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照说：“我们都被大嫂子骗了。”

  “怎么回事？”

  “你和姓吕的黄了以后，大嫂子给我介绍来这，也收了我的东西。”

  “成了吗？”

  “没成。”

  村子里面的一个人说：“怪不得她不给我介绍对象呢，原来你们都送东西呀。”

  刘照说：“我不想送，他向我要的。”

  “大嫂子向你要的什么呀？”

  “要了八尺布，她今天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就是我花钱从城里面回来了的，我娘都好几年没扯过一块布了，她张口就要了八尺布，为了娶媳妇，咬咬牙也就忍了。”

  “平时真看不出她是这样的人，要东西就够丢人的了，现在还偷东西。”

  刘照说：“算了，谁让咱们想娶媳妇呢，送就送点吧。”

  “哪里的姑娘呀，这么挑剔，这一个看不上，两个也看不上？”

  刘照说：“马家村的，不提她了，反正以后我是不求大嫂子保媒了，我没那么多的好处给她。”

  大家纷纷表示不找大嫂子介绍对象了，没有一块遮羞布能遮挡住她丑陋的本性，和她打交道只会吃亏上当。

  石玖礼看着站成一片的工人说：“吃饭吧，再不吃这饭凉了。”

  一个工人说：“这做饭的人都走了，明天怎么办呀？”

  石玖礼早有安排，他对石宝全说：“回家去把大春嫂子请来。”

  石宝全慢吞吞地说：“你去请吧，我都把她得罪透了，我怕她骂我。”

  石玖礼说：“谁把人给气走的谁就去把人请回来，不然一会这些碗筷就都由你来刷。”

  石宝全硬着头皮说：“行吧，我回去一趟。”

  这时大春从人群里面走了出来，羞答答地说：“我就在这呢。”

  “嫂子？”

  大春的出现，最高兴的就是工人，“呦，大春！你可来了！我们这些人没你不行呀。”

  “哈哈哈哈！”

  几日不见的大春还有几分腼腆，她走到桌子前，把桌子上的几条肉拎了起来说：“明天别买肉了，这些肉够吃两天了。”

  石宝全笑嘻嘻地说：“知道了。”

  大春对工人说：“你们吃饭吧。”

  这些工人这才一人拿了两个饼子开始吃饭。

  “大春，明天吃什么呀？”

  大春说：“肯定不能让你们吃这硬邦邦的饼子，中午肉炖粉条，晚上炒腊肉。”

  “好好好。”

  “大春回来我们就有口福了。”

  石玖礼对石宝全说：“你在这里吧，我回去了。”

  “你们两口子吃饭了吗？”

  “还没呢。”

  “鸡汤给我留点。”

  石玖礼点点头，今天的饭没有那么早，石玖礼回到厨房的时候，谢谷兰正在烧鱼。

  石玖礼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发现了自己的一只鞋子在旁边。

  石玖礼拿起来看看，这就是他今天去后地穿的那双，只有一只？他低头往灶膛里面一看，里一只鞋燃的特别旺。

  谢谷兰把锅盖一盖，对石玖礼说：“小叔，大点火十分钟就好。”

  石玖礼点了一下头说：“好。”他把手里的那只鞋子放在了身后，拿起一块木头塞进了灶膛。

  谢谷兰弯腰拿起石玖礼藏在身后的那只鞋，直接扔进了灶膛里，“这鞋早就该扔了。”

  石玖礼一看，一只都没保住，“谷兰，我今天抓鱼时穿的那件汗衫呢？”

  谢谷兰旁若无事地说：“也在灶堂里呢，都化作灰了，小叔，你可别心疼呀，我也是为了你好，这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要正视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

  “你是隔壁纸厂的大老板，你这么高的身价怎么能穿一双要露脚趾的鞋呢，咱们家里又不是没有钱，不差这一双鞋。”

  石玖礼被谢谷兰逗笑了，好吧，一眼没看住就给烧了，烧就烧了吧，这回省心了，再也捡不回来了。

  这时谢谷兰也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了石玖礼的旁边，“石宝全蹲到人了吗？”

  石玖礼笑着说：“和预期的一样，把他们打发了，明天不用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

  石玖礼说：“和咱们猜测的一样。”

  工人们吃完饭一走，石宝全帮他嫂子收拾完桌子就跑回来了。

  “给我留吃的了吗？”

  “都在这里了。”吃的差不多的两个人还没车桌子，石宝全这时间赶的还挺好。

  石宝全把砂锅打开，眼睛亮晶晶的往里看了看，“这就是鸡汤？人参鸡汤？”

  谢谷兰说：“你没喝过人参鸡汤吧？”

  石宝全给自己盛了一碗，“我不是没喝过人参鸡汤，我是没喝过鸡汤。”

  他坐都没坐就把一碗鸡汤给站着喝了。

  “你喝那么急你能喝出来鸡汤的味道吗？”

  石宝全舔舔自己的嘴唇说：“能呀，鲜！”

  石宝全盯着砂锅里面的老母鸡说：“这鸡你俩咋一口没动呢。”

  石玖礼说：“你吃吧。”

  石宝全说：“这是一整只，你俩都不吃吗？”

  石玖礼说：“我俩一人喝了一碗鸡汤。”

  石宝全说：“鸡汤能比的上这鸡肉吗？”他伸手把鸡腿给撕了下来，这才安安稳稳地坐下来开始啃，“这是煮了多久呀，这肉可烂糊了。”

  “一个半钟头，这鱼烧的也好，你尝尝。”

  石宝全说：“鱼这东西总吃，鱼刺还多，还是鸡肉好吃。”他两口就把一个鸡腿给啃了，伸手又拽下来一个鸡腿开始啃。

  石玖礼说：“明天吃大鹅，你买几只大鹅回来，给工人也带几只，让他们也改善改善，这几天他们都没吃饱饭。”

  “行，我还没吃过大鹅呢，你说这人咋能坏成那样呢，临走临走还踩低我，就那个吕秀红还至于让我送一筐的鸡蛋抢人吧！”

  石玖礼说：“事实上你确实是送了一筐鸡蛋，所以大嫂子才把吕秀红介绍给你。”

  石宝全说：“事儿确实是这个事儿，但是我不知道这人是大嫂子要给刘照介绍的呀，我说这么长时间刘照对我就跟以前不一样呢，都是大嫂子在从中作梗，为了点好处得谁出卖谁。”

  石玖礼说：“他好像就出卖你出卖的最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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