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咳咳...你知道?”从来都是顶天立地, 流血不流泪的大男人,此时此刻说话的嗓音都飘忽了下。
等飘忽完付立诚又觉得不对劲,他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 有什么好心虚的。
想到这里, 男人方才紧绷起来的肌肉又放松了下来。
吉雪感觉屁股下面放松的大腿, 眼中划过狡黠, 反问:“我不能知道?”
知道妻子是故意逗自己, 男人好脾气的回:“能, 你想怎么知道都可以。”
说话的同时, 还不忘将最后一块咸蛋黄挑出来喂给她。
吉雪又就了一口馒头, 咽下嘴里的食物,才继续说:“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付立诚将妻子不喜欢吃的蛋白,全部掏到自己的碗里,闻言轻笑:“是不是在家属院里听到了什么?所以这才是你过来看我的主要原因?吃醋了?”
吉雪耳根一红, 抬手捏住男人的嘴唇:“你闭嘴吧。”
付立诚那般说,也是逗妻子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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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自己对妻子越来越欢喜,时不时的就喜欢亲亲抱抱她, 但是他一直注意分寸,如果妻子稍微露出一点点不自在, 他就会往后退一步。
他也能看得出,妻子对于自己也是有些欢喜的,但是这份欢喜到了什么程度,他不能分辨。
但是这一刻, 他突然就懂了。
不管妻子为什么来到这里, 这其中起码有几分原因, 是因为她喜欢自己, 在意自己。
想明白这其中内情, 沉稳惯了的男人难得像是毛头小子般,喜形于色。
这般还不止,付立诚放下手上的筷子,一手仍然环着妻子,一手却握住了她在自己唇上使坏的玉手。
然后张开口,一口将那纤细的玉指含住,在妻子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还用舌尖勾舔了下。
就...很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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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的,说话说的好好的,这男人瞬间就变成了狼了。
吉雪哪里经历过这个,整个人瞬间就烧了起来,那温度,几乎灼穿了她的皮肤,叫沸腾的羞赧蔓延出来。
她手忙脚乱的缩回手藏在身后,顶着通红的脸瞪着丈夫:“你...你疯啦。”
男人深邃的眼底闪着灼人的光,凑过来又吻了吻妻子的红唇,然后抵着她白皙的额头,哑着嗓音道:“雪雪,我很高兴你能来。”更高兴你的在意。
说完这话,付立诚只觉快要招架不住胸口处渗出的欢喜,心尖也如同掺了蜜。
那甜蜜是他从未拥有过的,满心欢喜的味道,他...也想分享给妻子,他的这份喜悦。
于是男人宽大的掌心,慢慢开始摩挲起妻子的后脖颈。
那纤细脆弱的天鹅颈在男人的手心里,渐渐从白皙变成的羞粉,并且缓缓蔓延至女人的眸底。
叫眸底升腾起旖旎的水雾,这般情态,简直比那晨间吐着露珠儿的牡丹花还要娇艳。
付立诚如何扛得住,他又不是圣人,更何况怀中的人儿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于是男人毫无征兆的低下头,用几乎掠夺的方式,狠狠的含住了她嫣红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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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炙热的吻,男人气息滚烫,急切的在自己口中肆意搜刮,吉雪渐渐招架不住的软了腰身,若不是整个人被腰间粗壮有力的手臂死死的环住,她早已瘫软了下去。
渐渐的,听着耳畔男人越加粗重的喘息声,吉雪觉得自己的大脑也开始缺氧起来。
放在男人胸前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丈夫宽厚的肩背。
许是被妻子无意识的动作讨好到,男人喉间不禁发出短促低哑的笑,握在她腰间的大手,也顺着妻子完美的腰线慢慢摩挲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吉雪脑中已经开始浆糊,只余本能的回应后,稍显满足的男人终于放开了怀中的妻子。
又将人拢在怀里,帮她顺着后背,慢慢调整她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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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雪浑身无力的抱着丈夫脖颈,脑袋侧枕在男人的肩窝处,努力平复自己。
大脑逐渐清醒后,她才反应过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从侧坐变成了跨坐。
而男人,她的丈夫,正有一下没一下的顺扶着她的后背,就像她平日哄女儿入睡一般。
不知怎的,这一刻,吉雪整个人都软和了下来,甚至用脸颊依恋的蹭了蹭男人的脖颈。
付立诚不防妻子有这么可爱的举动,轻笑了声,便忍不住将人揽的更紧了些,自己也惬意的将下巴抵在妻子小巧的肩膀上,侧过脸吻了吻妻子的耳朵,满足的喟叹一声:“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黄宝莹的?”
