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在意你就那么在意周辞白?嗯。
chapter29
这本来就是周辞白的, 那本来就是周辞白的床,周辞白提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过了。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顾寄青觉得自己才应该睡沙发。
显然周辞白的绅士修养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顾寄青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会有第二种答案。
而周辞白最开始耍这个心机的时候,只是想和顾寄青主动亲近一下。
然一个睡卧室, 一个睡客厅, 太像是在冷战了。
他想顾寄青觉得自己是在和他冷战, 也想顾寄青担心自己是是高兴了。
出发点本身就是这么单纯,是等的和顾寄青睡到一张床后才觉得对。
室内很安静,他盖着同一床被子, 彼此的呼吸和气息浅淡地交融着, 还都是同一款沐浴『露』的橙花味道。
加上久前两一起在客厅点的蜡烛, 吃的蛋糕, 许的愿, 以及床脚轻轻打着小呼噜的粥粥,气氛融洽到有些暧/昧。
就像他和顾寄青已是一对正的情侣一样。
更况情侣该做的事,他本来也做过了。
周辞白感受着顾寄青就在自己身旁,带着刚刚洗完澡后温暖的香气,前两次的记忆浮上心头, 身心就突然都有些躁动。
周辞白心小声骂了一句自己龌龊,红着耳朵翻过了身。
翻过身后又想起前两次抱着顾寄青睡觉的感觉。
很瘦,抱在怀有些空落落的,可是大概因为从小学古典舞的原因,身体又很软, 抱着很舒服,睡着后还喜欢轻轻蹭来蹭去,跟小猫一样。
周辞白就又忍住翻了回来。
他就是想抱一抱顾寄青而已, 也算得龌龊。
可是顾寄青凭什么给他抱?而且抱了之后呢?
周辞白脑海又浮现出了健康的画面,次一边骂着自己一边红着耳朵翻过了身。
顾寄青就听着身边被子一直窸窸窣窣的声音,感受着身边安地翻动,大概都能想象出周辞白现在的好意思。
以前恐同的时候是羞愤。
现在恐同了,应该就是害羞吧。
顾寄青实也很少和别睡一张床,除了很小时候,大概就只有初中时候和夏桥玩得最好的那会儿,因为想回,所以和他一起挤在夏桥的小床上。
那时候太小,夏桥『性』格又更天单纯,两个就是小孩子间单纯的作伴,没有丝毫的他感觉。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能从周辞白窘迫安的辗转反侧中,感受到一种成年之间心照宣的暧昧。
顾寄青知道周辞白是想的。
只是他一定会觉得这样的要求很冒犯自己。
想到之前在宿舍撞见的周辞白偷偷看教学视频的那一次两之间的对话,想起周辞白今天格外正式的邀约却有些支支吾吾地表达,最后想到周辞白说出的那句他确定他现在喜欢的是男生的话。
顾寄青心大概有了猜测。
于是当周辞白第数清少次的次翻回身时,顾寄青也侧身看向了他,温声问道:“周辞白,你是想要吗?”
本来还在心骂自己是禽兽的周辞白瞬间顿在原地。
顾寄青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问道:“你今天约我出来,是因为你确定了自己喜欢男生,所以有这方面的话想和我说吗?”
顾寄青表达得稍微委婉了些,周辞白却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既然顾寄青还没有的喜欢上自己,却和自己做了两次,那上次撞破自己看教学视频后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应该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想和他当炮友而已。
周辞白心忍住又骂了一句“艹”。
这误会可该怎么解释。
如果换成他,周辞白可能就直接坦白了,偏偏是顾寄青。
想到顾寄青之前拒绝贺敞之的样子,周辞白都能想象出顾寄青假如知道自己喜欢他后,直接抽身离去,也联系的样子。
没有心的猫猫。
周辞白有些委屈地小小谴责了顾寄青一句。
而顾寄青知道周辞白这么丰富的内心,只是看着他的怔愣,轻声问道:“还是我误会什么了吗?”
