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省和市的要陪同，不过好说歹说让张凡给劝走了。

  人家给你脸，你也要相对的给人家面子。又不是公务，自己祭个祖的，让人家陪着说不过去。

  可县里这边就没办法推辞了。

  张凡也没辙，不过这次就不用全套班子都来了，而是百里侯带着数字部的陪着张凡。

  百里侯看着张凡眼珠子直晃悠。

  要是这个百里侯年轻一点，估计这会想着是怎么和张凡打好交道了。可惜百里侯马上到站了，自家也没从政的后代了，所以这会子倒是没啥想法，就是想着自己能平平安安的退休就行。

  所以主打的就是一个平和谦虚！

  不过，张凡他们从县城出发到了乡里以后，乡里的干部就不一样了。“书籍，这位领导真是腹部？”

  “嗯？你觉得我逗你玩？”

  “没有，没有，我就是经验，咱这穷山恶水的，还真出了个凤凰。书籍，接下来怎么安排呢？”

  “没什么安排的，人家领导去哪里，我就陪着去哪里！”

  百里侯主打的就是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说实话，他真心不想让张凡回来，回来干什么，别说早十年了，就算是早五年你当腹部回来，我都不是这个心态了。

  可惜啊，可惜啊！

  乡里的可不这样想，虽然自己也知道，够不到腹部这个级别，但他心里的想法是，如果给腹部留下一个努力上进的形象呢？

  “要不，书籍，您让我来安排？”

  “我这次是陪同，安不安排的看你，你现在是父母官。”

  乡里这边一听，笑呵呵的点头，知道百里侯这是不想沾因果，他就开始准备了。

  “张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上当乡的书籍。”

  “哦，父母官啊。我这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大周末的，又让你们加班。”

  乡里这边一看，张凡这么的亲和，一点架子都没有，看来是有戏！

  “张步，您是我们的骄傲啊！”其实骄傲个锤子，今天以前，他都不知道有张凡这个人。

  虽然张凡是腹部这个级别，可毕竟不是正常的行政主官，而是从医疗这边跳出来的。

  当然了，乡里这边不知道，县里会知道的，每年过年的时候，县里面都会给一些社会贤达发去贺电的。

  尤其是张凡这种，要是再上点岁数，直接就是有老家当地的领导派人专门上门慰问的。

  乡里一看百里侯主打一个躺平，他也就放开了。反正也是个机会，惹了也好，得到好感也罢，这种机会，或许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

  转头，乡里开始打电话，然后笑呵呵的，给张凡说到：“张步能不能看看乡里这几年的建设，也好给基层的干部一点信心。”

  张凡略微想了一下，他寻思看看就看看看呗，反正自己也不是行政主管，人家都这样说了，不给乡党点面子也说不过去。

  “行，到了地头，我就听父母官的安排。”

  张凡先让邵华和父母回了老房子，自己就跟着乡里去看一看。

  第一站，直接带着张凡去了小学。

  “这几年合村并校，虽然学生们减少了，可老师还是仍旧坚持在岗位上，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学生。

  学习才是出路，这几年我们从办公经费，干部津贴，还有征地自留款等一些项目积攒了一部分资金，还有就是乡里的企业家，慈善家捐助了一部分，修建了一个有窗明几亮的教室。

  可毕竟乡里还不富裕，您看看，老师的宿舍，孩子们的教室，还是没有暖气啊，夏天还好说，冬天孩子们是一边搓着手一边听课啊。

  孩子们苦啊！”

  张凡点了点头，看着乡里渴望的眼神，还有被从家里喊来的一群小孩子，小脸蛋红扑扑的，这不是营养好，而是冻的！

  “再苦不能苦孩子，孩子是未来，这样还缺多少资金？”

  张凡没大包大揽，这玩意他总不能挪用茶素医院的资金来给老家修学校吧，说不过去的。

  只能自己出。

  “资金其实就是用来买各种建筑材料的……”乡里想着要表示一下自己这边不是要钱，是真想干事。

  张凡刚要说话，王红小声的说了一句：“张步，建筑材料什么的，我们茶素水泥厂不是被钢厂兼并了吗？咱们钢厂不是又兼并了肃省的钢厂吗，我可以先问问，让乡里提个具体数据。

  我这边先问问。”

  “行！”

