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的血肉，妖兽吃了会促使其加快进化的速度，让妖兽变得更加强大。

        同样，妖兽的血肉，武者吃了，也会增强体内的气血，等级越高的妖兽，血肉内蕴含的气血就越多。

        像是妖王级别的妖兽血肉，几十年也未必能见到一次，因为猎杀妖王，会引起人族和妖族大战，就算是武圣也不会轻易出手的。

        也就只有苏小凡这一脉的人，才会斩杀妖王啖其肉，可以说孙武就是被苏小凡给带坏的。

        当然，不管是苏小凡还是孙武，都是在私下里悄悄干的，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去宣扬。

        就算妖族察觉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也大多都在怀疑是妖族内部的争斗，因为人族势弱，通常情况下是不敢这么做的。

        孙武处置妖兽肉，可是有好几十年的手艺了，一套流程下来做的是行云流水。

        那熊族妖王的两个巨掌，被他将黑毛一根根的拔掉，然后又点起明火煅烧，足足过了好几个小时后，将熊掌表面烤糊的地方给扒开。

        原本黑乎乎的熊掌，此刻却是变成了乳白色，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清香，不过这才是烹饪熊掌的第一步。

        孙武在熊掌的表面，刷上了蜂蜜还有诸多秘制的调料，然后在大锅的篦子上铺了一层药草，这才将熊掌上锅蒸了起来。

        这蒸熊掌，最起码需要一天的时间，孙武也没闲着，带着周雄回到了青山镖局，将他库存的一些山珍都给拿了出来。

        在成为武王之后，孙武已经很少亲自走镖了，借助着孙武王的威名，在走镖的路上一般的妖族也不敢对青山镖局下手。

        但四国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孙武的名声还无法震慑整个妖族，不长眼的妖兽自然也不少，有好几次走镖的时候都损失惨重。

        正愁找不到借口的孙武，于是接连出手灭掉了几个妖族部落，是妖兽出手在先，对孙武的举动，那些妖王们也是无话可说。

        山林中生长的灵药山珍，不但对武者修炼大有裨益，妖兽食用了也是能得到很大好处的。

        所以孙武虽然出手不多，但从那几个妖兽部落中，却是得到了不少好东西，其中有几样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这个世界的天材地宝了。

        苏小凡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今儿这顿饭才算是吃上了。

        孙武在苏小凡住的院子里里摆上了一张方桌，能坐在方桌旁的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周雄了。