“嗯?是,没有……我……”周辞白回过神来,对上顾寄青认询问的视线一时知该如回答,吞吞吐吐半天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寄青就先平和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我那天看你学那个,以为你是想的。”
“……!”
顾寄青怎么还没这事忘了?!
想到那个猛1实战教学,周辞白瞬间涨得满脸通红,试图解释:“是,那个,我……”
然而解释了半天,愣是掰扯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因为他就是想。
是能。
顾寄青都还没有喜欢他,他怎么可能和顾寄青做那种事,那是占顾寄青便宜吗?
偏偏顾寄青穿的又是他的睡衣,领口很大,第一颗扣子还没系好,侧躺着的时候就快『露』出脖颈锁骨以及胸前的整个春『色』。
周辞白看得心痒死了,只能赶紧忙脚『乱』地帮顾寄青扣子给他扣好,领子理好,红着耳朵解释道:“那时候是想的,今天本来也是想的,是后来觉得……反正现在行,起码今天行。”
顾寄青看着他眨了下眼。
周辞白生怕他说出什么诱『惑』自己的话,飞快收回,转过身,低声道:“反正你以后要问我这种问题了,『性』是要建立在喜欢的基础上,能这么随便。”
声音虽低,难听出中的正和严肃。
说完,还扯了扯被子,他宽阔的肩背遮了个严严实实,像是生怕被觊觎一样。
顾寄青突然觉得自己就很像一个试图勾引正直书生上床然后被义正辞严地拒绝了的妖精:“……”
他低头微弯了唇。
算了。
书生就应该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前途光明,自己这种孤魂野鬼般的妖精还是积点德好了。
“嗯,好,晚安。”
顾寄青眼底微带着意说出这么一句,就安心地闭上了眼。
剩下背对着他的周辞白听见身后没动静了,生怕顾寄青高兴了,连忙又低声道:“那个,你今天给我买的蛋糕还挺好吃的,下次要要一起去吃?”
没有回答。
周辞白:“?”
的高兴了?
周辞白连忙转回身,然后就看见刚刚还他撩得面红耳赤心猿意马的顾寄青已窝在被子香甜地睡去了。
周辞白:“……”
这就是的猫猫吧,然一天到晚怎么都懒洋洋的,还这么爱睡觉。
过顾寄青怎么连睡着了都这么好看。
睫翼安静垂着,呼吸均匀清浅,被子裹着下巴,显得整张脸可爱柔和了许,面容在月『色』下也晕着温柔的光泽。
看上去很好亲的样子。
对,亲什么亲。
顾寄青还没喜欢自己呢,自己怎么能是这么龌龊。
周辞白连忙转回身,深深吐出一口气,告诉自己必须恪守男德。
·
顾寄青觉得昨天一晚上睡得都还错,只是半夜依稀听到了浴室的水声,而早上起来的时候周辞白已在了。
只有一条微信。
[今天下午比赛,我早上有训练,就先走了,早饭在桌上,粥粥遛过了,你出门的时候门窗关好就行,没什么东西,怕它闹腾]
顾寄青坐在桌上,慢条斯理地喝着周辞白买回来的粥,粥粥则趴在脚边,吃着周辞白给它开的狗罐头。
一一狗,都被周辞白喂得心满意足。
吃完后,顾寄青坐在周辞白的沙发上发了会儿呆,才慢悠悠地赶去学校,上完十点钟的大课,和夏桥一起吃了午饭,下午一起上了西方艺术史的选修课,正好遇上沈照回校,就一起去了篮球馆。
沈照和夏桥还好说,篮球馆常客,顾寄青因为懒得动,也爱热闹,所以几乎没有来看过篮球比赛。
于是他一走进篮球馆的时候,本来还在备战的贺敞之就顿在了原地。
过去一个月虽然他和顾寄青常在一个教室上课,因为顾寄青上课才来,下课就走,而且永远坐在师眼皮子底下的第一排,他愣是没有和顾寄青说上话。
偶尔有两次搭上话了,也只是礼貌冷淡的“谢谢”“抱歉”“麻烦让一下”。
甚至连之前帮他讲话的那几个舍友,也都只是疏离的客气。
而即使是这样,贺敞之还是对顾寄青念念忘,常上课看他的后脑勺都能看一整节课。
所以顾寄青出现在篮球馆时,贺敞之直接心一紧,快步走过去,有些敢相信般地叫了声:“阿寄。”
顾寄青抬起眸。
贺敞之带了些卑微语气地问道:“你是来看我比赛的吗?”
