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当陆封寒的侧妃?
昭昭从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她怔愣着松开手,满头青丝落下, 陆封寒指尖缠绕的那捋头发也跟着落了下来。
陆封寒颇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怎么不说话?”
昭昭也回过神儿来了, 她迟疑着开口:“王爷,这恐怕不合适吧……”
她只想老老实实地在后院里待着, 等待书中的剧情发展,然后被放出府去, 可若是现在叫她当了侧妃, 那薛月怕是更会记恨于她。
薛月毕竟是女主, 她若是惹了薛月的不快, 以后说不定会招来祸患。
瞧见昭昭眉头轻蹙,对于当侧妃这事完全没有他预料中的开心,陆封寒沉默了一瞬,“不过是侧妃之位而已, 你不必担心。”
他知道昭昭性子软又胆小,恐怕是在担心成了侧妃后会面对的事,可昭昭早晚得自己立起来,不能一直躲在后面。
何况现在昭昭也算是有了身份,陆封寒握住昭昭的手:“这事听我的,好了, 安置吧。”
昭昭还要再说什么,可听陆封寒如此说也只好把话都给咽了回去。
两人躺下后便睡了, 一晚上很快过去。
第二天散朝后陆封寒径直往长宁殿走, 德妃见了陆封寒有些惊讶, 自打有了之前的事以后,母子两个人之间就有些不愉快,没想到陆封寒竟主动过来了。
正好马上就到午膳时间了,德妃特意吩咐厨房多添了几道菜。
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陆封寒给德妃夹了一筷子她最喜欢的青菜:“母妃多吃些,您不是喜欢这道菜吗。”
德妃脸上含笑,她这儿子还算是记得她的喜好,也算她没白疼他一场。
这顿饭两个人用的都很开心,等用过午膳后宫女端上了茶水点心,德妃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陆封寒见德妃这会儿心情不错,就开口道:“母妃,儿子这次来是有事要同您说。”
德妃喝茶的动作一顿,好啊,在这儿等着她呢。
“我们母子间还有什么话好犹豫的,你说,”德妃把茶杯放下。
陆封寒也就直说了出来:“母妃,儿子想立昭昭为侧妃,此番来就是想同您说一声,过会儿儿子便去求父皇的恩旨。”
德妃听了这话半晌没回过神儿来,立昭昭为侧妃?
德妃想忍住脾气好好说话,可捏着茶杯的手指都泛白了,她到底还是没忍住:“封寒,立侧妃可不是儿戏,侧妃可是要上皇家玉碟的,那昭昭却只是个农家女,你就算报到你父皇那里他也不会同意的!”
“母妃,儿子忘了跟您说了,昭昭近日才寻回哥哥,她的哥哥正是朝中的裴砚裴大人,如此一来,昭昭也算是有身份做侧妃了,”陆封寒把昭昭的身世大概说了一下。
德妃一愣,那昭昭竟还有这样一个哥哥?