提到黄宝莹,吉雪忍不住想笑,便向丈夫细细解说了其中的缘由。
付立诚从最开始的好笑,听到关于王雲的事情后,渐渐皱起了眉头。
他看向妻子:“王雲为难你了?”
没想到丈夫介意的是这个,吉雪笑着解释:“没有,我才到家属院几天啊?我都没见过她。”
“那就好,这种人离她远一些,她真说什么不好听的,你也不要顾及我的脸面,直接怼回去,不要怕,凡事都有我站在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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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雪稍稍推开些,抬眼注视着男人深邃的眼睛,像是要望进他的内心深处一般。
从前,在康骏王朝,她长在封建的大家庭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家族的脸面,她听到的,都是为了家族奉献一切,如若让家族蒙羞,那么结局便只有‘病逝’这一条。
从未有人跟她说,想做什么就去做,想怼人就怼,无需顾忌太多。
曾经她受不了康骏王朝的束缚,以为自己是个异类,所以最后,她没有娘家,更没有婆家,除了外祖暗地里的接济与同样反骨的女儿,她几乎众叛亲离。
直到这一刻,这个男人对她说,不要怕,凡事有他,吉雪突然就跟过去,那个拧巴了几十年的自己和解了。
因为,她没有错,她只是生错了时代,从骨子里,她更像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还幸运的遇上这样优秀的男人,那么好的父母亲人,更欢心的是,她的小吉祥一直都在。
那她还有什么好矫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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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吉雪抬手抚上男人的脸颊,慢慢的、一寸寸描摹着男人英挺的五官,眼中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缱绻。
直到摸到丈夫扎手的胡茬时,吉雪才稍稍抬了抬腰身,亲了亲男人的下巴,柔声道:“谢谢你。”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谢谢你...喜欢我。
谢谢你...包容我。
妻子眼里的情意,手里的举动,叫付立诚整个人颤栗的头皮都开始发麻,浑身的热意全部往一个方向涌动,他闭了闭眼,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般的低下头,短促的啄吻了下妻子,嗓音暗哑的不行:“别招我,等我回去,你想怎么样都行。”
许是知道男人什么也做不了,又解开了心结,吉雪坏心眼的对着男人的耳垂轻咬了下,在丈夫快要僵硬成石头时,更加得寸进尺的学着方才他对待自己的模样,伸出小巧的舌尖舔了一下。
“...嘶!”
要命了,付立诚胸膛突然急促的开始起伏。
然后一把扣住妻子的脑袋,赤红着眼睛,额间青筋都凸了出来,他在妻子有些心虚的眼神中,咬牙切齿:“很好,点火了就要负责灭火,等下你可别求饶。”
说完这话,男人轻松抱起妻子就往旁边的床铺走去。
直到将人亲的眼泪汪汪,红唇肿胀,娇气求饶,男人才得意的问道:“还敢招惹我吗?”
吉雪心中暗骂男人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面上却老实认怂,表示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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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分离,还在感情渐入佳境的时候,两人都珍惜着短暂的午休时间。
没有再闹,而是躺在一起温情的聊着天。
付立诚手上把玩着妻子柔软的素手,像是想到什么般的,突然道:“等下你把那盘磁带给我。”
吉雪:“给你做什么?”
付立诚理所当然说:“我给老陶,他家的事情他自己去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如果陶旅长真的是传说中那般人品端方,肯定是要大闹一场的。
吉雪倒不是同情王雲,虽然她还没有做出什么,对自己造成实质伤害的事情,甚至做了一回助攻,叫自己与丈夫的感情更加进了一步。
但这不是要放纵她的理由,做坏事就是做坏事了。
世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凡事都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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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怜了孩子罢了,因为自己有闺女,吉雪难免对于孩子更加包容一些。
想到这里,她便问男人:“他们孩子多大了?”
付立诚迟疑:“好像...听说十几岁了。”
“听说?”