顾寄青点头。
贺敞之心立马一喜:“我就知道……”
然而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受宠若惊,顾寄青就又慢悠悠道:“过我是来给周辞白加油的。”
贺敞之愣在原地。
正好周辞白换完衣服回到篮球馆了,一看见贺敞之居然还敢跟顾寄青说话,立马黑着脸上前,拽着顾寄青的腕就他拉到了一边,低着头,闷闷乐道:“你是来给我加油的吗。”
顾寄青觉得周辞白怎么越来越幼稚了,像小孩子争夺大的关注一样。
是又莫名的可爱。
“嗯,我是来给你加油的。”
顾寄青的温声回答藏了些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纵容和宠溺。
周辞白也没有察觉,只是本来还闷闷乐的心情一下就甜了起来,却非要强装镇定地别过脸:“那你为什么跟他说话。”
“因为我要告诉他我是来给你加油的啊。”
“哦。”
说完,周辞白就意识到自己和顾寄青的这段对话毫营养,于是顿了顿,又说:“我今天穿的是你送我的球衣。”
顾寄青觉得自己暂时还没有眼瞎,也点头道:“嗯,很好看。”
周辞白又说:“我觉得你给我画的幅也很好看。”
顾寄青说:“那就好。”
“……”
又是一段毫营养的对话,周辞白别过脑袋,敢看顾寄青,背在身后的偷偷攥成拳,心暗想自己到底在干嘛。
而顾寄青顿了顿,想起什么,又说:“这个东西我吹响。”
“嗯?”周辞白转回脑袋,发现顾寄青正拿着他送的那个足球小喇叭,立马想那个小喇叭抢回来。
他当时就是在具店选礼物包装,正好看见这个,想起陈逾白女朋友上次来看他打比赛,就是吹着这个加油的,特别可爱,就顺买了。
结果没想到顾寄青居然还的要用这个加油。
顾寄青这么温柔成熟的男生怎么可以用这种幼稚的东……
还等周辞白慌张地足球小喇叭抢回来,顾寄青就已低头使劲吹了一下,然后抬头对他说:“你看,吹响。”
顾寄青抬头看他的眼神,依旧温柔而认,像是在跟他讨哥德巴赫猜想一样。
周辞白:“……”
这么温柔成熟的男生用这种幼稚的东西原来会更可爱。
周辞白飞快低下头,接过小喇叭,检查了一下,拨开一个白『色』拨片,递回给顾寄青:“你试试。”
顾寄青吹了一下,意外地眨了下眼:“嗯?响了?”
“嗯。”周辞白发现自己还没有开始做热身运动,心脏就已在扑通扑通了。
而远处的夏桥就蹲在地上,看着一个一米九的高冷运动男神和一个一米八的温柔理『性』数学系高材生,围着一个幼儿园小朋友最爱玩的足球喇叭,认地说起了一堆没用的废话:“……”
他觉得自己对于类『性』格的认知,可能需要重新塑造一下。
“就这两,要是没有情况,我头割下来给他当球踢!”夏桥觉得自己简直要被齁死了。
旁边的沈照也看出些对,还是困『惑』道:“周辞白是恐同吗?”
