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登科又远游”，你这么自信吗？

  章阳回头，看到自己身后不远处，清云撑着伞站在雨中，可能自己的吟诵打扰了她。让她有此一问。

  “谦虚一点的话，就是易如反掌。”章阳心想：“一个县试而已，能难到哪里去？”

  清云被他逗笑了，“你真不谦虚。”

  章阳笑笑，问：“你也是来赏雨的？”

  “嗯”清云回应，“你为什么不打伞呢？”

  “有人躲着雨，有人赏着雨，有人和雨融为一体”，章阳没有回答清云的话，又像是回答了清云的话。

  章阳招手邀请：“你可以过来试一试”，示意她走出雨伞。

  清云收起雨伞，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秀发和衣衫，感受着大自然的馈赠。

  章阳看着她，帮她捋了捋被雨水打湿后，贴在脸上的发丝。

  捋好之后，清云发现章阳还在盯着自己，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章阳正盯着自己被雨水打湿的前胸。

  “这个登徒子！”清云羞得满脸通红，生气地走了，连地上的雨伞都没有拾取。

  “喂！喂！”章阳想解释，清云已经走进船舱。

  章阳刚才隐约听到几声奇怪的声音，一时失神。

  雨一直下，直到傍晚的时候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吃晚饭时，清霜问章阳：“你是不是得罪我师姐了？”

  “没有，我只是一时失神，被误会了。”

  清霜松了口气，：“那还好！”

  清霜担心章阳是个有才无德的人。

  “听说，你作了一首诗？”

  “只是信口咏出来的，也算不得诗。”章阳知道这诗是他剽窃前世的，只是结合自身的处境，简单修改一下。

  清霜误以为他在谦虚，拿来纸笔：“你能写下来吗？”

  “那有什么不能的？”

  章阳毫不客气，拿起笔，舔好墨，“刷刷刷”在纸上挥毫疾书。

  用餐的众人看到后，都围了过来，盯着纸面上游动的笔锋，有人跟着念道：“自忧揭榜失期约，临近登科又远游”。

  章阳一气呵成，收笔回头。

  众人盯着他，通过诗意了解到，眼前的少年因为揭了皇榜，要去京城，可是担心误了考期，失了头魁…

  目光中对他充满了理解，钦佩。

  不知是谁率先鼓起掌来，众人听到掌声也跟着鼓起来，一时间掌声雷动。

  章阳不好意思的，挥挥手。

  清云看着章阳微笑挥手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得瑟。

  轻声说：“臭显摆什么？

  章阳环视众人，看到清云后，挥动的手停在空中。冲她嘿嘿一笑。

  “师姐，他冲你笑呢”，身边的清霜对清云说。

  “他在冲你笑呢”，清云对清霜说。

  “是吗？”清霜不自然的整理了一下耳鬓的长发。

  这时人群中有人问：“公子，这首诗可有题目？”

  “还未想好，各位可有什么好的创意？”

  不如叫《雨夜乘船有感》，有人说。

  “太过俗气，还是叫《大雨念登科》”。有人推翻了别人的题目，起了一个更俗气的。

  “还是叫《乃心王室》比较好”，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提议。

  有人立即提出反对意见：“内容尚可，作为题目太过牵强附会，有损文人风骨”。

  章阳听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不休，高声说道：“那就折中一下，不知叫《许国》如何？”

  众人反复吟诵：许国，许的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不止皇族。虽然执掌江山的是皇族贵胄，但是，许国有心怀天下，为国奉献的意境，文人的风骨一下子立起来了。

  最后，一致认为《许国》最合适。

  章阳郑重其事地在纸上，添上题目和落款。拿起来向大家展示，众人拍手叫好。

  清玄恰好巡查完船，从外边回来，看到章阳拿着诗正在展示，过来对章阳说：“想不到你除了懂医术之外，文采也这么好。”

  章阳笑着对清玄说：“那你就慢慢和我相处，我还有很多长处呢！”

  “还有什么长处？”清霜抢过话，好奇的问。

  “比如…”章阳盯着她，又一次愣神。

  他又一次听到那声音。

  “比如什么？”清霜被看得脸都红了。“他怎么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皮真厚”。

  众人也发现章阳直勾勾看着清霜，结合之前章阳所说的长处，有想象力丰富的人直接把章阳的话想歪了，暗暗竖大拇指：

  “这小子真猛，道姑都敢调戏。”

  “比如，我耳力就很好。”章阳回过神，答道。

  章阳把写好的诗递给身旁的清云，“帮我收好”。

  拉着清玄的衣袖，离开人群，悄声说：“我听到有类似凿船的声音！不止一次。”

  清玄吓了一跳，“你确定？”

  “还不太确定，声音从船底发出的，又有雨声干扰，断断续续的，不是特别真切。”章阳说。

  “看来需要下水查看一下了，先不要声张，以免大家受到惊吓。”

  清云看到章阳和清玄郑重的表情，问：“出什么事了？”

  章阳用目光询问清玄，“可以说吗？清玄点头。

  “好像有人在凿穿”章阳对清云说。。

  清云吃惊的张大樱桃小口，章阳怕她叫出声来，立即用食指压住她上下嘴唇，嘘！

  清云嫌弃的拍落他的手，“你手上有墨，你个臭小子！”清云生气的低声吼道。

  用力地擦了擦嘴，又轻轻啐了几下。

  好像还不解恨，攥起粉拳，双手齐上，捶打章阳冒犯她的手臂。

  章阳躲闪到清玄的另一侧，“你也不管管？”

  清玄摇摇头，“你惹她的，我可管不了”。

  “我真的同情她未来的相公。不过，你们国师府的人，可以结婚吗？”章阳好奇的问。

  清玄看着章阳就要把话题带偏，连忙说：

  “你去看一下王少宝王公子吧，他已经一天没出房间了”。

  “他晕船晕得厉害，一直在喊死喊活的。”

  “那我去看看死透了没有。”章阳笑嘻嘻地说。说完去找王少宝去了。

  清玄一阵无语，清霜笑着说：“他这嘴真的损透了。”

  “我就知道没打错人”清云还在为被冒犯的事生气。

  清玄看着清云，“他问我国师府的人能不能婚配。”

  清云，清霜立即异口同声的问：“为什么？”

  “他说他同情你未来的相公。”清玄笑着看着清云。

  “还是打得太轻了。”清云忿忿的说。

  清霜盯着清云：“师姐，如果你嫁给他，看他同情谁去！”说完还高兴得为自己的奇思妙想鼓掌。

  清云抓住她的手，“你也想挨打是吗？”

  清霜连忙求饶。

  清玄看着两个师妹，说：“其他几位师弟都在巡船，你们是女子不用巡船，要多加小心，你俩最好在一起，不要分开，有事互有个相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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