        放桌上已经摆了十几道孙武精心烹制出来的采药，不过最后的那道大菜蒸熊掌还在锅里，现在还欠缺几分火候。

        相比一到夜间，就像是变成了死域一般的野外，昊天城的夜晚，却是十分的热闹。

        无数符箓灯笼，将昊天城的夜间映照的像是白天一般，也将所有的阴风煞气都挡在了城外。

        也只有在城池之中，苏小凡才能感受到一些熟悉的感觉，对于这个不正常的世界而言，只有城池才能拥有这般祥和平静的夜晚。

        「师父，这是我从一个巨猿部落搞到的猿酒，您尝尝....」

        孙武将一个足有二三十斤重的坛子拎了起来，给苏小凡倒了整整的一碗酒，这一碗怕是就有一斤多了。

        酒入碗中，呈现出一种略显粘稠的淡红色，一股酒香瞬间就弥散在整个院子之中，熏的旁边的周雄一时间居然有些恍惚。

        「好酒，这酒怕是最少酿制上百年了吧？」苏小凡有些陶醉了闻了一下酒香，当年他在青城山秘境之中曾经喝过猴儿酒，但那猴儿酒却远不如面前的猿酒醇香厚重。

        如果说当年的猴儿酒对尚处于练气期的苏小凡有些作用的话，这猿酒最起码能让合体大乘期的修者都增加修为。

        当然，两个世界的修炼体系完全不同，也是无法相比。

        就像是外界的修者来到这里，别说合体大乘期的修者了，就连大能修者，也发挥不出自身实力之万一。

        按照苏小凡的估算，外界的大乘期修者，还真未必是这个世界武王的对手，就算是到了地仙境界，在这里都未必能打得过武王。

        而这个世界的武者要是去到外界，同样不是修者的对手。

        武者只修气血，他们的那点攻击手段，在修者眼中压根就不够看的，怕是金丹元婴境界的修者出手，都可以轻易碾压这个世界的武王了。

        「师父，那猿部存在有数百年了，这酒就是它们酿制出来的。」

        孙武嘿嘿笑道：「在那猿部老巢里面，有个很大的石头池子，它们每年都要往里面扔大量的灵果灵药，如此才能酿制出这猿酒来....」

        「会酿酒的猿妖，那可是妖才啊，灭掉有些可惜了。」

        苏小凡端起酒碗放在鼻端闻了闻，轻轻啜了一小口，脸上顿时露出陶醉的神色。

        虽然这个世界很多地方都比不上外界，但这里的灵草灵植，却要比宇宙万界丰富的多，尤其是这里的蕴含着气血能量的灵米，就是苏小凡吃了也赞不绝口。

        用那些灵米酿制出的酒水，要远比外界好喝的多，也就是在这里无法动用储物装备，否则苏小凡肯定会购买大量的酒水收藏起来。

        面前的这猿酒，味道更是绝佳，猿酒中蕴含的气血能量苏小凡倒是不在乎，但那直透心扉的沁香，却是让苏小凡回味无穷。

        苏小凡还真是感觉有些可惜，忍不住瞪了孙武一眼，「做事不可涸泽而渔，你灭了那猿部，让师父以后去哪找这么好的酒啊？」

        「师父，我可没全灭了那猿部...」

        孙武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我只是斩杀了那猿部的妖王，并且重新立了一个猿部首领，代价就是它们每年都要给我一些这种猿酒....」

        孙武跟了苏小凡很多年，做事很有苏小凡的风格，对于美食美酒尤其看重。

        当时发现这猿酒的时候，孙武已经干掉了那只猿王，但却是没有继续赶尽杀绝，和猿部中的大妖谈判了起来。

        当然，所谓的谈判，是孙武将大刀放在那大妖脖子上谈的，谈判的内容也很简单。

        那就是隐藏猿部妖王被斩杀的事情，由那大妖担任猿部首领，并且孙武还要为这个猿部提供保护，一旦有别的妖族攻击猿部，孙武就要出手相助。

        人族有人女干，妖族自然也可以出现妖女干，大妖已经具备人类智慧，在生与死的选择中，很快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以后别叫猿酒了，叫元酒吧。」

        苏小凡想了一下，说道：「猿酒很容易被人想到那猿部，元酒就没有问题，你说自己酿的都行。」

        四国之中的猿部，总共就只有三支，其中一支是有妖圣存在的，所以苏小凡大概知道孙武去的是哪一个猿部。

        「这酒又不拿出去，随口起的个名字而已。」孙武不以为然的说道；「师父，我那里还有两坛，回头我都给搬到这边来。」

        弟子有好东西，自然是要孝敬师父的，虽然时常喝这猿酒，对孙武的修为都大有裨益，但孙武却是一直都给苏小凡留着的。

        「嗯，你有心了。」

        苏小凡点了点头，摸了摸下巴，琢磨道：「回头我到那老猴子的地盘去转转，说不定能搞到更好的猿酒呢。」

        那个有妖圣坐镇的猿部，存在的历史要比妖王猿部长远多了，这酿酒的历史肯定也更长，苏小凡感觉这事儿大有可为。

        「师父，我看行！」

        孙武闻言连连点头，当年他跟着师父闯荡江湖的时候，敲诈妖族的事情可没有少做。

        其实在苏小凡心里，妖族从来都不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因为现在的妖族，最强的也就是妖圣，至少苏小凡没有见过妖神，妖神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如果苏小凡愿意的话，仅凭他一人，就能将四国妖圣斩杀殆尽，

        不过苏小凡要是那样做的话，恐怕山林中所有的妖兽都会***，那时即使苏小凡有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倒霉的只能是四国百姓。