夏桥恨铁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你个臭直男!周辞白恐同能带顾顾回?”
沈照突然被凶,莫名妙。
旁边听到两对话的贺敞之心则重重一沉。
之前周辞白护着顾寄青他就觉得对,刚才看着顾寄青和周辞白说话的样子,他更觉得对了,结果周辞白还带过顾寄青回?
所以顾寄青和周辞白到底是什么关系。
贺敞之认为都是成年的情况下,周辞白带顾寄青回后什么都会发生,想到顾寄青面对自己时故作清高的一次次拒绝,贺敞之心极度的愤怒和酸妒已蔓延开来。
他攥紧拳,转过身,对身边的队友冷声道:“这次比赛,如,必须得赢。”
他绝对能让周辞白好过。
然而事实却未能如他所愿。
前半场理学院几乎是全程被建筑学院压着打,光是周辞白一个的半场得分就有28分。
哪怕是全队针对『性』防守,也没办法克服这种天生的身高优势和体力技术上的双重碾压。
整个篮球馆基本上都被给周辞白呐喊助威的声音淹没了。
甚至还有少胆子大『性』格跳脱的女生开玩般地喊着:“啊啊啊!!!周辞白!!!我要嫁给你!!!”
夏桥对此非常愤怒:“这些女孩子怎么这么矜持!”
然后下一秒:“啊啊啊!!!周辞白居然撩衣服擦汗!!!我都看到他腹肌了!!!好『性』感!啊,是!好守男德!来一次!让我谴责他!!!”
顾寄青往后倚上靠背。
场上的周辞白的确是他从未见过的『迷』。
没有了那些局促安的青涩和紧张,也没有了那些道德小模范的害羞和讲道理,整个锋利强势又极富攻击『性』。
既有技巧,又有身体对抗的优势。
带球与对峙时,优越却过于偾张的肌肉线条就包裹着年轻男那种可估量的爆发力,连同一种极为强势的压迫感冲了出来。
然后一个漂亮的虚晃。
过,快跑,起跳,暴扣,命中。
篮筐剧烈晃动,场边爆发出疯狂的尖叫,而周辞白只是一脸漠然地撤回自己的半场。
像一匹凶猛漂亮又极为自负的狼。
正好半场结束的哨声吹起,建筑学院比理学院46比29领先。
周辞白低下头,习惯『性』地撩起衣摆擦了汗,紧实精窄的腰腹和漂亮的肌群自然『露』出。
然后就传来了一个女生疯狂的尖叫:“啊啊啊!!!周辞白,我想『摸』你的腹肌!!!”
周辞白一顿,抬眸正好对上坐在第一排的顾寄青安静注视着看他的视线。
“……”
艹!
他绝对能让顾寄青觉得他是在耍帅和招蜂引蝶!
周辞白连忙就衣摆放了下来,放下来后又犹觉得够,还上衣下摆紧紧扎进了裤子。
尖叫声一愣。
旁边正在花痴的夏桥也忍住打出几个问号:“等等,这他妈是什么土狗『操』作?!”
顾寄青也觉得这个行为有些过于可爱了,轻弯了唇:“可能他『性』格比较保守吧。”
他这一,周辞白立马红了耳朵,生怕顾寄青用美『色』扰『乱』他的军心,连忙转身和队友商量起战术,一眼都敢看。
顾寄青眼底的意更深了。
而贺敞之全程目睹了这一幕声的互动后,撑着膝盖的青筋暴起,牙都快咬碎了,然后下定决心般地站起身,对自己队的道:“想赢就听我的。”
没有任的技术和体力可以在一个短短的半场休息时间就得到质的提升。
是观众突然发现建筑学院这边突然难打了起来,没有上半场那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势如破竹般的气势了。
反而是理学院突然奋起直追,连得了好几个分。
即使顾寄青懂篮球,也看出有些对。
旁边的夏桥直接爆了粗口:“艹!贺敞之他的球也打得太脏了吧!裁判这都吹!”
