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陆封寒气的捏了捏昭昭的脸。
不过他没用力, 只是轻轻碰一碰。
从温泉庄子到皇宫路远,为此他要提前许久起来,还要快马过去,每天都要多耽误好些时间,不过为了昭昭也值得。
她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当然舍不得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儿。
只是瞧见昭昭这反应, 陆封寒多少有些生气。
昭昭也知道她说错话了, 连忙道:“王爷, 你别生气,妾身就是一时嘴快。”
昭昭连忙上前帮着陆封寒解下斗篷:“王爷回来的正好,妾身正好用膳呢, 你从京里一路过来也累坏了吧, 咱们一起用膳吧。”
只是昭昭比陆封寒矮了不少,需要抬头才能费力地碰到陆封寒斗篷的系带。
瞧见昭昭如此, 陆封寒径自解了衣带:“好了, 坐下用膳吧。”
这时菜已经摆的差不多了,昭昭对莺儿道:“再去添两道王爷喜欢的菜来。”
实在是没人想到陆封寒会突然过来, 故而厨房做的都是昭昭喜欢的菜色,虽说陆封寒和昭昭的口味多有相似, 可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昭昭和陆封寒分坐在两侧,她殷勤地给陆封寒盛了碗汤:“王爷, 你先喝口汤。”
时下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昭昭还要再解释, 可陆封寒已经动筷了, 她也不好再说话,只好和陆封寒一起用膳。
一顿饭安安静静地用完,只是用过膳后陆封寒又去处理折子了。
原来从京里到这儿多耽搁了不少功夫,所以陆封寒剩了许多折子没处理,陆封寒正是认真的时候,昭昭也不好过去打扰,只好默默地坐在陆封寒身侧。
晚上处理折子最重要的就是烛光要够明亮,若不然会伤到眼睛,昭昭又过去用簪子把烛火挑亮。
昭昭这么忙里忙外的,陆封寒当然看见了,只不过他是真的有折子要处理,且有许多是明天上朝要用的,也不是故意在跟昭昭置气。
“你先过去睡吧,不用等我了,等我处理完折子就去睡了,”陆封寒道。
昭昭还要打算给陆封寒研墨,闻言只好应道:“好,那妾身先过去睡。”
昭昭换了中衣躺到榻上,可却怎么都睡不着。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陆封寒处理好朝务后又去洗沐,等回了內间后发现昭昭竟然还没睡。
她睁眼躺在榻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封寒坐到榻上:“怎么还没睡?”
“妾身就是不困,所以才没睡,”昭昭说。
陆封寒瞧见昭昭这模样有些心疼,寻常时候昭昭都是躺到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现在这样明显是有心事。
陆封寒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刚才不和昭昭摆脸子好了,他也不是不知道昭昭的性子,只是当时气上头了,就有些控制不住。
昭昭看着陆封寒:“王爷也躺下吧。”
她不知道陆封寒早不生气了,还在寻思着该怎么让陆封寒解气。
昭昭钻到陆封寒的怀里:“王爷,妾身真不是那意思。”
“妾身就是觉得您这么从皇宫和温泉庄子往来多累啊,时间长了您的身子受得住吗?”
“无妨,”他当年在军中打仗的时候不眠不休都是寻常的,何况这也算不得累。
昭昭抬眼:“可是王爷,你要是在这儿住下,那王府怎么办啊,王妃她们都在王府呢,这样……”有些说不过去。
她怕陆封寒被外人说道。
陆封寒揽过昭昭的腰肢:“这更不值得提了,我想住哪儿就是哪儿。”
要是德顺在这儿就该说了,他们王爷在京里可是独一份的战功赫赫,寻常人见了都要低头行礼,哪有人敢说道他,何况他们王爷也不在意这些。
既然陆封寒都这样说了,昭昭也就没再说什么。
说到底,她还是希望陆封寒留在这儿的。
虽然她自己在温泉庄子也会过得很好,可陆封寒在这儿会更好,她默默地抱紧陆封寒。
听了昭昭的这些话,陆封寒摸着昭昭的耳垂:“所以你是在担心我,想让我留下来?”