        除了妖族之外，苏小凡对于魔也是不怎么放在心上。

        虽然魔可以蛊惑人心，并且附体寄生，但即使再强大的魔，苏小凡都可以轻易将其炼化。

        其实在这个世界里，苏小凡最为忌惮的，还是阴神。

        就目前为止，苏小凡见过的最强大的阴神，应该是十殿阎罗那一等级的，这些阴神，对于苏小凡没有什么威胁。

        但苏小凡曾经追寻过一次阴神的来源，那是在一次挫败阴神大军之后，苏小凡尾随十殿阎罗级别的一位阴神后面，想看看它究竟是要去往什么地方。

        让苏小凡惊异的，那个十殿阎罗级别的阴神，竟然可以破开这个世界的虚空，目睹那个场景，顿时让苏小凡震惊不已。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空间，几乎稳定到让苏小凡绝望，别说现在发挥不出一身修为，苏小凡感觉就是自己修为还在，恐怕都未必能破开这个世界的空间。

        但那个十殿阎罗级别的阴神，竟然轻易就做到了，而且就在苏小凡想跟随那十殿阎罗进入到那个空间的时候，心中却是生出了一种危险的直觉。

        那种直接告诉苏小凡，如果他进入到那个空间，真的有可能会在里面身死道陨。

        最终苏小凡还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觉，放弃了这次追查阴神源头的机会，他可不认为自己这近乎被封印的一身修为，真的能在这个世界无敌了。

        就算是宇宙万界，都有很多险地，苏小凡进入都有可能出现身陨的后果，更不要说这个诡异的世界空间了。

        别看苏小凡的分身已经来到这里两三百年了，但对于这个空间，苏小凡感觉自己还是一无所知，他尚未能解开这个世界诡异的面纱。

        「咳咳，师叔，您这酒，能给小子尝尝吗？」

        苏小凡和孙武品着这猿酒，随口聊着天，可是把一旁的周雄给急坏了，话说孙师叔倒酒的时候，可没自己的份啊。

        周雄当然不敢让这武王师叔给自己倒酒了，但孙师叔将酒坛放在了他自己的脚下，周雄却是也不敢绕过去拿。

        这会的周雄，被那就酒香熏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能抢过老祖面前的那碗酒一饮而尽。

        当然，周雄也只敢想想，当着一位武王和一位疑似武圣之上的存在，打死周雄也没那样的胆子，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孙武。

        「嗯，你小子也能喝点，不过你确定要喝吗？」

        孙武闻言看向了周雄，这是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大师兄的孙子，孙武也是一直当成自己子嗣看待的，往日没少指导他修炼。

        不给周雄酒喝倒不是因为孙武小气，而是这酒是无数灵药灵草的精华自然酦酵而成的，其功效甚至要强于武王可以服用的丹药。

        就连孙武，喝下这么一碗，也需要花费近十天的时间，才能炼化这酒中的精华所在，

        换句话说，饮用这猿酒，是因人而异的。对于苏小凡而言，这猿酒就是中味道极佳的美酒，酒中的能量对苏小凡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功效。

        但对孙武来说，这酒却是可以辅助修炼的东西，每个月喝上个三五碗，孙武修炼的速度要比之前最少快上

        三倍。

        但以周雄的修为，想喝这酒却是有点勉强，是以孙武才没给周雄倒上酒。

        「师叔，我当然要尝尝了。」

        周雄也是大几十岁的人了，这会被酒香熏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眼睛不住的瞄着苏小凡面前的那碗酒。

