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你快说！”

  “别卖关子！”

  刘旭有点等不及。

  胖子警惕看看四周，看到小摊的老板正在看他们。

  马上闭嘴不谈。

  “我们待会找个合适地方说！只是，这酒不够喝！”

  “老板，再来一打！我请客！”

  刘旭咬咬牙，今早他从家里存折取最后的一千块钱。

  “好兄弟！”

  “那主意是真的赚钱！我不骗你！！”

  胖子拍刘旭的肩膀，哈哈哈大笑！

  这个月的业绩要上一层楼。

  又一个傻子堕落。

  看别人被卖还帮人数钱的感觉真好。

  吃饱喝足一群人勾肩搭背，热热闹闹找一个常去的小巷子。

  再次确认没有人，没有监控。

  胖子才开口。

  “旭子，我把你当兄弟才把这条路介绍给你！”

  “我告诉你，你就算不做，也别泄露出去！知道吗！不然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什么生意？这么神秘！”

  刘旭心里有些不安。

  虽然九年义务教育他只上八年半，这也足够他去判断好坏。

  杀人放火这种事，他绝不干。

  说不清什么原因，放火这两个字，他提都不愿意提。

  “我们可以偷渡冰糖出去？！”

  “从李哥那里拿冰糖（du）！然后偷渡出去，卖给大英帝国。胆子大，一单可以就能有十万！”

  “胆子不大，几单也能赚足钱！”

  “怎么样？！旭子，干不干！”

  “我们赚的是外国人的钱！”

  “你想想你是不是学过鸦片战争？那些欧洲列强是不是用鸦片打开华国的大门？毒害华国人！”

  “大英帝国现在的繁荣是建立在罂粟花上的，他们往中国倾销鸦片的罪恶还没得到清算！”

  “我们现在也要把冰糖卖出去！报鸦片战争之仇！”

  “我们就是英雄啊！”

  “旭子，时不等人！你再不决定，我就不管了。到时候李哥要你的肾还是要你的心脏，别怪兄弟没帮过你！”

  李旭听得热血盈腔。

  胖子说得很对！

  他要为国而战！

  就算他学习不好，该有的民族责任感他还是有的。

  “我干！”

  “好！恭喜你加入我们的复仇者联盟！”

  “瘦子，你带他去找李哥，就说是我介绍的！”

  胖子指挥自己的马仔带他过去。

  刘旭自觉豪气万丈，迈着六亲不认的脚步，踏出黑暗的巷子。

  “老大！他那么蠢，你说什么他都信，这……能做好吗？”

  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红毛，用脚踢飞地上的石子，觉得很不满！

  这人太蠢，说不定让他们翻车。

  他们可是踩钢丝线上的，稍有不慎，粉身碎骨。

  他喜欢聪明的人。

  “他有你们都没有的优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上他！”

  胖子出声解释。

  “什么优点？”

  红毛回想一遍又一遍他们的相处，硬是没想出来。

  “自私又胆小，叛逆又懦弱，还想当英雄，当然最好的一点是好控制，没脑子，还不满十六岁，跟一张白纸一样，可以改造。”

  “我们老咯，这天下是他们的天下。”

  胖子感慨。

  “哈哈哈哈……”

  “确实没脑子，好忽悠，随便说说都信！”

  “老大就是老大，伯乐啊！这么会用人，要是放古代，指定是当皇帝的料。”

  “咚！”

  一阵异常的响声。

  “什么声音！”

  在场的人眼神闪过狠厉，胖子五指合拢，手掌往脖子那里一滑。

  “杀！”只有口型没有声音。

  每个人都点头表示知道。

  检查一番没有异样。

  “虚惊一场！”

  “估计是一只猫路过。”

  所有人都放宽心。

  胖子手底下的马仔又开始不断拍马屁。

  胖子心情愉悦起来。

  “老头子，你说最近小旭在干嘛？”

  刘旭奶奶边切菜喂鸡，边问。

  “不知道，我们要不叫人把儿子儿媳他们叫回来吧，不然怎么办？”

  “小旭也不听我们的。”

  刘旭爷爷停下打扫，想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唉，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也没个信！”

  刘旭奶奶想到儿子就心忧。

  又有些埋怨，这两人真是，就算忙也得打个电话回来报信，不知道家里老人担心。

  “爷爷，奶奶！我回来啦！你看我买了猪肉，羊肉还有牛肉！”

  “我们吃一顿好的！你们孙子马上要赚大钱啦！”

  刘旭迈着大步子兴冲冲回家。

  两个老人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是迷茫。

  赚大钱，刘旭爷爷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杀人抢劫吧。

  “旭……小旭，什么生意啊，赚大钱。”

  要是犯法，他就是打断腿，让他在家呆着，也不会给他出去。

  他这辈子没给国家贡献就算，难道还能祸祸国家。

  人穷也不能违背良心。

  不然下去都没脸见祖宗。

  “爷爷，放心，具体做什么不能说，不过我们都是做爱国的事。”

  刘旭拍着胸膛保证。

  刘旭爷爷自觉见识浅薄，不过他在村中也有耳闻。

  大家伙说什么现在是做短视频的风口，是只猪都能起飞。

  也没多想。

  甚至为自己孙子高兴。

  家里连日的阴霾总算有些消散。

  一顿饭，丰富且美味。

  欢笑连连。

  几日后。

  一路坐车奔波。

  终于到国界。

  夜色正浓。

  大自然的交响乐奏起。

  “不许动！”

  双方正在交易。

  暗夜里涌出很多人。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们。

  没一个人敢动。

  突然，对面有人掏出枪支。

  还没扣上。

  就被摔倒在地。

  枪也被收缴。

  警方人多。

  很快，这些人被抓起来。

  审讯室里。

  刘旭大喊冤枉！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把毒品卖给华国人！我是要卖给外国人！”

  “我这是为国家报仇！我是民族英雄！”

  “你们这些人枉为警察！”

  “你们这是徇私枉法！通敌叛国！”

  审讯的警官都被气笑了。

  “你是英雄？”

  “你知道自己在走私，在贩毒吗？你犯罪了知道？！”

  “我知道啊！但是我又不是卖给华国人！我没犯罪！”

  刘旭还在嘴硬。

  “头，跟他讲那么多干嘛？这种人就是自私！说再多，他也能为自己解脱！”

  “刘旭是吧！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也是！”

  年轻的警员实在是受不了这种人。

  “刘旭，你说卖给外国人。那你怎么保证毒品不回流？你读过书不是明白，外国很多名牌其实是中国制造，再贴标卖回国内。”

  “我……”

  刘旭用屁股想都没想出来。

  “据我们了解，你贩毒真的是为了民族的大义？”

  即使他想不出来，但是不妨碍他依然油盐不进，坚定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对的。

  “贩毒就是犯罪！你就算用拯救人类来掩饰，它都是恶臭的，是违法的！”

  “别说什么为华国报仇！也别扯什么民族大义。”

  “无论你再怎么粉饰自己行为，本质上都是在掩盖你骨子里那令人作呕的贪婪和自私！”

  “十万！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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