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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见不得阳光的玩法


宋刚又是急匆匆地赶回了临江,因为,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催。没法子,汪少华又得开常委会了,宋刚又得做墩菩萨坐在那里压阵。

  其实,在这会上,大家早习惯了他的一言不发,因此,后来连个“宋刚巡视员有什么看法没有?”这类的客气话也没有了。反正,宋刚变成了哑巴宋刚。但这哑巴宋刚的作用大家是知道的,没他,这会会开得不顺畅,脸红脖子粗的情形谁也不愿意遇到。

  宋刚现在的工作就是开会做哑巴,做烦了行政的人都很羡慕他。轻松。至于宋刚还在干其他的什么事情,那是谁也不清楚的事了。

  今天,开完会,曾佩贤的秘书又在问宋刚有没有空?宋刚哈哈地说:“老弟,不巧啊,今天可能又会有事,下次吧,下次我约曾佩贤市长吧。”

  宋刚没有理睬曾佩贤的殷勤,又一次婉拒了他的宴请。可是,这曾佩贤这次来了个狠着,不见到你宋刚誓不罢休。因为,曾佩贤越来越觉得宋刚的背景不得了,他从天舒的学校里了解到,天舒可以随时进中南海。这可是重要信息。既然天舒这小孩子也能进中南海,那宋刚,不是说进就能进了?小孩能进去,说明一个问题,并且是大问题,宋刚肯定与中南海里的某个大人物私交很深。

  曾佩贤不是个简单人物,北京,的确有人在关注他,帮助他。刚好那位帮助他的人的儿子也在天舒一个学校读书,和天舒是同学。孩子的嘴巴哪会和成年人一样?说得说不得的话,他们可顾忌不了这么多,童言无忌嘛。有天,天舒和同学聊天,其实就是吹牛,不知怎么就说上了进中南海玩的事,天舒撇着嘴对奚落他的同学说:“进中南海?嘿嘿,那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我现在还不想去呢。”

  那些高干的子孙一听他说得这么轻巧,回家也吵着他们的爷爷或爸爸带他们进去玩。大人们一听,对孙子或儿子说:“孙子啊(也可能是儿子啊),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那里是中央大领导办公的地方,怎么可以随便去呢?特别是小孩子不能进去,那里又不是公园,更不是玩耍的地方。”天舒的同学说:“那为什么我的同学可以进去?”大人说:“嗯,当然罗,有的人是可以进去的,但那必须是很有身份的人那。”从此,天舒就变得很有身份了。

  这事呀,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特别是小孩嘴里说出来的话,有什么牛不可以吹的?他们就是说自己去了一趟土星玩,也没有人会觉得这孩子在发神经,说与龙王爷是哥们,大家也只是一笑,说这孩子天真好玩。

  可是,对于有心的人来说,那就不同了。曾佩贤得知这个消息,既震惊又恐惧,宋刚迟迟不理睬他,原来他是有恃无恐,背景硬扎呀。他想想自己的靠山,那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天上与地下的出别呀。因此,这宋刚不但得罪不起,还得好好地巴结巴结他。

  当然,他也狐疑一件事,怎么黄庭宏就把宋刚弃而不用了呢?难道这次打黑触动了某根神经?但是,宋刚最近老是往北京跑那也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呀,天舒可以进中南海也是没错的啊。因此,他左右权衡,左右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宋刚不会久居人下,宋刚不久肯定会龙腾虎跃,腾云驾雾般地青云直上。

  “值得,值得。”曾佩贤嘴里念叨着。他说“值得”是指巴结宋刚值得。怎么巴结他?试了很多次也不凑效,到现在为止,除了在几次公开场合宴请贵客时他们一起吃过饭,他们几乎就没说过什么话,似乎不认识。不行,非要巴结不可。他想,我和宋刚又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凭什么不让我曾佩贤巴结?再说,市长的位子又不是我曾佩贤硬抢过来的,虽然宋刚的哥们去了兴安任市长,他会心里不高兴,但朋友归朋友,又不是自己的事。还有,黄涛是你的哥们,我曾佩贤,你咋就知道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哥们呢?说不定我这哥们做得会更加出色。

  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宋刚终于被曾佩贤逮着了。

  说到这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在搞行政这一行,那是最最正确的真理,没有这种精神的人是搞不了行政的。这话很实在,搞行政这一行真不容易,做个普通职员那倒是不复杂,每天按时上下班,听领导的话,这就行了。但是,如果想在事业上发展发展呢,你就必须表现自己,拿出自己的本事出来,还要有这锲而不舍的精神。有能力、有本事、表现突出,加上运气好,有可能会被领导慧眼识英雄,不知咋的就提拔了。但是,更多的时候,光有这些还不够,还得结识一些人,让领导的慧眼看见你。你想,天下人这么多,阿谀奉承的人每天围着领导,领导哪有多少机会把这慧眼的余光留给你?因此,有了本事,你就还得就被人赏识,你还得遇到贵人。

