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在和联盟报备后，就立刻奴使海水向哥谭的方向前进。

  而时宁对海王的到来没有半点感知，她正忙着催促夏油杰吸收魔神残渣。

  总不能让蝙蝠侠一直溜着魔神残渣吧？人类的身影矫健异常，看上去轻松极了，溜着魔神残渣的样子像极了在遛狗。

  “夏油杰，你真的不会吸收它们吗？”时宁皱眉，她拎着夏油杰的后领，将狐狸拎到她的眼前，怀疑的看着它。

  夏油杰不耐烦的挥了挥爪子，声音有些尖细：“我一直在沉睡，之前吸收的不都是你吗？我怎么可能知道！”

  失算了。

  时宁的脸色凝重了几分，她是绝对不能再吸收的了，不然一定会失控，但是夏油杰……

  女孩儿的眼睛亮了几分，她将夏油杰翻了个个，面对着追逐蝙蝠侠的魔神残渣：“对着它张嘴，吸气，试试看能不能吸过来。”

  只要进身体里了，那就一切都能解决了，只不过时宁是通过手掌，而夏油杰是吃进去罢了。

  反正是他的老本行了。

  夏油杰翻了个白眼，他真的非常不乐意帮助猴子，但是如果不配合时宁，这个疯子说不定真的能把他一只狐狸扔在这个城市。

  没有咒力，甚至连人类的身体都没有，见识过这个城市阴暗面有多么恐怖的夏油杰也不得不承认，他一个人……不，一只狐狸在这里活不下去，他会瞬间被撕碎，灵魂永远停留在这里。

  那不行啊，哪怕是死亡，再一次的死亡，他也要回到那个让人作呕的，充满了猴子臭味的世界中。

  为了那些还未成长的小咒术师，为了他的家人。

  夏油杰闭上眼睛，照着时宁的话，张开嘴，无形的气流突然出现，不大，却让魔神残渣停滞了半秒。

  蝙蝠侠敏锐的抓住时机，往后退了几步，他总是能抓住各种机会。

  “嘿，这真的有用！我开始对你感到好奇了，小狐狸。”罗宾活跃的，充满善意的调侃让夏油杰皱了皱眉，他厌恶的将头侧了侧，力求找个看不到罗宾和蝙蝠侠也能牵制住魔神残渣的角度。

  “它刚刚是不是白了我一眼？”罗宾不确定的询问。

  蝙蝠侠森白的护目镜后，锐利警惕的蓝眼睛沉了沉：“不，他没有看你。”

  对人类的警惕性高，极度排斥，人类的思维方式，能够口吐人言，且具有牵制魔神残渣的特殊能力——它很危险，比用拙劣伪装掩盖自己的时宁要危险太多最重要的一点是，那只狐狸身上，有哥谭的疯子们才会有的疯狂特质，以及血腥气，它杀过人，杀过很多很多人。

  对于罪犯的高感知力是蝙蝠侠的特技，毕竟他每天要面对的并不是外星来客，而是普普通通的人类。

  而时宁——她只是一个小姑娘，或许在她自己看来，她已经足够坚硬且扎人，但在蝙蝠侠看来，时宁甚至都不如罗宾要让他头疼。

  一个用利益为外壳伪装自己的普通人，或许她的特殊能力会让蝙蝠侠感到警惕，但在那之外——这是个好孩子。

  她甚至从未想过要杀人，在哥谭，就连几岁的孩子都会为了生计去诬陷人，去谋害人。

  她更适合大都会，中心城的氛围，而不是哥谭。

  魔神残渣挣扎着想要扑到蝙蝠侠身上，但事实却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最后，在距离夏油杰半米的距离化作一颗半个手掌大的黑色圆球。

  蝙蝠侠警惕的看着黑色的圆球，魔神残渣似乎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了，但是蝙蝠侠依然不敢放松警惕，他从腰带中翻出了各种各样的高科技工具，对着圆球进行远距离数据采集，一系列动作看的时宁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一个人的腰带能成为一个百宝箱，这真的——超级酷！

  几分钟后，蝙蝠侠这才开始收拾小道具，时宁礼貌的问：“蝙蝠侠先生，你都整好了吗？”

  “你要做什么？”罗宾歪头问道。

  “我们得把它回收。”时宁指了指圆球，“这个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它们会自己散开的。”

  蝙蝠侠后退一步，略一颔首，示意时宁继续。

  时宁这才将夏油杰放在地上，把他向着圆球的方向推了推。

  夏油杰厌烦的走到圆球旁边，张开嘴，将圆球含在嘴里，大概是因为和咒灵的品种不同，这个咒灵球要小一半，但也因为他现在是狐狸状态，所以吞咽的状态和人类时是一样的，艰难而让人作呕。

  好不容易将比嗓子眼大一半的咒灵球吞下去，夏油杰就控制不住的干呕两声，怏怏的被时宁抱在怀里，没有出声。

  比咒灵球还要难吃，由魔神残渣形成的“咒灵球”就像是恶意的聚集体，而且吃下去完全不会带来实力的增长，对大义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只要一想起这一点，夏油杰就没什么动力。

  “接下来还有吗。”没有了其他危险，蝙蝠侠蹲在炸弹旁边开始拆弹，边拆边吩咐，“罗宾，查一下那些人的来历。”

  “好吧好吧，又要开始工作了——便士一，在吗？蝙蝠侠的工作要来了。”

  半分钟后，在蝙蝠侠成功拆完炸弹，罗宾那边也有消息了。

  “蝙蝠侠，这些人是神盾局的员工？奇怪，神盾局不是自诩政府组织吗？怎能会有人和小丑合作？”罗宾有些茫然的问。

  “便士一，你可以直接跟我说。”蝙蝠侠恼火的将频道调整到便士一和罗宾的频道，指责着。

  “介于您让一位美丽善良的女士卷了进来，且再一次拒绝了超人的帮助，请恕我生一小段时间的气吧。我想您能够理解的。”

  不，我不能理解。

  蝙蝠侠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就连活泼的罗宾都不太敢说话了。

  一直沉浸在水元素视野中的时宁终于探查完剩下的两个炸弹藏匿地点，并没有再发现和这枚炸弹一样的存在。

  “没有了，他们都和普通的炸弹一样……或许他们的技术没有发展的很快？至少还不能批量提取魔神残渣……”

  不过光是这样，就足以让人赞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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