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栖国的皇宫内，公坚善眯着眼睛喝酒的同时，欣赏着舞姬的舞蹈。

  其中有个不怕死的舞姬走到他面前搔首弄姿，他唇角微微上扬，摘下了她的面纱。

  好一张漂亮的脸蛋，漂亮到他想要完整的割下来好好收藏。

  “啊！！！陛下饶命！！”

  惨叫声响起，还在跳跃的舞姬纷纷停止动作，瑟瑟发抖的跪倒一片。

  为什么还是有人不知死活，以为可以博得虚渊帝的喜爱。

  他分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令人不堪的是疯子当上皇帝后，武栖国的发展居然越来越好了。

  自不量力的舞姬已经奄奄一息，公坚善一脸欣赏的剥着那张美丽的面皮。

  “陛下，以后让老奴来做，莫要脏了您的手。”

  “你不懂，亲自揭下来的面皮更美，你们……还有谁想要永远陪着朕？”

  舞姬们纷纷摇头，看得他无趣极了，一群没意思的女人，怎么不能继续挑战一下。

  万一下一个就成功了呢？

  他略带疯癫的舔了舔匕首上沾到的血迹，哪有半点帝王的样子？

  丁嬷嬷从容的从他手中接过新鲜出炉的脸皮，陛下曾经过得那么苦，有这点爱好也可以理解。

  她的纵容也是公坚善越来越变态的原因之一，有一个无底线疼惜自己的乳母，他不癫才怪。

  傅堂被领进大殿的时候与舞姬们擦肩而过，她们脸上的惊恐之色令他蹙眉。

  传闻公坚善不近女色，甚至讨厌女人，为何会找来这么多舞姬？

  日子过得太顺畅了，想要找点堵？

  等他看到地上躺着少了整张脸的舞姬时，他嘴角想要提起来的礼貌微笑完全提不起来了。

  知道公坚善疯，没想到这么疯，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把人的脸皮都剥了有些过分了。

  “傅堂啊~听说你拿了不少云曌国大员的把柄来投诚，所图为何？”

  “陛下，草民只求混个一官半职，安安稳稳养老便可。”

  -

  人伢子帮步英楠找了五六个成年女子，长得都不怎么好看，这也是没被青楼买走的原因。

  她们唯一的优点就是都会识文断字，她都查过了身世没什么问题。

  “从今天开始，我要给你们分班，文课、武课和艺课，按照你们平时的表现分班，如果有不满意的可以找我来调班。”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这些女孩们也隐隐觉得她们所学的东西和如今的世俗礼教不同。

  她们在被卖之前或者在人伢子手里，所有人都要求她们乖巧懂事，听话顺从。

  她们要做很多的家务，帮家里分担劳作，这是她们身为“赔钱货”的唯一价值。

  但是步夫子让她们知道了，女子应当自立，哪怕将来要嫁人，也不能单纯的依附于丈夫。

  丈夫若是好的便相辅相成，丈夫若是不好则要立即止损。

  莫要在不对的人身上蹉跎半生。

  诸如此类的话太多了，她们从一开始的两眼茫然，到现在觉得步夫子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的。

  步英楠对此非常满意，不管做什么都要从娃娃抓起果然没错。

  她救不了所有人，但是像她一样的人多了，受影响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又过了小半年。

  她最初预计真陵关很快被抢回来的事情没有发生，反而是又丢了一城。

  这次民间对夏侯钲的怨言比上次大了许多，再这么下去，狗皇帝的龌龊计划就要实现了。

  一旦老百姓觉得夏侯钲是云曌国的罪臣，狗皇帝就可以不用顾忌的对他下手了。

  “归堂，你觉得如今之局怎么破？”

  步英楠身旁站着来送消息的谭承胥，这些事情被他知道也没什么关系了。

  他早就被绑上了夏侯钲的船，打仗消耗的物资太大，谭家差点撑不住。

  她给谭承胥想了个法子，让他去别国经商，倒是捞回来一笔。

  可惜只在他的账目上走了一圈，他连实体都没看到，全都充公了。

  “朝廷里给爹爹拖后腿的人实在太多了……”

  夏侯归堂的脸上满是严肃，小大人一般，经过绑架一事，他习武的时候特别用功。

  如今若是再碰到有人绑架，打不过他也能逃。

  “是啊，应该怎样让朝廷不那么拉垮……”

  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她满腹忧虑的思索时，崔玖悦兴奋至极的跑来给她送喜讯。

  “我姐姐怀上龙种了！这么多年啊！将近十几年了，后宫一直没动静，就我姐姐怀上了！”

  崔玖悦真是替姐姐高兴，这一胎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她姐姐都有保障了。

  狗皇帝没几年活头了，到时候她姐姐要是无所出，说不定会送去庙里当姑子。

  如今有了子嗣，不管谁当皇帝，她都能留在宫中。

  若是皇子，成年后就能开府，到时候姐姐也能跟着出来。

  若是公主也会有公主府，总之，只要她姐姐熬得住，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又可以重获自由了。

  十几年听起来时间很久，但是和禁锢一生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步英楠心里一边想着怀了一个糟老头子的种有什么好的，一边又想着，这是古代，怀了龙种可是无上的荣耀。

  尽管那条龙是老态龙钟的龙。

  “你姐姐身子有孕，你家送个体己的人近身伺候应该说得过去吧？”

  “我爹娘有这个打算，已经在着手挑人了。”

  崔玖悦把她当自己人，什么都跟她说，她有一瞬间的惭愧。

  “玖悦，夏侯将军又失一城的消息你可知晓了？”

  “大街小巷都传开了，夏侯将军到底怎么了，之前不是战无不胜吗？怎么现在连连失守？”

  像她这般困惑的人太多了，夏侯钲在他们心中被神化了。

  可是他说到底也是人，会有失误的情况，更何况背地里很多人想搞死他。

  “我原本不想把你牵涉其中，但是现在我觉得有些事还是让你知道的好。”

  若是想保住风雨飘摇的云曌国，崔从滢说不定会是非常至关重要的一步。

  “好，你说。”

  崔玖悦乖巧坐好，她特别信服步英楠的能力，能让她心事重重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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