        这个世界由于夜晚阴冷潮湿，很多人都喜欢饮酒，尤其是武者，更是无酒不欢。

        周雄自然也是如此，他那青山武馆收取弟子，除了可以用金钱报名之外，如果弟子能献上让周雄满意的美酒，那学武的费用周雄也能能给其减免掉的。

        所以周雄好酒的名声，在昊天城极为出名，为了能让自家孩子进入青山武馆，甚至有些农户专门研究酿酒工艺，就是为了能酿造出口味不同的美酒，用来给孩子抵消学费。

        「好，这是你小子自己要的啊，喝完可别怪我。」

        孙武看了周雄一眼，提起脚边的酒坛，给周雄面前的碗里倒了一点，充其量也就只有这碗容量的五分之一，大约能有二两左右。

        「师叔，这....这也太少了点吧？」

        闻着那扑鼻的酒香，周雄的喉咙做出了个吞咽的动作，眼睛忍不住看向了孙武。

        「不想死的话，就喝这么多。」

        孙武没搭理周雄，直接给苏小凡面前的酒碗满上，然后给自己倒了半碗酒。

        「有那么夸张吗？」

        周雄撇了撇嘴，一手拿起酒碗凑到嘴边，头一仰就把那点就灌进到了肚子里。

        随着猿酒下肚，周雄几乎在瞬间，就感觉到一股热力从小腹中传了出来，不断的向四肢百骸中涌去。

        「嗯，效果这么好？」

        周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这种力量周雄很熟悉，通常只有修为晋级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丹田中滋生出血气蕴养周身的情况。

        可是现在周雄没想到只是那么一点猿酒，就让自己体内气血大增之前周雄可没听闻到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做到这一点。

        「效果是不错。」苏小凡看了看周雄，和孙武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祖，您笑什么啊？」

        周雄挥舞了下拳头，「我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头化形蛮牛，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强大了。」

        周雄所说的蛮牛，也是妖族的一员。

        蛮牛在妖族中的血脉等级很高，出生一年的蛮牛，就有可以媲美人族武师的修为，而且蛮牛自身的防御极强，就连武将都很难将其斩杀。

        至于成年的蛮牛，则是力大无穷，至少有人类武将的修为。

        不过有利也有弊，蛮牛天赋点很高，而且缺少天地，蛮牛种族在妖族中也是非常强大的。

        但蛮牛想要化形，却是非常的困难，在蛮牛种族中只要能化形的蛮牛，那都有着可以和人族武王相媲美的修为。

        只是这样的化形蛮牛，在整个蛮牛种群中却是少之又少，一个蛮牛族群恐怕也就那么一两个化形蛮牛。

        但这已经是极为可怕的了，在妖族之中，除了那几个攻击力极强的妖兽族群之外，基本上没有那种妖兽敢于去招惹蛮牛种族。

        「就你？一拳打死一个化形蛮牛？」

        孙武有些好笑的看着周雄，「你小子是不是有点飘了，就连我都不敢说这话，回头我带你去蛮牛地盘试试？」

        「嘿嘿，我就是这么一说，师叔您可千万别当真。」

        周雄哪里敢接孙师叔的话，他要是敢接下来，孙武一准会带他去蛮牛族群地盘试炼的，这样的事情孙武又不是没有干过。

        「我不当真，我说你这会没什么感觉吗？」孙武目光诡异的看着周雄，

        「你有没有感觉身体燥热，浴火焚身呢？」

        「啊？」

        听到孙武这么一说，周雄顿时察觉有些不对了，因为小腹中散溢出去的气血之力，似乎有点太多了。

        此时的周雄，真的像孙武所说的那样，开始感觉燥热了起来，就连下面的那根长枪，此时都坚硬如铁。

        孙武没说的时候，周雄的感觉还不是很强烈，但此刻听到孙武的话，周雄只感觉那股热力，似乎要将自己给撑爆了一般。

        「师叔，救....救命啊。」

        周雄一脸惊恐的看着孙武，「您侄媳年龄太大了，她可经受不住呀....」

        「滚一边去，这是女人能解决的吗？」

        孙武闻言脸色顿时一黑，伸手一拂，顿时将坐在椅子上的周雄摔了个跟头。

        「咦？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承受了孙武这一击，周雄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舒服了一些，不过那肿胀的感觉随之又滋生了出来。