“嗯,老陶孩子不在家属院,我也是听政委说了一嘴,好像是老陶不放心孩子跟着王雲,将孩子交给他母亲抚养了,说老太太是个深明大义的。”付立诚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性子,但是对于要在一起工作几年的伙伴,该有的信息还是要了解。
吉雪没想到是这样的,不过没跟着王雲那样的母亲,的确是孩子的幸运吧。
“不谈她了,我还能休息20分钟,你睡一会儿吗?”话音落下,付立诚已经熟练的轻拍着妻子的后背,哄她眯一会。
吉雪本想说她不困,就算困了也可以在回去的车上休息,这会儿她更想跟男人聊聊天,聊什么都好。
只是话到嘴边,想起了这付立诚最近辛苦的样儿,便也学着丈夫抬起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呢喃:“陪我一起睡...”
高大俊美的男人,这一刻眼神温柔的不行,半晌才低低回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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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属大院。
王雲还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要偷的磁带,已经被黄宝莹交给了吉雪,而吉雪又转交给了付立诚。
短短一个晚上过去,那磁带已经转了三转。
这厢的她正在家里接待两三年没有见面的堂妹王芳。
两人已经聊了有一会儿了,王芳不愧是被王雲寄予厚望的人,一口答应了王雲的要求,但是事成之后的好处也是少不了的。
王雲放下手上的杯子,再次确认:“事成之后,真的只要老陶跟政府的人吃一顿饭就行了?”
王芳眼中鄙视悄然而过,嘴上却笑道:“当然是真的,就吃个饭,我堂姐夫那性子,咱们还能勉强他做什么违法犯忌的事情不成,露个脸就行。”
要不是最近他们公司,想跟政府合作绿化工程这个项目,她才懒得来见这个眼皮子浅的表姐。
不过她也没骗人,到时候只要堂姐夫去参加了酒席,那就是一种态度。
只是面对自家堂姐一脸迟疑的样儿,王芳忍不住暗讽,旅长夫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不得丈夫欢心。
这么点小事都左右为难,做不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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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王芳格外有优越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她故意勾唇激将道:“堂姐,你跟堂姐夫感情那么好,有什么为难的,到时候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闻言,王雲立马恢复了以往的温和模样,这是她的体面,她永远也不会叫任何人知道,她不被丈夫待见的那一面。
了不起,等磁带拿回来,她再推脱丈夫没空,难不成她这个妹妹还能打上门不成。
各有算盘的堂姐妹俩,都觉自己是聪明人,只有自己占便宜的份,于是面上笑的就更加亲切了。
难得见面,解决了心中的烦郁,两个人热火朝天的联络起了感情,万一哪天用的上呢。
话题围绕着各组的婚姻如何幸福,一直聊了两三个小时,王芳才提出了告辞。
从部队大院赶到她自己的家,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再不走就赶不上公交车了。
一想到这次若是成功接到政府的单子,说不得她家就能买小轿车,王芳的内心就忍不住火热了起来。
待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知怎的,王芳鬼使神差的回头问:“副司令的家属叫什么?哪儿人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芳语气毫无波澜:“随便问问。”
王雲也就没当回事道:“不知道,我打听这个干啥?要不是她有本事攀上付立诚,我都不带多瞅她一眼的。”
王芳嘴角寡淡了几分:“那我走了。”
王雲:“要不我给你打听打听?”
王芳觉得自己疯了,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因为李文煦一时的神经,搞得自己也疑神疑鬼起来。
听到王雲的话,她直接撂下一句:“不用。”
话音刚落下,人已经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走远了。
心中还嗤笑自己,居然真的为一个被抛弃的泥腿子生起了芥蒂,简直是自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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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今天被班主任表扬了。
晚上付立诚跟小姑娘一起完成下半部分的黑板报时,小姑娘有些小得意的开始吧啦吧啦起来:
“潘老师夸我,说没想到我字写的好,画画也好,说我最上面的牡丹花画的特别棒...吧啦吧啦...”