德妃身为后妃,自然知道些前朝的事,也知道裴砚这个人,是,现在昭昭有裴砚做哥哥勉强算是有了能当侧妃的身份,可未尝没有更合适的选择啊。
德妃尽量平心静气:“封寒,朝中那么多大臣的女儿,俱都家世上好,样貌也不错,哪个不比昭昭强啊,裴砚勉强算个新贵,就算有个裴砚这个兄长,昭昭和朝中那些大臣之女也完全不能相比啊。”
“若不然你再好好想想,实在不行母亲便想了名目叫她们进宫让你相看相看,王府只有一正妃二侧妃,这侧妃的位子你可要慎之又慎。”
陆封寒半敛了眉眼,他就知道德妃不会同意。
“母妃,儿子已经想好了,”陆封寒道。
德妃还要再劝阻陆封寒,可瞧见他的眼神,忽然就卸了劲儿,她闭了闭眼睛。
她一向最清楚自家儿子的性子,陆封寒是千尊百贵养大的,自幼说一不二,是个杀伐决断的霸道性子,他决定了的事也不会轻易改变。
何况此事陆封寒完全可以先去禀告皇上,不必来她这儿,来这儿告诉她一声无非是念着她是他的母亲,她再阻止的话只会让她们母子间越来越生分。
孩子大了,终究是不像小时候了。
德妃叹了口气,“你既然已经想好了,就去你父皇那儿请旨吧,”她心里是极不情愿立昭昭为侧妃的,可陆封寒执拗,她也不得不同意。
说到底只是个侧妃之位,只要日后她勤叫人看着昭昭,教她礼数不出错儿就成了。
德妃看着陆封寒:“你也不要以为这事就算是了了,她现在虽有了哥哥做依靠,可到底不是世家教养出来的,规矩还要重新教一下,日后出来见人时才不会出错。”
陆封寒闻言正色道:“母妃说的是,”他知道德妃这是松口了,向他低头了,他当然也念着德妃的好。
皇家请封侧妃是件麻烦的事,要先向皇上请旨,待皇上同意后才算是有了正当的名目,然后还要准备册封礼,最后才是上皇家玉碟,这中间有种种事项要操持,得用上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德妃坐直了身子:“趁着这两个月,我派去个嬷嬷多教教她。”
陆封寒给德妃倒了杯茶水:“母妃这里的嬷嬷规矩是顶好的,儿子当然放心,多谢母妃为儿子操劳。”
德妃无奈地笑了一下:“你啊。”
母子二人又说了些话,陆封寒才离开。
德妃看着陆封寒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宫女过来小心伺候:“娘娘要不要再吃些点心?”
德妃摇了摇头,若是陆封寒宠爱昭昭也可,毕竟男人都有个喜欢的,可若是真的上了心就不好了,她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她日后还是要仔细看着才是,若是想成为一国之君,最忌讳这个。
…
王府里厨房精心准备了一桌宴席。
时下有家宴一说,便是阖府主子聚在一处用膳,也算是一家人碰个面,晋王府里当然也有家宴。
一行人分别坐在位子上,陆封寒坐最上首,一旁坐着薛月,昭昭和郭姨娘则是坐在下面,韩侧妃则因着禁足而没参加。
所谓家宴不过是一起吃顿饭,说些话而已。
待用过膳以后,陆封寒便要回书房了,在回书房之前他对着薛月道:“对了,还有个事要和你说。”
薛月闻言抬头,然后起身:“王爷请说。”
“昭昭马上就要被立为侧妃了,离册封礼成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有事你多操持着些,”陆封寒道。
陆封寒话音落下,屋内安静的很,就连昭昭也一脸错愕地看着陆封寒。
昭昭没想到陆封寒办事效率这么高,昨晚上才提起这个事,今儿竟然就成了!
薛月更是呆愣在当场,她知道陆封寒宠爱昭昭,可没想到昭昭一有了身份他就要立她为侧妃,这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见薛月没说话,陆封寒略皱了眉:“王妃?”
册立侧妃一事也是要王妃操持的,说到底薛月是王妃,这事是要由她办的。
薛月低着头,她咬的嘴唇几乎要渗出血来,然后才抬起头:“是妾身有些惊讶,竟一时晃神儿了,王爷放心,先前妾身也办过韩妹妹和庄氏的册封礼,不会出一丝差错儿的。”
陆封寒“嗯”了一声,然后便走了。
屋内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戴嬷嬷扶着薛月起来,她冲着昭昭行礼:“老奴在此先贺过昭侧妃了。”
郭姨娘也向昭昭道喜,她内心多有感慨,昭昭眨眼间就从姨娘变成侧妃了,人和人果然不同命啊。
饶是薛月气的要命,可面上还是露出了笑:“昭昭妹妹,册封礼繁琐的很,这两个月你也多上些心。”
不知为什么,昭昭见了薛月这温柔的模样越发害怕,她的心砰砰直跳:“是,妾身记得了,”顿了顿又道,“只是现在到底还未礼成,戴嬷嬷还是叫我昭姨娘就好。”
薛月笑了一下:“也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更不能猖狂,待来日礼成后再改称呼就是,嬷嬷你这一把年纪了,怎么还糊涂了。”
戴嬷嬷轻轻地打了一下嘴:“是老奴年纪大了,脑子不清醒了。”
又说过一番话,众人才散开。
等回到听云院后,昭昭还犹如在云雾里一般迷迷瞪瞪的,她这竟然就要成侧妃了?