“嗯,”昭昭说,谁不想让夫君留下来。
这下陆封寒的气全都消了,原来昭昭想让他留下来啊。
陆封寒勾起唇角笑了下:“好,那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
“好。”
昭昭说着就在陆封寒怀里找舒服的姿势,她今天怎么睡都不得劲儿,就在陆封寒怀里翻来覆去的。
昭昭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在他怀里钻来钻去的,陆封寒的身子一下就起了反应。
陆封寒握住昭昭的腰肢:“别再乱动了……”
他说这句话时嗓音又低又哑,昭昭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了,当然知道他这是又想那个了。
昭昭很委屈:“……”
她就是想找个舒服的睡觉姿势而已,谁能想到会惹得陆封寒这样。
这下昭昭也不敢胡乱动了,她红了脸,声音像蚊子似的:“那妾身不动了,这回是真睡了。”
昭昭没了心事,很快就睡着了,倒是苦了陆封寒。
陆封寒看着昭昭香甜的睡颜,心道这可真是过来折磨他的,不过这折磨他倒甘之如饴。
陆封寒轻轻吻了下昭昭的眼睛,然后也渐渐睡着。
第二天,昭昭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
昭昭怔松着眼睛:“王爷走多久了?”
莺儿拿过昭昭今天要穿的衣裳:“王爷走了有好些时辰了。”
莺儿想王爷可真疼她们主子,不仅同意主子来这儿养胎,还过来和主子同住。
昭昭打了个哈欠:“以后叫厨房多给王爷熬些补身子的汤,”这样对陆封寒的身子也好些。
…
王府。
薛月渐渐察觉出不对劲儿了。
薛月看着戴嬷嬷,“王爷几天没回来了?”
戴嬷嬷思索了片刻:“有三天没回来了。”
陆封寒先前送了昭昭去温泉庄子,在那儿住几天也是正常的,可这都三天了还没回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到底是王府的主人。
薛月站起身:“咱们去书房看看。”
德顺一般情况下都会在书房,他是陆封寒的贴身太监,有什么事问他正方便。
薛月和戴嬷嬷去了书房。
只是到书房后才发现书房热闹的很,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像是在搬东西。
书房伺候的太监们见了薛月连忙向薛月行礼:“王妃万福。”
薛月让他们都起来:“德顺公公呢?”她蹙着眉尖,这是干什么呢。
里面德顺听见薛月的动静连忙出来,然后向薛月行了礼,“回王妃,奴才们这是收拾王爷要看的书呢。”
陆封寒一向有看书的习惯,书房里的书自然都要收拾好然后搬到温泉庄子里去。
薛月半张了嘴:“王爷这是?”
德顺低下头,不敢看薛月的脸色:“正是,王爷打算去温泉庄子暂住一段时间,裴侧妃怀着孕,王爷有些放心不下。”
薛月没有回应,她简直不敢相信。
陆封寒竟然为了昭昭要住到温泉庄子去了?
说是暂时,可她心知肚明,这暂住说不定要多长时间,也是,陆封寒原本就宠昭昭,现在昭昭有了身孕,他更是无有不应吧。
薛月觉得陆封寒此举简直是将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她使劲儿攥住手才没失态。
薛月勉强笑了一下:“也是,裴侧妃正怀着孕,王爷是该多照看些,这毕竟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孩子,孩子,又是昭昭的孩子!
薛月恨不得昭昭的孩子马上就流掉!
薛月的声线有些不稳,“既然如此你们就收拾吧,我先回了。”
德顺把薛月送走,他心道王妃哪儿来的脸责怪王爷啊。
且不说他们王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就说王妃先前做的事就已经没资格了,嫁进王府后就一直冷着脸,毫不关心他们王爷,后来那萧小将军死后更是不管不顾径自去了普宁寺,这可比他们王爷做的事要过分多了。
也就是圣旨赐婚,轻易不能和离,否则依着王妃做的事,王爷把她休了都成。
德顺心道王妃什么时候能聪明点儿。
…
接下来几天陆封寒一直都没回来,真的住在温泉庄子了。
薛月一直阴沉着脸,她不能就这么干坐着。
她看着外头的日光:“戴嬷嬷,明儿是初五吧?”
