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喝了不少酒，又和笛飞声缠绵了一会儿，脸上又是粉粉的白白的，笛飞声很想看他身上是不是也是这样，就把他抱回了卧室，放在了床上。

  这些天忙着土匪的事，好久没碰他了。看着他白里透红的脸庞，氤氲着水气的桃花眼，笛飞声实在忍不住，刚想压上去，李相夷就坐了起来，说了句“洗澡。”

  然后他起来找睡衣和浴巾，边找边说：“今天这一天，风吹日晒的，不洗澡怎么能睡觉？”

  笛飞声就去浴桶放水。

  “给我也找件衣服呗，我和你一起洗。”笛飞声跟在他后面。

  李相夷拿了两件睡衣和浴巾，走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他就为笛飞声脱衣服，然后把自己衣服脱掉，拉着他一起进了浴桶。

  然后他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舒服得想睡着。

  “相夷！”笛飞声在他耳边轻轻喊他。

  “嗯，怎么了，阿飞？”他的声音软软的。

  忽然他说了一句“以后你的箫只能吹给我一个人听。”

  笛飞声听了这句话终于明白了这一晚上他的奇怪是怎么回事。

  他暗自笑了，摸摸他的头发，低声说了句“小傻瓜。”

  小傻瓜因为喝了不少酒，又躺在舒服的怀抱里，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睡着了。

  笛飞声给他洗了澡，知道他爱干净，又仔细地给他洗了头发，把他从浴桶里抱出来擦干，穿上睡衣，轻轻地放在床上。

  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安静又柔和，脸庞完美得挑不出一丝毛病。笛飞声不禁怦然心动。

  躺在他身侧，在他红红的唇上吻着他。

  他微微动了动，伸出手推开他，仿佛是觉得被打扰了美梦，嘴里还不满的说“干什么，阿飞？”接着他翻个身抱住被子又睡着了。

  明天一早就要离开这里了。

  笛飞声熄了灯，躺在床上，抱着李相夷，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李相夷是被压醒的，看着身上压着他的笛飞声，轻轻把他推开，翻身下床，换好衣服，洗漱过就来喊他“阿飞，阿飞！”

  笛飞声睁开眼睛，“相夷，怎么起那么早？”

  “我们今天要赶路了，早点走吧。”然后他对笛飞声说“你先起床，洗漱，我去客栈厨房让他们给咱们做两碗馄饨。”

  李相夷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笛飞声起床，洗漱。

  没有多久李相夷就回来了，“已经说过了，我们先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去餐厅，吃完就直接走了。”

  带来的东西不多，只是些衣服，李相夷一会就收拾好了，正要走。看到了桌子上的织锦。

  李相夷转过身看着笛飞声。意思是问他这个怎么办。

  “这个，当然是送给老板娘了。我们拿着也没有用。”

  “可以吗？人家不是送给你做纪念的？你给了老板娘，怎么做纪念？还是留着吧。”李相夷看着他，强忍住心中的不快。

  笛飞声说“哪呀，什么纪念，要什么纪念。赶紧给老板娘送去。”

  原本以为他昨天晚上说了那一句吃醋就过去了，没想到今天早上又开始了。

  李相夷紧紧地盯着笛飞声，他又开口了“哦，是吗？原来不要这个织锦，看来是昨天又吹箫又跳舞的已经留了纪念了。”

  笛飞声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轻轻地拉住李相夷的手，试图安慰他：“花花，昨天是你把洞箫给我的，我才吹的。”

  “我给你，你就吹？”李相夷声音很平静。

  但笛飞声很害怕他的这种平静，因为他明明满脸写着的都是“我很不高兴。我生气了。”

  “好了，花花，我错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以后，我的箫只吹给你一个人听。”

  “走吧，馄饨估计好了。你那织锦赶紧处理了吧。”李相夷拂开笛飞声的手，先一步走了出去。

  笛飞声拿着收拾好的行李，把织锦叠好，出去找到老板娘，说他们不知道这种壮族织锦怎么用，也用不着，怕糟蹋了好东西，就把织锦送给了她。

  走到餐厅，李相夷已经坐在那里吃馄饨了，他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那里也有一碗馄饨，他拉到自己面前几口吃完了，不像李相夷坐在那里吃的十分优雅。

  他就坐在那里看着他吃。

  吃完了饭，他们和老板娘打了招呼告辞，就乘船离开了客栈。

  回到飞花楼，又是七八天没有回来。还是先收拾卫生，再检查马车。幸亏走之前给马在食槽里留了足够的草料和水。笛飞声中间也坐船回来一趟看过飞花楼的情况。

  都收拾好了，李相夷坐在飞花楼的客厅里，大门是敞开的，窗户也都开着透气，仲春的天气非常好，暖暖的太阳照着，可李相夷却轻轻叹了口气。

  笛飞声正在卧室擦桌子，听到他的叹息声，走过来，坐在他的旁边，拥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阿飞，我们接下来去哪？还去桂州城吗？漓江我们已经在这里看了，这里是漓江最美的地方。”李相夷低声说。

  “你想去吗？”

  “其实这里已经是属于桂州了，这里的食物我也吃不惯，不想在这里了。我们继续往西边走走吧。看看那边丝绸之路的风土人情。”

  “好，你喜欢去哪我们就去哪。”笛飞声握着他的手。见他情绪不高，就轻声问他“相夷，你怎么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都不高兴。还在伤春悲秋吗？”

  “没有。”

  说了这两个字之后李相夷许久都没有说话。

  然后，抬起头看着他，说了一句“阿飞，你太能招蜂引蝶了。”

  好，打扫了半天的飞花楼，又说了一圈的话，最后还是转到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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