莺儿和青叶却高兴的很,她俩把门关严才敢露出喜色来,莺儿兴奋的不得了,前几个月她家主子还是醉月楼的花娘,现在竟然就要成为侧妃了?
侧妃可不单单只是一个妾室了,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莺儿笑道:“主子,等您成了侧妃,日后肯定没人敢欺负您了,以后韩侧妃也不能在您面前猖狂了,”莺儿一想起昭昭以后是和韩侧妃一样的位置就开心的不得了。
昭昭却高兴不起来,是,以后韩侧妃也不能在她面前明着用身份压她了,可这更会让韩侧妃等人记恨她,会在暗地里使手段的。
青叶看出了昭昭的担忧,也跟着叹了口气,不过能当侧妃到底是比侍妾要好得多的。
“主子放心,日后您只要小心谨慎些就好,”青叶安慰昭昭。
昭昭看着一旁燃的正旺的蜡烛,此事陆封寒已经请了圣旨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只能更加谨慎地行事,除此外,别无他法。
…
正院。
薛月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起来时眼底的肌肤都泛了青色。
戴嬷嬷见了心疼坏了:“娘娘,你再着急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啊,”说着连忙让下人炖了补汤,准备着给薛月喝。
“再者说了,娘娘您也不必如此担忧,就算昭昭要被立为侧妃了,可她的身份也不过是仰仗着裴大人罢了,裴大人只是新贵,哪能和咱们安国公府这样的世家相比,”戴嬷嬷看着薛月,“何况娘娘您是圣旨赐婚,宫里的皇上和德妃只要有眼睛,就不会改立昭昭为正妃的。”
说到底昭昭还是个农家女,无法与薛月相较。
薛月明白这个道理,可她怕的是陆封寒的心会一日日地偏到昭昭身上,她怕到后来他对昭昭的宠爱甚至会越过世俗礼法,到那时说不定会发生些什么,这才是她担忧的。
可现在圣旨已经赐下,她再着急也无用了。
薛月苦笑了一下,她还要操持昭昭的册封礼呢,既然这活计揽到了她身上,她就不能出错,否则出丑的会是她自己,如此一来,她更不能使手段。
先前她还想拿捏要挟昭昭来平衡韩侧妃,可眨眼间昭昭就要成侧妃了,她自然不可能再威胁昭昭了,说到底昭昭现在也有母家了,不是可以随便拿捏的了。
薛月的手紧紧抓着手帕,她咽不下这口气,可不得不咽。
思量了良久,薛月抬眼:“戴嬷嬷,你遣了人邀昭昭过来吧,我有事要和她说。”
戴嬷嬷愣住了:“娘娘这是何意?”