戴嬷嬷点头:“是,娘娘。”
“找些进宫穿的衣裳,明儿我要进宫。”
“娘娘……”
“嬷嬷你放心,我进宫是去看母妃的,我身为儿媳,自然该时常去看望母妃,这才是孝道。”
“好,老奴这就去找衣裳。”
翌日一早,薛月就换上了衣裳递了牌子入宫。
德妃知道的时候有些惊讶,她这儿媳可是轻易不入宫,更别提什么孝敬她了,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变好一些。
她点了头:“把晋王妃带进来吧。”
薛月进了长宁殿后就向德妃行礼:“儿媳见过母妃。”
德妃:“快起来坐下,一家人何必这么外道。”
说着就有宫女扶着薛月起来,然后拿了锦凳过来,薛月坐在德妃身侧。
薛月笑道:“儿媳此番进宫就是过来看看母妃,王爷事忙,合该是我这个做媳妇的来孝敬母妃,也好帮王爷分担些。”
德妃看着薛月:“难为你有心了,封寒确实是忙,你平素也多照顾他些。”
薛月点头:“是,儿媳记住了。”
薛月说着从身后的戴嬷嬷那里拿过佛经:“儿媳听闻母妃一心向佛,特意在家抄了经书过来。”
“儿媳听闻只要诚心抄写经文,然后供奉在佛前,佛祖就会加以庇佑,这也算是儿媳的一点心意。”
德妃接过薛月抄的经文,薛月确实抄了不少,厚厚的一沓,德妃随手翻了几页,发现薛月的字迹很是隽秀,到了后面也规整的很,显然是用了心的。
德妃笑了下:“好孩子,等下次我上香时就把你抄的经文供奉上。”
还别说,薛月的这份礼物确实送到德妃心坎儿上了,德妃一心向佛,这礼物恰好是德妃喜欢的。
瞧见德妃的神色,薛月也松了口气,看来她这礼物送的不错,不枉费她费心抄经文了,这些经文是她昨儿熬夜抄的,熬的眼底都泛青了,今早上用了厚厚的粉才遮住。
德妃让宫女把薛月抄好的佛经收起来,她心道要是薛月早这样就好了,也不至于和陆封寒闹得这么僵。
陆封寒是德妃唯一的孩子,她当然关注的很,也知道些薛月和陆封寒之间的事,只不过不知道内情。
但德妃也能了解个差不多,两个人被圣旨赐婚,却过得并不大好,尤其是她这儿媳,刚嫁进来时脾气拗的很,很是倔,她那儿子更是个硬脾气,两人碰到一起哪能有好。
其实德妃很不喜欢薛月,哪有这样嫁了人还不收心的主母,闹得阖府都不消停,可薛月是圣旨赐婚,她也没办法,只能接受。
好在自打上次从普宁寺回来后就改了许多,德妃心道这样也好,说不定以后两个人还能和好呢。
薛月见德妃像是心情不错,才小心提起陆封寒的事:“母妃,我们府上的裴侧妃胎像不错,近日去了温泉庄子上养胎去了,想来将来一定能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薛月说着有些欲言又止:“母妃,虽说是为了胎儿好,可这样大喇喇地去外面养胎,说出去会不会让人说裴侧妃骄纵啊?”
德妃想了想道:“这事封寒同我说过了,就让她在那儿养胎吧。”
“是少有出府养胎的,可她这一胎胎像不稳,还是小心着些好,”德妃说,她现在就盼着昭昭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地生出来,出去养个胎不算什么。
薛月面色一僵,她没想到德妃居然这么纵容昭昭,又是因为孩子!