        「师叔，打我吧，鞭挞我吧！」

        周雄忍不住上前抱住孙武的大腿，刚才那一击，像是让自己体内的力量宣泄出去了一些。「滚远点....」

        孙武一脚就踹了出去，将周雄踢出了七八米远，他这一脚用上了点力气，差点将周雄踢的闭过气去。

        「师叔，您也太狠了吧，不行，您接着揍我吧。」

        周雄揉了揉胸口，刚说了句废话，体内的那气血之力又爆发了出来。

        「滚远点，别打扰我和师父喝酒，再敢过来我把你的腿给敲断...」

        孙武瞪了周雄一眼，「把你学过的拳术全都打一遍，不要停，打上那么一夜也就差不多了。」

        这猿酒并非是毒药，反而是大补之物，只不过周雄修为不到，现在是一种补过了头的状态。

        其实以周雄的修为，最多也就只能喝上那么一小盅四五钱左右的样子，孙武给他倒了二两，也是故意让他吃点苦头的。

        「是，师叔！」

        周雄也没有自己找虐的想法，听到孙武的话后，连忙在一旁打起了拳脚。

        这一动起来，周雄顿时感觉舒服了很多，那四肢百骸中的热力似乎在缓缓的和自身融合着，化为属于他自己的气血之力。

        但只要周雄拳脚稍微慢上一点，热力又会充斥在四肢百骸之中，这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全力在一旁修炼了起来。

        「这小子，没口福啊。」

        苏小凡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周雄，笑道：「咱们饮酒吃肉，还有人打拳助兴，不错，不错....」

        「那是他自己愿意。」

        孙武也是笑了起来，「师父您先坐着喝酒，我去把那整的熊掌给端来。」

        蒸了差不多一整天了，这期间孙武也是刷了十多次的调料在上面，一开锅就是一股浓郁的香味传了出来。

        也幸亏吃饭的桌子够大，否则怕是都不够拜访两个熊掌的，那熊掌肉已经被蒸的有些透.明了，放在桌上还在颤颤巍巍的动着。

        「好东西啊。」

        仅是闻着那味道，就让苏小凡食欲大开，当下也不用筷子，直接就是撕下了半片滚烫的熊掌大嚼了起来。

        那看似肥腻的熊掌，却是入口即化，一股掺杂着蜂蜜还有诸多调料的肉香，顿时充斥在苏小凡的口中。

        「好东西，那熊族妖圣的熊掌，应该更加好吃吧。」

        苏小凡吃的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脑子里已经将主意打到了那熊族妖圣的身上，这上好的食材可是不怎么好找的。

        「师父，您要真干掉那老家伙，肯定会天下大乱的。」

        孙武下手也不慢，将苏小凡撕下的另外半片熊掌抱在了胸前，也是恶狠狠的吃了起来。

        跟了苏小凡那么多年，孙武很清楚，在师父面前想要吃到东西，那只能靠抢，否则就算是食物再充足，那也不够师父一个人吃的。

        当然，这仅限于上好的食材经过精美的烹饪后的食物，但凡稍微差一点的，苏小凡别说抢了，怕是连筷子都不会伸出去。

        「师叔，老祖，给小子我留一点啊。」

        远处正在卖力打着拳脚的周雄，忍不住喊了起来，他今儿忙活一整天了，基本上什么都没吃呢，仅仅就是喝了那二两猿酒。

        体内气血充沛和肚子饿不饿，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现在闻到那熊族香味的周雄，感觉自己没饿死也要被馋死了。

        但只要周雄放慢一点拳脚，体内的气血之力秒秒钟就会教他做人，肚子再饿也没有身体被撑爆掉重要。

        所以周雄这会只能两眼飚泪的看着苏小凡和孙武，希望这两位长辈能留给他一些残羹剩菜。

        「周雄啊，这菜就要热乎点吃才好，凉了可就没有什么味道了。」

        苏小凡一边教育着周雄，一边对另外一只熊掌下了手，看似他动作不快，不过却是让同样伸出手的孙武抓到了空处。

        「师父，多少您也分我一点啊。」

        这次轮到孙武装可怜了，他吃的没有苏小凡快，刚才那半个熊掌还没有吃完呢，只是看到了师父的动作下意识的伸出手而已。

        「徒弟啊，你这熊掌，是不是孝敬师父的？」

        苏小凡一边吃着那有点像是肉冻的熊掌肉，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话，孙武就从来没有见过像师父这般，吃的如此之快但又如此优雅的人。

        「师父，当然是孝敬您的，可是.....