“再过几天就是济宁侯府老夫人的寿辰,咱们府上也早收到帖子了,按说这种场合侧妃也是要去的,昭昭既然要成为侧妃了,我当然得带上她一起去,”薛月道。
她不能明目张胆地阻碍,否则只会招来陆封寒的厌恶和不满,相反,她还得尽王妃的责任,为侧妃举办册封礼,带侧妃出席外面的宴会,她不能再让陆封寒讨厌她了。
戴嬷嬷应诺:“是,老奴这就去。”
…
昭昭看到戴嬷嬷的时候刚好午歇起来,然后便听戴嬷嬷说薛月有事要见她,她连忙换了衣裳过去正院。
到了正院后,昭昭向薛月行礼:“妾身见过王妃。”
薛月脸上含笑:“快起来吧,不用这么严肃。”
昭昭起身,然后坐下,小丫鬟连忙过来侍奉茶水,薛月也喝了一口茶:“我这次叫你过来也算是有件正事要说,眼见着你就要成侧妃了,不好再像从前当侍妾的时候一样待在府里,该出去见见人了。”
昭昭明白薛月的意思,侧妃不是简单的妾室,也算是个主子。
从前若是有些宴会或是活动一类的,便是薛月带着韩侧妃等人出去,看来薛月这次见她也是有什么宴会。
薛月看着昭昭:“再过几天是济宁侯府老夫人的寿辰,这济宁侯府与咱们王府也算是有几分交情,现在韩侧妃正禁着足,待寿辰那日我便带着你去。”
“我叫你过来正是为着这事,你从前也没有出去过,这几天便好好熟悉一下礼仪,到时候别出了岔子。”
“是,妾身知道了。”
说完正事后,昭昭便回了听云院。
这一下午昭昭都愁眉苦脸的,她有些担忧。
说起来她前世也只是个小官庶女,从未参加过什么宴会,尤其这济宁侯府也是个功勋世家,规矩肯定大得很,她更不熟悉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了。
陆封寒过来的时候就瞧见昭昭拧着眉,苦大仇深的样子。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陆封寒问。
昭昭先向陆封寒行礼,然后才说起济宁侯府寿宴的事,她说完拽住陆封寒的衣角:“王爷你那日去不去啊,要是你去的话妾身就不害怕了。”
有陆封寒在的话,她的心就放下了不少。
陆封寒带着昭昭坐到榻上:“那日我有事去不了,何况就算我去了也是在前院,你们女眷要在后院,也帮不上什么忙。”
昭昭满脸失望:“啊,原来王爷你不去啊。”
瞧见昭昭这依赖他的样子,陆封寒心里说不出的舒服,“不过是参加个宴会有什么好担心的,照常吃饭就是,若是有人同你说话不知道说什么的话就笑一下。”
陆封寒打小就是很受宠爱的皇子,去到哪儿都是别人捧着他,从未受过别人的气,能想到这些便不错了。
虽有了陆封寒的安慰,可昭昭还是有些担心,连觉都没怎么睡好,陆封寒瞧着她这样子倒觉得颇可爱,其实她即将是他的侧妃,哪里会有人对她不敬,是她太紧张了。
陆封寒轻轻含住昭昭的耳垂:“明天你便跟着府里的嬷嬷学一下规矩就成了,日后你成了侧妃,这样的宴会数不尽,你难道还要日日担心不成?”
他倒是乐于见昭昭出去赴宴,这样才能逐渐立起来,薛月这次做的不错,能尽好一个王妃的职责便好。
昭昭觉得陆封寒说的很对,是她太紧张了,可他说的话对是对,一直啃她的脖子干什么?她往一旁躲。
陆封寒哪里肯让昭昭躲,他一把握住昭昭纤软的腰肢:“往哪儿跑,还能跑出这张榻不成?”
昭昭语塞了:“……”是不能。
三下五除二,陆封寒解开了昭昭的衣裳,然后揉着她的软肉,极清贵的人就算做起这事儿来都叫人赏心悦目,昭昭暗骂了一声色胚,说到底还不是想着这个。
她的声音像是含了水一样,断断续续地,语不成调:“王爷,方才你不是还劝着妾身,让妾身别紧张的吗,怎么这会儿又做起了这个?”
和陆封寒一起的时间长了,她也敢说些话了。
陆封寒动作不停,声音低哑,“这不是正在劝你不紧张呢吗,你瞧瞧,你现在可不是舒缓了许多,把事情抛到脑后去了?”
