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爱情偏执狂(三)
当女人情绪进入疯狂状态时,胆子也特别大。表面华丽的服装无法掩饰蛋白质嚣张不可一世的姿态,从她的眼神里,已经看不到她对非典的任何恐惧感。疯狂的蛋白质,没有携带任何的鲜花和礼品,只是拎着自己的手袋、踩着高跟鞋出现在南方医院的重症隔离病房前,要求探访苏小雅。
由于苏小雅已是重症,蛋白质只提供“普通朋友”这么一个身份,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让她出现在ICU的隔离窗前。护士们以“非典型肺炎”的危险为由,把她挡在了门外。
蛋白质就犹如破门抓奸的妻子一样,在住院部的前台处大吵大闹。刚开始,她只是对护士的阻挡,不服气。后来,干脆把所有的气都洒在了苏小雅身上。也不管见不见到本人,她就在前台撒野起来。她的大吼,吵闹,难听的话语,让来回的人群都停住了脚步窥看。护士小姐们忍受不了这个疯婆子,让保安员把她拧了出去。
可是过了不一会,趁着保安员不注意,她又溜进了住院部。这次她不再通过护士门槛,自己直闯隔离区。她一间一间的摸索,希望可以找到苏小雅。可是,没走几步,由于她的穿着打扮,没有厚厚的防护衣,马上又给医护人员看到。
“小姐!……小姐!”
蛋白质知道对方是叫自己,她想:一定是叫自己出去的。所以,没有回答。
这位喊叫她的护士快步走了上前,一手拉住了蛋白质,说:“小姐!你不可以这样穿着进去。”
被拉住的蛋白质,一想到又要被赶出门外,折腾了半天都没法子见到与她争夺海非的苏小雅,心中的怒火迅速起来,正想发怒。
护士说:“你要探访的是谁?怎么前面的护士不先带你去换衣服?你跟我来。”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蛋白质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一丝的害怕从她的心底燃起。对啊!这是医院。非典时期的医院。这是隔离区。还是重症隔离区。我怎么这么糊涂?
她安静的尾随着对方。不一会,她就带上了口罩、眼罩,还有穿着厚厚的防护衣。姣好的身材,在这套防护衣下被遮掩了起来。
这位好心的护士获悉蛋白质要探访苏小雅,一边给她引路,一边对她说:“前些天苏小雅因为无法接受事实,差点自杀了。这几天情况稍微好转了些。你多跟她说些鼓励的话。别看太久,话说完就离开吧。这里危险。”
ICU 中,刚刚才从一阵激烈的咳嗽中缓过气来的苏小雅,侧躺在床边喝着水。苏母穿着厚厚的防护衣,戴着口罩、眼罩伴在旁边,轻轻地为她抚背。蛋白质在ICU的透视玻璃前,止住了脚步。身边的护士,说了句:“别太久,病人需要休息。”说完,就走开了。
见到ICU中被SARS折腾的惨兮兮的苏小雅,还有刚才护士说过的话,蛋白质突然间感觉很无力。这就是要和自己抢男人的苏小雅吗?就在前些日子和自己打架的人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瘦弱的她,还能抵挡得住我的辱骂吗?
不行。我不能可怜她!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我忘了吗?
我来这里不就是希望她因为知道我和海非之间的***而伤心吗?我不就是希望她跌倒,然后再也无法起来吗?
我不就是希望她死去吗?
对!她要死去。她必须死去。如果她死了,我还活着,我就能拥有我想要的男人!那个晚上,海非是如此的温柔。他一定会接受我。一定会慢慢深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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