如果说之前对面只是针对『性』防守周辞白,那现在可以说是犯规『性』防守。
周辞白起跳的地点要么出来一只脚,要么出来一只,正常身体对抗的时候,一见防守住,就立马倒地假摔,甚至直接阻挡和撞。
被吹哨了就说抱歉,被罚下了,就换一个继续。
正常比赛的节奏和对抗被搅得『乱』七八糟,建筑学院的队员也都被弄得心烦气躁起来。
“艹,打个八强赛都能这么脏,至至于。”
“就是,妈的,要脏大一起脏,谁怕谁啊。”
这句话一出,刚刚被恶意防守了的周辞白就冷声道:“给我死了这条心。”
他在篮球队向来说一二,大也都服他,听了这话,直接闭嘴。
“可是这么下去也是个办法啊?”陈逾白是支持周辞白的,是显然裁判打算作为,他总能就这么被耗下去吧。
现在比分已70比67了,马上就会被追平,而时间只剩下三分钟到,一旦被追平,就很难反超。
“要我防守?”陈逾白喘着气问。
周辞白:“,进攻。”
说完,刚刚被判了得球权的贺敞之已带球准备突破过来,周辞白直接正面防守。
一个对抗,还没等观众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发现球已莫名到了周辞白,然后往前几步,等那些恶意防守的赶过来,就直接原地起跳,一个三分。
球投出去的那一刻,贺敞之直接骂了声:“艹!”
然后一个赶过来的对方成员直接脚伸到了周辞白即将落地的地方。
“砰——”
猛烈的摔倒声,伴随着三分球命中的得分哨声一起响起。
观众还没来得及欢呼,就发现周辞白坐在地上,捂着脚踝,蹙起了眉。
周辞白的脚踝才刚刚好,顾寄青立马站起了身。
然而下一秒,周辞白也站起了身,散漫地说了句没事,就带着球返回半场。
他知道贺敞之针对他的原因是什么,所以他能退缩,也能被激怒,更能被打败。
因为他想输给这样的。
也想顾寄青因为这件事情而愧疚。
他紧紧咬着牙,忍着脚踝的疼,继续带球快跑,突破,然后次遇到防守。
这次防守他的就是贺敞之。
两几乎是面对面的对峙,彼此都对对方充满了巨大的敌意和厌恶。
然后周辞白一个快步侧滑,马上就要成功突破时,却听到耳边传来阴冷一句:“你知道顾寄青也跟我睡过吗?”
那一瞬间,周辞白心脏一紧,呼吸一滞,血『液』似乎都快能流动。
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一声幼稚却清脆的喇叭声,和周围的所有声音都一样,是只吹给他一个听的。
周辞白余光看见了幅上那个凶巴巴的二头身小,思绪立马回笼,咬着牙,在贺敞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一个完美的假动作,突破防守,快步上篮,纵身一跃,命中得分。
他握着篮筐悬挂着,直到听到全场结束的哨声和贺敞之气急败坏的一声“艹”,才松了一口气,落了地。
所有队友迅速围了上来,直接他抬起抛举,场边也爆发出了疯狂的尖叫。
夏桥躺在椅子上拍着胸脯:“唉呀妈呀,周辞白刚才停那一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被翻了呢!”
而顾寄青只是站起身:“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说完就往篮球馆更衣室的方向走去了。
胜利者在场上享受欢呼和掌声,失败者只能气急败坏地骂着脏话离场。
于是顾寄青毫意外地在更衣室外等到了贺敞之,他说:“我能跟你谈谈吗。”
语气温和,却是法靠近的散漫和疏离。
想到他和周辞白说话时的样子,贺敞之攥紧了拳:“你是来替周辞白出头的吗。”
顾寄青没有否认:“他脚踝之前受过伤,还没有完全好。”
“所以呢?”贺敞之忍住问道,“所以这关我什么事?我难道还要替我的情敌『操』心身体吗?顾寄青,你会会太过分了!”