说着他就进来了。
昭昭面色晕红,像是搽了最好看的胭脂,她被陆封寒弄得舒服极了,好似在云端一般。
确实是把寿宴的事给忘了,只不过用的是这种方式。
昭昭恨恨地咬住了陆封寒的喉结,然后含混地道:“大色胚!”
一夜好梦,等第二天起来时陆封寒才隐约想起昨晚上她好像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什么,可惜他没听清,陆封寒摸了摸他的喉结,然后上朝去了。
…
府里有积年懂规矩的老嬷嬷,昭昭就和她们学了一下,说来说去不过是那些行礼说话的腔调,昭昭有样学样也学个差不多,只细节上还差一些。
只是这些要日久年长才能做到一丝不差,不过学会这些便也差不多够应付了。
眨眼间就到了寿辰的日子,薛月带着昭昭分别乘了马车往济宁侯府走。
济宁侯府也在京城的勋贵圈儿里,和晋王府离的不算远,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到了以后薛月和昭昭下了马车。
济宁侯府今天极热闹,门楣上挂了红绸,门口全是宾客,府里面也人来人往,俱都穿着华服,显然是京城的勋贵官员们齐聚一堂。
迎门的一见了薛月笑容就又深了几分:“晋王妃到了,您快进内屋去,老夫人正等着您呢,”说着就有小丫鬟引着薛月进去。
正屋里全是各家的女眷,皆是来庆贺宋老夫人生辰的,不过在场女眷哪有比王妃身份还高的,因而众人见到薛月时连忙起身,宋老夫人也起来了,薛月连忙按下宋老夫人:“老夫人您可别行礼,今儿我就是作为晚辈来庆贺您生辰的,哪能让老夫人行礼呢。”
薛月打小就是京城里有名的贵女,后来更是嫁给了陆封寒,人人艳羡,何况薛月在外很会交际说话,有不少交好的夫人,颇受欢迎。
宋老夫人脸上都是笑:“王妃快坐下,哪有一直站着的道理。”
叙过闲话,众人才发现薛月身后的昭昭,宋老夫人身为主家,便问出了口:“王妃身后的这位是……”
往常跟着薛月出来的都是韩侧妃和庄侧妃,众人也都是见惯了的,庄侧妃被贬为侍妾的事京里人都知道了,只是这韩侧妃怎么没过来,反倒来了个生脸?
薛月笑道:“忘了跟老夫人说了,这是我们府上的昭姨娘,现下王爷已经替昭姨娘请了册立侧妃的旨了,我这才带着她出来,也算是先同大家认识认识。”
宋老夫人便向昭昭见礼,到底侧妃也算是主子,昭昭连忙回绝:“现在妾身还只是姨娘,可当不起老夫人的礼。”
又是一番见礼,众人才坐下来说话。
只是目光都或多或少聚地在昭昭身上,大家都知道庄氏被贬为侍妾的事,王府里就两个侧妃的位子,可现在一个被贬,一个没出门,还来了个容色极为罕见的昭昭。
谁都怀疑这里面有猫腻,是不是这小侍妾仗着美色蛊惑了晋王贬庄氏为侍妾,这才得以登上侧妃的位子,一时间众人看着昭昭的神色都有些不一样了。
在场的人大多是正头妻子,自然看不起姨娘妾室一类的,虽然皇家的侧妃身份高贵,可说到底也只是个妾室而已,心里多少有些看不起。
昭昭自然察觉到了这些人的目光,她早就知道来此会遇到这种情况,倒也没在意。
又说了一会儿话,众人便打算去外头赏景,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外面摆了不少菊花,尤其济宁侯府上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一时间做什么的都有。
昭昭也跟着去了外面,她站在廊庑下,正琢磨着等会儿是去看花,还是去听戏。
就在这时候,她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好像是有人在盯着她!
昭昭抬眼顺着看过去,只隐约瞧见回廊转过一角玄青色的衣角,像是个男子样式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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