再看这些相公，穿的衣服一人一个色，见云澄醒了，一位青衣相公笑道：“果然是红妈妈所说的，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看来，下一次的头牌之争，是轮不到我们了。”一位黄衣服的相公，挽着手臂道。

  云澄听的恼火，准备起身离开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云澄道：“干什么？快将我放开！！”

  这时红妈妈走了进来道：“小相公莫恼，你初来乍到，自是不习惯，还需好好学学规矩才能待客。”

  云澄满脸的怒火，气鼓鼓的脸泛起微红，红妈妈忍不住上手捏捏云澄的脸道：“真是个好坯子，看着让人怎么不心动呢？连我这干了多年的老妈妈都觉得难耐呐。”

  云澄一把撇过脸，挣开她的手，道：“别碰我！我嫌脏！！”

  红妈妈被下了面子，瞬间恼道：“小兔崽子，我劝你识趣些，这地方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给我好好学学规矩，早日待客挣钱才是你的出路！莫要给老娘使你那些狗性子。”

  转身看见身后的人，怒道：“还站在这干什么？等着挨鞭子？还不快去干活！？”

  众人：“是...”

  说完都颤颤的往外跑。

  红妈妈转身离开花房，对仆人安排道：“等等，这两日不许给他吃东西，让他饿上两天，给我去去他的匪性。”

  饿到第二日，云澄已经难耐的很了，本来那日被绑后都没有进过东西了，如今已是三日了，可他宁愿饿死，也不会服软。

  就在他饿的头晕眼花的时候，那位穿青衣的相公偷偷进了房间，他带来了两个馒头，道：“小相公，快吃点吧。”

  云澄并不领情，别过头道：“少在这假惺惺的，有本事就杀了我！”

  青衣相公道：“何须与自己置气啊？小相公，这馒头是我晚饭时间偷偷藏起来的，不是红妈妈让我来的。”

  “你想做什么？”

  青衣相公笑道：“我能做什么呀，我一个烟花柳巷的落魄男子能做什么呢？只是瞧着你的样子想到当初我被拐来的时候，也是如此宁死不屈。”

  “你...也是被拐来的？”

  青衣相公低头苦涩一笑，云澄又道：“那你为何不想办法逃出去？男子汉大丈夫，为何要委身至此？？”

  “想逃啊，做梦都想逃。起初试过，被打的半死，之后为了活的长久点，便顺着红妈妈的心意开始出来接客，日子久了，外人都晓得我是象古楼的青衣相公，谁还记得我是谁。即便逃出去，又该做些什么呢？”

  “屁话！做些什么不比现在强？”

  青衣相公不再接话，只是将馒头递到云澄嘴边，劝道：“这两个馒头你快些吃了，恕我不能解开绳子，也不能久留，红妈妈若发现我来定会打死我的！我劝你，日后啊，顺从些，少受些罪也是好的，来到这个地方，就别再想外面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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