薛月只好咽下这口气,然后略带担忧地道:“倒也是,还是孩子紧要,只是王爷也跟着在温泉庄子住下,来回奔波的很……”
德妃听出了薛月的话外之意:“我已经和封寒说过了,让他每隔几天回府一趟,这样外人就不会说嘴了。”
薛月闻言紧紧地咬着唇,“是,儿媳知道了。”
这之后薛月显然没了心情,又和德妃说了些话就告退了。
一路回了王府,然后到了正屋。
这下薛月再也按捺不住了,她狠狠地把被子摔在地上,满地的碎瓷片。
她原想着今儿入宫暗示德妃昭昭骄纵,让德妃把昭昭叫回来,可没想到德妃居然完全不搭她的茬!
孩子,孩子,又是因为那个孩子!
薛月恨的心都要呕出血来。
可现在连德妃这招都没用了,薛月是彻底没办法了。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昭昭在温泉庄子里养胎,陆封寒在温泉庄子和皇宫里来回,每隔几天回一趟王府,倒也算过的安静。
只是薛月那边儿却要忍不住了。
现在昭昭待在那温泉庄子里不出来,她见都见不到昭昭,更别提弄掉昭昭的孩子了。
“嬷嬷,我该怎么办?”薛月无助地问。
戴嬷嬷叹了口气,她们娘娘现在确实是没有办法了,等等,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
“娘娘,王爷和德妃现在如此偏疼昭昭不正是因为她的孩子吗,如果您也有了孩子,那可是嫡子,到那时不就好了,”戴嬷嬷说。
先前她们一门心思想着弄掉昭昭的孩子,却忘了这个法子了。
薛月抬起眼:“可是王爷他根本不过来啊……”
她听了戴嬷嬷的话后也动了心思,如果她有了孩子,那一切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只是她想起了上次的事,她也想让陆封寒留下,可陆封寒毫不留情的走了。
薛月和戴嬷嬷提起上次的事。
戴嬷嬷示意一旁的丫鬟们都退下去,然后才道:“娘娘,上次是有韩侧妃在使坏,这回娘娘您再温存小意着些,王爷准保会留下来的。”
“这次和从前不一样,自打裴侧妃怀了孕到现在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王爷可一直素着呢,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没有男人能忍得住的,这回您劝着王爷多喝些酒,事情自然就成了。”
薛月的脸一下红了起来,“若是王爷他还是不想留下呢?”
戴嬷嬷笑了一下:“我的娘娘哟,您是糊涂了不成,药铺里催.情药可多了,只要往酒里少下一点儿不就成了,这样也不伤身。”
薛月听后沉默了半晌,然后才红着脸:“好,”她只是想要个儿子,她必须得要个儿子。
…
陆封寒每隔几天便会回来一次。
薛月趁着陆封寒回来的这天邀了人去请陆封寒过来。
用的还是府里中馈的说辞,不过薛月也确实有一个月没同陆封寒说中馈的事了,陆封寒没有怀疑,他在书房忙完后就去了正院。
正院里已经摆好了膳,大多是陆封寒喜欢的菜色。
薛月见了陆封寒就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陆封寒轻皱了眉,他没打算在这儿用膳,可最近一段日子薛月确实是没再作幺蛾子,算是尽了王妃的职责,他也不好直接离开,便坐到桌子旁:“起来吧。”
薛月坐到陆封寒身侧:“王爷近日也没怎么在府里,所以妾身请了王爷过来详说府里的事。”
无非是些人情往来,以及花费的银子,薛月详细地说给陆封寒听。
薛月说的缓慢,心却开始跳起来,她偷偷地看了看陆封寒的脸,确实是难得的俊美,是,她想要一个孩子,可若是能和陆封寒……她也是愿意的。
薛月的脸浅浅晕红,她示意了一下戴嬷嬷。
戴嬷嬷有眼色地给陆封寒斟了一杯酒:“王爷吃些酒,菜色也正好。”
薛月拿起酒杯:“王爷。”
酒杯轻碰,陆封寒喝了一杯酒。
瞧见陆封寒把这杯酒饮下,薛月的心就落定了,戴嬷嬷只下了一点儿药,不过这药的药性大,喝下一杯酒也差不多了。
薛月想起等会儿要发生的事,她的心砰砰直跳。
薛月缓了缓心神,又继续说起府里的一应事务来。
过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陆封寒觉得他的头有些晕,像是醉了酒一样。
薛月放下筷子,上前扶着陆封寒:“王爷是不是喝多了,要不先到榻上歇一会儿吧。”
戴嬷嬷很有眼色的退下,顺带着叫了所有的丫鬟退下,把门关严。
薛月眼波含水:“王爷,您的脸红了,若不然妾身服侍您更衣吧,换下外裳也舒服些,”她说着就抬手要解开陆封寒的衣裳。
陆封寒的头有些晕,最重要的是体内那股陌生的涌动。
他没遭人如此算计过,却知道这等阴私事,他一下就猜到薛月是给他下催.情药了。
薛月的手刚碰到陆封寒的衣襟,手腕就被陆封寒握住,然后甩到了一旁。
薛月愣了:“王爷……”
陆封寒半挑了眉梢,冷冷道:“你给我下催.情药了?”
