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说：“两口子呀。”

  徐美丽说：“那他们每日从城里回来为什么就各自呆在各自的家里。”

  大春说：“晚上这两个人住在一处。”

  他们怎么会知道，石宝全和石玖礼正在石玖礼家的小院子里面造纸呢。

  石宝全抖抖手里的纸说：“玖礼，这纸的韧性没得说，我相信，谁也做不出这么好的纸。”

  石玖礼笑着点点头。

  石宝全说：“玖礼，还是你心眼多。”

  石玖礼说：“那是心眼子多呀，咱们不是早就打算这么做了嘛。”

  石宝全说：“吴启仰和丁老板是不是很快就能大批的造出纸来了。”

  石玖礼说：“哪里那么容易，我们建厂还用了一个多月呢，他们不可能比我们快，人也不是那么好招的，总是，你别焦虑，我绝对不能让他顺了心意。”

  石宝全说：“你先跟我说说怎么办。”

  石玖礼笑着跟石宝全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石宝全一听：“啊？你这哪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呀，你这是和敌人同归于尽呀。”

  石玖礼抖抖手里的宣纸说：“有这个你怕什么。”

  石宝全说：“我舍不得那白花花的银子，你有钱我就有钱花，你要是没钱我花什么。”

  石宝全的脸都垮了。

  石玖礼说：“够花了，你别这样，这个吴启仰我必须教训他。”

  石宝全说：“那也不是你这个教训法呀，你这不是坑自己嘛。”

  石玖礼说：“就按照我说的做，不会错的。”

  石宝全蔫头耷脑地点点头，“到底是谁泄露的呀？”

  石玖礼说：“已经不重要了。”

  ……

  这日，谢谷兰对石玖礼说：“徐小芙也会做馅了，我就这两筐蘑菇，你帮我捎城里去，让徐小芙他们谁闲着谁帮我卖一下吧。”

  石玖礼说：“一起去吧，你还能在书斋里面给我帮帮忙。”

  石玖礼这一商量，谢谷兰又跟着去，不过她没给石玖礼帮忙，她惯常地坐在门前卖起了蘑菇，早上的这个时间清净凉快，舒服着呢，很多来买蘑菇的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常来常往熟了以后见面都能话几句家常，这个感觉还挺好。

  徐小芙出来陪着谢谷兰一起坐着，守着眼前的蘑菇，“谷兰姐，宝全哥这么忙吗？”

  谢谷兰说：“特别忙，人也瘦了，黑眼圈也出来了。”谢谷兰的潜台词是这人的样貌不至于你这么惦记。

  徐小芙迷恋石宝全呀，她心心念念的就想和石宝全见见，“我想去看看他。”

  谢谷兰说：“去了也就是看看，话也说不上两句，我都很久没和他说上话了，他忙的找不到人。”

  谢谷兰的意思是你不用去了。

  徐小芙听劝，谢谷兰这样一讲，她就不打算去了，还是在铺子里面卖馄饨赚铜板靠谱。

  谢谷兰说：“看你现在瘦的，我一会研究几个菜给你补补。”

  徐小芙说：“我再瘦也比你胖多了，你看我这脸上还都是肉呢。”

  谢谷兰说：“你都瘦脱像了。”

  徐小芙说：“谷兰姐，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这回宝全哥不能嫌我胖了吧。”

  谢谷兰说：“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呀，只要你身体好，还在乎什么胖瘦的。”

  徐小芙说：“我和你们比我还是胖子，我现在照样有劲。”

  谢谷兰说：“你的元气都伤了，还有什么力气，等我这蘑菇卖完，我去买菜，给你做点好吃的。”

  徐小芙说：“我和你一起去，谷兰姐，给我做个羊肉吧，我最近想吃羊肉。”

  半个时辰两筐蘑菇就卖光了。

  徐小芙找了一个小篮子拎着，乐呵呵地说：“谷兰姐，走吧，不是要给我做好吃的吗。”

  这人好吃的本性是改不了的，徐小芙一提到吃，一双大眼睛都放着光。

  谢谷兰笑着说：“我看现在是走不了了。”

  “怎么了？”

  说话间，这吕秀红已经到了她们跟前，“谷兰，小芙。”

  徐小芙笑着说：“秀红姐，听说你一直住在城里，就是一次都未遇上，快进屋吧，我让人给你下一碗馄饨。”

  吕秀红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吕秀红了，她已经开始涂胭脂水粉了，衣着也华丽鲜亮，这身行头看着还可以，这一看就是给别人当上小老婆了，至少马家村里面是这样传的。

  吕秀红说：“我今天就是来吃馄饨的，早就想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

  徐小芙笑着说：“刚才还跟谷兰姐说的，我除了瘦点，其他的都恢复了，赶快进屋，给你下馄饨吃。”

  谢谷兰思索了一番也跟了进去，田红燕看见吕秀红，一落脸一扭身就要去厨房。

  吕秀红叫住田红燕说：“红燕，好久不见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田红燕转过身说：“真是当上了小妾，说话的口气都大了，还让我陪你说话，抱歉，我和你无话可说。”

  吕秀红说：“过去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田红燕说：“你也知道那是过去呀，不过你说的也不准确，过去只有我拿你当朋友，你不过是利用我耍我罢了，就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有朋友。”

  说完田红燕就走了，不明所以的马素芸给吕秀红端来了一碗馄饨，“秀红，听说你嫁人了，怎么不见你婆家的人呢。”

  吕秀红面露羞涩，她一个小妾，夫家怎么会踏入她们家的门呢，她跟白送上门的差不多。

  见吕秀红不说话，马素芸继续问道：“你男人家是做什么的呀，看你这打扮应该是嫁的不错。”

  吕秀红说：“夫家还好。”

  马素芸说：“你男人有几个媳妇呀？”

  吕秀红羞红了脸，半天不说话，马素芸见状识相地说：“你吃吧，我去干活了。”

  这时坐在吕秀红对面的谢谷兰拿过吕秀红手里的团扇看了看，“扇子错。”

  “随便用的。”

  谢谷兰说：“看见你这扇子上的两只鸟，我就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

  谢谷兰说：“吴启仰你们熟吧？”

  “啊？”

  谢谷兰一看这人的脸色就知道被自己猜中了，“装什么傻呀，不是我贬低你，就凭你这模样和出身，还配不上你这身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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