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斯曼的话，把所有人都惊呆了，无垠大空洞是一个牢狱？一个关押亘古神光的牢狱？如果这是真的，那将会摧毁所有人的认知，重塑他们的世界观。

  无垠大空洞内的一切，绝大部分都是源自亘古神光，当然，指的是最原始的原始神光，在它的神光照耀下，有了古神，有了位面，有了深渊，有了生命，灵魂，万物。

  除了万界神树，几乎所有的物质，能量和生命，都是源自亘古神光，直到五十万年，它诞生意识的那一刻。

  亘古神光爆了，一部分的力量被诞生的意识所掌控，另一部分化成混沌迷雾，催生了更多低级的古神，更多的灵魂和生命，最后形成了混沌面的一切。

  现在这个乌尔斯曼却告诉大家，无垠大空洞是一个用来关押亘古神光的牢笼？如果是笼牢，那是谁把它关进去的？

  安东尼有点不敢往下想，因为想出来的东西会非常恐怖，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了一点：“你怎么知道无垠大空洞是一个牢笼？谁告诉你亘古神光被关在里面的？你有活这么久吗？”

  乌尔斯曼说到：“我从书籍碑文里看到的啊，你们没否认亘古神光在里面，你们果然是亘古神光的人。”

  “噗……”奈格里斯一口老血喷出来。

  安东尼也差点没脚滑栽一跟头，说到：“你在什么书里看到的？骑士小说吗？碑文在哪里？”

  “在我的心灵塔里，我做了几千年关于无垠大空洞的研究，收集了所有能收集到的书籍碑文，灵体残念，甚至口口相传的传说神话，综合分析，在……”

  说到这里，乌尔斯曼顿了顿，失落的说到：“连史高治都死了，我的心灵塔可能也不在了吧，让史高治过来，我们问问他，我的心灵塔还在不在。”

  安东尼喊来史高治，听闻整个位面都被毁灭，几亿人全部死亡时，乌尔斯曼愣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动静。

  安东尼和奈格里斯的心里暗暗的吁了口气。

  智慧生物在面对这种能改变自己世界观的巨大冲击前，会本能的逃避，如果哐当一下砸出一堆无可辩驳的证据，让他们避无可避，会很难受，甚至精神崩溃。

  如果有一些缓冲，比如证据不足，全是猜测，胡说八道之类的借口，等他们冷静下来后，再接受就容易多了，安东尼和奈格里斯此刻就陷入一种本能的逃避情绪里。

  双方都没有说话的兴致，安东尼退了回来，小声对奈格里斯问到：“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奈格里斯撇了撇，有些不服气的说到：“他一个位面生物，能有多少可信度？就跟帝鲁尼他们一样，他们竟然说虚空是起源于一场大爆炸，这种推测能信吗？”

  “呃，不是吗？”安东尼错愕的说到。

  “怎么可能是……是……是吗……”奈格里斯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它发现，如果把混沌面做为虚空的整体，那么混沌面的起源确实是源自亘古神光的爆炸，这个角度来说，帝鲁尼他们推测的并没有错。

  位面生物，真的能通过各种蛛丝马迹，推测出涉及虚空形成的过程吗？

  安东尼深吸了口气，冷静的说到：“先不管他的研究有多大的可信度，我们先调整一下心态，不就是一个囚禁亘古神光的牢笼嘛，亘古神光都被大人打爆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安东尼是懂调整心态的，一句话就让奈格里斯内心笃定了，对嘛，亘古神光已经被安格打爆了，囚禁它的牢笼也被安格突破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深吸了口气，安东尼继续说到：“抛开别的不谈，最让我们不安原因只有两个，是谁把亘古神光关进去的？这个牢笼是谁造的？”

  重新回到书页前，安东尼向乌尔斯曼重复了这两个问题：“是谁把亘古神光关进去的？”

  乌尔斯曼说到：“这个我不知道，亘古神光在里面怎么样？你们是怎么离开无垠大空洞的？”

  安东尼摇摇头：“亘古神光死了，是谁建造这个牢笼的？”

  乌尔斯曼说到：“我也不知道，根据我的研究，牢笼应该是天然形成的，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爆开，把所有东西都炸飞或者泯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然后被人拿成来当成牢笼，把亘古神光关了进去。”

  奈格里斯和安东尼再吁了口气，这就合理了，如果有什么存在能开辟这样一个空无一物的巨大空洞，那就太恐怖了，想想都腿软。

  “亘古神光应该是自己被关进去的，你们是怎么来的？是亘古神光创造了来的吗？”乌尔斯曼问到。

  就这样一问一答之间，双方都把对方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乌尔斯曼在这个位面还没被破碎前，就是整个位面最有名的智者，他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却活了九千多年，拥有非常强大的实力，不过他最大的兴趣却是考古。

  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得到过一块带铭文的金属残片，上面的铭文是一种他完全不认识的文字，因为是孤本，所以他也研究不出什么来，只是金属残片的成份让他非常惊讶，做过深入详细的研究。

  然而也就这样，直到很多年后，他的学生给他带来了一块新的残片，说是在一个深渊位面找到的。

  新的残片跟以前他获得的那块拥有同样的文字和材质，但却是在另一个位面找到的，这顿时引起了乌尔斯曼的兴趣，把一部分的精力和时间投入到对这些残片的研究上，同时让学生们帮他留意更多类似的东西。

  那个时候，乌尔斯曼已经功成名就，在整个位面拥有无上崇高的地位，拥有无与伦比的影响力，拥有数量庞大的学生，很快，对这种残片的研究就成为了一种潮流。

  群体的智慧是无穷的，乌尔斯曼的一位学生发明了一种鉴定术，能很准确的鉴定一个物体成形的时间，鉴定得出，这些残片几乎都是在三百万年前成形的。

  乌尔斯曼立刻换一种思路，开始鉴定所有的古物，把成形于三百万年左右时间段的物品挑出来，果然有了很多新的发现。

  随着研究的深入，乌尔斯曼解析了部分的铭文，也找到了大量的同时段古物，但他还是不满足，开始对三百万年前的地层下手。

  苦习土系魔法，然后垂直挖一个洞，把三百万年左右的地层挑出来，翻个底朝天，大量的石碑，残片，器物纷纷出土。

  经过几百年的努力，自己的位面挖干净了，又开始对别的位面下手，黑手甚至伸到了遥远的菲烈帝国，当然，那时候的菲烈帝国，还不叫菲烈帝国。

  综合所有的古物铭文，乌尔斯曼得出一些结论，这片虚空早在三百万多年前就已经有文明了，而无垠大空洞是一个牢笼，被用来关押一个叫亘古神光的强大存在。

  至于是何等强大的存在，需要用无垠大空洞来关押，乌尔斯曼其实是没有概念的，他根本不知道亘古神光是什么东西，只是破解的铭文里有类似的记载。

  反倒是安东尼和奈格里斯有概念，所以被吓到了。

  安东尼抓抓头发，说到：“算了，这种一时半会无法证实的东西，先放一边吧，我们……”

  话还没说完，安格突然抬头望向上方的虚空，只见漆黑的虚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大大的亮点。

  “这……这是什么？”奈格里斯疑惑的问到。

  蓬！一团烟雾在上方腾起，化出杜罗肯的身影飞下来，他的肩膀上，祭面同时慌张的喊到：“不好了不好了，就是这种亮点，当初击毁位面的，就是这种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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