也不知是不是来到这个世界,关于学业方面被打击的太狠了,好容易被夸奖一次,把吉祥给乐坏了,水汪汪的眼睛一直保持着月牙儿的弧度。
付圭拿着量尺,帮忙在小姑娘抄写好的地方打上直线框框,耳旁听着她的吧的吧说个不停,清冷的风眸中也不禁染上了一抹笑意。
少年语调懒洋洋:“不错,你们班主任有点眼光。”
“是吧!我也觉的我画的还不错,反正比我的字好看。”小姑娘得意坏了,忍不住笑的更甜。
付圭画好边框后,人往后面退了几步,打量一下黑板报的整体感觉,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就只剩下小姑娘手上那一片小文章未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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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整体一看,不得不说,潘老师说的是实话,小姑娘书画很有功底。
付圭能有不错的一笔字,那是小时候被家人压着,请了名师,下了大工夫的。
他们家对于子孙的培养尤其看中,别看他才18岁,他手上也投资着一些生意,虽然不算大,亏盈也无所谓,却也是家族对他的一种培养。
但是吉祥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生在一个小村庄里,看着粉糯糯一团,没想到有一手好字还不算,居然连画功也这般出色,这就叫他有些惊喜了。
也不是他看不起乡下地方,现在真的很多地方的文化教育都存在欠缺,更不要说去发展其余兴趣了。
但是转念一想,小婶刺绣技艺那般高超,据说刺绣对于绘画功底也有很大的要求,说不得小姑娘这画工就是向小婶学习的。
不过用粉笔作画,到底不能完全体现吉祥的真实水平,或许找个机会让小姑娘画几幅画出来鉴赏鉴赏,如果真有天赋,可不能埋没了,得赶紧给找些师傅才行。
小学渣成绩不行,到时候考美院也是不错的出路,好歹文化课要求不是那么高嘛。
少年毫无所觉的又开始操起了老父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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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报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付圭便斜靠在墙上,看着吉祥做着最后的收尾,突然好奇:“你跟老师报名了吗?文艺会你打算表演什么?”
画画首先不可能,不适合文艺会这样热闹的节目,难道这小丫头还有旁的才艺?
付圭不自觉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也在小姑娘的身高上转悠了一圈,在心里将跳舞这项打了一个叉...
完全不知自己身高又被人伤了一次的小姑娘,一边快速写字,一边回答:“我也不知道报什么,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我可是奔着一等奖(20分)去的,肯定要好好想一想。”
嚯!
口气还不小。
付圭这下子真被挑起好奇心了:“那你擅长什么呢?”
吉祥没怎么防备,便直说了:“要说擅长,就是画画吧,但是文艺会估计不合适,我就想着要不古筝?或者洞箫也行,再不然跳舞...?”
听着小姑娘一下子说出这么多才艺,付圭眉心却慢慢蹙起。
别说是乡村的孩子了,就算是他们圈子里的女孩子,也没有这么夸张的,听这意思,琴棋书画都有涉略啊,这怕不是按照古代的大家闺秀来培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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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怀疑:“你为什么要学这么多东西?”
吉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兴奋之下秃噜了什么,她捏着粉笔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很快便若无其事道:“母亲希望我出息吧,你知道的,我们母女之前的处境不大好,我再不优秀些...”
这话也不算假,原来的吉雪不知是不是受了被抛弃的阴影,虽然娇宠着闺女,但是在学习才艺这方面抓的很紧。
当然,小吉祥水平如何也只有自己人知道,这么看来,自己的人设也算贴合。
付圭也是后来问了小叔才知道,小丫头母女的遭遇。
坦白说,她们这样的事情,在10年前,知青大批返乡的时候并不少见。
当时他了解后,心绪也没什么波动。
只是这一次,听小丫头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出来,付圭莫名有了些不爽,
这样好,这样乖巧的女儿,要是他的,他揣在怀里娇宠一辈子都不嫌多,那男人简直是个傻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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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不对!刚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乱入了,付圭疯狂摇头。
他才18岁,一个刚刚成年的青葱少年,操的哪门子老父亲的心?
要操心也应该是小叔操,这丫头简直有毒。
付圭晃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水分,轻咳一声,跳回之前的话题:“要不改天你跟我展示一下你古筝与洞箫的水平?我帮你参谋参谋?”
没有被追问,吉祥小心的吁出一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不过...“还有舞蹈呢?不一起看看嘛?”
付圭眼神有些飘忽,小短腿跳舞什么的,他觉的还是算了吧。
担心实话实说,小丫头会哭鼻子,少年急中生智:“到时候比赛朗诵、跳舞的人肯定很多,竞争太多对你不利。”
虽说对于自己的舞蹈水平很有信心,但是哥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于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姑娘,冲着俊美若玉雕般的少年,甜蜜蜜的弯了弯,那似水洗过的清澈杏眸,眸子深处满满的都是信任:“还是哥哥说的对。”
付圭...有...有点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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