  既然人家要材料，张凡也就点头同意了。

  这一看，乡里觉得，好事！这个领导好说话，虽然年轻，但真的好说话。

  直接又带着张凡去了第二站，乡医院！

  学校还算规整，国旗、教室、大门、围墙，总还能看的过去。

  可到了乡医院，张凡就微微皱了皱眉头。

  硕大的院子里，围墙边上的荒草都快高过墙头了。

  “这几年，卫生院越来越差了，越差越留不住人，越留不住人，就越没办法发展。

  您看看，我们的唯一的大型设备就是X光机，还是七十年代洗胶片的机子，这是县里淘汰给我们的，现在都还没把人家的钱给还清。

  本来有一个也可以，可这个机器太老了，经常坏不说，主要是胶片拿到大医院，人家医生都不认。

  要是有个好点的X片机，有个好点的彩超，就算卫生院看不了什么大病，可关键时刻。

  也能给乡里的孕妇，老年人检查检查身体，着急的时候，说不定也能起到一定的提前诊断作用。”

  这个货看来是真的下了功夫，要是一般的非医疗单位的领导，着急忙慌的根本就不懂这些专业的东西。

  谈学校，张凡没办法。

  谈设备，张凡可太有办法了。

  “设备不难，你有人吗？别设备弄来了，盖一块布，就没必要了。”

  “张步您真的厉害，这都知道，不过我们乡早几年就签了几个贫困生，今年就毕业了。

  孩子们来了，有设备，也能留住他们。”

  张凡一听，微微点了点头。

  不管乡里的这位父母官为了什么，他只要想干事，干好事，张凡就想帮帮人家。

  张凡转头看了一眼王红，王红立刻说道，“我现在就问一问。”

  眼看着乡里的又要带着张凡去下一站，张凡也有点怯阵了，这尼玛没完没了。

  再弄下去，自己一趟回老家就给弄破产了。

  “父母官做的好啊，我也很欣慰，这次时间有限，明天就要去祭祖……”

  乡里可惜的吧唧了一下嘴巴，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这么大的领导，可惜啊！

  张凡一行人回到老家的时候，院子里就像是生产队里开大会一样。

  满院子的人，上岁数的坐在板凳上，年轻的站着，小孩子们有的坐在墙头，有的坐在树上。

  本家的几个老人围在张凡老子身边。

  也就是祭祖这段时间，才有这么多的人，平日里，农村几乎都看不到人了。

  只有一些六十往上靠着墙根晒太阳的老头老太太，还有六岁以下捏着小鸡鸡和泥巴的光屁股小孩。

  “听说石头当大领导了？”

  因为张凡的到来，县里这边来了好多干部过来服务。

  虽然没明说，大家又不傻。

  “啥领导啊，就是个医生！”

  “哎，石头爹，你不要谦虚，石头当领导，我们脸上也有光啊！”

  张凡老子要吹牛，可惜后背让张凡老娘给捏了一下。

  “就是个院长，就是个医院的院长！”

  众人不相信，县里的干部笑着解围，“是医生，不过是特别厉害的医生，专门给大领导看病的医生！”

  这话一说，大家才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

  张凡老爹也不敢吹了，赶紧拿着水果、烟，不停的给大家散着。

  等张凡到的时候，大家听说百里侯都陪着来了，就开始有点拘谨了。

  “哎呦，三爷，您身体还好吧，当年你家的酒枣是最好吃的啊，现在都忘不掉啊。”

  “哎呦，石头啊，不，张凡啊，你还记得啊，家里还有，家里还有，现在就让娃娃给你去拿。

  这都多少年了啊，你都有孩子了啊！”

  大家看着张凡和蔼的样子，慢慢人群就围上来了。

  有说张凡小时候抱过他的，有说就觉得张凡小时候聪明的。

  等聊了几句，忽然有老头问到：“石头啊，你到底是看啥病的医生啊。我这个腿疼的厉害，你能不能给我把把脉啊！”

  “哈哈，行！我给大家看看！”

  张凡也不解释，找了一个凳子和桌子，就开始给相亲们看病。

  真正混的好的，回老家都是相当的和蔼低调的，张牙舞爪的一般都是混不清楚的。

  一时间，张凡家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张凡老娘和邵华忙着招呼。

  虽然累，可张凡老娘和张凡老爹，脸上的激动，真的比知道张凡是腹部都高兴！

  人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都是一些慢性病，因为穷早些时候硬抗，等上了岁数，就没辙了。

  “哎，给大领导看病的就是不一样，瞅瞅石头，说话多清楚。我去县里看病，医生口气硬的爱答不理的。”

  王红打完电话，也在一边开始给大家看病。

  别看这个货这几年跟着张凡转，可专业其实也没怎么拉下，偶尔张凡上手术，她还会去上门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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