  贵人在哪里?碰巧啊,找啊。但这碰巧,哪有轻而易举的就碰巧得到了?因此,主要还得去找,既然要找贵人,那你就必须有这锲而不舍的精神,去接近领导,不声不响地推介自己。想接近一个人吧,不是件容易的事,必须费工夫,这时,“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句话就有得用了。

  可是,不容易。人,就是脸皮子薄,脸皮一薄啊,如果没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概,那多半是这辈子怀才不遇,仰天长叹了。因此,这世上,愤世嫉俗的、恨伯乐不常有的人比比皆是。原因呢?还不是因为这脸皮子太薄?所以啊,我说啊,别愤世嫉俗了,别恨伯乐不常有了,想想自己吧,谁叫你的脸皮子这么薄?谁叫你没有这锲而不舍的精神?

  曾佩贤是怎么逮着宋刚的呢?原来,他暗中布置了一些眼线,看看宋刚晚上会在哪里消遣。他想,你宋刚孤独一人在临江,总得要打发这日子,不可能每天就在家里猫着,更不可能每天都有事。

  今晚,宋刚刚好在米萝咖啡厅喝咖啡,本想叫一两个人来聊聊天,他最先想到的是张永力,也考虑了郝子华,想想他们也忙,觉得还是不打人他们算了,后来,他不知不觉又想起了杨莹,现在杨莹还是在原单位上班。他有种想请杨莹来喝茶的冲动,但一想到那晚的事,脸上又有些发热,心也跳得快了,因此,觉得还是不打这电话好。但是,内心又有些想打,犹犹豫豫半天,他还是没有拨这个电话号码。最后,他放弃了聊天的打算,就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呆着,喝杯浓茶,思考思考一些问题。

  可是没过多久,服务员进来了,说是有位先生想和他聊聊天,不知宋刚同不同意。宋刚说,是谁呢?那服务员说是本市新市长曾佩贤。宋刚想,这就没法子了,人家都追到这里来了,那哪还能再拒绝呢?再拒接,人家会以为自己准备做他的仇人,做他的敌人。

  宋刚对服务员说:“好啊,是我过他那里去呢?还是他到我这里来?还有其他人吗?”宋刚问。

  “就他一个人,他那间房子宽敞一些,所以他说要是您愿意,就请您到他那里坐会儿。”服务员说。

  宋刚来到曾佩贤市长的包间,宋刚笑着说:“老兄今天怎么有兴致一个人坐在这里喝茶呀?要早知道是这样,我就打电话直接请你啦。”

  曾佩贤已经站了起来,很恭敬地伸出手来握手。宋刚顿时童心又起,把手伸出去看似是去握手,可在中途他手势一变,来了一个“请坐”的架势,倒是他是主人似的,手也收了回来。要是不看曾佩贤的尴尬场面,根本就成了宋刚很有礼貌的请曾佩贤坐下。

  曾佩贤尴尬了一下,立马又满脸的笑容可掬起来,说:“宋巡视员每天很忙的哟。”

  宋刚笑了笑:“曾市长就会开玩笑,我闲人一个,本来嘛,这会也可以不参加的,哪里有什么事忙呢?就是想做点事也没得机会。哪像您堂堂临江市的大市长,日理万机的?哈哈,曾兄是笑话我这个全中国最年轻的巡视员吧?”

  曾佩贤马上说:“哪里、哪里?我看宋兄确实很忙,很多次想请您出来坐坐,想请教您一些事,可您总是没得空闲。不知宋老弟最近忙什么呢?”

  “哪里忙呢?还不是想东想西的,想用什么法子打发这太多的时间?要说忙,就是想着怎么个玩法。”宋刚笑着说。

  “怎么个玩法?我倒是想听听宋老弟有什么新鲜玩法,教教我老兄,让我也开开眼界。”曾佩贤说。

  宋刚说:“说不得说不得,我这怎么玩啊,见不得阳光的,哪还敢在市长面前张扬?嘿嘿,不是正经事。”

  这曾佩贤一听这话,心想,咦?这玩法见不得阳光?哪有什么事见不得阳光的?除非是玩那事儿,否则怎么见不得阳光?想到这,曾佩贤是准备做宋刚的贴心哥们了,说:“宋老弟,什么玩法见不得阳光?不会吧?呵呵,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年轻人正是好玩的大好时光,该玩该玩,不但要玩,还要痛痛快快地玩他那么几年,免得到了五十几岁以后,玩也完不成了。我啊,宋老弟,说不定我们有相同的爱好也难说呢?”他所说的玩,无非就是想到了那玩女人的事上去了。

  宋刚心里暗暗地笑着,想,你曾佩贤肯定是要么以为我宋刚的背景很硬,要么是想我和你站在一个战壕里,一起对付汪少华,要不,你怎么这样执着地想和我宋刚套近乎?我一说不阳光的玩法,他马上就出卖了自己,并且还说自己有这一爱好。宋刚觉得很好玩,就说:“曾市长也有这爱好啊?那好啊,我们一起去玩玩?”

