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倒是没什么不理解的。

  他是在想老杨桌子上的几个珠子。

  还有之前收走的老李留下的几十个珠子。

  他考虑，这些是哪里来的。他还是第一次在大院儿之外的人身上弄到珠子。

  如果说非要联系一下的话，只能说是这些都是剧里的人。

  “好的，我明白。江湖嘛，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呗。我理解。”

  肖宇点了点头。

  “这话不错。工作上有什么麻烦的话，你就找老徐或者我，都行。你还年轻，你的时间还很多。”

  老杨摆了摆手。

  肖宇走过去，扔下一根烟，顺便递给了老科长一根，那几颗珠子也到手了。

  “中华？这小子的条件这么好么？”老杨捏着烟，对着老科长问了句。

  “他资料里父母一栏写的不祥，我也不清楚。或许，他只是出来历练吧。要不然，现在这个条件，哪家孩子能喂这么高了。”

  “这些事情。我已经懒得管了。我的申请，你尽快递上去。”

  老科长说着把烟地上，夹着烟就走了。

  关于肖宇的父母，地方上资料写的不详。部队上的资料写的是从小失踪，孤儿。

  肖宇出来的时候，刘岚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刚才的心情真的是大起大落。

  虽然不知道如果她选择作伪证如何，但是起码现在心安理得的，冤枉救自己的人，她还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走吧，我送你回去。明天再来上班。”

  “我……我自己能回去。”刘岚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你能选择说实话，让我挺意外的。那老家伙应该教你怎么说了吧？怕不？”

  刘岚点了点头。

  “就凭你的选择，我帮你了。”肖宇前面带路去了。

  肖宇发誓绝对不是为了吃口鲜奶什么，纯粹的好心。

  张小号他们正在继续训练呢，就看到肖宇骑车过来了。

  他们还想着这队长是打算偷懒去了吧，就看到了肖宇身后的刘岚。

  肖宇那大体格子，真的很阻挡视线。

  “队长……”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听声音应该是张小号。

  其他人也跟着喊上了，不光是五队的人。

  肖宇看了一眼，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车子也没骑太久，就到了一个大杂院的门口。

  肖宇还想把车子停在外面呢。

  “别，这里有点乱，会被人骑走的。”刘岚赶紧说了句。

  大杂院和四合院的区别就是乱，有点类似于被违建堆满的四合院。

  整个院子里乱七八糟的搭建房子和棚子。

  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基本都是女人和孩子。

  相对于四合院，这边要便宜很多。

  肖宇推着车子都得小心翼翼的，过道真不宽，都被占用了。

  最后没办法，他直接举着自行车了，省事多了。

  “嚯，这大小伙子儿，有劲啊。”

  “小媳妇可有福了。”

  “那不是老王的媳妇嘛，这是改嫁了吧？”

  “应该不是。”

  “人家大小伙子能找个带孩子的寡妇，再说，她还有个婆婆呢。”

  ……

  这一路被议论纷纷。

  终于走到了一个小棚子的前面。

  “就到这吧。肖队长，要不，您先回去吧。”刘岚第三次说这话了。

  厂里大门口，大杂院儿大门口，这会儿是家门口。

  “不请我喝口水？”

  肖宇把车子停在了边上，这里是真的很挤。

  “娘，我回来了。”刘岚敲了敲门。

  没多久，那破旧的木门被打开了。

  “岚子，咋这个时候回来了。这是……”

  “大娘，我是岚子的同事。过来办点事，上家坐坐。”肖宇先开口了。

  “同事啊？那好，好，进屋进屋。你这个头……”老太太还挺慈祥的。

  肖宇也发现了，这门太矮了，最多一米七几吧。

  他只能弯腰进去。

  进屋里，大概也就是个十多平的样子。

  一张床，边上放着一个炉子，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这屋里进三个人转身都有点费劲。

  肖宇发现这要是站直了，有点顶头。

  好家伙，这棚也就是两米高。

  坐没地方坐，站没地方站。肖宇发现确实唐突了点。

  床上还有个孩子，看着木头板子的床，他是真不敢坐。他这体格太大，容易塌。

  “地方小了点，孩子，你是厨师？还是帮厨？”老太太拿了个板凳出来。

  肖宇看了下，还是没敢坐，怕起不来。

  如果坐过狭小空间的人都知道，坐下容易，起来很难。

  “娘……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

  “行吧。大娘，我下次再来。”肖宇也感觉憋屈。

  刘岚先出去了，她本来就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有肖宇在，这出去都得按顺序出。

  大娘却突然拉住了他。

  “小伙子，你要是看上岚子了，孩子你得管着。至于我一个老太婆不用管。老太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你操心。你把岚子和孩子带走就行。”

  老太太低声说了几句，就推着肖宇出来了。

  “我娘刚才和你说啥？”

  “没说啥。出去走走吧。有点事说说。”

  肖宇又举着车子出来了。

  倒不是说过道过不了车，主要是这人来人往的，还不如举着方便呢。

  “这咋又出来了？”

  “那还能咋地，王家那条件，孤儿寡母的，谁看着不头疼。”

  “这大小伙子得有两米多，这身高，能找这样的？”

  “看着穿的挺板正的，肯定条件不错。”

  ……

  这又一路议论纷纷回来。

  刘岚低着头也不说话。

  说起来，她这个时候也不大。

  两个人总算出来，肖宇干脆带着她找个了人不多的地方说话。

  “让你见笑了。其实，原本还没有这么困难的。后来，我怀孕后面做不了活了，家里实在没钱，才转到这个小棚子的。以前，我们住屋里。”

  刘岚不好意思的说道，小手有些无处安放。

  “我这人啊就愿意做个好人好事，愿意助人为乐，乐善好施。既然遇上了，那我肯定得发扬一下风格嘛。要不然，我这心里不安啊。”

  “这样啊，我下午帮你找个房子，你搬过去住着。现在这个个条件不行啊。别的不说，我看那木头都朽了，不说难闻吧。万一哪天塌了，你婆婆和孩子砸里面咋办？”

  肖宇心里觉得自己就是个好人，绝对不是因为这小寡妇好看。他敢发誓。

  刘岚想要拒绝，但是她又闭嘴了。

  这些，她自然清楚。她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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