薛月的脸一下变得涨红,这是怎么回事,戴嬷嬷不是说只要男人服了这药就会把持不住的吗,何况王爷他已经素了一个多月了,怎么可能?
可陆封寒眼底清明,半点没有被迷惑的样子。
薛月的心一下就凉下来了:“王爷,妾身只是……”可后半句话她没说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封寒看着薛月,声线冷漠:“薛月,你好本事,竟然使这样下作的手段。”
只有青楼窑子里才会用这等药,在后宫里甚至不能用此药争宠,这实在是下作至极的手段。
听着陆封寒这样的语气,薛月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你说我下作,那你呢,你可有看看你自己是如何待我的。”
薛月哭喊道:“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你却连碰我都不碰一下,我想要个孩子难道还错了吗?”她委屈至极。
陆封寒听后竟然有些想笑,对薛月,他无话可说。
“当年是你在大婚之夜拒绝了我,你为了别的男人不尽王妃的职责,甚至去普宁寺住了好几个月,那时你怎么忘记了你是晋王府的王妃呢?”
“薛月,当时你做就做了,丝毫不顾忌后果,既然如此现在也别后悔,就凭着你做过的这些事,足够我废你几次了。”
陆封寒站起身,连看都不看薛月一眼:“薛月,从今往后你做好你的晋王妃,别再生事了。”
若非是圣旨赐婚,他也不会忍薛月这么久,如果还有下一次,他不确定他还能不能再容忍薛月了。
陆封寒说完就走了。
屋外的戴嬷嬷见状愣了,王爷怎么会出来,她连忙进屋去,只见薛月站在厅堂中央,脸上全是泪。
戴嬷嬷抱住薛月:“娘娘,您别哭了,”都怪她,看她出的什么主意。
薛月的心好似破了一个洞,她想起刚才陆封寒看着她的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温度,还有几丝恶心,在他心里,她薛月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该怎么办。
…
德顺发现陆封寒自打从正院出来后就面色阴沉,吓得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回了书房后,那药的药劲儿才逐渐上来,德顺发现陆封寒的身子很热,额上都是汗,眼睛都红了。
德顺这才发现陆封寒的不对劲儿:“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要不去找大夫过来看看?”
陆封寒摇了摇头:“拿过冷水来就好。”
德顺闻言只好拿过冷水来,陆封寒泡了一刻钟的冷水才暂时把那药劲儿压下去。
陆封寒起来后就道:“备马,”然后骑了马去温泉庄子。
他到的时候昭昭已经睡着了,他悄声地走过去,只是昭昭还是被他吵醒了,她揉着眼睛,“王爷?”
昭昭半睡半醒的,她觉得她应该是做梦了,今儿陆封寒不是回府了吗,这样想着,昭昭越发确定她是在做梦了。
昭昭翻了个身,迷迷瞪瞪地道:“我又做梦了,怎么梦里没有好吃的呢?”许是孕期反应,她最近很喜欢吃东西。
陆封寒闻言怔地一笑。
好像昭昭永远都不会烦恼,在昭昭这里,时间都像是停住了一样。
他俯身抱住昭昭,昭昭这样就很好,永远也不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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