  曾佩贤一听,喜歪了嘴,乐掉了牙,龌龊地笑得晦暗,哈哈地笑着说:“好啊好啊,您说怎么玩?咱舍命陪君子。”

  宋刚也笑了,说:“这又不是喝酒,舍命陪君子这话就不对了,咱不就是乐吗?舍什么命?要您舍命的事我就不和您玩了。”

  曾佩贤忙说:“不是舍命,不是舍命,我就喜欢这九九儿,我一直就以此乐而不疲,那舍什么命?老弟您理解错了。”他生怕宋刚借机会拒接此事。

  宋刚心里乐得早就笑得要命了,心想,这人为了巴结我这倒霉鬼,竟然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那我再玩玩他,说:“你也蛮喜欢这九九?呵呵,知音啊知音,我以为你们都是正人君子呢,君子人做君子事,哪像我们闲散人一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老兄,您在这方面有什么心得体会?”宋刚始终打着哑语,没有说出玩什么事来,由着他瞎猜。

  这曾佩贤按理应该是一步一步地试探着下去,可是,他心急。也许是由于他难得逮着这个机会,今天好容易逮着了,哪有放过的道理?所以,哪还有什么试探的打算?他就这么鲁莽地破壶沉舟了,准备说自己的心得体会了。他说:“这事儿本也不好开口的,只是宋老弟不是外人,特别是我也准备和老弟您做个知根知的朋友、兄弟,那我也不必假惺惺做什么正人君子了,有什么说什么,只是请老弟别笑话。我的体会没兄弟您多,班门弄斧,请老弟批评指正。我呢,在兴安市本没想到会来临江市,在那边,我还快乐一些。那里我熟络,女人嘛还是有几个,只是多半只能算为红红颜知己而已,但也有那么一两个呢,感情很深,在床上有如如鱼得水的滋味儿,特别是有个三十好几的女人,别看年纪不是小姑娘了,但是啊,那床上功夫十分了得,花样儿层出不穷,真个销魂啊。我的体会呀,这男人,一是事业上要有一番自己的天地,二是有几个心爱的女人。就如古人说的,男人的快乐,一是在马背上征服天下,二是在女人胸脯上征服女人。呵呵,这话,我觉得太有意思了。您说对不对?”

  宋刚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曾佩贤,说:“老兄啊,你说的这爱好是这回事?哎呀,我们都理解错了,我说的事是另一件事呢,我还以为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呢。我们都错了。”

  曾佩贤惊愕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心想,他说的不是这回事?哎呀,我怎么这么蠢呢?把自己的隐私都说给他听了,这怎么办?

  宋刚看着尴尬得面脸通红的曾佩贤,心里笑着,但不想太使他为难,又说:“呵呵,曾市长老兄真是个性情真的人,纯朴啊,诚心对待兄弟我,我很感动呢。唉,我可惜没有这方面的体会,要是有啊,我也一丝不漏地说说我的经验与体会。可惜,我呢有贼心没贼胆,女人嘛,我肯定喜欢女人,并且呀,有好几个女人我就一直喜欢着,可就是不敢,更不知怎么能把她们弄到手。我倒是想跟老兄学一学,不知肯不肯教教我?”

  曾佩贤刚才的鲁莽还没消化得了,现在哪还敢再鲁莽下去,嘿嘿地,不知怎么说下去了,只好干笑着,最后,他决心听听宋刚的不阳光的事,就不知道他会不会说,试着问:“嘿嘿,那些事不学也罢,女人嘛,有的惹上了也是麻烦,脱不了身,搞得鸡飞狗跳的。嘿嘿,那事儿今后我们再说吧。我想听听您的爱好,说不定我们会有共同语言,能不能说说?”

  宋刚哈哈一笑,说:“我一个人在临江,很自由,晚上的时间也多。嗨,告诉你那,这晚上钓鱼那倒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和几个朋友坐在水库边上,听着虫鸣,看着水里的萤光鱼漂,一闪一闪的,很有诗意。有时玩得久了,把钓上来的鱼儿煮熟了,带点啤酒,一边喝着酒,一边钓着鱼,很快乐。有兴趣我们也一起去玩玩?我估计啊,你去过一次就会喜欢上这九九的。”

  原来,这“九九”和“见不得阳光”的事是指这事,这使得曾佩贤尴尬不已。不过,宋刚说一起去钓鱼,那也是巴结他的一个好机会,于是,他忙说:“好啊好啊,有这种好玩的事我怎么会不去呢?我也喜欢钓鱼。”

  宋刚说:“现在端午刚过,正是钓鱼的时候了,哪天,我有机会就请您一起去吧。可是,到时你别又说什么工作忙啊,没有空啊,让我失望嗬。”

  “不会,不会,再忙我也陪您老弟去钓鱼玩。那我就等您的消息罗。”曾佩贤急切地说着。(隐士推荐《赌豪》。有花的没?给隐士鲜花呀。隐士很贪心呢,想在鲜花榜上上个台阶。哈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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