        「嗯，没有可是，师父领下你这孝心了。

        苏小凡开口打断了孙武的话，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熊族武王，应该有四个熊掌吧，还有两个过几天也蒸掉吧。」

        「咳咳，师父，就一个了。」

        孙武闻言苦起了脸，「还有一个被御华城的那个老叫花给讹走了，弟子打不过他，只能给了他。」

        孙武杀入到那个熊族领地，还是闹出一些动静的，当时有一位人族武圣害怕孙武出事，曾经在熊族领地之外驻留过一段时间。

        当然，那人族武圣只是怕有熊族武圣前来，并非是觉得孙武不是那熊族武王的对手，是以也没有进入到熊族领地之中。

        但孙武刚一出来，却是被那武圣给盯上了，要不是孙武搬出了青山武圣的名头，怕是四个熊掌他最多只能保住一个。

        「我的东西老叫花也敢抢？」

        苏小凡闻言瞪起了眼睛他知道孙武说的老叫花是谁，那是大荒的一位武圣，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苏小凡当年游历大荒的时候，那武圣还装作老叫花，想要戏弄苏小凡，没成想却是被苏小凡给识破了，引到城外将其狠狠的敲诈了一番。

        其实也不能说老叫花是装的，他还真就是一年到头都是一副叫花子打扮。

        用老叫花的话说，他当年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他的叫花师父收养，真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自小也是跟着师父乞讨。

        后来师父去世，为了报答师父的活命之恩和纪念师父，老叫花终其一生都是这身打扮，即使成为武圣也没有改变过自己的装扮。

        而且老叫花还是个游戏人间的性子，靠着那身打扮经常捉弄武者，看着顺眼的就教给一招半式，看着不顺眼的少不了被他给打一顿。

        「老叫花手上有不少好东西，回头我去敲点出来。」

        苏小凡

        一边啃着熊掌，一边将老叫花给安排好了，能在这个世界成为武圣的武者，都是有大机缘之人。

        不说别人，就是面前的孙武，他日后如果能晋级到武圣境界，孙武的机缘就是苏小凡，没有苏小凡教授引导，孙武充其量也就是武王到顶了。

        「师父，我和您一起去吧。」

        听到苏小凡的话，孙武顿时双眼放光，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武王修为了，在昊天城那也是一等一的存在，但孙武依然忘不了当年跟着师父闯荡天下时的经历。

        只有跟在师父身边，孙武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大。

        黑夜山林，精怪妖魔，在师父面前都是土鸡瓦狗一般，至今为止，孙武都不知道师父究竟是什么修为，孙武甚至感觉武神都不是师父的极限。

        「老祖，我也要去啊，带着我一吧。」

        正默默流泪挥舞着拳脚的周雄，此时也大声喊了起来，「老祖，我能鞍前马后的伺候您，您可一定要带着我啊。」

        周雄当年也跟过苏小凡的分身几年，自然知道跟着老祖的好处，别的且不说，单是那妖兽就换着花样吃。

        妖兽，尤其是高阶妖族，别说顿顿吃了，很多武者连见都未必见过，但是在苏小凡这里，不管什么等级的妖兽，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苏小凡的食物。

        周雄甚至觉得，自己要是能跟着老祖，恐怕就是吃妖兽肉，都能硬生生的将自己推到武王境界，因为实在是太多了，那是顿顿都有。

        「你修为太低，跟着我没什么好处，喝了那猿酒，好好留在家里打磨修为吧。」

        苏小凡摇了摇头，他这次出去游历，是有其目地所在的，并非是出去猎杀妖兽满足自己口腹之欲的。

        当年苏小凡的分身游历四国的时候，曾经去到过几个地方，让他生出一种被威胁的感觉，苏小凡的分身也没有冒然探查，只是将那几个地方给记住了。

        分身感觉到危险的地方，苏小凡的本尊却是不怕，因为他的这具身体，比起分身强大何止千倍万倍，两者之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另外苏小凡还想亲自去神度海看看，那神度海能腐蚀分身的肉身，却未必能让苏小凡畏惧。

        当然，能让苏小凡分身感觉危险的地方，至少是不适合周雄前往的，就算是孙武，苏小

        凡也得好好掂量一下是不是带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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