“他是你的情敌。”顾寄青看着贺敞之说得很平静。
贺敞之迎上他的眼神,发现竟然没有一丝说谎的痕迹,冷一声,低下了头。
果然是顾寄青,看上去聪明一个,可是根本没有心,永远会喜欢上谁,也会觉得他在被谁喜欢着。
贺敞之突然就没那么嫉妒了,只是觉得讽刺:“那我说我也和你睡过的时候,他愣什么神呢?”
顾寄青的表情毫变化,他平静道:“贺敞之,你撒这种谎,没有意义。”
“是,没有意义!那什么在你面前有意义?!”贺敞之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顾寄青这种麻木般的冷静『逼』疯,“你对我好,好到让我以为你喜欢我,以为我是两情相悦,结果到头来就是一句,你对我的那些好根本没有意义,现在我为了你故意说谎去刺激周辞白,故意针对他,故意惹骂,你还是说没有意义?!那到底要我怎样做,才是有意义?!”
他的愤怒如此歇斯底。
顾寄青却全然只像一个局外,语气平淡冷静:“这些和周辞白都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贺敞之更愤怒了,如果你对谁都一样,我就认了,可是凭什么你对周辞白一样?”
顾寄青抬起了眼眸。
贺敞之咬着牙:“同样是室友,我和你住了一年,我凡想碰你一下,你都会避开,清高得他妈得跟仙女似的,是你和周辞白才住几天,你就跟他回了,你他妈到底是有想被他艹!”
如此粗俗的言语,足够让绝大部分都恼羞成怒,失去理智。
顾寄青却只是问:“说完了吗?”
贺敞之一顿。
顾寄青慢条斯理道:“说完了就好,因为我也只是来告诉你一句,以后要找周辞白麻烦了。”
“怎么,怕他被我欺负?”贺敞之觉得可,他看了一眼顾寄青身后,然后问道,“他那么大个个子,那么好的世,我除了打球脏他几,我还能他怎么样?你有这么在意他吗?”
“嗯。”顾寄青答得轻描淡写,却没有犹疑。
贺敞之意料之外地愣住。
顾寄青却解释得平淡而温和:“因为我答应过他的,会站在他这边,我太喜欢做承诺,如果做了,一般都会反悔,你应该也知道我这点。”
说完,微顿,又慢条斯理问了句:“说起来你知道之前那个『性』/『骚』扰夏桥的学长怎么样了吗?”
贺敞之彻底愣住。
他知道,拘留,退学,前途尽毁,所有程序正义合法,又干净利落,只是没知道是谁的笔。
“所以贺敞之,确实很事都对我没有意义,我也太在意,是我之所以还好好活着,是因为总有那么些时候,还是会出现一些有意义的,让我觉得生活还算有趣。”
顾寄青站在走廊逆着光的地方,抬眸看着他,语气和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温柔,漆黑的眸子却如同看透的深渊。
贺敞之蓦然感觉浑身一凉,他攥着拳头,没能说出一句话。
而顾寄青觉得话也说得差了,于是懒洋洋地留下一句心的祝福:“恭喜十六强。”
就转过了身。
然后就看见周辞白正站在他身后转角处的地方。
四目对视。
顾寄青站在原地。
周辞白想到他刚才说的话,心又暖又软,飞快低下头,避开顾寄青的视线,扶着墙,心虚道:“那个,顾寄青,我脚踝有点疼,你能扶我一下吗?”
刚刚明明看着周辞白健步如飞走过来的贺敞之听着这个有些可怜的语气震惊地抬起了头。
而周辞白察觉到他的视线,抿了抿唇,又面改『色』地补充道:“应该是刚刚被理学院的踢到了。”
理学院的贺敞之:“???”
你说一次谁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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